《妄想感傷代償聯盟》有魚

2、下·知乎体

　　【问题】有没有某一瞬间觉得自己像个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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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匿名用户 2020.02.26

　　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把发小暗恋的人送到了她的手上。
　　突然反应过来今后世界第一最爱她的人就不是自己了，心里酸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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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被这么多人赞了，应邀详说一下吧。憋着心里更酸。

　　说是发小，其实我们也是初中才熟起来的。

　　小学时候在邻班，经常被老师们拎出来比较，不可避免互相留了点不愉快的印象，上了初中同班以后才发现，啊原来是个这么可爱的女孩子啊。

　　这里简称为T吧。

　　T是个长得可爱、学习努力的女生，性格内向，经常让人觉得冷淡。不过混熟了以后就会暴露出逗比本质，有种微妙的反差萌。

　　她从小学芭蕾，初中开始又学了些其他杂七杂八的舞种，简直是个宝藏女孩。我去围观过好几次她练舞，觉得这人跳起舞来好看的不行。

　　等到国三的时候，这个宝藏女孩被班委挖到了，被抓去做了学园祭节目的策划人。和我商量的时候，我跟她说你不如挑几个同学排一场舞。
　　T非常认真地想了想，然后特为难地说：“没有基础的话芭蕾不好跳的呀。”

　　这事儿到现在都是我的笑点。

　　当时正巧我爱上了刷宅舞区，而她在学locking，我们俩合计了一下，就决定抓几个壮丁练那会儿比较火的那支舞。

　　之前我还只是看她跳过芭蕾或者现代舞，跟宅舞这个圈子相去甚远，这次之后我就发现了T的潜质。

　　因为她上台以后真的太酷了！长得又可爱舞跳的又好！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人！

　　然后我就跟她说，要不要试试去舞曲投稿？

　　T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高中我们考的同一个学校，运气好的又做了三年同学。在我的不懈努力之下，她虽说还是没投稿，但好歹刷起了N站舞区。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吧，男主角初次登场了。我们暂且称之为R。

　　我不知道T具体是在什么时候开始关注R，反正大约高二左右我就发现R在她的关注列表里了。不过目前还只是个背景板男主角。

　　然后高中毕业，我跟T仍旧上了同一个大学，不过这次我们没在一个班。她读了文学，而我选了传媒。

　　大一生日前一个月T用她蹩脚的说谎方式来套我的话，当然被我一眼看穿。

　　我说咱俩认识这么些年了，什么类型的礼物没送过，今年我就一个要求。我要你录支舞送我。

　　听完T就去学了当时我最喜欢的那支宅舞，开了一个新账号投稿了。

　　当时螺旋升天式开心，我也不藏着掖着的，说这些一方面是心里难受不吐不快，另一方面就是想炫耀。这么一个人每年雷打不动录舞给我庆生，我得多大能耐啊。

　　虽然摄像和后期都是我做，哈哈哈。没办法，专业对口嘛。

　　俗话说凡事开头难。我开了这个头，再往下就好说了。刚开始还要我催着她录舞，等到后来，T也逐渐喜欢上了这种感觉，开始自己筹划着录，半年下来攒了小一千个粉丝。

　　慢慢的我不满足了。我觉得凭T的水平不该只有这么点热度，我就又去找她商量，想让她下次跳舞时候把脸露出来。

　　虽然我也知道，想在这么大个舞区混出头，到底还是靠实力。但是没有人来看，实力再强能派上什么用场？先吸粉才是正道，哪怕单纯颜粉也没关系，有了数量才能要求质量啊。

　　可她说什么也不答应。

　　T说，她只是享受跳舞的乐趣，看的人是多是少无所谓。还说只有我看的时候，她也一样开心。

　　这话一出我就没词了。我说行吧，我投降。

　　上天眷顾，马上我就抓到了一个机会。

　　12年春末夏初，隔壁舞见K的酬谢第五万名粉丝的计划正好就落在我手里。接到K的站内私信的时候，天知道我有多高兴。我运气一向很好，但从来没有一次经历让我这么感恩过自己的锦鲤体质。

