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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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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历史的真相往往不在史书与课本上，而在那些最为强大、自古至今长存于世的强者的脑海里。”天神书院中，一位仙风道骨的老者以这样一句话结束了讲座。乱古纪元也有一个天神书院，如今这个天神书院自然不是数个纪元前的那一个，只是有同样的名字。天神书院与天庭有莫大干系，乃是天庭于世间立下的学院，广揽诸天天骄。
天神书院倚仗天庭这个年岁久远的至强传承，藏有多部古经道文，又有仙珍无数，底蕴深厚。天神书院收天下英杰，却不要求求学之人修道有成后必须入天庭，自然聚集了一批天资出众的学生。
今日开设讲座的老者是位颇有情趣的人，把讲道之地设在学院中一处山水丰美之地，还算是孩子的年轻修者们三三两两坐于山石之上，听老者娓娓叙来那久远的历史。
“自最古之古，有无穷世界与纪元，大多数都破灭得彻底，除却极个别强大存在留下，再无其它痕迹。唯有最近的三个纪元留下了不少传说与遗迹。”
“仙古有仙，故名仙古。乱古为最混乱的一个纪元，有种种不可思议的传说与旷世的混战。乱古之后荒天帝一剑断万古，上苍上下从此分隔，这一个纪元被称为遮天纪元……”
修道非是空中起楼阁，需得打下坚实的根基，不止于坚实的体魄与强大的法力，更重要的是明心见道。老者既是说古，也是讲道，蕴法理于古事，教这些孩子有所明悟。少男少女都很聪慧，各有所获，但是毕竟还很年轻，对老者口中那些近乎神迹的人与事很是好奇，老者最后以这么一句话结束，不免招来他们的疑问。
“前辈，您的意思是不修到最强，就不能知道什么是真的吗？我们所听所知的一切，都有可能是虚妄？若是如此，又如何确定我们是对的呢？”
“明心见道，明的是你的心，纵然一切皆虚，只要你心明，道自明。”老者回应。
“您出身天庭，能和我们说说天庭那些传说的真相究竟是什么样的吗？”
天庭这个传承久远到可怕，无论是修者还是凡人间，天庭二字都有极为特殊的意义，传言天庭中聚集了古往今来最为强大的一批人，他们的境界与年岁都超出了常人能够想象的范围。
真正自古传承至今的初代天庭向来不显于世，显化在世间的唯有后世的传承者，却已足以与世间最为强大的一批圣地古教相提并论。世间有天庭，而无天庭之主，天庭中人敬拜先人，传教于世，聚无穷信仰。
天神书院中学生出身颇为复杂，有出身古教与世家，也有出身凡人因为天资过人而被带入修途，听闻的传说也颇为复杂。今日开设讲座这位老者非是天神书院中的教师，乃是天庭中一位颇有声名的前辈，受邀前来讲道。好奇的少年男女想了解更多。
“众所周知，天庭以数位天帝最尊，另有多位堪比仙神的存在同享世人敬奉。每一人都惊才绝艳世间罕见，留下无数传说。这些传说大多历时久远，难以一一辨证，古天庭的先人们的强大却是毋庸置疑的，他们的功业也是不可磨灭的。”
天庭本已极古，而又常以古天庭以示与如今世间的天庭区分。谈到古天庭的先人们，老者十分郑重。
“宇宙与生命最初的起源是世间最大的秘密，同样能孕育出最大的祸事。天庭平此祸事，泽被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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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老者算是世间有数的强者，然而更多的秘密，即使是他也不能知晓。恐怕唯有古天庭中最强的一批人能够真正明了。在这些人眼中，天神书院中这些年轻修者与那位老者，一样是很年轻的后辈。
“宇宙与生命最初的起源是世间最大的秘密。”
古天庭中一隅，这批人恰好也聚在一处，同样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宇内安宁无战事，闲来以神泉冲泡悟道古茶叶，算得上一桩妙事。他们言谈间俱是极秘。
