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5、飞鸟 ...
-
*女主为私设原女,有名字。
*关于「爱」表现的相当隐晦,我尽力了。
*第一人称视角,‘我’是NPC。
*【高亮】本文私设抓都抓不过来,ooc到跳极乐净土。
如果介意请点击右上角。
————————————
那一天,我接到了一个很有趣的工作。
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态接下的那个工作,我自己也不清楚。兴许只是一时的心血来潮,亦或是觉得太过平静枯燥的生活需要一点刺激。
穿着一如既往的白大褂,手上拿着准备好的材料。
一步一步的走在被严密把守的医院内,在来到目的地的病房前时,我还是稍微有些惊讶的。
病房门外居然是由职业英雄把守的,这是多久没有见到的风景了。
兴许是发现了我的惊讶,与我同行的塚内警官对我解释道:不得不这么做,资料你应该看了吧。如果不是她放弃挣扎,估计都没办法逮捕她。
他看着我欲言又止,挥了挥手阻止了他可能继续说下去的话。
我对他说:我知道,不然你们也不会拉我来当壮丁。
随后,我就抛下了想解释什么的塚内直正,推开病房门进去了。
在空旷的单人病房里,我看到了那个坐在病床上的单薄身影。
她端坐在病床上,银色的长发随意的散落在床面上,而她的目光在出神的看着窗外的天空。
那天的天气很好,湛蓝的天空中万里无云。
在发觉我进来之后,她转过头来。
那是一双非常漂亮的眼睛,湛蓝的就像是窗外的天空一样。
也如同天空一样,空无一物。
若不是早已知晓眼前的少女是之前的事件中治崎廻的同党,或许我会在看到她的第一眼觉得她只是一个普通的邻家少女。
当然,只是第一眼。
那双眼睛太空了,空的就像是我曾经的一位友人所做的人偶的眼睛。
没有任何生气,空洞的如同湛蓝而美丽的玻璃珠。
在我打量她的时候,她忽然开口了。
许久未开口的嗓音有些沙哑,令我没想到的,是她问了个颇有意思的问题。
她问我:治崎先生还活着吗?
真的是一个很有意思的问题,有意思的我有些想笑了。但是出于那无趣的职业道德,我没有笑出来。
于是乎,我问她:为什么想知道。
她说:因为我们有约定,他死了我会很烦恼。
在提到约定的时候,她那双玻璃珠一般的眼睛里似乎是多了一些什么,那一刻,她似乎是多了一点「活着」的生气。
在沉默了几分钟之后,她再次问道:治崎先生还活着吗?
我回答道:他还活着。
听到回答后,她不再像是之前那样死气沉沉,而是如同重新振作了一般看向我,对我说:你们想知道什么?
只是不知为什么,在看到这样的她之后,我的心中有一股无法说出的悲凉。
我没能告诉她,治崎廻的双手被废。
无法说出口,不能说出口。
如果告诉她了事实,事情怕是会往无法挽回的地步发展吧。
不忍心将这微弱的随时都会熄灭的火苗推向风口。
毕竟如果连仅有的「希望」都无法存在的话,那么跟行尸走肉有什么区别呢?
......
少女的名字叫做法芙尼尔·S·欧赫恩特。
正值芳华之年,来自那遥远的北国。
本以为被塚内叫来会是非常复杂的工作。
没有想到的是法芙尼尔意外的非常配合,问什么答什么,没有半点含糊之意。
只是唯有一点,她对于她和治崎廻的事情只字不提。
我们的第一次对话真的是非常顺利呢,顺利到我都有了不好的预感。
最后,在离开病房之际。
我问她:治崎廻对你来说是什么?
她说:是「希望」。
......
离开病房后,塚内问我情况如何。
如实告诉他了一部分实情后,我将他拉到了一个没有人的角落。
点了一根烟对他说:去查一下这十年来侦破的人口贩卖案件,会有大突破。
塚内警官在得到想要的情报后就急急忙忙的走了,一边走一边拨打着对向谁的电话,看来真的很着急呢。
我独自一人靠在医院的墙壁上,指间夹着那支味道并不是很好的手工烟卷。
盯着渺渺升起的烟雾发呆了许久,直到火星快烧到手指才将烟掐灭。
已经掐灭的烟卷,依旧向上升起着细如长线的烟雾。
直到烟雾彻底消失,我才迈着不算轻松的步伐离开。
工作结束了。
......
令我没有想到的是。
我会在下班回家的路上,遇见独自出现在我面前的法芙尼尔。
她比我上一次见她的时候,看上去没有什么区别。
只是法芙尼尔目前还算是应该在被重度监视中,她是怎么甩开那些监视她的人跑来找我的。
啊——也对,塚内那家伙说如果不是法芙尼尔放弃抵抗他们都抓不住她。
站立在身前的少女亭亭玉立,她本应在这个年纪享受属于年轻人的幸福与快乐。
而现在的她却是处于警方重重监视之下的共犯者。
她问我:我还算是一个人吗?
