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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风王出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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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先前溜进房间的柳鸿官正跟个贼似的在敏言闺房里翻翻找找,一边做贼心虚似的忍不住嘀咕,这也忒不体面了,好歹一个玄门少主,就这般大剌剌的在人家女子闺房里干起这种事来,一边手下却熟练的像是干过几百次这种事一般,床头,没有,床下也没有,这里那里都没有,大大小小的箱子倒是不少,难不成都要打开?这可真为难人,柳鸿官啧啧几声,正要开锁时,那在门口把风的人却像风一般的溜进来,轻声提醒道:“阿官,可成了?”
柳鸿官无奈道:“并未找到,我正准备开这些箱子呢,也不晓得里面有是没有。”
“罢了。”花澈道:“那郡主可是要回来了,如何,不如我帮你打晕她,你继续开箱子。”
柳鸿官瞧他说的一本正经,并未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惊道:“这不好吧,今日我们大张旗鼓的入城,本就…”话还未说完,柳鸿官便顿住了,二人飞快对视一眼,一前一后溜出房间,走在后面的柳鸿官飞速的锁好门,二人灵活的像只鸟儿般相继回到之前的树枝上,屏息凝神。
不过片刻,敏言便姿态轻盈的走了过来,她动作利落的开了门,走进房间,不一会儿,丫鬟端着盆水也走了进去,门被丫鬟小心翼翼的关上。
柳鸿官看花澈瞧的认真,又起了打趣他的心思,便用密音向他问道:“怎么?还想看人洗漱不成?”
花澈弯着眼睛无声笑了一下,也用密音回他道:“你就会打趣我,这般事情我可是不感兴趣,不过阿官若是想看的话,我倒是可以陪你一起。”
唉,罢了罢了,柳鸿官暗自摇头,心道,他这般正人君子可是做不来的。
二人今夜并未有什么收获,也不作久留,轻轻跃下树梢,便魅影似的掠走,身过之处,只看见轻微晃动的树叶。
“沁儿,你说好端端的怎会走水?”闺房内,回想起方才的事愈来愈觉得不对劲的敏言忍不住朝自己的侍女问道。
侍女抬眼看了一眼眉头紧蹙的公主,心下斟酌一二,便道:“许是近日天气干燥,哪个不知事的狗奴才做事马虎,导致走水了罢,公主不必忧心,奴才已经吩咐下去,府内上上下下都仔细着点,当值的也领了罚,今日之事下不为例。”
敏言揉揉眉心,有些疲乏道:“那便好,你做事向来是稳妥的,只是为何本宫总有一些不好的预感,近日眉心总是跳个不停,有时还会莫名觉得心慌,不知为何…还未等侍女接话,敏言叹了口气,继续道:“帝都来的那些人行踪如何?”
侍女恭敬道: “回公主,那几人今日大张旗鼓进了城,听说还跟城门的侍卫打了一架,仗着自己是帝都来的,嚣张的很呢,现在已经进了客栈,府内侍卫都盯着他们呢。”
敏言奇道:“大张旗鼓?这并非玄门之人作风,事出反态必有妖,盯紧他们,一刻也怠慢不得。”
侍女道:“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不如给他们发帖,请他们来府中坐坐。”
敏言微微叹气,有点无奈道:“这倒也不必,玄门身份特殊,我们不好宴请,此事不可过多声张,不论他们有什么目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谁又会怕谁,玄门又如何,爹爹那边肯定已有了对策,我们只需配合即可。”
侍女道:“公主说的是,奴婢明白了。”
因着有前车之鉴,各国诸侯一向是畏惧玄门的,几人这般进了城,此时的风王。
“王,他们此次一共来了四人,未曾有任何侍卫,身着白衣的和身着青衣的,属下辨不出身份,不过虽然年岁不大,瞧那气度,不像普通的玄门中人,那二人此时已前往北街的潇月赌馆,我们的人都盯着呢,还有二人…还有二人跟丢了,请属下责罚,那二人一个身着白衣一个身着紫衣,看着倒是也不大,却是轻功了得,就两个街的功夫就把我们的人甩掉了。”
跟丢了?看来那二人身份不凡,在玄门中定是有些身份地位的,至于另外你说的那两位身份就说不准了,初来风国,第一个去的地方便是赌馆,奇也怪哉,听闻玄门四家门主皆有一个未及冠的儿子,也不知道此次来的是也不是,玄门身在暗处,想要打探消息太难了。
未曾带侍卫,也不知是太过自负看不起他,还是另有隐情。
罢了,风王淡淡道:“不管是何身份,玄门到访,定无善事,调集暗卫,先从那二人下手吧,既然敢不带任何侍卫来我风国,不论他是游玩还是另有目的,本王都让他异死他乡。传话到公主府,让公主近日少出府露面,多调一些侍卫过去,加强公主府的防卫。
诺。
此时先前从公主府溜出的二人早脱了夜行服,倒开始悠哉悠哉的漫步了起来,柳鸿官手里转着扇子,回想起方才之事,有些无奈道:“可惜我对女儿家的事未曾了解,若是让我偷男人的东西,指定一偷一个准。”末了,又遗憾道:“毕竟男人最了解男人。”
“是么?”花澈勾唇一笑,侧目看他,“那阿官来偷我的?我倒是想知道你有多了解我。”
柳鸿官正要接话,只见东西两方各升起两处旗花,便刷的一声合了扇子,意味深长的笑道:“看来他们二人遇到了麻烦了呢,阿澈,走吧。”
二人便立刻兵分两路去接应慕沉央和谢湘西。
柳鸿官找到谢湘西的时候,他便已经受伤了,少年的脸颊都是血迹,一直到衣服都是血红的一片,谢湘西用手撑着剑,眼带杀气的看着周围横七竖八的躺着被自己杀掉的黑衣人。
瞧那眼神,柳鸿官都怀疑,他若是不表明身份,他得连自己一块儿杀。
“哟,这么猛。”柳鸿官扇着扇子,朝谢湘西走过去。
谢湘西听清来人,暗自卸了力,有些疲惫道:“杀人对我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的事了。”
“嗯,看出来了,所以那些呢?还能打吗。”
柳鸿官含笑看着谢湘西身后又出现的一批杀气腾腾的黑衣人。
谢湘西不用转身,也知道这行人来者不善,甚至十有八九是同一伙人,他知道他受了内伤抗不了多久了,只能咬咬牙,勉强道:“还能打。”
“算了吧小孩儿,你还在长身体,经常打架可不好。”
话毕,柳鸿官提声朝那群黑衣人客套道:“阁下这般穷追不舍,不知在下得罪了何方人士呢?”