　　在回复完K以后，我又灵机一动加了条小请求，让她帮忙劝劝T露脸录舞。

　　K人很好，非常爽快的答应了。然后在录舞当天特别自然地问T说录舞时候能不能把口罩取下来，不然她自己露脸的话会觉得不好意思。

　　果然，T想了两秒答应了。

　　然后不出意料的，在这次投稿之后T的粉丝直接破了五千，而且都是活粉。

　　到夏末的时候，T已经有将近八千的粉丝了。

　　嘛，如今看来可能没什么，当时却是让我们高兴了好久，甚至开始筹划起了一万粉的时候要搞什么活动。

　　不过实际上我们什么活动都搞不起。

　　这个家伙到现在都不肯签约，成功让我做一个当红经纪人的伟大理想破灭了。

　　大约暑假时候，T开始考虑我生贺的事情。她苦恼了挺长一段时间，但死活不跟我说，搞得我有点生气。

　　除此之外，还瞒着我自己偷偷在家里练舞，而且因为这个将近三个月没有新投稿。眼看就要破万粉了，她却这么偷懒，我控制不住有点生气。当时甚至忍不住怀疑她是不是偷偷跟野男人谈恋爱了。

　　我们两个性格其实差挺多的，但是有一个坏毛病倒是如出一辙——生气起来都喜欢冷暴力。

　　借口课多学业忙，我一个月没跟她出去玩过。结果她以为我是真的忙，还傻乎乎地跟我说注意休息，别累坏了，给我头都气掉了。

　　十月初，我生日前一周，她突然打电话叫我带摄像机去老地方。我已经气的不气了，心说不跟三岁儿童计较那么多，就哼哧哼哧扛着设备去了。

　　等到了T才跟我说，她终于把今年的生日礼物准备好了。

　　我呆若木鸡。

　　等到开始录前我才知道她那段时间都背着我干了点什么大事——她出了自己第一个原创振付，为了给我庆生。

　　忍住了没哭，我跟她说跳的时候要一直想着我啊，T说好嘞。

　　然后首录中途我就被念得打了三个喷嚏，把她给笑停了。

　　嗨呀，可气死我了。

　　这支振付投上去以后，粉丝顺理成章的突破了一万大关，而且还因为其他舞见的评论和翻跳直接破了两万。

　　也就是这会儿，R终于粉墨登场了。

　　在这里小小科普一下，粉墨登场这个成语以前是个贬义词来的。别怀疑，我就是用的这个意思（笑）。

　　早前提过，T刚入坑那会儿就关注了他，风格多少受了那么点影响，那R对这个突然走红的新人有点在意也无可厚非。

　　然后次年春天，T又出了新振付，选曲原因，风格与以往不太相同，反倒更受欢迎。

　　于是R找上了门。

　　好吧，也不是R。R跟K是好友，正好当时要出联合作，就顺嘴那么提了一下T。K觉得此事可行，于是就来私信问T有没有兴趣一起出舞。

　　我跟T都觉得可以，就答应了。

　　当时合作的人还挺多，除了T几乎都是已经有5w粉以上的大佬，最晚入圈的也是10年了。虽说大家年龄没差太多，可T就是莫名矮了别人一截成了后辈。

　　明明她这么优秀一个人。

　　跟着去现场排练的时候，看着T一个接一个问好问过去，我心里挺不是滋味的。不过这个沙雕倒是心态挺好，不如说见到这么多有名舞见她还挺乐呵的。

　　她跟每一个人都谦虚地用敬语，因为跟大家都不相熟，下来除了偶尔跟K说话时候笑一下基本都是沉默地绷着个脸。

　　那天R没睡好还是怎么着的，不上场时候就在梦游，跟T莫名像，我还偷偷拍了一张发在了T的粉丝群里。

