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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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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七续Ⅱ（5）
黑鹰如约，来教潮善公主武功。
潮善公主不是块习武的料子，也不够努力，在逃命这方面，倒是造诣颇深。
大概是知道自己没什么实力，才要学会逃跑用来保命罢。
橙儿在宫中四处晃悠，与润初碰了面。
润初在皇宫搜寻了一整晚，倒算是有些收获。
那国公是树妖，于是润初在他的寝殿放了一簇狐火，那树妖果然一整晚都不自在，翻来覆去。
橙儿不屑，“既然如此，你怎么不直接一把狐火烧了他？”
润初笑得发颤，“你是不是傻，那树妖是占了国公的身体，若是我一把火烧了，这国公自己的灵魂无处可去，我可该怎么办啊，将他带回青丘锁着？”
橙儿想到前一晚的事，嘴角一抹嘲讽，“这不正是你最喜欢的事？”
润初敛了笑，“好了我不与你逗趣儿。说正经的，过几日他们要去皇家园林狩猎，你请求那皇上带上你，待国公落了单，我们便将他收了，取回食神的元神碎片。”
说完，看到什么似的，急匆匆化作白烟，不见了。
橙儿一回头，皇上正带着人走过来。
“橙儿姑娘？”
橙儿本想快步溜走的，却不想被他叫住了，这才回过身。
“皇上。”
皇上身后的小太监捏着嗓子道，“大胆，见了皇上也不行礼！”
皇上摆手，“哎，无妨，无妨。”
橙儿一时无言，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皇上同她一起散步，竟问起她的来历。
“朕还没问过你，你究竟是哪家小姐？”
橙儿思虑了下，答道，“我并非哪家小姐，我五妹要为马天龙讨个说法，我便一道前来了。”
“哦，原来如此。朕还以为你与国公是旧识。”
说道国公，橙儿突然想到润初刚刚说的话。
“皇上，我听说你们过几日要去狩猎，我可否一同前去？”
皇上一听来了兴趣，“哦？橙儿姑娘不仅武功高，连狩猎也...”
橙儿垂眉一笑，“略知一二。”
说着，走到了练武场。
橙儿驻足。
皇上不解，“黑鹰正在里面教我那不争气的妹妹，你不同朕一道进去看看？”
其实橙儿之前已经来练武场晃过一圈了，现在又来，黑鹰看到她来了两次，会怎么想？
见她犹豫，皇上也不给她机会拒绝，“走吧，你同我进去看看。”
自打皇上和橙儿走进这里，黑鹰就注意到了。
本想过来打个招呼，远远地看到皇上正与橙儿一问一答的说着什么，便放弃了这个想法。
橙儿问道，“皇上，你们皇宫里的鹦鹉会说话么？”
皇上不解他为何突然问起这个，“自然。若是教得好，自然是会说的。”
“那..”她顿了下，“那有没有那种不用教，就会跟人打招呼的鹦鹉？”
皇上像看异类似的看了看橙儿，笑道，“当然没有。鹦鹉说话，不是真正的说话，而是在学舌。人在它面前说什么，它便会学着发出这样的声音。”
橙儿想到那日，黑鹰院中的鹦鹉..
那是不是说，其实黑鹰也经常念叨她来着？
想着，橙儿不自觉低着头笑了出来。
“怎么了？”皇上微微弯着身子问她。
橙儿抬手，不自然的掩了掩鼻子，“没事。”
黑鹰正教潮善出剑，不经意扫到这边二人。
一人耐心询问，另一人娇笑如花。
她怎么笑那么开心？
“看好了。”黑鹰夺过潮善手中的剑，一跃而起，剑在地面划过，有树叶带着尘土微粒飞扬起来，他突然发力，挥剑将落叶劈成两半，停下来后，只有落叶缓缓落下，寂静无声。
“好剑法。”皇上拍手。
潮善公主跑过来，“二哥！你来啦！”
黑鹰目光在橙儿身上扫了一圈，这才悠悠上前。
皇上问道，“黑鹰，我这妹妹，若真不是块练武的料子，你也不必勉强。”
黑鹰抿唇，微微低头。
潮善倒急了，“二哥！你瞎说什么呢！我总得学点武功防身啊，我得保护自己啊！”
皇上宠溺地点点她的额头，“二哥可以保护你，黑鹰也可以保护你，皇宫这么多人，还保护不了一个你了？”
潮善不服，抓着黑鹰的手臂摇了摇，“二哥就是不相信我！黑鹰，你告诉他，我是不是很努力，很厉害！？”
橙儿垂眸，看着潮善的手攀着黑鹰的小臂，不声不响收回目光，看往别处。
黑鹰不动声色将手臂抽出，“公主确实——天资聪颖——。”
潮善得意扬了扬下颌，“哼，我说什么来着。”
