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华尽:几度轮回盼君归》扶柳缘

57、太常帝女——柳长歌

　　发妻……流云双手一痘，心一颤不敢再作声。难怪那个‘初’字饱含那么多爱意。
　　流云呼吸一窒，楼千隐明显感觉得到，牵着她的玉手安慰道“云初就是仙后流云，你就是仙后转世，就是古卓的发妻，别慌，别吃味儿。”
　　“仙后流云，她叫云初？”
　　“是，古云初，碧玉年华嫁于古卓便冠上上古一氏，流云这个名字仅是她不喜太多束缚用的别名。”原本懒懒的楼千隐越说越起劲儿，依靠软枕抿了口莲花羹问道“还要听么？”
　　“好。”
　　“上古乐土有亘川，平遥，太常三块。其中平遥和太常是云初的嫁妆。说起来你们仙后一族可真是乾坤之中最为富庶的，额……上古一氏也不赖。”
　　“太常？”她从未听师父说过了正正身子继续听。
　　“嗯嗯，太常。不过太常帝女在太古战役之中牺牲后，太常乐土随即跟着陨落消失。”真是可惜，她真想见见那么天地间第一位女神将——太常帝女。
　　“帝？”
　　“嗯，太常一共历两代供主，一位是太常帝祖，其名为何我不知晓，不过有幸的是，我知道第二位供主——太常帝女的闺名。”说道这儿楼千隐异常激动。
　　流云点点头配合的问道“谓何？”
　　“名为柳长歌！”得意挑挑眉。
　　“什么！”
　　“太常帝女柳长歌，你识得此人？”说道激动之处，楼千隐捂着肚子坐直，眨眨灰蒙的双眸。
　　“不，不识。”难道是巧合？
　　“帝女长歌是帝祖的亲女么？”居于仙后一族的故土，应是仙后一族的族人。
　　“唉！这个问的好，还真不是，是你们仙后一族的始祖——暮离的养女。”啧啧啧，她懂得还真多，不由佩服起自己来。
　　“暮离？与帝祖何关系？”
　　“这层关系无人知晓，不过我在九离时看过一页戏本，说是太常帝祖实为九离始祖，倾心于暮离便强取豪夺，后边……没了，至于这一段的真实性无从考证。”就属他们九离一族会强抢良女，也不怕遭天谴，帝祖、碧尤均如此，那死鬼更甚！关于九离始祖她一直有一个疑虑，堂堂九离始祖竟无名无姓，且不能载入九离通史，怪哉。
　　“帝女长歌可有亲故？在太古一役中因何而逝？”
　　“嗞……”楼千隐被问倒了“对不住了，那一役时，我身于九离，一切战况均不知晓，不过说来奇怪，太古一役竟仅有寥寥几笔的记载。”从九离回来后得知古佛圆寂和一些小道消习，事觉蹊跷可无从下手查证 。
　　流云知她犯难，便轻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慰“无碍的，您告诉流云的事已是太多。”
　　“哎，可惜啊，若当时能回来便能与渡神，帝女和天尊并肩而战。”若当时回来，不知该以何什么对战，战方是死鬼的二叔碧尤，而她是佛子，佛家之子。
　　“天尊？吕逸吗？”流云心中又燃起一线希望“据说他带着上古记忆转世成了卢家家主卢逸。那么……”
　　楼千隐轻轻摇了摇头“我已查过，对那一役中的事已与他核实过，表述太过天衣无缝，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古佛自行舍身这一点可证实，不过她想知晓各种原由便会一直追查下去，太古一役双方人马几乎全军覆没，战后亘川、佛都和越仙岛三处同时陨落了真火也太过于蹊跷，难以捉摸啊。
　　“那人王呢？”
　　“伏越啊，战死了，尸身葬于龙墓，如今这位人王也是伏越转世。仅有模糊记忆，无从下手查起。”转世，轮回。这一切冥冥之中像是被人操纵般，是要将上一世没了结的事挪到这一世了结么？
　　楼千隐摸摸下巴“你问的是云初，看我竟跟你说别的。放心好了，你就说云初，云初便是你。”云初与古卓有一女——古兮，而外界乱传世宗齐是云初与吕逸之子，简直就是胡说八道。
　　“你应是知晓了世宗齐的存在了罢？”
　　“是，我知晓。”云初即然是古卓发妻为何与他人生子“为何……”
　　“哎，你可别多想。坊间那般疯言疯语你别信啊。云初是最纯洁之人，天尊人品也是有目共睹的。太古一役爆发前，云初重伤被天尊吕逸带去了百花坛疗伤，仅是疗伤。虽然有失忆过一小段时间，可他俩之间清清白白。”
　　吕逸爱慕云初众人皆知，他的人品也是众人所信服的，夺人发妻这种小人行径也就碧尤干得出来。
　　“世宗齐是你所养的石灵花幻化而成的。”她真身也是这样养成，所以她只看世宗齐一眼就知道他才是那株石灵花，那株无比特别的石灵花“以吕逸之血所祭，由你照看，故而他唤吕逸爹爹，唤你娘亲也是情有可原。”