我回答道:算。
似乎是得到了心中的那个答案一般,她对我露出了一个如同冰雪消融后盛开的百合花般的笑容,很美,真的很美。
美的那其中散发出的冰冷与寂寥让她看上去,随时都会消失一样。
美丽的银发少女走近我,给了我一个纯白的没有任何署名地址的信封。
信封有着很轻的重量,里面装着似乎是什么金属材质的物品的样子。
她对我说:麻烦把它还给治崎先生吧。
随后,少女就像是出现在雪山深处迷路的旅人眼前的雪女一般,在风吹起的雪花中,消失不见了。
信封里,装的是一把钥匙。
......
后来,为了完成少女的所托。
我去见了一次治崎廻。
将钥匙转交给他之后。
在看到钥匙之后,他问我钥匙从哪里来的。
我并没有回答而是对端坐在玻璃隔板的那一边的治崎廻说道:治崎君,我们不应根据背负的罪孽来选择道路,而应在选择的道路上背负自己的罪孽。你觉得法芙尼尔是哪一边的,你又是哪一边的。
没有等他回答,我就起身离去。
这个答案已经不重要了。
因为最想听到那个答案的人,已经不在了。
那孩子拜托我的事情已经完成了。
————————
银发的少女在从高空坠落的那一刻,是否会想到第一次伸手抓住那根蜘蛛丝时的觉悟和希望呢?
是否会想起,那只存在回忆中的漫天飞雪的故乡呢?
无论有没有,身为胆小鬼的她,终究是如同折断的百合花一般,沾染上了猩红的血液。
......
塚内直正告诉我,他查到了七年前的人口贩卖案中,有一起非常不可思议的事件。
那场案件中,在场主谋从犯全部被杀。
而在场的「商品」们完好无损的在等待救援。
他们唯一的口供,就是「那孩子说有人会来救我们的。」
警方并没有发现口供中所述的那个孩子。
现在想来,那个孩子也许就是法芙尼尔吧。
如果不是她,那场悲剧会更大吧。
只是,对她伸出手的,不是英雄,不是警察。
而是,治崎廻。
真是讽刺。
————————————
这一天,我一如既往的被拉到的警局当壮丁。
坐在休息室抽烟时,塚内直正坐在我的旁边与我提及的那个早已逝去的百合花的事情。
他说,治崎廻在开庭的时候,承认自己教唆未成年人的欧赫恩特犯罪。
欧赫恩特只要度过了监视期,就可以过上正常人的生活了。
“不,你说错了一件事,塚内君。”
“哪里?”
“她不可能变成正常人的,这就是这个社会的现实,不是吗?”
无论如何,早已习惯了黑暗与杀戮的她都是不可能走出那段记忆的。
无论如何遗忘,无法抹去的事实,在不知真相的群众眼里,可是很可怕的。
一时的勇气与长久的勇气,胆小的那孩子选择了一时的勇气啊。
“但是,也不应该......”
“塚内君,你们动不动抓我来当壮丁合适吗?”
“啊。抱歉。”
“请我喝咖啡我就原谅你们五秒钟。”
“只有五秒啊。”
在塚内直正起身离开的时候,手上的烟卷刚巧烧尽。
重新点燃一根之后,看着渺渺飘动的如同丝线一般的烟雾,似乎是回答似乎是自语的。
「自杀没有理由。只是今天没有飞起来罢了。」
我们永远都不会知道,治崎廻和法芙尼尔做了什么约定。
也永远不会知道,法芙尼尔在坠落的瞬间会想到什么。
已经习惯了飞翔的飞鸟,又怎么会愿意在狭小的笼子中漂浮呢。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灵感来自奈须蘑菇的《空之境界》,当然我的渣渣文笔是表现不出空境的那种美的。
只能凑合凑合_(:з」∠)_
「钥匙是家人的象征。」出自《空之境界》的《矛盾螺旋》
法芙尼尔问自己还是不是法芙尼尔的时候,是在问她还算不算是一个人。灵感来自《杀人考察(后)》
「们不应根据背负的罪孽来选择道路,而应在选择的道路上背负自己的罪孽」
「自杀没有理由。只是今天没有飞起来罢了。」
出自《俯瞰风景》
*女主的名字「法芙尼尔·S·欧赫恩特」,法芙尼尔是法夫纳的日式读音的音译,欧赫恩特来自谷歌翻译中冰岛语的?hreint意为不洁。
S是Skuld的缩写,是诺伦三女神中掌管未来的女神。
讽刺的是,法芙尼尔没有未来。
别的不说,总而言之我写的很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