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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万事之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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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弟还真是难请啊,随随便便就要朕等一个多时辰。”年轻的皇帝嘲讽着,脸上有看得见的懊恼。
“皇上恕罪。”十恭敬的作揖。
“罢了,罢了。你又何时把我放在眼里了。”
十倒是也不客套:“不知皇上今日召臣来所因何事?”
皇帝眼睛一横:“怎么,没事就不能见你不成?和兄弟叙叙旧又恼着你了?”
“臣弟哪敢,只是皇上政务繁忙......”
“算了,算了,别装。”皇帝脸上忽现疲惫之色,“何必那样讲些废话,你我心知肚明。 ”
十顿了一下,薄唇轻轻的往上勾,满是自嘲:“皇上,若是执迷不悟了。臣弟会成为千古罪人。”
“朕现在还轮不到你来说教。”皇帝有一丝苍惶,随即发现自己的反应过于强烈,就软了语气,“既然来了,就陪朕喝杯酒吧,其它的,朕不会勉强你。”
“是。”十敛眸。表情是一贯的清雅带笑。谁也不知道他倒底是不是真的在笑。只是,大家传说中的十皇子,是眉眼带笑,面若冠玉,最是清灵的一个人。
“皇上,臣弟想离京一段时日。”
皇帝饮酒的动作微顿,声音恍得有些嘶哑:“江南水软,塞外风沙。十弟,终是想离了朕,见见天下的繁花么?”
“京城虽好,事务却是繁重不堪。”十玩转手上的墨玉杯。
“你若不愿事务缠身,自可对朕说。”皇帝声音急切,“朕又不曾强制你什么。”
十轻摇头,不语。
“罢罢罢。”皇帝摆手,“你若决心要走了,朕又怎留得住你。京师污浊,自是缚不住灵秀绝伦的十皇子,瑞王爷。”口气嘲讽。片刻之后,又想不起该嘲讽的应是什么,脸色沉郁下来。
“请皇上恕罪。”十低了头,不看皇帝的神色。
“十弟,有时候,朕真想撕了你这张脸,看看底下藏的是什么神色。也想有一天就那样禁了你,让你飞不出这皇宫。”皇帝口气阴冷。惹来十幽幽一叹。
“你走吧,省的我见了就心烦。”
“那臣弟告退。”十安静起身,正欲离开,却又被唤住。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皇帝压抑的声音。
十迟疑:“未曾想好。”
“你莫想不再回来。”是威胁的语气。
十一笑:“定会回来。”
“那是多久?”堂堂皇帝,此刻显得脆弱。
“三年五年,请皇上,勿念。”
“你,”皇帝瞪眼恶狠狠的看他,“若是如此,朕今天就让你出不了宫门。”
微侧脸,十淡笑,脸上带丝怜惜:“三年。三年后,定会回来,觐见皇兄。”
行出数步,身后嘶哑声音再次传来:“照顾好自己,小十。 ”
“是,皇兄。”
迈出宫门,不再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