　　结果我单纯的调侃之举招来不少麻烦，小小一个论坛差点因为这边刷cp被R那边的粉丝黑翻了船。我也因此对R敬而远之，半带着T也是。

　　到后边T跟里边两个年纪一样的人混熟了，简称M和B吧，逗比模样展露无余，也借此跟其他人关系好了起来，起码说话不再用敬语了。

　　不过受我教育在面对R时候还是乖的不行，那模样比见教导主任也不逞多让。

　　R一直给人是那种特别酷的感觉，所以就让人觉得特别冷淡。不过等第二次集体练习他跟其他人说话时候就表现出来了，这人本质上也没跟T差多少。

　　T本身就很少跟不熟悉的人搭话，等到这一天被R叫住讨论动作的时候，大家才发现她跟R说话还是毕恭毕敬的，于是纷纷嘲笑R，说他睡眠不足的时候气压低到令人发指，把孩子都吓坏了。

　　R脸上有点郁闷。

　　大家笑够了，K才出来打圆场，告诉T说这次邀请她实际上还是R提出来的，他其实很看好T。还顺嘴说别被R表面骗了，实际上他跟M是一丘之貉。

　　T受宠若惊。

　　前面也提过，她很早就关注了R，我甚至一度猜测过R是她最尊崇的舞见。现在想想我的猜测多半是对的。

　　R花了一天，又是跟T搭话，又是跟她旁边的B换站位，总算让她把敬语省了。

　　晚上回去一刷手机，发现R回关了T的账号和推特，我心想有戏。作为T最忠实的好（老）朋（父）友（亲），我自然要帮她争取和偶像接触的每一丝儿机会。当然，能让阅历多的前辈顺便带带她那就再好不过了。

　　为了让这个平民舞见有点热度，我也是操碎了心。

　　除了事业还得操心她的情感生活。日子好苦啊。

　　先不说这个。在我的暗箱操作之下，有了MKB等人带着（当然其中也有R的帮忙），T多了不少在更多人跟前出场的机会，人气很容易就上去了。

　　所以说你看，实力有时候也不是那么管用的东西。说这些的时候我一点也不觉得可耻，因为能操作这么多是我的本事。

　　但是说到底，还是因为T实在是个优秀的好孩子，所以大家才愿意接受我这些要求，心甘情愿拉她一把。

　　后面T逐渐跟R也熟悉起来了，两个人合作过几次以后更是如胶似漆（当然不是那个意思上的如胶似漆）。

　　虽然这个三岁儿童基本上就没什么不开心的时候，但T跟R在一块时候总是格外开心。我没有多想，因为这两个人本身就有很多相似点，玩得好也没什么好意外的。

　　一开始R只是T的一个憧憬前辈，到这个时候，我觉得他算是T的半个师父了。到14年，满打满算T也才入圈不到三年，而R光红的年份就有三年，很多东西T都得从他这儿学。感激的是他也愿意教。

　　潜移默化的，T的风格就跟他有点像了。

　　虽说作为一个舞见，风格跟别人像不算什么好事，但T毕竟还年轻，长期看来这段时期跟别人像也没什么太大问题，况且是一个同样优秀的人。现在看来我的选择是对的，因为这个时期给T后来形成自己风格打了基础。

　　从这些角度来看，我很感谢R。他让T更上了一个台阶。

　　但是我果然还是更想捶死他。

　　我活了二十多年，还是头一次碰到比T这个三岁儿童还迟钝的人。

　　对，就是R。

　　从14年到16年，这两个人关系越来越好。大家有时候会开他们玩笑说，你们就跟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似的，干脆在一起算了。但是其实没人当真，包括我也只是当玩笑话听。

