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老天开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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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不远处是个山洞，左月行估摸这那洞口的高度，这些东西大抵进不来。
“卿云咱们进那儿去。”左月行道了一句，加快了折凡的速度，
慕卿云隔着一段距离，跟在后头。
这洞穴的入口处与她差不多高。左月行见慕卿云快要过来，与令伊一起站在入口处等她。
有细细的沙石从头顶漏下来，左月行刚打算抬头，身上猛地被撞了一下。这一撞的力气不小，左月行飞出去很远，整个人都摔蒙了，一声巨响之后，眼前黑成一片。
“……”她扶着额头，撞她的人还在自个儿怀里。
“尹姑娘。”左月行唤了一声。
令伊握了握她的手，以作回应。
左月行点了引火符，有火焰照亮了周遭。身侧是大大小小的石块，将洞口堵了个严严实实。
“……”令伊看着洞口，暗道糟糕，方才只顾着让她闪开，竟然撞错了方向。
左月行的心头堵得跟这洞口似的，一行五个人，如今算是丢了三个。她用手去扒眼前的石块，那石块却像是被镶进去一样，纹丝不动。
慕卿云还在外头，这还是她亲口说的相互照应。如今算是怎么一回事？
令伊拽了拽她的衣角，指着洞内的方向。
左月行回头去看，这洞穴入口处窄，洞内却宽敞无比，两侧的石壁也很光滑，像是什么人刻意开凿过一般。
“咱们怕是出不去了，要不就向里走走？”左月行问道。
令伊点了头，拍了拍身上的细沙，站在了她的身边。
左月行看着她，心情就更加复杂了。方才还想着和美人共赴黄泉呢，如今不会是老天爷开眼来成全她吧，多少年了这是，怎么就偏巧在今天开眼呢。
两人慢慢在洞中挪着，一步三探，生怕踩到什么陷阱机关。
左月行抛了一张探灵符，原本在洞外只有一小团的火苗突然大旺。
“这洞里有东西……”
探灵符只探灵力，如此大亮必然是有什么灵力极强的东西在前头等着她们。可是这东西，究竟是灵宝，还是别的什么人呢。
“尹姑娘。”她转过身看着令伊，道，“我能进无渊境地，实属意外，并非是真的有什么本事。此番若是遇到险境，你若是能逃就逃了去，就莫要管我。若是不能，我左月行也不会让姑娘与我一同葬在这里的，还请姑娘回到远方山后，去掩竹苑告诉一个叫令伊的小姑娘，告诉她好生过自己的，余生莫要等我。”
令伊看着她，眸光略有动容。她握住左月行的手，嘴角有些浅浅的笑意。
左月行不知道她笑什么，不过她自己倒是快笑不出来了。
两人依旧向前，左月行一手拉着令伊一手拔了剑握在手中。洞内凉飕飕的，再加上折凡至阴之性，她硬是打了个冷颤。
探灵符代替引火符跳在前头，到一处转弯的地方左月行深吸了一口气，快走几步猛地转了过去。
对面的墙上突然出现了个诺大的影子。
“什么人！”左月行喝了一声，手中的折凡指向那影子。
火光跳动，那影子略略闪了一闪。
“你们是……参加论剑的弟子？”一个很干涩的声音传入耳畔。
左月行寻声望去，只见不远处坐着一个长发委地，衣衫褴褛的人。那墙上的影子，正是她的。
“是。”左月行答了一声。
那人蹲在地上，长发遮过脸，唯有声音听来还像是女人。她站起身来，走到两人的身前，隔着眼前的头发端详了许久。
在看到令伊时突然撩开了了那几缕干枯的头发。
“远……远方山的？”她眼睛很亮，乌黑的眼珠中是印着的火光。
“是。”左月行再次答道。
“远方山……”那人的声音略带些哽咽，因为滞涩，更加微弱难言。
左月行看她衣衫虽破，却仍然依稀可见有绣纹在身上，只问道：“前辈可是三年前――”
“是。”她打断了左月行的话，抬起头来用那枯黄的脸对着左月行，道，“青山派大弟子，阮长初。”
“啊，阮前辈。”居然真的是三年前的人，三年前留在这里的弟子居然还活着么。真是令人惊诧。
阮长初没再说话，只静静看着看她二人，眼眶有些泛红，嘴唇在不住的颤抖。
左月行大概能体会到这种心情，那种一个人活了三年后，突然见到除自己之外的活人的感受。
不过很可惜她运气不好，遇到的是自己。就连左月行都有些不确定她能不能从这里出去了。
“三年了，已经三年了么。”她小声呢喃着。有泪水从眼角滑落。
左月行道：“今日是晚辈进无渊境地的第一日，咱们或许还有出去的机会。啊，前辈，忘记说了，方才洞口处坍塌已经堵住了。咱们是不是得想法子出去呀。”
“无妨。”阮长初转过身去，坐在地上拾起木棍翻动眼前的火堆，她道，“此地恶兽颇多，又都是些死不了的东西，咱们杀不绝，就只有被耗垮的份儿。如此，不如就待在这里。”
“这山洞是……”
“我来此地时，这洞窟就在了。也幸得这洞窟，才让我活了整整三年……”她的声音有些发抖。修行之人有辟谷一说，在加上有些灵力，活个三年应当不成问题。只是这三年里无一人可倾诉心扉的寂寞，也不知是如何熬过来的。
她年纪应当比左月行大不了多少，只是听声音，看面容仿佛要老了她数十年。
墙角竖着一把剑，原本坠在上头的流苏已然辨不清颜色。阮长初虽然顾不得自己的衣着，剑倒是不染半点尘埃。
此处很宽敞，不远处是黑漆漆的一片，也就是说还可以继续走下去。
墙壁上刻着些东西，阴刻阳刻掺杂在一起，面上凹凸不平，不像是出自同一时间的杰作。
“前辈……”左月行蹲下身子，问道，“这石洞颇大，前辈可曾再往深处走过？”
阮长初看着眼前的火堆，道：“去过，只是去过多次还从未走到过尽头。”
作者有话说第17章 老天开眼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