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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HE ...
(一)
我清楚我有多喜欢他,不敢说爱,怕疼入骨髓。
我也清楚我有多不该喜欢他,只是我的心和大脑好像天生不对盘,素来不听指挥,瞒着我,悄悄把他种在自己身上,小心翼翼,温柔又笨拙地让他在这里生根发芽,长成了参天大树。
树枝又顺着血液根植在我的四肢百骸,报复般强势地伸进我理智的大脑中,不容拒绝地发了新芽。
我实在不愿提起他的名字,怕那棵树得意又不安分地乱颤,扰乱我的心神。
既然选择要讲故事,我就叫他树先生吧。
(二)
我和树先生相识在小卖部——
并不浪漫的地点,与十分窘迫的我。
学校食堂众所周知的难吃,吃小卖部俨然成为了许多学生最理所当然的日常,我当然也不例外。
但是在买了一堆东西却把钱落在教室,早上还刚跟人家用微信换了现金的情况下,是真的尴尬到人生第一次后悔这么挑食。
树先生就排在我后面,把东西推过来,十分自然道:“一起付。”
后来我问树先生为什么要这么做,树先生沉默了很久,说:“我不记得了,发生过这样的事吗?”
我有点难受。在我看来像是英雄从天而降的重要剧情,在树先生的眼中云淡风轻。
我为了还钱和树先生加了微信,结果还钱联络地点的时候才发现——
树先生就在我隔壁啊。
……何等曲折又注定,钻心又刺骨的一个缘啊。
我和树先生,就这样成为了朋友,渐渐又做了兄弟。
(三)
树先生长得很好看,桃花眼鹰钩鼻,笑起来有个小酒窝,皮肤白腰也细,还身高腿长。他一般都温温和和的,又爱笑,看起来脾气很好;惹他生气了就会冷着脸皱着眉,眼神也冷冷清清,怼人一个字一个刺,凶得很。
后来我想了想,如果不是因为树先生长得好看,我可能还个钱就尴尬地和他江湖再见了。
树先生就笑,酒窝甜甜地醉了旁人的眼,又可爱又招人:“那真是幸好有这张脸呢。”
可能暗恋的人就是这么贱,喜欢的人随口一句玩笑,都能被九曲十八弯成想要的模样,先给自己奶一口,再被理智变成刀,狠狠戳进心肺,血流如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四)
我是想过要与树先生绝交的。
只是总对树先生说不出太决绝、太难看、太过分的话,也做不出太决绝、太难看、太过分的事。
只一想到他会为此情绪低落,便手足无措,半句话也讲不出来。
凭什么呢,他乱我一池春水,强硬地印下酒窝清甜的笑靥,让我在很长一段日子里都要为他痴狂心伤、丧失理智、痛苦不堪,又不允许我当断则断。
凭什么呢。理智和感性都在尖锐又刺耳地发问,又古怪地嘻嘻笑,颇有一种崩溃又绝望的疯狂——
凭什么呢?凭你喜欢他啊。
我理应在见到他时就拉响十二级警报,将叛逆又痴情的心锁进笼中,再套上刺猬壳,叫那颗会在我体内根深蒂固的种子不敢靠近,让还没有被侵入的大脑时刻保持理智,把握尺度。
可我什么也没有做。
是我活该。
(五)
我开始疏远树先生,强按下躁动又迫不及待的心,冷淡又客气,只愿与别人同行。
树先生很不高兴,每次被我冷落就会垂下眼睑,用力抿唇,气闷又难过的模样,总让我忍不住心软,几乎想放弃这种自我折磨。
可我不敢。
刚开始树先生还会说一些诸如“难道他的脸比我好”“是我的脸对你没有吸引力了吗”此类的,半开玩笑半生气的话,后来树先生被拒绝了就不再开口,再后来树先生已经不愿再看我一眼。
真好。我这么想着,蹲在角落,捂着眼,它滚烫又干燥。
真好。
我终于可以摆脱你了呀,树先生。
我又想了个“真好”,心里却堵得慌,那棵树仿佛知道自己即将被连根拔起,慌乱地疯狂作妖,疼入骨髓,使我全身都酸疼刺痛又无力。
树先生。
再见啦。
(六)
我和树先生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过交流了。
只是有时树先生出现在我的视野范围,目光还是不自觉地会追逐过去,却见他也望过来,目光交汇之时,他便慌乱又倔强地立即避开,再不肯看我一眼。
这于我简直是过分的折磨了。
分明是我硬要生扯开两人的距离和联系,又卑劣地用目光增添彼此无谓的奢望,让日渐枯黄的枝叶中间又悄悄添点新绿,白白为这无望的情感延长着寿命。
也让我继续在苦海中垂死挣扎,仿佛永远也看不到岸的边角,痛彻心扉,酸涩无力,恨不得就此直接溺毙,再不见天日,再没有七情六欲,学来佛祖的无悲也无喜。
树先生呀。
放过我吧。
(七)
树先生并不打算放过我。
