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情报贩子的心》宇宙海盗船长

31、第 31 章

　　“总之，”南今捏起桌子上的那张照片，“冤有头债有主，该找谁麻烦我心里有数，你不用担心我报复你。”

　　暮色中，看着就有些年份的孤儿院伫立着，色彩鲜艳又透着残败和冰冷。
　　就和它本身一样。

　　“感谢。”坂口安吾应道，打断了南今的思绪。

　　“那走吧。”
　　南今瞥了一眼桌上，被她戳进味增汤里的纸，上面的字迹已经模糊不清了。
　　想了想，她用异能再篡改了几个墨团的位置，好增加识别的难度。

　　“至于森鸥外的挑衅，我会如他所愿到港口Mafia亲自找回场子的。”
　　南今已经明白了森鸥外的意思，不就是怕她彻底撒手不干，用强迫的、利诱的、以情动人的，各种各样的手段，只要保证在特殊时刻他有人能用就行。

　　“顺便，报酬我不要孤儿院，也不要没什么用的钱。”她这样说道，“我要……”
　　她招招手，示意坂口安吾侧耳过来。

　　坂口安吾顺从的凑了过去，不让自己错过一个字。

　　“太宰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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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不要误会。

　　南今挑了挑眉，看着坂口安吾震惊到说不出话的样子，心里十分想笑。

　　不过这件事比较隐秘，她不想多做解释，“我觉得这个要求并不过分，等事发的时候我会带着他回港口Mafia，在此之前，就让他为我办一点事——我想，提前要求报酬应该不算是什么为难的要求吧？”

　　“呃——，”坂口安吾发出一个单音节，“我是说，这个报酬我需要和首领商量一下。太宰的身份比较特殊，要是在外出现什么事故，不是首领愿意见到的。”
　　坂口安吾说的委婉，却让南今想起了太宰的特殊之处。

　　他是森鸥外的证人——证明前任首领任命于森鸥外的证人。

　　“啧，森鸥外做事真是不讲究。”
　　南今嘲讽道，对他的自欺欺人十分看不上。

　　森鸥外掌权也有那么久了，旧部里不服他的人几乎都没了声息，剩下的，谁心里不清楚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呢？只是不敢说罢了。

　　然而，要南今说，森鸥外的夺权实在是太粗糙了，简直是将把柄塞进敌人手里，就算是为了清除异己，他的方法也是费时费力。

　　唉，可能这就是没有一个靠谱情报来源的可怜之处吧。

　　她面上叹了口气，眼里全是嘲笑。

　　“那，我会和首领转述你的要求，还请见谅。”坂口安吾自然不会接南今的话茬，又拐回了原来的话题。

　　南今可有可无的点点头，反正森鸥外这个人，是一定会答应的。

　　话已至此，两人也没什么好聊的了。
　　和赛门还有店长告别，南今走出了露西亚寿司，坂口安吾跟在她后面。

　　“南今小姐，现在是要和你的同伴汇合吗？”他问道。
　　“不了，回去收拾房间迎接太宰。”南今笑道，又打了个补丁，“当然是让织田作收拾。”
　　“那我开车送你回去吧？”坂口安吾梗了一下，织田作是谁他也知道，是那个被放逐到南今身边做保姆的可怜底层，只是没见过本人而已。
　　“可以哦。”南今没有拒绝，还是那句话，大热天的，有车不坐白不坐。

　　坐在车上，坂口安吾偷眼看向后排。
　　南今正在给园原杏里发信息，说明自己商谈失败，现在很难过要先回家了。

　　看南今放下了手机，坂口安吾才问道，“可以问问，南今小姐为什么要太宰呢？”
　　南今掀起眼皮看他一眼，半晌才吐出三个字，“他好看。”

　　————

　　以上是南今希望别人看到的。

　　维多·科利奥尼说过，不要让敌人知道你的真实想法。

　　可是，南今最喜欢做的，就是让敌人欣喜若狂的以为，她所展现出来的是她的真实想法。

　　————

　　事情还要从一个月前和齐木楠雄的那次见面说起。

　　“除了世界融合的问题，还有一件事我非常在意，”齐木楠雄打了个响指，试图让还在消化‘这个世界是漫画世界’的南今清醒过来。

　　“不过说起来有些抱歉，这应该算我私人的事情。”
　　齐木楠雄说道，第一次露出困扰的表情。

　　“没事，你说吧，不用觉得抱歉。”南今有气无力的说着，“既然世界都已经这样了，你再有什么问题，都超不过世界本身的问题了吧？”

　　“确实没有超过这个问题。”
　　齐木楠雄最后看了一眼浑浊的天空，一个意念闪动，他们就回到了他的房间。

　　“你知道的，这个世界被我重置了四年。”他开场说道，“在这四年里，所有人类的记忆和身体，包括思维和能力，都停滞在最初的时刻——当然这个‘所有人’应该包括我在内。”

　　“可是我，为什么第一年没有成功，四次之后却成功了呢？”
　　他幽幽的说着，投了个眼神给南今。

　　“额，你熟能生巧？”
　　她胡乱说了一个理由，瘫在齐木楠雄房间的地板上，把头靠在他床沿上半死不活。

　　“并不是。”见此，齐木楠雄不再指望她，而是自己说出了理由，“是因为我的能力在增长。”

　　“即使是在被回溯的世界线里，我的能力成长速度却超过了每次我回溯时的能力。也就是说，每一个‘一年开始’的我，都比‘上个一年结束’的我要强。”

　　“喂喂，你这是什么意思？”
　　南今被他话里有话再次冲击到，勉力睁大眼睛看着他。

　　“也就是说，作为被回溯期间的我，超能力成长速度都能称之为惊人，”齐木楠雄和她对视着，“那么在世界线正常行走的现在，我的成长速度又该是怎样呢？”