皇上又问道，“你呀，这就骄傲了？你跟橙儿姑娘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不信你问问黑鹰？”
黑鹰沉吟了下，不急着回答，想起了刚才她露出那样让人喜爱的笑——
听到皇上又问了一遍，黑鹰才不急不缓地答道，“半斤八两。”
皇上明显一愣，没料到黑鹰会这样说，“也是，你剑法超群，大家也都不是你的对手啊。”
橙儿提腿转身便走，在黑鹰心里，那个潮善与她，居然是半斤八两？对他来说，是不是都一样？
黑鹰刚跟上来，橙儿就在他面前没了踪影。
又不知道飞到哪儿去了。
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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橙儿心里虽不舒服，不知为何黑鹰会故意那么说。
对，她心里知道，黑鹰是故意那么说的。所以好像也没想象中那么不爽。
她为什么会知道黑鹰是故意的呢。
还记得当初，她抢了黑鹰的人犯，黑鹰被被抓，她去牢里救黑鹰时，黑鹰就是这样，口不对心，分明是在责怪她。
她只是不清楚原因。她也不清楚自己哪里惹到黑鹰了啊。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将树妖手里的食神元神碎片拿到手。
距离去狩猎还有两日，今日在黑鹰那里受了气，她是断不会回黑鹰府上继续住的！！
她决定先去跟五妹六妹小聚，等狩猎前一晚，再来看看国公这边的情况。
黑鹰这晚在屋内坐了许久，茶喝了一盏又一盏，还时不时去门口转两圈。
管家见他如此不对劲，便上前问道，“.....公子，今夜...有人要来寻仇？”
黑鹰挑眉，“你会做牡丹酥糕么？”
“啊？”管家一头雾水，“会..会是会，不过若是公子您想吃..明日老奴去采些牡丹花回来...”
黑鹰嗓音微沉，“嗯。”
“不过，您一向不喜甜食...”管家提醒道。
“让你去你便去。今夜不会有仇家来寻仇，你且去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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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初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事，急匆匆回了趟天庭。
找到了月老。
“月老，你能不能给我讲讲，牵红线的规矩？”
月老这最近有些冷清，好不容易有个人来陪他说说话，便滔滔不绝说了起来。
“牵红线呢，就是若是有情投意合的人来月老庙求姻缘，我便可以为他们牵个红线，帮助他们在一起。”
润初摸摸自己露出的耳朵，“你的意思是说，你随便牵个线，一个人的姻缘就完全不同了？”
“对，姻缘这东西呀，最神奇了。有些姻缘是经司命之手写好的戏本子，有些姻缘是经我手牵起来的线团子，还有些姻缘，则是人生来注定的，谁都不可更改，若是逆天改命，是要受到惩罚的。”
润初：“那神仙呢？神仙的姻缘又这么说呢？”
月老嘻嘻笑道，“你这是，看上那个仙君了？”
润初啧了一声，“跟你聊正事儿呢！”
“神仙的姻缘都是刻在三生石上的，若是两位神仙情投意合，三生石上两人的名字便会排列在一起，任谁也拆不开。”
润初不露痕迹的皱了皱眉，“看来我找错人了啊，司命在何处？”
月老努努嘴，“小没良心的。司命星君在天府宫，从我这出去一路向南就看到了。”
润初谢过月老便匆匆赶去。
意外的是，润初并没有见到司命星君。
后听闻了一些谣传。
司命星君活的时间很长了，只在一个位高权重的神仙手下做事，现不在天府宫，好像是在某处仙山。而且司命星君不轻易与其他人来往，或者说，他愿意与谁来往，便跟谁来往。润初从未见过他，自然是见不到他的。
“嘁。”润初努努嘴。“我就不信，这九重天上，还有我进不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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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儿和马天龙已经回到了马府。
马天龙百感交集，但他也略有些不满，青儿孤身一人前往皇宫，且不说危险不危险，他一个大男人，却要一个女儿家替自己求情...