树先生在半夜敲响了我们宿舍的门,动静大得很,大半夜敲得上下两层也鸡飞狗跳、怨声载道。
我没办法,给树先生开了门,把这蹲在门口、看见我就抱紧了我小腿的酱猪肘子拖进宿舍。
你怎么能这么做,树先生。
我躺在床上,背对着树先生。他盘腿坐在地上,一句话也不肯说,只直勾勾地盯着我。
我注视着平整的墙面,以视线在上面写下树先生的姓名,在渐渐又寂静下去的深夜里,感受着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它仿佛想直接跳出来,从我的喉咙跳出来,赤裸裸地呈现在树先生面前,将那折磨了我这许久的参天大树给罪魁祸首看看,报复个酣畅淋漓,看树先生仓惶又无措。
不能这样。我按着它,安抚它,不能这样。
是我自己不知所谓,胆大包天,将那能将我戳个对穿的锋利刀刃接纳入怀,还硬要自顾自地给它蒙上一层蜜,去欺骗我的大脑,让大脑毫不设防地拆吞入腹。
五脏六腑,鲜血淋漓。
我又一次想着。
是我活该。
(八)
树先生睡着了,趴在床沿,皱着眉。
我终于敢好好打量树先生了——借着隐约的,不知从何而来的光线,我发现树先生的脸也太过分通红了些,摸一摸有点烫手。
一个发烧,看生熟还是高烧的人,应该是倒在门口无力又虚弱地小猫挠门,而不是蹲在门口砰砰砰地扰了大半栋楼的清梦。
树先生可能是喝酒了,还喝得不少。
我不知道我现在该怎么办,是将树先生扶上床,还是让他就这么将就地趴一晚上。
理智在疯狂叫嚣,让我停止这种危险的、将会把我带入另一个万丈深渊的思想;感性在用力嘶吼,不让我这么放任树先生以这样难受的姿势睡上半晚。
你怎么能这么做,树先生。
在我下定决心将你永远驱逐出我的世界之后,还要仗着我不愿让你头破血流,以这样懵懵懂懂的姿态一头撞进来,到处横冲直撞。
为什么你一定要让这里到处残垣断壁。
(八)
我最终还是拜托了起夜的舍友,一起将树先生搬到了我床上,而我在阳台吹了半小时寒风后,还是向冬夜低了头,回去钻进了被窝。
我不得不承认,我为这两个决定,心里升起了不可抑制的,隐秘又羞耻的窃喜。
我心知肚明得很——
我的心是在为他而跳动。
可是树先生你呢?我最想在你身上得到的那样东西,应是鲜活而温暖,健康而有力,是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光芒灼灼地吸引着所有人。
——它是在为谁而跳动呢?
总归不会是我,我的心独自在深夜里为一人翩翩起舞,冷意贯彻我的胸腔,孤寂笼罩着它,我没有办法让它温暖起来,只能把自己狠狠地摁进被子里。
我失眠了。
(九)
树先生醒了,半夜突然翻身起来,揉着眼睛打着哈欠去了卫生间。
他似乎并没有发现我,毕竟我们只把他搬在外侧,后来我回来睡时也是直接爬进内测。
我假装沉睡着,不敢让他知道我意识清醒,怕场面太过尴尬,怕他追问,也怕他一走了之。
树先生回来了,摸索着想上来,摸到了我的手上。
他沉默了很久,才终于又有所动作——掀了掀被子,把我裹进去的头露出来,凑得很近,近得我都能感受到,他的呼吸洒在我的脸上,温温热热的,驱散了冷空气的寒凉。
“在做梦么?你怎么可能会在我的床上。”
我和树先生的床很巧合地在一个位置,树先生可能是酒后断片,以为自己被朋友们抬回宿舍了。
也好,想起自己半夜疯狂拍门的树先生约摸会羞得从走廊跳下去吧。
“你怎么能这样呢?就算我喜欢你,你怎么能这么忍心,再也不肯跟我说一句话?”
(十)
树先生絮絮叨叨地说了很久,从我们新生刚入学开始,讲到我们绝交之后。
原来在我已经忘记了的,很久以前,我曾经为我将爱而不得之人,在其腾不开手时好心地帮他打过伞,从此决定了我很长很长一段时间的寤寐思服,寝食难安。
原来树先生也喜欢我,比我喜欢他,早了那么那么多。
我悄悄地、无法抑制地,弯起了唇角。
叫他绳子先生是因为朋友说的【树不缺你一个人吊死】
然后我就突发奇想——那应该挺缺这根绳子吧。
所以受就叫绳子先生了(。)
第二章不建议看,因为是BE,想看HE的直接停在这就行了,后面节奏加快甚至有点苏的原因虽然在第二章,但是看到的人估计都想杀了我
我想活,真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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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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