　　真正点醒我的，是我从小就认识的前辈G，一个写手，属于心思特别细腻的那种类型。她也是看着T一路走过来的。

　　如果给T粉丝分期的话，第一期毫无疑问是我，第二期才是初投稿时关注她的粉。而G是第1.5期。

　　我给T录舞时候，G偶尔也会顺路来看看，也去过几次合舞现场来帮我的忙。在看过几次R和T都在的现场之后，G让我注意一下R。

　　刚被这么要求的时候我还不理解，问她为什么这么说。她没多解释，只说我仔细看看就知道了。

　　我足足盯了半年，一直到17年春末才看出个好歹来。

　　但是我不敢说。

　　我没瞧出来R对T有什么。虽然大家都说R对T很上心、很关照，但就他的表现来看，对T除了朋友之情以外充其量就是一个看好的后辈，跟带孩子似的。

　　他们再开玩笑时候我再也笑不出来了。

　　我不确定T什么时候会反应过来，也不确定她知道以后会做些什么，所以只能希望她一直不明白。

　　这次我没那么幸运了。17年夏天的时候，几个相熟的舞见们有一次聚会，但是当时T在忙着写研究生毕业论文就没去。正好我在实习，就也没去。

　　就那么半天的时间，我们十几个人私下的群里就爆出来消息说R和S在一起了。

　　其实刚知道的时候我还有点庆幸，因为这样一来T就不可能对R有什么想法了，再加上对方有了女朋友，玩的再好我们这边也要避嫌，渐渐的两个人就这么淡了也说不定。

　　可惜我算盘打得再精也抵不过这个迟钝的三岁儿童脑子的突然一精。

　　等到过了两天，我发现T是在渐渐疏远R没错，但是却失落的过了头，都有点失魂落魄的意思在里头。

　　完了。我想，她肯定是意识到自己对R是个什么意思了。

　　满心崩溃的我赶紧打电话给G，问她下面该怎么办。

　　对方听完沉默了半天才告诉我，说让我跟T说清楚，让她趁早断了吧。不然按她这个性格肯定不可能轻描淡写继续跟R再做朋友了，到后面被人瞧出来就难看了。

　　我也明白就是G说的这么回事。可无论如何跟T开不了这个口。

　　就这么各怀心思的过了一周，小群里又炸了。原来R是因为玩真心话大冒险输了，才被要求跟在场的一个女生做一周情侣。当时本来是摇到了K的，但顾及到K已经有男友了，就换做了同组合的S。所以这七天两人各种秀其实都是装出来的。

　　说句心里话，我真的很讨厌这个破游戏。托它的福，我们接下来的人生全乱了套了。

　　在我还没想好怎么跟T说的时候，T先找上了我。她说她不想跟R再继续做朋友了。

　　我吓了一跳，以为她要去表白了。脑子里转过一百八十个弯，劝的话还没到嘴边上就听她又说，她想退圈。

　　得嘞，这下我脑子直接短路了。

　　憋了半天我才憋出句话。我说当初你进圈子是为了谁？我体谅你，也不怪你什么，但是你喜欢跳舞难道是假的吗？那些那么宝贝你的粉丝是闲的吗？

　　我越说越来气，但是仔细想想也没她什么错，就说让我想想，让她自己也好好再想想。

　　不说虚的，如果我是T那些一直坚持应援一个业务舞见坚持了六年多的老粉，眼看着自家小孩就要混出头了，正主却突然宣布删号退圈，我非得黑她半辈子。
　　（虽然其实她们都没我这么小肚鸡肠。）