或许青儿是好意，但他的自尊不允许。
马天龙在马家四处走走看看，十分怀念过去与家人在一起的日子，在这样的房子里，反而勾起了他的伤心。
“青儿，你去求王爷，为什么不提前跟我说呢？”
青儿思考了下，实话道：“我曾经在王府住过一段时间，王爷和王太妃都对我很好。当初我的脸受伤，是被王爷误会后，被一个道士所伤，后来遇到了你，我就再没回去过，不过我想，我们终日这样躲躲藏藏也不是个办法，便去求王爷了。后来又听说这件事虽然是王爷下的旨，但实际上，是皇上的意思，所以我才进宫求了皇上的。”
马天龙的重点却已经不在这桩案子上，“你一个仙女，好端端的进王府做什么？”
青儿回想那时，“王府的管家想给王爷纳妃，看我长得漂亮，就让我进王府啦，不过王太妃确实是个好人，处处很关照我...”
马天龙打断她，“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当初就已经是王爷的准王妃了？”
“呃....”青儿玩着自己的手指，“不..不是！我才不懂什么王妃不王妃的，我从王府出来后，就没想过再回去。这次回去，也不过是为了——”
“你想说是为了我？”马天龙接过话口，表情并不愉快。
青儿觉得，凡人会贪恋自己的美貌是很正常的事，毕竟她是这天上地下最美的仙女，但她看到马天龙的表情，还是转了话锋。
“本来就是为了你啊。再说了，王爷他..一心向道，不近美色，我跟王爷顶多算是好朋友吧。不要胡思乱想了。”
马天龙心中五味杂陈，他以为是王爷替自己求了情，皇上不仅归还财产，还封他做官..
“那你觉得，现在跟之前的生活有什么不同么？”
青儿想了想，笑得天真无邪，答道，“变得好多了！我们可以在京城随意走动，你也可以经常陪我去买胭脂水粉，毕竟女孩子还是爱美的嘛，还有衣服，我好久没有买新衣服穿了虽然织女姐姐做的衣服很好看，但是我也挺喜欢你们凡间的衣服，还有京城的糖人糖画儿，好看又好吃，以前王府的管家给我准备过一套衣服，又舒服又漂亮，改日我得去问问那是什么材质的...”
青儿滔滔不绝说了许久，眼中满是小女生的期待和欢喜。
马天龙的眸子却暗了暗，“你是觉得，我不能带你四处游玩，不能给你买胭脂水粉，不能给你买漂亮的衣服，跟着我你怕自己变成黄脸婆，所以你自作主张，瞒着我去求王爷求皇上，你觉得什么都没有的马天龙配不上你天庭五公主，是么。”
青儿这时才意识到，马天龙并不欣喜。她就不明白了，让生活变得更好有什么错。她也着实是不愿委屈自己。
她不是六妹，整日可以写诗作乐。她也不是七妹，有爱便不再需要其他。
她是谁？这天上地下四海八荒最美的五公主。
她不愿委屈自己，有错么？
虽心里这么想，还是想认真跟他解释一下，“天龙，我从来没有这样想。你我遇见时，你不在意我被毁掉的容貌，我也不曾在意过你身上发生的事。现在也是如此。可，四姐说过，你们凡人一生不过短短数年，应当及时行乐，我想让我们过得更好，有错么？”
“是，我就是个凡人而已，还是一个一无所有的凡人。我只是没想到你，是如此爱慕虚荣之人。”马天龙扔下这句话便出了屋子。
青儿追出来已不见他的人影。
青儿心思单纯，不懂凡间人情世故，也不懂自己替马天龙向王爷和皇上求官求情意味着什么。
偏偏马天龙又是个自尊心极强的人，以前家世好，爱玩了些，现在居然要仰仗自己的情敌才得以上位。
青儿想不到这些，心想着也许天龙只是一时不习惯吧
自己百无聊赖在家等马天龙回来，却有人找上门。
竟是王府管家，送来了皇上拟的任职令。
青儿将东西收好，心想这皇上还真是说话算数，这官位竟说送就送了。
说起来，哪天得好好谢谢二姐。
管家却没有马上离开，说道，“青儿姑娘，太后娘娘近来身子不太好，前几日与你宫中一见，甚是欣喜，你可愿意去府上与太后娘娘聚聚？”
太后位高权重，没有请不动的人，但管家知道，青儿姑娘并非常人，而是仙女，说话客气了几分。
“可...”青儿想到方才马天龙一气之下跑了出去，现在她如果出门，是不是不太好。
管家见状，说道，“太后娘娘把青儿姑娘当做自己的女儿，当初你不见了，她恢复神智后还寻了你许久，现在卧病在床....”
青儿心软，对方又是很喜欢她的王太妃...
