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花语我爱你》重貉

3、第二章

　　第二章
　　费禹赫已经一个星期都没有出现在糖果屋了，而且也不给她打电话，可以说是切切实实地消失了一个礼拜。这种以往不曾发生过的情况让坐在糖果屋里的羽扬觉得浑身不对劲。
　　“唉——”
　　又一声的叹息彻底磨灭了糖果屋内其她三个女人的耐性。
　　“小姐，请你不要再叹气了。如果你真的那么想费禹赫，去找他就好了嘛。”隋亚琴瞅着眼前这个愁眉不展的女人，她都有叹气的冲动了。
　　“谁说我想费孔雀了？”被说中心事，羽扬红了脸。但打死她，她都不肯承认她刚才是在想费禹赫。
　　“我拜托你，小姐，在过去的一个小时内，你一共叹气二十次，平均没隔两分钟救回往门口看一次。任谁看到你这个样子都会看出你是在想费禹赫，OK？”隋亚琳翻翻白眼。
　　“我、我哪有。我叹气，我叹气是在为我上哪找一个男朋友来应付费禹赫这件事发愁，好不好？”
　　“那你频频地看向门口又怎么解释？”这次说话的是杨雅妮。
　　“那是、那是我在看有没有可以充当我男朋友的人经过。”
　　这个死鸭子嘴硬的女人。
　　众人为费禹赫爱上这种神经大条有别扭的女人深深掬一把同情的眼泪。也只有费禹赫有这个勇气和能力接受这个女人。
　　“好吧，那你找到了吗？”
　　羽扬摇摇头。突然，她眼睛一亮，看向亚琴。“亚琴——”
　　“干嘛？”隋亚琴防备的看着突然变得肉麻兮兮的好友，脊背滑下一滴冷汗。她不会是想——
　　“把你大一的小男朋友借我用一天，好不好？”
　　果然！
　　“你想都别想。”毫不考虑的回绝。
　　“亚琴，难道你忍心看到你的至交好友身处水深火热之中而见死不救吗？”羽扬放软姿态。
　　“小姐，你这叫自讨苦吃。”
　　“好吧，我能理解你不愿意把男朋友出借的心情。算了，我还是实话实说好了，大不了被费孔雀嘲笑一顿，反正我又不是第一次被他嘲笑了，我——”
　　“我借，我借，我借给你就是了，不要再说下去了。”隋亚琴打断她的话，再让她讲下去，她会疯掉的。
　　“谢谢，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刚才还委屈兮兮的脸瞬间变得明亮，川剧的变脸都没她速度快。
　　嘿嘿，苦肉计果然好用。
　　叮叮当，叮叮当，叮儿响叮当……
　　正当羽扬暗自高兴计谋奏效时，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喂？”
　　“是我。”电话那头想起费禹赫冷漠的声音。
　　“有事吗？”听到他的声音，羽扬一愣。她从没见过他这么冷漠的和他说过话。
　　“明天中午十一点在万圣路的半岛咖啡厅见，带上他。”说完便毫不留情的挂了电话。
　　“嘟——”
　　“哎——”瞪着传来嘟声的电话，羽扬皱眉。这个人怎么回事？说卦电话就挂电话。
　　心里有些不舒服。这是他第一次挂她电话。
　　“谁？”好奇三人组围到她身边。
　　“费禹赫。他要我明天中午十一点带上‘男朋友’在半岛咖啡厅见面。”

　　挂上电话，费禹赫盯着电话看了好长时间，连栾俊回来了都没发现。
　　“嘿！想什么呢？”手在他面前晃了好几下他都没反应，栾俊干脆推了他一下。
　　“你回来了。”突来的振动让禹赫回了神。
　　“我问你你在想什么呢，想的这么出神？”
　　“明天，她就要带男朋友来见我了。”说话的时候，有一种浓浓的失落感。
　　“英语系的那个你的青梅竹马戚羽扬？”身为费禹赫的死党，栾俊对他对戚羽扬的感情早就耳熟能详了。
　　“……”
　　“你相信她真的有男朋友吗？”栾俊提出疑问。“如果真的有男朋友了，凭你出入糖果屋的频繁度来看，怎么可能会没发现？”
　　“我当然不相信她真的有男朋友。可是当她斩钉截铁的告诉我她有男朋友的时候，我还是嫉妒得快发狂了。”费禹赫烦躁地爬了爬头发。
　　“那她对你到底是什么感情？难道她不知道你喜欢她吗？”
　　“她对我只会有一种感情，那就是恨之入骨。她总认为我在捉弄她。”
　　“那你有告诉她你喜欢她吗？”
　　“……”
　　“没说？”
　　“……”
　　栾俊无语了，他从来不知道号称医学天才的好友原来在感情上是个不折不扣的笨蛋。他不说，人家女孩子怎么会知道他喜欢她啊！
　　“这样吧，既然你不知道她对你的感情，那你明天就把梦雨带去吧。”栾俊说的是他们实验小组的成员，他们医学系之花，瞿梦雨。
　　“你是说——”
　　“测试一下她对你的感情。”
　　“好主意。”听了栾俊的建议，禹赫觉得自己仿佛又活了过来。总不能总是他一头热吧，也得让他明白她的感情才能进行下一步啊。
　　看着好友的样子，栾俊好奇，戚羽扬到底有什么魔力能把禹赫迷成这样？“你到底喜欢她什么？”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到底喜欢她什么，她除了长相过得去和心地善良之外几乎没有什么有点，脾气更是火爆冲动得让人不敢恭维。可是，我就是喜欢她。她是能动摇我的心的唯一存在。”禹赫认真的思考了一会儿后说。
　　“那你什么时候发现自己喜欢上她的？”
　　什么时候发现自己喜欢上她？应该是刚上高中的时候吧。