　　她想了两天总算开窍了，没再说退圈的事，只是明显的抗拒起了跟R接触。

　　照顾到她的心情，我这边发来的约舞也是能推就推，对外只说她快毕业了在忙交接，时间不充裕。

　　但还是有不能再推的约。九月底R那边发消息说想出新舞，除了SK之外还邀了M和B，还差一个人怎么也约不到了，问T空下来了没有。

　　受邀的几个人之间关系都挺不错的，T说那就去呗。

　　前几次排练时候还好好的，有M在一边扯淡，T情绪一直不错，跟R的几次接触也没看出什么异样来。可我看来十有八九是在忍着吧。

　　然后到十一月初最后一次排练时候，因为M和K那边都有事，只剩了R的组合在，接触不可避免的就多了起来。当时动作还没定下来，有一段T和R出现了分歧。

　　可能是加上之前攒着没消的压力，T的情绪直接崩了，两人在舞蹈室大吵了一架，在场的人都看呆了。最后还是我上去和Y才劝开。

　　T最后忍住情绪，跟大家鞠了一躬道了歉才走。而R一直背着身子没说话。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劝她看开点，这圈子那么大，又不一定非要跟R凑在一起。T什么都没说。

　　半夜两点多，我被电话铃声吵醒，接起来还没骂人，就听里面G有点着急的让我快开电脑，说出大事了。

　　不太情愿的打开电脑登上网站一看，吓得我一下清醒了。论坛上铺天盖地都是R的粉丝在骂。

　　我随便点开一个，才知道T取关了R的所有账号，还删了投稿。

　　勉强稳住自己，我跟G说把R相关的楼都删掉，有多少删多少，我去雇几个同事来帮忙。

　　我们删了一宿，总算还了这个小论坛一个清净。考虑到下面几天肯定还会有人不停来闹来问，我就干脆让他们帮着看一个月，但凡出现R相关的字眼，管他是明喻暗喻还是随口一提还是发图片，全部删掉。

　　我不知道T看到那些贴子没有，肯定的是她在取关之前肯定有想过这些可能性，但她还是这么做了。

　　在这种无论如何也解释不清的事态里，T是处在弱势的。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把她撑稳了。

　　过了一段日子事情就过去了，大家都心照不宣的避开同时谈到这两个人。

　　到年底T工作的问题也解决了，我们就商量起了新年投稿的事。她说她打算换风格了。

　　我当然举双手赞成，不如说我等这一天等了很久了。

　　然后她就出了自己风格鲜明的一作，算是正式宣告告别R的阴影了。我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结果春末的时候，R在现场突然宣布退圈之后，这件事就又被揪了出来。

　　就因为镜头里的T别着脸。

　　删楼控评其间的心酸就不多说了，反正结果是没影响到T继续成长。

　　R退圈后T依旧继续着自己的投稿，而且自己的风格越来越成熟，粉丝也稳步上升，总算是熬出了头，跟那段经历彻底拜拜了。

　　然后就在我以为两人就这么这样永远不会再有交集的时候，R又突然杀了个回马枪，今年年初又复出了。

　　复出就算了，我们这边已经慢慢放下了，大家形同陌路就算重归于好了，结果这人偏偏一回来就模着T的最新投稿出了同一首曲子的振付，给我气坏了。

　　还好年初T在赶工没顾上看那些，不然我们受这么多苦不都白费了吗？

　　气急的我私信Y问他们什么意思，别以为我一个外行人看不出来这两作有多像。

　　Y打了半天哈哈才拐弯抹角地问我T最近怎么样了，好久没联系了怪想念的。

　　你们懂这种怪异的感觉吗？我给问的寒毛都竖起来了，叫他有话直说。

　　于是Y就直说了。

　　他说R想跟T道歉和好，问我成功的几率有多大。

　　我可去你的吧。当然我没这么说，我只是友善地表示，几率为零。

　　Y有点惊讶。

　　反正也不是外人，且Y嘴巴也挺严的，我就直接跟他坦白了。哪只我们俩互相吃到了一个惊天大瓜。

　　Y说他总觉得R也有那个意思，只是表现得不那么明显。但毕竟彼此认识这么多年了，同组合的几个人都隐隐约约能感觉到，尤其两年前R退圈以后，他们几个就确信了。但始终不好开口。

　　我……：）

　　行吧，你们赢了。

　　于是我们十几个人又背着R和T拉了个小群，开始暗算，呸，筹划怎么把这两个人凑在一块。这群人不愧是一个圈子里的，不约而同都想到出舞上去了。叫我先装作不知情去骗T同意。