“那..好吧，不过你等我一下。”
青儿怕马天龙回来找不到她，便在桌上留了书信。
马天龙这次是因为王爷的事生气，青儿觉得，是黑鹰带她进宫帮了她，黑鹰又是王爷的人，是该顺便去跟王爷道个谢，还了这个人情，此后两不相欠，天龙便不会计较了吧。
/
明日便要去狩猎，橙儿还是觉得应该尽快解决这个树妖。
一来，这个国公的身体若是被树妖霸占太久，也会魂魄无法归位，二来，大姐还在天上守着集魄灯。
她的动作理应是越快越好。
由于皇上给的特殊权利，她可以大摇大摆进入皇宫。但是夜间还是小心为妙。
不过，她抬头看了看，今晚的月亮，可真圆啊。
化身一缕烟，游散与皇宫。
却发现国公住处，被强大的妖气笼罩着，在月光的照亮下显得十分晦暗。橙儿本想找润初，以为总会在宫中遇到，可这润初也不知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这不靠谱的狐狸....！
她飞往国公的屋顶，正想把哪块瓦块搬开，一根树枝从房内突破房顶而出，橙儿被吓了一跳，从自己的脚边坡顶而出的树枝又朝自己打开。
橙儿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双臂一挡，向后倒去，踩空了房顶，往下掉落时，才想起要使用仙术。
腰却被人结结实实的接住，慢慢落了地。
橙儿看着来人硬朗的下颌线，是黑鹰。她一颗心才收回肚子里。
“你怎么来了。”
黑鹰目光从国公的房子收回，低头道，“皇上找我说一些...一些私事。”
橙儿心道，说事就说事，还私事，谁想知道你的事..
“所以，皇上找你是什么事？”
黑鹰顿了下，“这件事我随后再与你说，眼前的事比较重要。”
橙儿也觉得应该如此，点点头，“今晚这里的妖气格外的重，不久就会把附近的小妖全都吸引至此，我猜，树妖应该是靠吸收其他妖怪的精元变强的。”
黑鹰抬眼看了看月亮，透过一层妖气，看到月亮竟是一轮火红，“难道是月圆之夜的缘故？”
“嗯...”橙儿也是这样想的，不过还是要趁早解决掉这个树妖，不然他只会越来越强。“不过，你打算这样抱着我多久？”
橙儿直起身子，与他撤开两步，黑鹰悬在一处的手，似乎对她此举有些不满。
几根极粗的树枝朝他们延展开来，一同打下来，橙儿和黑鹰向两边跃起，那树枝又分成几簇分别向他们追去。
橙儿本想使用定身术，结果对树枝一点用都没有，依旧凝成一股向她打来，橙儿来不及躲闪，黑鹰见状，连忙抱过她，跃往右边。
两人拿剑，砍断了无数树枝，可树枝又无线延展出来。
“这么打下去不是办法。还有其他办法打么。”黑鹰沉稳问道。
橙儿皱眉，如实摇了摇头，“他的真身还在国公屋内，打不到命门。”
黑鹰愠怒，眉眼间有了些情绪，“你毫无计划，就一个人来了？”
橙儿没说话，砍着面前无尽的树枝，指尖划过，两人面前升起一道仙障，暂且把树枝抵在了外面。不过橙儿有些吃力，这树妖的修为，比想象中高得多。
不过也是，他已在人间经历了许多个月圆之夜，吸取了无数精元。
黑鹰见她已撑不住仙障，“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们从屋顶去屋内，直接打真身，若是找不到命门，你就用仙术飞走，去找你的姐妹。”
橙儿不可思议看他，“然后把你一个人留在这？不可能！”
说话间，黑鹰使出轻功，已拉着她飞上屋顶，透过屋顶的洞看进去，国公的手臂伸展出无数的树枝，一副轻松的样子。
黑鹰抓住她的肩膀，看着她道，“你也说了，一会会引来更多的妖，更加难以应付。”
橙儿有些恼他这样的选择，她最起码是仙，而黑鹰呢，肉体凡胎，她哪有先走的道理？
“要走一起走。”
“快走，不然我们谁也走不了。”黑鹰推了她一把，一根树枝落了空，黑鹰跳入屋内，落在地方，与国公面对面，国公来了兴趣，将自己的手臂收了回来。
橙儿在屋顶看着黑鹰，心中突然一痛，她绝不是危难时刻丢下他的人。
国公再厉害，也是一副凡人的□□，黑鹰不在执着于砍断树枝，而是向他的□□发起攻势。
虽然，可能这个国公的魂魄可能会无处可归...但是眼下过于危险...