　　“听说没有？有个二年级的学长向戚羽扬告白耶！”第三堂下课时间，整个教室闹哄哄的，三姑六婆全挤在窗边，你一言，我一语。
　　“话说回来，那名学长胆子真大，难道他没听说过戚羽扬的英勇事迹吗？”
　　“你是指打断某某人鼻梁那件事吗？”八卦乙女好奇的问。
　　“就是那件事。”八卦甲女可以放低音量，生怕被深厚的事主听到。
　　“戚羽扬的那一拳，我有幸目睹，真的非常凶悍。而且那个二年级的学长是转学生，好像还不知道这件事。”八卦丙女附和。
　　“那名学长好可怜。”
　　“……”
　　“真吵。”原本趴在桌子上睡觉的费禹赫听见那群女生叽叽喳喳的噪音，掏掏耳朵，俊秀的脸庞微微不悦。
　　一群长舌妇聚在一起只会道人长短，完全没有建设性。事实上谣言过于夸张，那名某某人才没有被打断鼻梁，他只是喷了点鼻血而已……
　　注意喔！真的只是喷了“一点点”鼻血而已！
　　话说回来，原来有二年级的学长向她告白啊？没想到暴力女的行情还挺好。费禹赫的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中国人就是不能念叨，说曹操，曹操到。费禹赫才想到戚羽扬，就见她抱书走进了教室。
　　“听说有名嫌命太长的学长向你告白？”她走过他身边的刹那，他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问。
　　羽扬讶异地看了他一眼，好奇他是从哪里知道的。
　　“是有这件事，可他没有嫌自己命太长。”她没好气地纠正。
　　喜欢她就是嫌命太长？那那些喜欢他的学姐们呢？眼睛都瞎了吗？切！
　　“有勇气跟你告白，当然就要有遭受家暴的心理准备。淤青、骨折是家常便饭，云南白药是必备早餐……唉呦！”话还没说完，费禹赫已经狠狠地吃了一拐子。
　　暴力女果然是暴力女，好痛！
　　“胡说，我才没有那么粗暴。”羽扬咬牙反驳，完全忘了自己刚才的暴行。瞪了他好半晌，语气忽然转弱，“而且，我也没有答应他。”
　　“你没答应？”这一回，换费禹赫吃惊了。然后他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心里暗喜。“难得有勇于牺牲的人喜欢你，你这个暴力女不但没有好好珍惜，竟然还拒绝了人家？”说他不坦率也可以，反正他就是口是心非。
　　幸好她没答应，让他白担心一场。
　　“……”
　　这句话怎么听起来这么刺耳？怎么，有人喜欢她是比海市蜃楼还难得一见的奇迹吗？羽扬真想把眼前这个毒舌的男人拖出去套上麻袋海扁一顿……
　　不过她要忍耐，绝对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
　　放开握紧的拳头，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后，才冷冷的开口，“我拒绝他，是因为我对他没感觉。”说完便走回座位坐好。
　　“那你对谁有感觉？”费禹赫皱眉，不舒服的感觉又回来了。
　　难不成她另有喜欢的人了？
　　“干卿底事？”白他一眼，羽扬决定不理他了。
　　真是个罗嗦的男人。

　　他就是是从这时候发现自己喜欢上了那个暴力女了吧。其实最早应该从她打断他鼻梁那时候算起。
　　“她打断你鼻梁的时候你就喜欢上她了？你是被虐狂吗？”栾俊同情地拍拍好友的肩膀。把赫的鼻梁都给打断了，戚羽扬也太猛了点吧。
　　费禹赫只能苦笑。
　　爱上了就是爱上了，他能有什么办法？