　　这简直是在侮辱我们两个人的智商。

　　不过最后还是定了这个，虽然方式改换成了我去劝T。

　　在计划进行之前，我得先确认一下T的态度。毕竟这两年从来没在她跟前说起过任何相关的事情，也不知道她现在消化的怎么样。不过就我对她的了解看来，这人十有八九还拧巴着呢，不然也不会一直闭口不提R。

　　于是我就先约T去了一月的某展会，R他们会上台。

　　等到了那天我才知道这人最近忙得日夜颠倒的，别说R复出不复出的了，自他投稿前一周起她就没登过账号，直到我前天晚上约她她还在赶公司那堆破事，睡了三个小时不到又赶来陪我看展。

　　我当时真的心想，去你吗的R不R的，劳资现在就要带她回老家养老了。

　　不过还好我瞥到了不远处R新染的那头粉毛，及时收住了自己的戾气。

　　总体看下来，T比我想的要平静许多。可能这几年受社会的毒打受多了，也可能是真长大了，面对过去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她终于表现的像个成年人了。

　　于是我就直接说了约舞的事。我是这么说的：“我知道你心里还是压着一块石头，但都这么久了，总该放下了吧。一直避着也不是个办法，我们一起面对吧？”

　　比较意外的是T当场就答应了，还表现得挺轻快。我担心她是装出来的，不过还是狠狠心没告诉她。

　　我想着风水轮流转，今年到我家。想让T回头，怎么也得让R脱层皮才行。

　　练舞的时候T表现得毫无破绽，跟其他人都照常说笑不误，跟R也就是进门时候点了点头而已。

　　R也没像头次见面时候一样主动搭话了，恐怕他也有所顾忌吧，毕竟他一直不知道T跟他绝交的真正原因。

　　他们俩这个表现，反倒是让其他人急了起来，群里疯狂刷屏想找个办法快速让两人关系回温。然后S就出了个馊主意，说不如我们录完以后聚个餐，然后再来一次真心话大冒险加一周情侣，就不信这两个互有好感的人不中招。出了这个主意以后其他人如获至宝，就开始谋划要怎么才能万无一失的算计到这两个人，于是他们就来问我T有什么习惯。

　　本来我完全不赞同这个主意的，我说过，我是真的巨讨厌这个无聊的游戏，有人要是非要叫我玩，我头都能给他打烂。但我最后还是妥协了。

　　因为我发现T还是会难过，虽然她已经尽力在掩饰了。事实证明还是我太天真，低估了R在T心里的分量。

　　一边心想真是便宜他了，一边加入了设计T的行列之中。

　　在我们细致入微的设计之下，两人果然中招了。

　　聚餐结束后R履行他七日男友的义务送T回家，我算好了时间，在T到家之后给她打了电话。趁机劝她这几天什么都别想，就当真的跟R在一起了，总能少点遗憾。说不定这几天当中就发现R有一大堆让人忍不了的缺点呢？

　　T觉得也有道理，就真的做下去了。

　　等到七天过去，第八天我去T公司找她，无意间发现R竟然还去接她下班，就知道这事十有八九是稳了。想必Y他们也敲打了他不少。

　　现在看着这两个人心里还是免不了泛酸，但只要T开心就好。

　　她幸福我就知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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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料到了匿名也会被认出来，但没想到这么快。这两个人到底是有多少粉啊，这种犄角旮旯都能找到我……

　　被正主发现也不怕，我巴不得让某R看到呢。

　　让他知道如果他敢对T有什么不好的地方，我不仅会抢走T，还会打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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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R：RyoT 松田凉太
T：tizuru 松井千鹤
K：夏织
M：Moji
B：老芝
S：纱织
G：桐
Y：悠（REL：修也 加藤 悠 真司 凉太）
本来想把作者有话说放在开头的，然鹅不知道手机怎么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