　　流云怕她口渴给她递上莲花羹“您也累了，流云这般叨扰请您莫怪。”其实还有许多事要问，想想还是就此作罢，阿隐身怀六甲不宜操劳，
　　“小流云真是客气，这个您真是不敢当。”她唤云初一声‘姑姑’呢“所幸当时我有天书在手，今日才能与你答疑解惑。不过天书被封印了，许多事查不出来。”不过能看看她的命格，比如流云今世会嫁做他人妇与古卓难叙前缘这事，她不敢告知流云，还有古兮一事，暂且瞒着罢。
　　流云回到府中已是子夜，这些日子爹爹，大哥和三哥均不在府内。家里极其清冷。坐在杏树下成这好看的下巴冥思，想着想着有些犯困，眼皮越来越重，撑不下去便趴在石案上沉沉入睡。
　　一阵阴风迎面而来，流云身子一颤。
　　“长歌，长歌，我的长歌。”
　　她后背被人一按，一股阴寒随即蹿往身体各处脉络，冻得她嘴唇发紫，身子僵硬动弹不得，耳边心测测响起“看，我抓到你了，我的长歌。”而后身子缓缓而起，看似被人横抱而起。流云眼眸一转看着身侧，想看清来人的真面目，可却空无一人。她能感觉到她是被那人横抱而起，不久她被带到苍山山脚的一个小山洞里。一个响指火光照亮伸手不见五指的山洞。
　　流云眼珠子转了一圈，这里仅仅是一个普通的山洞。
　　“长歌，我好想你。”话间那人把她抱个满怀，此人周身似结了冰，冻得她一路还要继续。
　　心尖的流云玉一震，那人被弹飞她身侧，流云的身子能动的那一刻，迅速从怀里掏出黄符在洞口处设下结界，以防对方逃跑再多加一道紫符。
　　流云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见呜咽声委屈说道“长歌，你为什么打奴儿，是奴儿哪里做错了？你可以打奴儿，可以骂奴儿，但是求求你别离开奴儿。”说道后面便大哭祈求着，流云是第一次听到这样嚎啕大哭的男声，有些手足无措。
　　“长歌为什么不说话？难道你真的要抛弃奴儿不要奴儿了吗？”
　　“我不是长歌。” 流云终于开口。
　　“不，你是。”一声怒吼把沉浸在对他的悲悯中的流云拉了回来。
　　“我不是。”
　　“你是你是，你就是，你一定是，求求你了……”他跟在长歌身侧已有数万年，每次她轮回，他都能第一时间认出她来，这次也是，他是不会认错的。
　　“对不起，我不是，我也不能是。”突然想起那抹红色身影，她不自觉的害怕，嘴里念着“不是，不是，我不是，我不能是，我也不会是。”眼眶慢慢湿润，她真的好害怕。
　　明显感觉到他抓住了她的双臂将心下一震，急速掏出黄符，一道金光炸开。
　　“诸葛家的渡术。”
　　听见他低呼一声之后，山洞中安静了下来，流云才知道他已经逃跑，结界玉它形同虚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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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日子流云知道那人就在不远处观察着她，而她每日不是看书就是禅坐修炼。不过一点儿长进都没有，心绪不稳哪会有什么长进，只怪她没出息，怨不得旁人。
　　今日侍子在苑中摆好晚膳摇了金铃提醒她后就立刻退出流云苑。不久流云从闺房出来，眼里些许暗淡，这样的生活她过了十几年，为何这几日却格外恍觉凄冷。
　　看看天色，，流云挥了挥袖手两满园的烛火点上，整个流云苑一下子灯火通明愣是让她出神了许久。
　　“再不吃饭菜就要冷了，别食了冷菜冷饭，到时候闹肚子可要哭鼻子了。”
　　流云抬首仰望古杏，而后拍了拍身旁的石凳，轻声说道“来，坐这里。”陪她聊聊也好，免得自己胡思乱想。
　　“您忘了吗？奴儿不食人间烟火……”现在的长歌已不认识他，要是一个不小心用诸葛家的渡术收了他可怎么办。
　　“坐罢。”
　　有一个人，他也不食人间烟火。流云微微低眸，鼻尖泛酸，许久才抬首眺望天际，声音暗哑道“我……好想见见他。”
　　奴儿似是感觉到她的心绪，不由跟着难过起来“长歌不要不开心好不好？奴儿陪你玩，长歌不要哭，不能哭。”
　　流云一听，心尖微微颤动，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长歌吃饭，长歌快点吃，不然长歌会饿肚子，会睡不着的。”
　　“你叫奴儿？”
　　“嗯嗯，奴儿，柳奴儿。”一字一顿说道。
　　“你能幻化成实形吗？”让她对着空气说话有点奇怪。
　　“能能能，等等我马上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