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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Chapter 1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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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萱挣扎了几下,没挣扎开,掰着他手抱怨着:“我早就知道不应该让你上来,大家都说你冷,其实呢,跟个狗皮膏药一样。”
时择不停嗅她的味道:“对别人都冷,就只对你狗皮膏药。”
秦萱意有所指地说:“那也不一定。”
时择立刻锁紧眉,把她推开了,一边看着她眼睛一边说:“我从来都只对你这样,什么时候对别人也这样了?是不是有什么小人,在你这儿造谣生事?”
秦萱眼光闪了下:“没有,我只是感觉。”
时择:“那是我给你安全感不够,所以你才会想东想西。”
秦萱这回点了点头。
时择揉了揉她脸,说:“我知道,你之前说过我们之间交流变少了。其实我总是很想跟你说话,有时候是太忙了,有时候是怕打扰你。”
“这个圈子有多忙,只有处在这个圈子里的人才知道。你也是一年到头都在接戏,话说得太多,我怕你会烦得不想回我。”
毕竟跟他比起来,她才是生活里高冷的那一个。女神这两个字不是白喊的,他们这段感情从一开始就是有点失衡的。
“谁觉得烦了,我很喜欢看啊。”秦萱推开他手,翻眼看他:“而且你都不给我发了,怎么知道我不想回?”
时择说:“那你也没给我发啊。你可以先跟我说话,我就是再忙也会回你的。”
秦萱声音忽然高了:“你不给我发,还让我给你发?我才不呢。”
时择:“……”
时择又是觉得可笑可气,又是觉得可爱,心里明明很想打她屁股,又一点都不舍得,只想把她搂起来亲昵。
时择重新托着她腰,把她抱到自己两腿上面对面坐着。秦萱一直挣扎,他只好威逼利诱:“不乖乖的,我就亲你了。”
“……”秦萱这才安静下来,咕哝:“你别乱来。”
她因为不服气,脸颊微微鼓着。唇妆已卸,反倒露出原本粉嫩的底色。鸦羽般的长睫下,黑白分明的眼睛如含雾气。
乳白光线里,她整个人又娇又媚。
时择看得心痒,小腹绷得紧紧。如果不是她还生他的气,他现在早就把她扑倒了,怎么可能压抑着哑着声音道:“我还真想乱来。”
秦萱睫毛颤了颤,忽然带着几分愠怒地看过来。
秦萱一下严肃,时择就没敢再跟她开玩笑,任凭她冷着脸,把他扶住她腰的手拍开,再从他两腿上下来。
“怎么突然生气了?”时择跟着站起来,委屈巴巴地看着她。
秦萱正咬着牙,深呼吸几次才缓下来一点,说:“你今天死乞白赖地跟着我上来,是不是还是为了那种事?”
时择立马怔了下,想说冤枉,猛地想到她刚刚上楼时说的那些话,还有之前怎么都不肯跟他明说的种种难言之隐。
时择一下回过味来,按着她肩膀,说:“你是不是误会我什么了?”
两个人在一起久了,有着出奇的默契,只是这么没头没尾的一句话,秦萱便能肯定他一定是猜到了。
她一低头默认,他更加紧张,弓着腰凑到她脸,一定要看见她眼睛:“说啊!”
秦萱被他逼到绝境,也豁出去了,说:“咱们一年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你什么话都不跟我说,就只是一直缠着我不让我下床。”
她咽了口唾沫:“所以我觉得你跟我在一起,就是喜欢跟我做那种事。”
时择瞠目结舌,缓了会儿才嗤声笑起来:“只喜欢跟你做那种事?你都是怎么想出来的?如果我只是想跟你做那种事,至于一忍忍那么久,每次见面都一次□□给你?”
“……”秦萱梗着脖子,喉头发紧。
时择则捧着她的头,迫使她一直看着自己。
“你是漂亮,身材是好,但这些条件,娱乐圈里也有人有。我要是就想做那种事,平时挑个谁过来不行,至于次次想你想得睡不着,半夜还要起来洗冷水澡吗?”
“……”秦萱脑子里嗡嗡在叫,一时间反应都慢下来。
“我就是因为心里只有你,所以才一点都不肯将就,又怕你跟我一样也忍得很辛苦,所以每次见面都千方百计地讨好你……谁想到居然是费力不讨好了。”
“你说我们交流少,我承认,我没给你足够安全感,我认错,我做不到经常陪着你,我改正……可你怎么能说我只是个屈服简单欲`望的男人。前者不过就事论事,后者却是对我人格的侮辱。”
时择越说,秦萱的脑袋就越低,最后几乎垂到他前胸,下巴紧贴着自己衣领。
时择叹着气,把她脑袋搬起来,一脸的失望沮丧与不满:“我就是有一千种过错,这一条也是你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
秦萱抿紧唇,不敢反驳。
也不知道怎么了,以前她一个人的时候,每每想到这一点就觉得义愤填膺,今天把话说开了,又开始觉得自己好像真的有点钻牛角尖了。
娱乐圈这个大染缸多的就是诱惑,为了出名为了利益想往时择床上跑的那些莺莺燕燕,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
如果他真的只是想要发泄,随便抓一个过来就能达到目的,何必还每次都巴巴等着她送上门来。
她就真的那么完美,能满足男人对女人的一切想象?
秦萱越想就越觉得自己有点幼稚,刚刚退烧的一张脸腾的又红起来,看向他的一双眼睛也难得带上几分心虚。
“说对不起。”时择冷着脸。
“……”这是急匆匆跟她秋后算账来了?秦萱端着架子地把他推开来,咳嗽两声:“你适可而止吧。”
时择说:“你用一个莫须有的罪名,把我死死钉在耻辱柱上这么久,还用冷脸用漠然让我痛苦了这么久,一句‘对不起’都不用吗?”