一方宇宙一个大世界。每一方宇宙蕴有的起源之法不尽相同，生灵大不一样，然而大多数宇宙都能找到一些共同之处。最为普遍的形式是一方宇宙孕育一浩瀚大陆，广袤无垠，生灵诞于此，繁衍生息。天宇中星辰棋布，却罕有生机。
宇宙孕育生灵，生灵修炼至极高境界，亦可以一己之力演化世界。准仙帝随手一击，可开辟大世界，法力击出大裂缝，涟漪沿着大裂缝蔓延出去，开天辟地，斩开混沌，青天浮现，大地厚重，群星因此而显现出来。
“准仙帝就可追溯岁月，见到一幕幕旧时画面，如葬地的开启，异域的诞生，天地的初开，直到最遥远的古代尽头，了悟诸天之秘。然而上苍之下这片大宇宙的起源，上苍之上另一界的状况，连仙帝都难以真正明晰。直到我进入上苍之上，许多事才有了线索。”
荒天帝回想起当年自己初成仙帝时的记忆，那时他还远没有拥有足以重立轮回的力量。他本不信轮回，可那么多人的离去逼得他不得不信轮回。
“乱古末年发生了太多事，你离去后还有许多变故。”屠夫、葬主长留仙域，荒天帝一剑断万古，自此离去，许多事知道得不如他们清楚。
乱古末年，连天的混战不止将九天十地打到残破，异域、葬地等古地亦不再完整。部分其它世界的碎片落入九天十地的宇宙，界壁再次强盛时，这些碎块被一同包裹融为一体，共同成为了遮天纪元中的一方宇宙。
九天十地这方宇宙最初孕育出的大陆数度破碎，最终成为了一颗颗生命星辰，散布于众多死寂星辰间。
张百忍生于九天十地的一块碎片上，未完全成长起来前选择以少年时受荒天帝赠予的神源液自封至后世。曹雨生死后葬于葬土，以期成为葬士。他们虽埋于不同古地，重回世间却在同一方宇宙。纪元更迭，大世界也不能始终如一，有破碎，也有彼此融合。
“少年时见荒天帝风姿，影响了我一世道途。”
荒天帝赠张百忍的神源液让他自乱古封至遮天纪元，避开了史上最为混乱的一个记忆，却恰好遇上了一个一世只一人能证道的纪元，不知是缘是劫。当年叶天帝护张百忍等人证道，如今他实力也早就非昔日可比。
“当初遇你也是一段缘分，那时我尚不知我是谁，你怎么可能知道我是谁，怕是神源液记忆深刻。”乱古旧事，距离如今真的太遥远了，早就归于旧忆，荒天帝提起，微带调侃。
“你疑似自域外来，又有炼化出了神源液，如何不记忆深刻。”张百忍十分坦诚。
提起乱古末年，叶凡、女帝、无始亦感叹。
“后世谜题太多，仙域因何崩毁，直到我们回到过去才偶然见到答案。”
仙域繁盛数纪元，熔炼多方宇宙，最终也崩于乱古末年之战。仙域与其它古地的碎块各自漂流远去，没入不同的混沌区域中，一般的真仙都无法寻觅这些地方了，唯有仙王可以。
唯一一块邻近九天十地宇宙的仙域碎块被界壁隔开，要么在正确的时间以巅峰帝皇级力量冲击，要么以更胜大帝一线的力量打开奇异世界，再合三位红尘仙之力自奇异世界出手，才能进入仙域。九天十地大世界有损，修者难以突破至尊，寿元有限。缺少长生物质，偏偏界壁还太过强盛，隔开仙域碎块断绝不死物质渗透进来，最终造就了一方极为特殊的宇宙。
“荒天帝当年曾耗去五十万年自轮回印中重获元神，五十万年虽久，要尸身重新生出灵智却还是太短。我尸身于神话时代重新觉醒，出现在九天十地的宇宙号为冥皇时，距乱古末年已有迢迢百余万年。那时人们为了长生做出的努力已经足以令前面所有纪元的人感到震撼。”神话时代同样很不一般，在场唯有段徳对那个年代很熟悉。
“虽被师尊曾断言我适合一世世蜕变，但是若不是遮天纪元的九天十地宇宙太过特殊，谁想把自己埋九世啊！”九世九道轮回印合一成就红尘仙，此路可行，但是段徳提起来依然有些怨念。
神话时代之后又近两百万载，九天十地这方宇宙的人才重新踏入大宇宙。荒天帝一剑断万古，隔开界海，拦住了绝大多数强者，留下了一方比较安宁的故土，却也并非绝对安全，乱古后这一纪元间仍然有灾祸。
“战火从未真正熄灭啊。”荒天帝竭力保故土安宁，却也不得圆满。
“好在轮回终于成了。”
无穷岁月与战斗过后，两纪元天庭合力才真正平定祸乱。也是直至此时，合天庭中数位天帝之力，才恰好能够修补大宇宙，重置轮回，让曾经逝去的人们重回世间。曾经的血色回忆终究逝去，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除却荒天帝，对轮回最为执着的本来当属女帝，只是早在她踏入仙帝境界时，就明了了一些因果，算是无可求了。
轮回立，足以弥补多少遗憾！不止荒天帝，在场这些人虽受世人尊奉高高在上，谁又没有凄伤往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