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就任本丸》汐湦

32、就任三一天

　　风野悠一的直觉告诉他，事情的真相并没有风野雨说的那么简单。

　　如果只是普通的同事，谁会轻易托付自己相依为命的弟弟？

　　悠一紧紧地盯着药研，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逡巡，试图找出破绽。

　　不对劲，不管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

　　悠一的眼皮直跳，他的直觉告诉他，一定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风野悠一不认为自家女儿在对他说谎，但同时，他也敢肯定，风野雨并没有把话说全，隐瞒了关键部分。

　　语言这种东西十分奇妙，一字之差，可能代表着两者完全不同的含义。

　　知女莫若父，从某种程度来说，风野悠一把风野雨的性格摸到很透。也正是因为这份透彻，风野悠一此刻的心情才更为复杂。他的视线足足在药研面上停留了三秒，实在无法瞧出破绽，这才一言不发地侧开身子，让出道路。

　　坦荡。
　　太坦荡了。
　　无论风野雨，还是药研，都是如此。

　　前者没有坠入爱河的羞涩，后者没有来到新环境的胆怯。对他们来说，这似乎这只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小事，不值得任何大惊小怪。这份习以为常的坦荡让悠一心中的警铃大作，更觉有问题。悠一和夏华一样，也是工作狂，常年在国外出差，在家的时日并不多，正因如此，他拿不准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是否有发生他不知道的事情。只要想到这里，悠一整个人都不好了，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再度试探。在念头冒出来后，他已经飞快地想出了数十种试探方案，正欲开口，手边的电话却突然响了起来。

　　悠一：“……”
　　哦，真是该死的不凑巧。

　　悠一反射性的皱起眉，他低头看了一眼来电人。

　　是他们总裁非常得力的私人助理。

　　这就没有办法了。哪怕知道这个电话意味着大麻烦，悠一也不得不按下接通键。能够让这位把时间当成金钱，按秒来计费的秘书先生特意在非工作的时间特意致电打扰，那一定是发生了非常紧急的事件。

　　按下接听键那一刹那，悠一把所有的不安与试探抛在了脑后，切回了工作状态，语气亲切而又自信，充满着信服力，听不出一丝不耐烦。电话的时间不长，但是电话期间悠一的脸色却几经变幻，愈发严肃，只有凝重。挂断电话的瞬间，冷静的开口：“我要出门一趟，时间不确定，安藤先生忽然晕倒，现在在医院。”他看着妻子，“这个消息暂时还没有公布，公司是由青木在主持大局，最近这种没有病史忽然晕倒情况很多吗？”

　　“你这么一说……”夏华也皱起了眉。“确实有点多，我有听护士抱怨过，最近的床位特别紧张。”夏华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但是悠一已经知道了答案。

　　床位紧张，再加上妻子不断延长的下班时间，足够悠一得出答案。

　　虽然米花医院是本市最大的公立医院，床位向来紧张，但是这份紧张，只是针对病人来说。独特的协调机制，让一切的紧张只浮于表面，内里其实井然有序。每天来医院就诊的患者不是小数，但真正需要立刻办理住院的病患，其实并不多。能够让夏华觉得床位紧张，那才是真的紧张，说明最近出现了明显的问题。

　　一般来说，医院病人的数量变动，会在一个大概的区间内悬浮。
　　如果说，某一时段的病人数量突然激增，那一定是出现了重大的意外。

　　最近并没有这样的新闻。

　　勉强够得上边的，只有十天前那期爆炸事故，但那场事故很快的得到了控制，病人的数量没有近一步增多。因为唯一的女儿风野雨也是本次事故的受害者，夏华提交的申请很快得到了通过，特意留出了时间让她回家照顾女儿。

　　能让夏华不得不留下来加班，跟悠一竞赛加班时长的原因，只有源源不断出现的新的棘手病人。

　　得到答案的悠一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而是取过挂在衣柜上的外套，就准备出门。手放在门把上的时候，悠一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突然反身，走到夏华的面前，低头轻吻了她的眉心：“不要多想，没事的。”

　　夏华：“……嗯。”

　　风野雨站在一边，看着自己的母亲耳朵染上红晕，看着自己的父亲吻完母亲后，又宠溺的拍了拍母亲的头，深切地感受到一种熟悉的孤独感。

　　风野雨：……:)

　　风野雨不由得回想起，那一度支配自己的狗粮滋味。

　　她绝对没有因此而感到不开心，绝对没有:)

　　狗粮这种东西嘛，吃多了就习惯了。比起这个，她更在意刚刚悠一透露的信息。悠一能想到的东西，风野雨自然也能想到，她甚至还比悠一想的更多一点。

　　没有病史突然昏阙失去意识，这本来就是一件罕见的怪事。
　　如果只有一人，那么也许可以用巧合或是家族里有隐性遗传的基因这两个理由来解释，但是人多到让夏华都抱怨床位紧张，那么说明人数已经多到不能用巧合来解释了，需要去思考另一个世界介入的可能性。就像之前出没在病房的时间溯行军一样，这一回有没有可能也是类似的存在？风野雨不确定，但是直觉告诉她，她没有猜错。

　　风野雨皱起了眉。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她就不能当作没有看到。这件事与以往不同，把悠一与夏华也牵扯了进来。

　　风野雨看向药研。
　　不得不说，作为织田信长的护身刀，药研确实有自己的独到之处，是见过大世面的刀。他虽然是第一次来到现世，对事情的来龙去脉毫不知情，但就刚才的只言片语，他已经察觉出其中的异常之处，眼底露出了凝重。都不需要风野雨额外吩咐，药研就已经开始利用起外表优势，在吃饭的时候，旁敲侧击的向夏华询问起病人的情况。

　　药研的外表实在很具有欺骗性，乖巧懂事，谦逊知礼。
　　他把好奇尺度拿捏的刚刚好，既不让人产生防备之心，下意识的回避；也没有过于幼稚，让人把他当成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用善意的谎言来搪塞。

　　坐在一旁的风野雨很快知道了医院的大致情况。

　　正如她所想，医院确实在这两天内出现了大量异常的病人。
　　这些病人之间没有任何联系，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唯一的共通点，都是突然晕倒，像是生命力被抽走一样，陷入极度虚弱的状态。

　　风野雨几乎可以肯定自己的猜测。
　　如果要用基因学来解释，那么人数不会那么多，也不会像这样毫无联系。
　　这两天进入医院的人，已经足够占据社会头版，引起恐慌。

　　夏华这时也察觉出了不对。
　　四目相对间，母女两都从对方的脸上看到了凝重。

　　风野雨与母亲同步拿出终端机，正要打电话确认悠一的位置，风野雨的终端机响了。

　　是南野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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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很抱歉上周没有更新，作者并没有弃坑，而是作为一个社畜，实在抽不出手，最近全单位集体加班加的想哭，欠下的更新之后能腾出手的话，我会补的。
都说今年是基层减负年，为什么会这样呢？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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