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美人鱼》落尽杨花

6、嘘，她睡了

　　小美人鱼一个人在夜晚的纽约游荡了一会。
　　期间，打掉了两个喝的醉醺醺想要调戏她的壮汉的下巴，吓得三个小偷差点尿裤子，把七八个宿醉的姑娘送回了家。
　　真的是有些困了。

　　一只小黑猫在树梢上撒娇似的轻轻叫了一声，金棕色的眼睛在黑夜中闪烁着。
　　小美人鱼问：“今晚我和你一起睡好吗？我没有地方可以去了。”
　　小黑猫朝着外面挪了挪，给小美人鱼留出能躺下的空间。
　　于是小美人鱼蹑手蹑脚地爬上树梢，靠着小黑猫睡下了。
　　小黑猫靠着她的脖子，发出温暖的“呼噜”声。夜风吹过树梢，树叶摩擦的“沙沙”声不绝于耳。在此刻，汽车鸣笛声与人声似乎逐渐远去，只留下这一方安静的天地。

　　小美人鱼感觉到她在做梦。
　　梦境里的世界是五彩斑斓的，巨大的泡泡塞满每一个角落。长长的道路浮空着，两侧有各种材质的门。
　　小美人鱼看见一扇粗陋的木制的门虚掩着，好奇地想要推开。
　　一只白皙到有些苍白的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将她从门前拉离。
　　“梦境的世界，一旦陷入，就没有办法离开了。”
　　手的主人是个黑头发的美人，衣服也是同款的黑色。黑色的服饰和白皙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有种惊心动魄的美。
　　小美人鱼问：“你是谁，为什么会在我的梦里？”
　　美人留恋的摸了摸小美人鱼的脸：“我是死亡（The Death）。”
　　“死亡？我要死了吗？”
　　死亡微笑着摇了摇头。
　　“这是你的马。”
　　一匹纯黑色的马，鬃毛流淌着蓝色的火焰。亲昵地蹭了蹭小美人鱼的脖子。火焰是冰冷的，没有灼伤到怕火的小美人鱼。
　　小美人鱼摸了摸马的皮毛，冰冷又光滑，绸缎一般的触感。
　　“天亮了，快离开吧。”
　　死亡挥了挥手，梦境顿时变得支离破碎。

　　“快躲开！”
　　小美人鱼惊醒的时候，发现她已经不在树上了。
　　她在从高处下坠。
　　穿着防弹背心的FBI局长库伯胡子拉扎，眼下青黑，看上去昨晚没怎么睡好。此时此刻，他正一脸紧张地朝着小美人鱼喊。
　　“小心！”
　　巨大的龙卷风朝着小美人鱼刮过来。
　　纽约可不属于龙卷风会光顾的地方，就好像北极熊不会在南极出没。
　　库伯和所有的FBI都屏住呼吸——
　　小美人鱼也屏住呼吸——
　　然后福至心灵，大声呼唤：“梦魇！”
　　她想起来了，这匹马的名字叫梦魇。
　　她小时候遇到过它。

　　一匹纯黑色的骏马从空气中浮现。
　　完美的身躯，眼眶里跳跃着灵魂的火焰，每一个细节都在预示着，这是神话里的生物。
　　小美人鱼纵身上马，拿出巫婆送给她的匕首，童话里美人鱼姐姐头发织成的衣服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她勇敢地迎向龙卷风，在最后一秒，用匕首切断了它。
　　一个带着头盔的绿色家伙从龙卷风里脱身，然后不可阻挡地掉了下去。

　　人群中传来了细细的吸气声。
　　“这是谁，新的超级英雄吗？”
　　库伯没好气地叱责大惊小怪的部下：“纽约的超级英雄可能比超级罪犯还多，不要一副没见识的样子。地上那个绿色的家伙是神盾局通缉榜上的‘飓风’，你们把他捆起来，等会我们和神盾局换点东西。”
　　部下一脸梦幻样子地反驳：“但是纽约从来就没有过这么帅气的超级英雄。我们的那些家伙，不是像个昆虫一样到处爬来爬去——”
　　蜘蛛侠的英勇身躯顿时浮现在大家脑海中。
　　“就是像个骚包一样唯恐天下不乱——”
　　这个肯定是嫉妒钢铁侠的男性同胞说出来的话。
　　“现在这个，骑着天马，穿着战衣，用一把漂亮的匕首把超级罪犯一击必杀，简直就是我的童年梦想！”
　　应和声此起彼伏。
　　然后大家的童年梦想就来到了他们面前。
　　离的近了，他们才看清，这正是昨天约定好要在帝国大厦见面的小美人鱼。

　　库伯探究地看着小美人鱼：“特兹乐？这个家伙——”他用脚尖嫌弃地踢了踢飓风，“就是雷蒙德说的大事情吗？恕我直言，超级罪犯的事情由超级英雄管。而且他们一般都是没脑子的笨蛋。我们FBI所管辖的事情，虽然是普通人犯下的案件，但是作案手法和危害，都是超级罪犯比不上的。”
　　小美人鱼还沉浸在骑着马飞翔在天空的美妙滋味，听到库伯的话，才稍微回神，无辜地说：“为什么你们不管超级罪犯的事情，是因为打不过吗？”
　　围观群众有个人没忍住，“扑哧”一声。
　　库伯没好气地回答：“不，因为普通人走向犯罪的道路，会比那些拥有力量的人来的更为隐蔽。超级英雄们都不是合格的侦探，而我们FBI正擅长这个。”
　　小美人鱼：“那要是超级英雄里面出了一个侦探，你们不就失业了吗？”
　　库伯额头上蹦出一个小小的十字架。