秦萱往一边沙发上走:“时间很晚了,你可以走了。”
“你这个女人,每次说不过我,就赶我走。”时择歪头看着她:“那我要是真的走了,你一会儿千万别难受。”
“谁会难受啊。”秦萱犟嘴:“我才不会难受。”
“那好。”时择像是真的被得罪了,抓起刚刚给她披身上的衣服,黑着脸往大门那边走:“那我先走了,你早点睡吧!”
秦萱心一阵阵揪着,却死撑着不肯道歉也不肯看他。只能拿余光盯着他渐行渐远的身影,再听到他换鞋子的声音以及被大门阻隔的脚步声。
……真被气走了?
秦萱原地坐了几秒,赶紧又站起来。她连拖鞋都来不及穿,赤着脚跑向大门,想看看是不是能追上他——
玄关处却晃出来一个黑影,在她被吓得要惊呼出来时,男人用温热干燥的大手捂着她嘴,声音低沉又轻柔地说:“是我。”
他随即用这个动作就势抱了过来,两只手如铁般死死钳住她,恨不得将她肺里的空气一点点都挤压出来。
秦萱却突然拍了拍他肩膀,要他赶紧松开。
时择一怔,又露出那一脸委屈可怜的样子。
秦萱淡淡白他一眼,拿涂着红色甲油的两只脚一左一右踩上他脚面后,再小心扯了下他衣角,说:“还愣着干嘛呀?”
时择还在出神,她扁着嘴恼道:“抱我啊!”
时择这才迅速吐出一口气,立刻搂着她腰,几乎将她腾空抱了好一会儿才将她重新放下来,下巴磕在她肩膀上,不停吸她身上的香味。
两个人就这么抱着腻歪了好一会儿,时择手机响过五次,这才依依不舍松开了,离开之前他还要在她额头上狠狠亲一口。
秦萱一边摸着湿漉漉的额头一边抱怨他根本一点都不讲卫生,其实心里有点小得意地一直盘腿在沙发上哼着歌。
时择站在她的小窗前打电话,身材高挑,宽肩窄腰。他正处在颜值巅峰,只是侧面轮廓也精致得让人挪不开眼睛。
偶尔转头过来笑一笑,秦萱就听见自己心脏砰砰直响。
完了,她暗自幽叹,怎么比之前的心动来得还要剧烈?
时择打过电话就说要走,今天晚上他又在微博作妖,常乐作为经纪人兼老板十分气恼,一定要跟他聊聊才可以。
秦萱一点都不觉得奇怪:“要我是你老板,也要被气死了。”
“你不帮着我说话,怎么还同情起他来了?个人微博不拿来抒情,那还要它干嘛?”时择振振有词。
“可你是公众人物,当然不能那么随便,你看我有在微博胡说八道吗?我还没你粉丝零头多呢,都已经知道谨言慎行了。”
“你厉害,总行了吧?我跟你不一样,我有什么话都憋不住。”时择把手机又打开:“不然我也学你弄个小号好了,你叫‘就是一根草’,我呢,我叫什么?‘就是一头蒜’怎么样?咱俩互相关注一下吧。”
“谁要跟一头蒜互相关注!”秦萱把他手机收过来,塞进他兜里:“你别开了,我怕你忘了切换账号,到时候篓子捅得比这次还大。”
“那就公开啊,”时择不以为意:“反正总有一天,你要认可我身份的吧?”
“你什么身份呀,你充其量就是有张身份证。”秦萱揣着明白装糊涂,推着他背往外赶:“好啦,快点去吧,常乐该着急了。”
时择长叹一声,弓腰去玄关换鞋:“别人总是舍不得老公走,千方百计留老公下来,你倒好,拼命要赶老公走。”
“……”秦萱脸热,跟过去轻轻捶了她一下:“我看你就是个老公公!一天不占我便宜都不行,你那些粉丝要知道你这么厚颜无耻,还能粉得了你吗?”
“爱粉不粉,我还不稀罕呢。”时择穿好鞋:“我走了。”
秦萱:“嗯。”
玄关原本黑着,她在后面按亮了灯。时择回头看时,她恰好倚在墙上,素面朝天的一张脸被乳色光线照得几乎透亮。
像是被一束光照着的美玉,她白得让人眼前一亮,鼓着的脸颊上带着两抹浅浅的红晕,美得温润无声却在人心海卷起惊涛骇浪。
衣服尽管遮得严实,袖口露出的一段雪腕却看得人眼热,沉甸甸的一个翠绿镯子压着纤手,雪白的皮肤更白,青色的血管透着粉。
时择牙关越咬越紧,觉得这女人真是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恰好长在他的喜好上,不然他怎么可能只是看一看她的手腕,就觉得整个人都热了起来。
秦萱注意到他灼灼视线,轻声问:“看什么呀?”
他忽然整个转过来,扔了手上的衣服,沉着脚步走过来,按着她肩膀压到墙上,炽热的呼吸就喷在她冰凉的耳边上。
“其实你说的一点都没错。”
袅袅热气吹在她皮肤上,秦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余光寸寸紧逼,却只看得见他黑而短的发茬,完全不必去摸就知道手感会多硬。
时择两手勾着她腰,稍微用力掐了把,像揉了团棉花:“每次看见你,都想跟你做那种事。想看你眼里氤氲着水汽,想看你舒服到眯着眼睛,脸蛋红红地张着小嘴,想让你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