为首那人冷笑道:“你不必知道的这么清楚,你二人即将成为剑下亡魂,知道的再清楚又能如何,不过你若是愿意说出此次来风国的目的,或许我能放你一马。”
柳鸿官遗憾的摇摇头,叹气道:“或许不能呢,阁下有阁下的目的,在下也有在下的目的____”
柳鸿官本还想再啰嗦几句,可惜那行人并不给他机会。话音刚落,柳鸿官不得已边移形换步,迎了上去,黑衣人来势汹汹,每招直击要害,柳鸿官避躲不及,折扇也被一分为二,他气道:“爷的扇子,去你奶奶的。”
便拔了配剑一剑刺穿一个迎面而来的黑衣人的胸膛,那人瞬间倒下,柳鸿官抽回剑继续杀第二个,接着便是第三个,第四个,整个过程干净利落,本来他还抱些玩玩的心态想着跟这些人周旋周旋,看能不能套出点什么话来,可他生平最讨厌旁人动他东西,只是一把普通的扇子,他却气的动了杀心,三下五除的解决了这些人,连话都忘了问,简直杀红了眼。
那行人一个接一个直挺挺的倒了下来,柳鸿官心下痛快,准备上去再补两剑。
“等一下。”这时正在打坐的谢湘西有些虚弱的发声制止了他。
“ 哦,好的。”柳鸿官回头看了他一眼,有些不好意思道:“打的太认真了,忘了你了,还有几个没死透,要问话吗。”
“欸?这个想咬舌自尽。”见一个脚下还未死透的人正欲动作,柳鸿官蹲下捏住那人的下巴,笑嘻嘻道:“想死也得等一会儿。”
谢湘西想起身,但短时间内内力才恢复一两成,实在是提不上力,他只得丢了一瓶药给柳鸿官,道:“断肠散。”
柳鸿官接了便立马塞了一颗给脚下那倒霉鬼,谁知道刚塞他嘴里,他喉咙便冒出血,顺着嘴角流下来,两眼一翻,便彻底没了气息。
柳鸿官:“…………”真不管他事儿。
“无妨。”谢湘西淡淡道:“这些死士训练有素,怕都是提前服了药的。”
柳鸿官点点头,拍了拍沾了些血迹的手道:“杀鸡一样,就是这血有点粘手,这风王,好歹也派点厉害的人给我练手。”
正在打坐的谢湘西:“………”
柳鸿官四处看了一道儿,发现个小池塘,他扶着谢湘西过去了,开始解衣服,便解便顺嘴问了一句,“一同洗洗??”
“咳咳。”谢湘西有些不自在道:“不洗。”
伤口不宜见水,这个理柳鸿官自然懂,只是不是怎么就存了逗他的心情,柳鸿官烊装疑惑道,“血腥味这么重,为何不洗?”
“我,我—”谢湘西嘴上结巴,耳朵至脖子也泛了红,“我,我不想洗。”
柳鸿官心下了然,道:“害羞?”
不过认识短短几日便一同洗澡,虽同为男子,谢湘西却还是略感羞涩,但嘴上不忘硬气道,“ 没有,你,你洗,我看着你洗。”
柳鸿官挑眉,有些奇怪的重复他说的话,“看着我洗?为何要看着我洗?”
“不是不是。”谢湘西一时间气势全无,话里话外简直语无伦次,“我,我帮你看着人。”
柳鸿官一边下水,一边嘀咕道,奇怪的小孩儿,我一大男人,还需要你帮我看着人,我又不害臊。
夜里的水微微有些凉,但柳鸿官内力足,倒没感觉有任何不适,反而身上黏糊糊的这么一泡,倒干净了不少,他心情一好,话也更多了起来。
他道:“你算是年纪最小的,但杀人的气势倒不像你这个年纪的。”
谢湘西闭着眼,淡淡道:“我杀了很多人了。”
柳鸿官嗯了一声,往岸边靠了靠,拿过衣服,往里面掏了掏,将不知道一本什么东西朝谢湘西扔过去,笑道:“哥哥知道你厉害,来,接着,帮哥哥收好,回去找你要。”
谢湘西睁眼,下意识的接住,等看清那是什么后,好容易消去的温度又窜的一下子上了脸,之前杀人的气势荡然无存,“我不看这个。”
柳鸿官笑了一声,“不是让你看,帮我拿着也不可以么?”
谢湘西呆呆的看着手里的东西,像是那不是自己的手一般,手里的东西更像烫手山芋,心里有些想丢,但一想是柳鸿官的东西,又不情不愿的收起来了。
柳鸿官见他十分为难的样子,又忍不住笑哈哈哈大笑起来。
柳鸿官性子是个闲不住又话多的,这么一闹,原本不怎么熟络的二人,倒这样不知不觉熟络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