　　“……”南今无话可说，“我刚刚好像说了，一个世界有一个世界的负荷吧？”
　　她大脑混沌着，回忆自己说过的话。

　　“是的，多亏了你，让我想到这个问题。”齐木楠雄感谢着她。

　　“所以，你自己本身，就要成为这个世界快要承受不起的负荷了吗？”她面露哀色，神情凄惶。
　　还没享受够人生的她，就要这样作为蝼蚁死去了吗？

　　“不知道，或许这个世界没发生融合之前，是可以负荷住我的。”齐木楠雄感知着自己和世界联系。
　　“还没到你想的那种地步，”他打断了南今脑内联想到的山崩地裂世界末日场景，“不过据我计算，应该还有两年，才有可能演变成你想象的情况。”

　　“两年？”南今眯了眯眼睛，翻到自己在齐木国春会社里看到的资料，“两年，那正好是你18岁的时候？”

　　“是的。”齐木楠雄点头。

　　“你现在是怎么想的？”南今捋不出头绪，询问齐木楠雄自己的想法。

　　“我和我的哥哥通话过了，虽然很不情愿，但还是拜托他加快研制新的抑制器。”他指了指自己头上的抑制器，向南今解释道。

　　在解决火山爆发后，他有段时间失去了超能力，可惜好景不长，没过多久超能力又回来了，并且让他感觉到超能力的增长。

　　“啊，”南今敲了下手，“或许这就是传说中的破而后立吧？因为阻止火山爆发，所以能力使用过度，之后反而更上一层楼。”
　　她看小说里经常有这样的桥段，“恭喜你！齐木！”

　　齐木楠雄没忍住额角冒出一个“井”字，同样敲了下南今的头。
　　“你觉得这是值得恭喜的事吗？”

　　“抱歉抱歉。”

　　“总之，抑制器会有人研制，可是我总觉得抑制器的开发跟不上我的增长速度。”齐木楠雄继续说道。

　　“所以，你希望我找到具有消除能力的人？”南今猜测道。

　　“没错，虽然不知道异能力体系里的人，对我的超能力有没有作用，不过值得一试。”

　　“可以哦，我正好认识一个。”南今点头应下，“你要自己去找他也行，我去把他叫出来有点麻烦。”

　　“他在哪儿？”齐木楠雄眉头一皱，意识到事情并不简单。

　　“在横滨啊，地址是港口黑手党。你到了地儿，随便拉一个路人问问就知道的，要是不好意思问路，我可以画个地图给你。”
　　南今作势就要找他房间里的纸和笔，反正横滨的地图已经印在她脑子里了。
　　——当然，齐木楠雄也借此已经“看”到了港口Mafia在那里。

　　“那还是麻烦你了。”
　　他出声拒绝道。

　　一个从外市跑去横滨找当地黑手党的男高中生，怎么看都不正常。
　　不符合他的处事人设，他齐木楠雄只想过平静的生活。

　　“唔，那好吧。”南今有点不高兴，这代表着她要多做很多功夫。
　　“喂喂，齐木，”南今想了想，“你应该有念写的能力吧？”

　　“有的。”齐木楠雄听到了她心里想到的办法。

　　“那就拜托你啦。”
　　她仔仔细细的刻画着那栋建筑，在那里生活了六年，就算当时只是小孩子的她，现在也不敢忘记。
　　——可能也舍不得忘记。

　　齐木楠雄没有多问，将她所想的场景原原本本拓印在相纸底片上。

　　不多时，念写结束。
　　南今惊讶的看着和她回忆中一模一样的景象，“和我离开的时候，完全一样。”

　　她有些怀念的看着照片，当时她就隐隐后悔没留个纪念，只是傲气和怨恨不允许她做出那样类似示弱的事情。

　　没想到，她竟然在这样的情况下实现了以前的遗憾。

　　“那接下来，还请超能力杂货店的超华丽店长，帮忙去掉上面的指纹，再送到港口Mafiaboss的办公桌上啦。”
　　回过神来，南今刻意疯狂想着从港口Mafia大楼到boss办公室的路，还有从空中俯视标出办公室的地点，力求让齐木楠雄被她的心音侵占。

　　齐木楠雄接过照片，突的不见了踪影。

　　“真是华丽的手段啊，超能力者。”南今啧啧有声。

　　“这样就可以吗？”
　　不过是跑一趟腿的功夫，能力增长后他已经不需要等三分钟才能再次瞬移，几秒钟后就回到了房间里。

　　“可以了哦，再之后的，森鸥外自己会做出决定的。”毕竟把柄都送上门了，他没理由不抓住。

　　唉，可惜他当年给敌人送把柄没她做的讲究。

　　“你应该也不着急吧？最多等到放假，你就可以试试异能力消除法。”
　　南今在他书桌上找到了纸笔，写写画画着，她边写边说着，“要是这个办法不行，那就得找机会把其他世界的人都赶回去，趁早把裂缝填上；或者破罐子破摔，多拉几个世界的人来，说不定有能人异士能解决你的问题。”

　　顿了顿，南今没敢把接下去的话说出口。

　　【不然的话，你会被世界排斥的吧？——超过世界负荷的、过于强大的家伙。】

　　齐木楠雄显然听见了她的心音，“别担心，在解决问题之前，我都会像度过最后一天一样，度过每一天——只要我的零用钱允许。”

　　“所以说你还是为了咖啡果冻才拯救世界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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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维多·科利奥尼是《教父》里的一代目教父。
没时间看原著的可以去看电影，我就是当年和我爸一起看的电影，极其好看。
现在b站有上架，前两天和我爸一起又看了一遍，强烈推荐大家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