　　有FBI尝试着悄悄地去摸小美人鱼的马。
　　脖子上缠绕着蓝色火焰的骏马不像在小美人鱼面前一样温顺，暴躁地踢了FBI一脚。

　　小美人鱼没有注意到身后发生的事情，只看见一个FBI从她眼前飞过去，在空气里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
　　她顿时咽下了本来要说的话，真诚地赞美：“不过你们FBI里面似乎也有很厉害的人。你的部下是能够控制重力吗？”
　　库伯怒气格满槽：“不，他的能力是用生命去作死。”
　　他看上去表情相当狰狞，小美人鱼秉持着少说少错的想法，乖乖应了一声。
　　库伯继续凶神恶煞地问小美人鱼：“那么，雷蒙德提供的情报就仅限于一名超级罪犯吗？这可不够交换他的自由与你的工作。”
　　小美人鱼老实回答：“我不知道。”
　　库伯看上去更加生气了。
　　小美人鱼真的完全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男FBI问库伯：“我们现在撤退？”
　　他们都是一大早就在帝国大厦门口守着了。
　　库伯想了想：“再等等，我不相信雷蒙德的情报这么不值钱。”

　　这一群人的打扮都极其酷炫，好像是警匪片走错了片场，吸引了无数人的注意。而小美人鱼和她的黑马比这一大群人加起来都要吸引人。无数路人偷偷摸摸地跑过来求合照求签名。
　　库伯站了十分钟岗之后，觉得他就是个傻子：“够了，我们回去。即使是雷蒙德，也会有不能准确估量情报价值的时候。”

　　话音还未完全落下，他头顶的广告牌却突然脱落。
　　“什么情况？”
　　库伯躲开广告牌，拔出手枪，和一群FBI一起警戒。
　　帝国大厦的外墙和年久失修的老楼房一样，外壳纷纷脱落。可是老楼房掉的是油漆，帝国大厦掉的却是亮闪闪的玻璃。
　　纽约市的行人们见惯不怪地远离了帝国大厦，而在大厦内部的员工都找好了应急避难处。完美地体现了一座每天都会遇到新灾难的城市市民应有素质。
　　“那边有个小鬼跑出去了。”库伯低声提醒。

　　是一个穿着破烂的小孩，衣服上还有油漆，跑步的速度很快，但是态度却意外轻松。一看就不是正经人。
　　“拦住他。”
　　FBI们一拥而上。

　　这个小孩看见FBI，更加慌张，想要加，快跑步的速度，可是人小腿短，还是轻易地被FBI们追上了。
　　“小鬼，你可以乖乖说出为什么要做这件事，我可以帮你向检察官求情。但是如果你放任这场灾难，那么后果就不好说了。”
　　这一刻，库伯看上去格外地像反派。
　　小孩用力挣扎：“放开我，你们这些寄生虫。国家的财富都掌握在你们里，我是为民除害！”
　　一大块玻璃又掉了下来，库伯狼狈躲开。

　　“现在怎么办，头儿？我们得先疏散民众！”
　　库伯示意手下带着小孩上车，但是自己也有些发愁，目前的情况该怎么收场。
　　对不起，虽然我们知道今天一早帝国大厦会有恐怖袭击，但是我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发生？

　　好在纽约还是不缺超级英雄。

　　现在时间很早，应该是学生们刚刚要上课的时候。蜘蛛侠在万众期待中，发射蛛网，把掉落的玻璃一块一块黏了回去。
　　“纽约市友善好邻居，蜘蛛侠，为您服务！”

　　虽然民众们都心存感激，但是却诡异地没有一个人说话。
　　蜘蛛侠尴尬地挠了挠头：“你们都这么看着我，我还真是有点心慌。啊，特兹乐，好久不见！你今天过得怎么样？”
　　小美人鱼一只手还在梦魇的脖子上，看见蜘蛛侠，意思意思打了个招呼。
　　“蜘蛛侠，你起的好早呀。我怀疑你昨天没有换衣服。”
　　蜘蛛侠完全没有听出小美人鱼的弦外之音，傻笑着说：“特兹乐，你这么关注我吗？我昨天忙到好晚，今天又要早起，所以没来得及换衣服啦。不过平时我换衣服换得很勤快的！”
　　小美人鱼看见蜘蛛侠没有听懂她的话，无奈地加了一点提示。
　　“你今天穿的是草莓内裤？”
　　“什么？啊啊啊啊！”
　　蜘蛛侠终于看见了他屁股漏风的制服，捂着他的草莓内裤跑远了。
　　他背过身之后，小美人鱼看见了很多人手机的闪光灯亮了起来。
　　真惨。

　　库伯和他的手下们最后带着小孩一通审问，还没有忘记派出一个人来帮小美人鱼办理入职手续。
　　片刻之后，库伯出现在了雷蒙德所在的黑牢里。
　　“雷蒙德，今天捣乱的小孩只是有些仇富，还有些化学上的天分。我不认为他和‘希望’号在大洋洲的沉没有关。”
　　雷蒙德自如地端坐在黑牢中心，不知可否地问：“是吗？”
　　然后说：“我只和特兹乐说话。”

---

作者有话要说：　　死亡，The Death，漫威五大创世神明之一，和灭霸相爱相杀，被死侍暗恋。
这一章写得我头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