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姐姐是女皇之曾经沧海》观自在

41、宁愿不曾拥有

　　我们相扶着走进附近的城镇，原来这已经是奉天的地界了。我们满身疲惫，他更是破布缠身，还有些鲜血。我们的样子一看就是外地人，不过似乎也没有谁要欺负我们，或者歧视我们的样子。
　　我想了想，走进最近的当铺，用身上的一棵灵芝换来两吊钱，花了20个铜板换来一件半旧的长衫，给他穿上。
　　“我们先去找一个可以住的地方吧。”我们互相搀扶，感觉他就是我的弟弟。
　　他也不说话，跟着我往前走。
　　果然，他们这里有不少的外地人，甚至还有一些是黑人，我没有看错，真的是黑人。
　　“看来这里是开放城市，不少的外地人。”他只是咳嗽，却不说话。
　　我扶住他的肩膀，原来是发烧了，必须去医馆。“你发烧了，”
　　我拉着他往医馆走，可是他却不跟着我走，“没有钱，”
　　“命重要，”
　　“大夫，他怎么样？”
　　老大夫看了看他的脸色确认之后，“只是……开些药就好，没什么大碍。只是夫人你……”
　　“我？”
　　“容老夫确认，”他给我仔细把脉，确认，然后摇头。
　　“姑娘可是连番奔波，可是初次受孕？并且时常腹中不适？”
　　我点头，隐约间也猜出了几分，“保不住吗？”
　　“若是硬要保它，也留不过五个月，到时候反而更加痛苦……”
　　我的心咯噔一下，虽然这不是我想要的孩子，可是一旦已经存在了，我就已经把他作为我的人生唯一的目标了，讽刺啊，还是保不住，我什么都没有，可是，我要活着，既然我已经这样了，就该活着。“请大夫开些温和些的药物，我比较害怕疼，而且……”女人都喜欢孩子。
　　“那是自然，老夫懂得。”
　　抱着两包药，我扶着他，我们来到一个破庙。
　　还好有些破碗，我把药煎好，一个一碗。
　　“你也病了？”
　　“是啊，可是你可以好，我却不能了，”我说着说着就哽咽了。
　　他拉住我，“你到底怎么了？”
　　“我的孩子保不住了，保不住了。”我不像那些伟大的母亲那样去创造奇迹，因为我知道这个世界哪来那么多奇迹，长痛不如短痛，我一口喝了下去，混着眼泪喝了下去。
　　他抱着我，也喝了下去，我们就这样互相取暖，过了一夜。
　　第二天天一亮，我就醒了，可是他已经不在身边了，我居然很慌张，难道他走了？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没有了……
　　我捂住肚子，不是该疼的吗？我看着旁边的血布，我知道孩子没有了。
　　他端着一盆水回来，“你醒了，再休息一会。”
　　“没有了……”我叹气，感到无尽的空虚。
　　“昨晚，我懂些穴位，我给你针灸了，所以你一直昏迷，我帮你……的。”什么，我才恍悟，也就是说，他都看见了，而且做了一次妇科医生。
　　“你……”
　　“我看出来了，你是家主，所以，我也只是想报答你，这样的痛苦，我怕你受不了。”他很紧张，支支唔唔的。
　　“算了，你也是为我好，当初为你包扎伤口我也看了，医者无男女，”反正学医的时候，什么没见过，即使被人看了，他也是好心，我不该那么封建的。
　　他拿出一些包子，“我刚刚买的，我们搬到城镇里面的屋子里去住吧。”我们吃了东西，就进了城镇，我们明明没有钱，可是怎么可能租得起房子呢？我一直问他他也不回答。
　　他背着我，我们来到一个很简单的房子前，以后这就是我们的家了。安顿好之后，他就要离开，我拉住他，“你要去哪里？你是不是……”
　　“我是……除了那个，没有办法，我们需要活着。”
　　“可是你还在生病呢！”
　　“我没事了，”然后他跑了出去。
　　我没有资格阻止他，我们没有关系，我们没有钱，他肯这样，已经是对我的恩惠了，况且，我现在很虚弱，没有生活来源。而他呢？一看就不是什么贫苦人家的孩子，估计也是什么都不会。我太冲动了，应该等安顿好之后再把孩子打掉的，不该就这么……不然，我就可以阻止这个孩子去出卖自己。独自躺在床上，没有方向，没有目的，什么都没有，刚刚身体一直都很麻，现在才发觉有疼痛感，没有了。
　　放一天假吧，明天我把那个孩子找回来，告诉他，他做我的弟弟吧，我养他。
　　晚上，他穿着一身的亮蓝色丝绸回来，手里拿了一大包的食物。
　　“给你带回来的，”他兴奋地打开，看我的表情。
　　“我们可以生活，明天我去找工作，我这里还有些钱的……”他捂住我的嘴。
　　他笑着，“你想歪了，我是去了青楼，可是我不是去卖身的。我去卖艺，琴棋书画，我样样精通，如果说做清清人可以做红馆挣得还多呢!我可不是卖在了那里，我只是借了他们的台子……”
　　“明天不要去了，姐姐养你，从今天起，姐姐不许你去了，我养你，我去找工作……”
　　“工作是那么好找的吗？要是那么容易，还有饿死的人了吗？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这样也是为了将来报仇，这样我可以认识很多大人物，我可以学习怎么去吸引别人，我要这么做的，之前我就想好了。不要劝我了。”
　　“可是你今年才多大啊？你的日子还很长的。”他不去看我。
　　“你要是觉得我肮脏，你就走，我把你当自家人，我才……我才……”
　　“我知道的，我们互相扶持，这么多天，我已经把你看成自己的弟弟了。我不想你将来后悔，我不想你堕落。”
　　他又笑了，“这是我自己选择的路，如果你真的关心我，请做一个心里有我的人，做一个让我有奔头的人，做一个能在家里为我留灯的人。否则，我就只是一个人。”
　　“可以，我可以。”
　　“谢谢。我给你带了很多好吃的东西，你需要进补的。”他吧食物都端出来，不经意间露出领口的“草莓”。我没有揭穿，这样至少给了他最后的底线。
　　我边吃边流泪，边假笑，他为我去打水洗漱。这时，一个人闯了进来，我一看，居然是东方，“怎么了？”
　　他一身是伤，气息杂乱。
　　“王宫大乱，我是靠之前在你身上留下的香粉，靠着粉虫才找到你。不好了，你皇姐身染重病，奉天大举攻打大元，苍梧瘟疫蔓延。暗，他投敌，卫已经只剩下一口气了。表姐，我们回去，我们得回去。”
　　“不不是会大元了吗？谁敢伤你？”
　　“回来的路上，在树林遇见了一批神秘人，他们做的，估计是不知道东方家的实力。不管了，我们东方家已经参战了，为了你，也为了娘亲，我们决定跟随大元。现在我们需要你，你娘看不到你的书信，不肯发兵啊，虽然是可以坚守，可是边陲已经失了好几座城池了，姨娘守着倒是可以，只是如果他们绕路攻打呢？姨娘要是坚持不发兵，我们大元危险啊。”我为他检查伤口，都是皮外伤，还好。
　　他拉住我，“我们走啊。”
　　怎么办？我不想走，可是……“你身上有伤，怎么走呢？”我推脱，也有一部分是真的关心他的伤。
　　“我没有关系，苍梧舜说，只有我能带你回去，你……你不走，自己也会有报应的，他是这么说的。”
　　说的就是我的孩子吗？我轻抚小腹，“你说，是苍梧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