黑鹰逼上前去，不断发起攻势，却不甚被树枝绕住了剑，不小心剑脱了手。
橙儿心里一紧，从房顶跳入，指挥着自己的剑，飞入黑鹰手中，袖口伸出橙绫替黑鹰挡住了冲他而来的树枝。
黑鹰见她没走，连忙把她拉到身后，“小心些，到我后面来。”
橙儿看着他的背影，恍然间想到，一直以来，自己都是把别人护在身后的那一个，如今被一个凡人护在身后..
不愧是她看上的男人..
不过，这本是她的责任，不能拉他下水。
橙绫出手，绕住黑鹰的腰，将他落在一边。
“橙儿，放开。”他呵道。
橙儿深深的望了他一眼，便飞起向树妖使出仙法，树妖的枝桠化作无数染毒的鞭，向她身上打去。
橙儿一路攻到国公面前，身上已有许多伤痕，她迅速从闪到国公身后，展开手出现一把匕首。
她本想留这个国公一命，可树妖太过难缠，只好出此下策。
她用力朝国公的心脏处刺去，后绕身到国公面前，国公拼着最后的力量，将自己的右臂化作一杆粗枝，向橙儿刺去。
橙儿虽已受伤，但还是很敏捷，向旁一跃躲开了粗枝。
这根树枝划过黑鹰手臂，连橙儿的橙绫一道划开了。
橙儿见没了动静，一时放松下来。
却没看到那根树枝的顶部化作剑一样的形状，弯曲着从她背后慢慢靠近。
“小心！”
橙儿已转过身，便看到黑鹰挡在了她面前，那根树枝...
刺在他的后肩。
橙儿大怒，控制着仙剑，砍去了那国公的头。
那枝桠没了生命力，抽出缩回，黑鹰后背一痛，口中吐出一股鲜血。
橙儿连忙抱住他坐下，用仙术为他止痛。
橙儿此时后悔极了。当初在天庭，她一心修炼，可偏偏就是对佛系的法术没兴趣，其他六个姐妹就更不用说了，治疗这方面也都不是很精通。
她现在能做的只是帮黑鹰止痛。
黑鹰抬手抹了下嘴角，费力说道，“橙儿，先把食神的..元神碎片..拿回来。”
橙儿鼻子一酸，“你别说话。我先为你止痛。”
国公的头被砍掉，身体好像一个黑洞，有无数妖怪涌出。
大概都是被他吃掉了精元的妖怪。
各路妖气中，一颗闪着红光的碎片一道涌出，橙儿眼尖看到，连忙施法，将精元碎片收入囊中。
黑鹰嘴唇已没有血色，橙儿也顾不得自己一身疼痛。
这枝桠都是有毒的，她倒还好，可黑鹰..身受重伤不说，还有剧毒..得赶紧想办法救他。
橙儿正准备带他一道飞走，却发现屋外已看不到月亮，被许许多多的妖怪笼罩着。
橙儿看了看黑鹰，无心恋战，正要想办法逃走，天空中却出现一只极大的神兽，身如牛，头如虎，爪如鹰，还有一双羽翼，在天空中一出现，那些小妖都被驱散无几。
那神兽似是往这边望了一眼，便飞走了。
橙儿来不及多想，带黑鹰去了董家村。
如果她没看错，刚刚出现的，是上古神兽——穷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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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岭仙境
穷奇化身为一名十六七岁红衣女子，坐在池边戏水。
一旁的司命星君面色如土，“我将你抓回来，你不知错？”
少女眼眸明亮，“我何错之有啊？”
司命星君叹了口气，“我被你主人放在这里看着你，你倒好，跑回天庭伤了人不说，还跑到凡间去了。”
少女擦了擦手起身理论，“你讲不讲道理！我去天庭还不是因为有人动了你天府宫的仙障，你又刚好在睡觉，我才去看看的。那臭狐狸朝我动手，我哪有不还手的道理？还有，我去凡间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就被你抓回来了。”
确实，她只是一出现，就吓退了那些小妖罢了。也没做什么，也不算扰乱..凡间秩序。
司命瞥了她一眼，“这几日你可老实点，不然等帝君归来了，我定好好告你一状。”
那少女叹气，“我们都是从上古时期走到现在的，互相放过不好吗？诶？帝君他什么时候回来啊？”
司命星君想了想今天自己看到的情况，“按理说还有四十年。”
虽说记载命格的戏本子，是他写的。不过看如今这状况，越来越不受控，以后会如何发展，他也不知道。
那少女跳到一旁玩起泉里的小鱼，“今天看到了王母的二女儿，还真是漂亮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