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临别的礼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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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别的礼物
没多久萨菲罗斯就打理好自己从房间里出来了。
二十岁左右的青年身着一袭黑衣，及腰长发依旧用墨绿色的发带松松地系着，原本雌雄莫辩的面孔完全长开，多了些俊朗。面上不再是冷冷的，那双血色的眸子里带着满满的笑意。
女巫看着长大了的萨菲罗斯，挥动魔杖将他风衣里的衬衫改成了深V领的松垮背心，“你说要不要给你加一点小小的装饰？”
萨菲罗斯表示都可以，女巫便给他加上了一条皮质的有着银色蝙蝠吊坠的项链和一对蝙蝠耳钉。一个简单的魔法将皮肤上的瑕疵遮住。
“梅林的袜子!萨菲，你简直就是暗夜的君王！没想到十一岁的你像个女孩子，长大了却这么帅。亲爱的你别笑了，你笑起来能吸走灵魂。”
萨菲罗斯无奈：“我们下去吧。”
萨菲罗斯下来时，老板也惊讶了，他很少看到萨菲罗斯笑。“怎么，萨菲今天要上台？”
“对。”
“哪首歌？”
萨菲罗斯看着一袭红裙的女巫，“《The Lady in Red》，很美丽，不是吗？给我点时间，我需要画个妆。”
老板摸了摸下巴说道：“我想你不化妆也很好了，不过既然是暗夜君王，那还是需要一点装饰的。”
“那就拜托了。”萨菲罗斯坐下任由老板给他上妆。
暗色的眼影暗色的唇，眉心红黑相间的火焰，脸颊上一道黑色的魔纹，涂黑了的指甲，老板表示这才是暗夜君王，属于DK的魔王。
“你应该多笑笑，我的王。”老板建议到。
萨菲罗斯点头，向台上的青年打了个手势，青年会意地点点头。“今天，有一位君王降临，大家准备好接驾了吗？”
“Ready! King！King！King！”
“那就有请我们的暗夜君王！”青年将舞台让出来，与萨菲罗斯撒肩而过时说道：“你真迷人，我的君王。”
萨菲罗斯来到台上，唇角扬起一抹邪肆的笑，引起阵阵尖叫。他懒懒地斜坐在高脚凳上，一手扶着立麦，一手示意大家安静。
“今天，是为了一位女士上台，她有着漂亮的长发和美丽的眼睛，她就在台下。欢迎回来，The Lady in red.”
I\'ve never seen you looking so lovely as you did tonight
I\'ve never seen you shine so bright
I\'ve never seen so many men ask you if you wanted to dance
They\'re looking for a little romance
Given half a chance
And I\'ve never seen that dress you\'re wearing
Or that highlights in your hair
That catch your eyes
I have been blind
The lady in red is dancing with me
Cheek to cheek
There\'s nobody here
It\'s just you and me
It\'s where I wanna be
But I hardly know this beauty by my side
I\'ll never forget the way you look tonight
即使是节奏舒缓的歌，也无法阻挡人们的热情。萨菲罗斯唱着歌走到女巫面前邀她共舞，红衣的女巫如一只红色的蝴蝶飞舞在君王身边，萨菲罗斯略带沙哑的嗓音回响在酒吧中，这普通的夜晚注定不凡。
萨菲罗斯平时很少上台，这一次他和大家一起狂欢到了半夜。时间差不多了，萨菲罗斯在客人们的告别声中离开舞台。
“君王，这边。”方才驻唱的青年挥手招呼。
萨菲罗斯跟着他来到酒吧最里面。
DK最外层就是普通的酒吧，供人消遣，中间一点是接取委托的接待室，最里面则属于内部人员。
“你们来了，快进来。”老板端着盘子过来，“博士你去把屠夫叫来，他应该还没起来。
青年有个医学博士学位，大家喜欢叫他博士。屠夫是个快四十的大叔，□□火拼时的牺牲品，被老板救了下来后就跟着老板干了。
增龄剂的时间到了，萨菲罗斯先去浴室洗了个澡，等他出来，屠夫也到了。大家聚在一起，给萨菲罗斯送行。
“摆渡人，祝你玩的开心。”夫人朝他举杯。
“谢谢，我会的。”夫人精通格斗和伪装，萨菲罗斯的格斗就是她教的。
“摆渡人你记得回来的时候带点特产啊。”屠夫啃着鸡腿喊着。
“你就知道吃。”贵族出身的女巫很是嫌弃。“萨菲你别理他。这七年记得给我写信啊，我家卡卡你认识的。”卡卡是女巫用来联系魔法界的白雕。
“要有一段时间听不到你的歌声了，我的君王。”博士语气忧伤。
“我不在不是更好吗？没有人和你抢麦了，你可以唱很久。”萨菲罗斯带着笑意道。
“是啊，摆渡人每次上台都会被客人要求加时长，你不是一直在抱怨？”老板晃了晃酒杯，“摆渡人，你以后不想待在魔法界了就来我这儿驻唱吧，光是在店里坐着就能吸引一大帮客人，你要唱个歌跳个舞能赚一个委托的钱，这比出任务安全多了。”
“我会考虑的。” 萨菲罗斯举杯。“敬大家，谢谢大家这些年的关照。”
“干杯——”
黎明前的夜晚总是最黑暗的，尽管它很短暂。
萨菲罗斯在酒吧门口问老板：“老板，DK的核心成员都知道我的身份，是你将我带出的森林，你知道的更清楚，为什么还要放我离开？”
“你需要时间来调整心情。”老板点了根烟，“我知道你在那里身份显赫，我也知道你可能会一去不回，但你属于那里。我不是什么都不懂的人，我清楚那里的生存法则。约定的时间就要到了，你不打算处理家务事吗？”
“我并不想处理，我觉得我现在这样挺好。白魔王会安排好一切，没有我也一样。”
“你忘了你和女巫说的话了吗？女巫刚刚同我说过，你不是普通的贵族，你在那里的地位相当于皇室，那么你的荣耀呢？你的骄傲呢？你是杀手，是审判者，是灵魂的摆渡人！别妄想做一个普通人，你的出生注定你要背负太多太多。死神的事大家都很难过，你们是最默契的搭档，你一定是最难过的，但我想，死神一定不希望你像现在这样，大多时候就是行尸走肉，没有生气。现在的你，不是像你。”
“我知道，可我别无选择。”
“你不是别无选择，你是拒绝选择。你不愿意选择另一条路，你放不下身为贵族的责任，同时你又希望自己只是一个普通人。你是在逃避。”
“或许吧。”
老板拍拍他的肩膀：“听我的，过去看看吧。到那里你就只有一个人了，要照顾好自己，小心‘那个人’，或者说小心‘那些人’。必要的时候来麻瓜界吧，他们不敢在麻瓜界动手。”
“我会的，走了。”
“再见。”老板目送萨菲罗斯离开，又点了一根烟，希望还能再见。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临别的礼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