　　第二天中午十一点，羽扬和亚琴的男朋友小古来到了和费禹赫约定的地点。
　　“小古，我跟你说的你都记住了吗？”在进门前，羽扬再次确认。
　　“记住了。”小古拍胸脯保证。本来帮女朋友的好友就是义不容辞的事，更何况对象还是自己向来很崇拜的学姐。
　　“好，走吧。”
　　推开咖啡厅光洁的玻璃门，羽扬很快的就找到了费禹赫。同样是他习惯坐的窗边的位子，同样好看到没天理的侧颜，只不过这一回身边多出一位千娇百媚的大美人。
　　顺着羽扬的目光，看到坐在那的费禹赫时，小古突然有种气虚的感觉。“学姐，真的不会有问题吗？”明明已经入秋，小古却开始冒汗。
　　“别怕，没啥好怕的。”羽扬眯起明眸，身上莫名有股杀气。“只不过吃顿饭而已，如果你紧张的话大可以把他们当成透明人。”
　　话说得轻松，明明全然不是那么回事。小古的感觉神经再迟钝，也能发现今天的前辈不一样。
　　鸿门宴！
　　这是小古对这顿饭的唯一想法。
　　“你们来的真早。”羽扬故作大方的在他们面前落座。清丽的脸庞挂着大大的笑容，但眼前这对过度亲密的情侣却刺痛了她的眼。
　　拜托！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之下上演无尾熊保尤加利树的戏码，难道不觉得害臊吗？哼！
　　“是你们来晚了。”她笑，难道他不会吗？向他招牌桃花笑可是远近驰名，魅力无远弗届。费禹赫大手用力搂住身旁的大美人，刻意在她颊边偷香得逞，“宝贝，她就是我跟你提过的同学戚羽扬。”
　　一声宝贝让羽扬全身鸡皮疙瘩掉满地，她皱眉，心中不舒服的感觉更甚。
　　这个男人真是拿肉麻当有趣。
　　哼！输人不输阵。
　　“亲爱的，我帮你介绍，”羽扬不服输地偎向小古，用连她自己听了都会想杀人的嗲声说话，“那个男人就是费禹赫。”
　　那个男人？
　　羽扬一点都不熟甚至可以说是陌生的介绍方式彻底惹怒了费禹赫，看到羽扬和那个人亲密的模样更是让他此刻心中的怒火直线飙升。
　　很好！好极了！非常好！
　　原来在她的心里，他的地位就仅限于“那个男人”而已。
　　未免气死自己，费禹赫转移目标，将凛冽的目光落在小古身上。
　　“你好，初次见面。”感受到他犀利的目光，小古额头的汗冒得更夸张了。但他还是硬扯出笑脸。
　　“你好。”费禹赫也笑了，却笑得让人毛骨悚然。“你和羽扬是情侣？”
　　“是。”小古硬着头皮承认。
　　“在一起多久了？”费禹赫状甚不在意的拿起自己的水杯啜了一口水，其实是想靠这口水消消自己的火气。
　　“我跟学——”“姐”字的音刚在舌头上打转，小腿胫骨突然传来的剧痛让他硬生生地将音给咽了下去。忍住铜壶，小古可怜兮兮地改变称呼，“我和羽扬交往三个月了。”
　　好痛！学姐踹人会不会有点太狠了？这一踹肯定淤青，他要回去跟他的亚琴告状，他发誓这种吃力不讨好的忙他以后再也不帮了。
　　“三个月？”费禹赫微讶，有意无意的瞟了羽扬一眼。
　　“我们现在处在热恋期。”为了加强逼真效果，羽扬小鸟依人地靠在小古肩头，挑衅意味浓厚。
　　“真幸福！”薄唇在笑，但额角不住跳动即将爆断的青筋却泄露了他真正的情绪。费禹赫故意深情款款地看着身旁的梦雨，然后用温柔至极的声音说：“我们也是天天处在热恋期。”
　　孔雀就是孔雀，如此恶心巴拉的话都可以这么轻易地说出口，羽扬忍住想扮鬼脸的冲动，更想压下胃中那些拼命往外冒的酸水。
　　伸手拿起桌上的冰水狠狠地灌了一大口，然后吁了口气。舒服多了。却没发现自己拿的是刚才费禹赫喝过的水。
　　“羽扬你喝错水杯了，这杯才是你的，那杯是他的。”小古将服务生刚送上的水推到她面前，然后指着费禹赫的水杯说。
　　“什么？”
　　“他的意思是，你刚才喝的是我杯子里的水。”费禹赫好心地解释。看着刚才羽扬毫不犹豫地拿起他的水杯就喝的样子，他心里蓦地生起一股满足感和优越感，虽然他知道她是无心的。
　　“那又怎么样？又不是没喝过。”
　　“……”
　　羽扬的话音刚落，餐桌上的气氛突然变得有点怪异，这时她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说的话有多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