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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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从千幽到小师妹所在之地的路程并不远，很快涂有情就跟着老二在小师妹和天幽弟子不远处的丛林中找到了三四五，还未询问他们是怎么知道小师妹被约出去这件事的，涂有情就被老二无情捂住了嘴带到了一颗大树后面。
等……等等…这是在帮我还是绑架我啊？
涂有情头上升起了问号。
“这天幽弟子选的地方还挺好的，万幽偏南，阳光初暖，沿湖靠岸，飞鸟略过，老三帮我记下来，以后有机会我也选这个地方。”老二摸着自己下巴说，蹲在一旁的老三还真的点了点头一副像是要帮老二记下来这件事的样子。
涂有情微微挣扎了一下便轻松让老二的手松开，不知道现在往何处去，也无法马上把新的赛事图交给小师妹，涂有情干脆就跟着一起躲在树后面偷看小师妹那边的情况。
不远处的小师妹对上天幽弟子的目光毫不避讳，脸上露出她标志性地温柔笑容，而天幽弟子似乎是被她的笑容所感染，身形变了变，看上去比上一秒要轻松许多，渐渐也带上温和的表情跟小师妹说了些什么。
“大师姐你怎么看上去一点都不着急啊？”说话的是老四，紧皱眉头，“大师姐你就是因为这样才追不到小师妹的，你不主动表示的话别人是不会知道你的心意的，你看我都懂这个道理。”
终于涂有情忍不住为自己辩护，摆出严肃的表情想吓唬一下自己的师弟们，但话到嘴边气势又软了两分，“我没想追铃儿啊……你们不要听信谣言了。”
老二百忙之中抽空低头看了一眼涂有情的表情，顿时翻了一个白眼，摇摇脑袋继续向小师妹那边看过去，老三和蔼的笑容跟老四无奈的眼神相互映衬，这时一直盘腿坐在地上没有像其他师兄弟一起偷看那边情况的老五出声了。
“大师姐，你想一下，假如有一天小师妹与其他人在你面前携手相爱，你会有如何感受？”老五的声音缓缓渗入涂有情的耳中，有什么奇怪的感觉仿佛被这个问题引得从身体的某一处疯狂扩散，沉默了几秒后涂有情定定地看着不远处那个令她觉得一切都很美好的女子，心中发酸道：“那我大概会哭吧。”
“只是哭？”老二不满地反问她。
“我也会哭的呜呜呜呜……”老三说着眼中闪烁了几下，眨眼间泪珠滴答滴答地落了下来。
“你别捣乱！”老二反手对老三就是一击爆栗子，在老三的脑门上狠狠敲了一下。
老四善良地为老三的脑门揉揉，点点头，“但也说的是啊，我们之中有谁希望小师妹被其他外面哪个人就这样骗走呢？与其交给其他人，还不如交给大师姐，大师姐可打不过小师妹。”
等下，你就这样当着当事人的面这样说吗？
老三擦了擦眼泪看向脸色不太好的涂有情，以为是涂有情对自己没有自信便打气，“是啊，大师姐不要怂，大家都支持你和小师妹呢！”
所以你们到底还是因为太过宠爱小师妹才想让我和小师妹在一起的。
涂有情终于看明白了这群不正经的师弟是怎么想的了，重重地叹了口气，随即又抬起头问：“话说老六呢？”因为平时老六就不怎么说话她差点还以为老六也在，现在看一下发现的确只有五个人。
“我想到一个点子，需要老六帮忙做些事情。”
“真的吗？”涂有情听到这话是老五说的突然心慌慌，郑重其事地询问了对方一句，只见老五缓缓转头对着她又缓缓点头，涂有情倒吸了一口凉气。
不止涂有情，老二也是如此。
没看出这两人脸色不对劲的老三喜滋滋地邀功，说出的话更是让空幽大师姐和二师兄的心吊起来，“抓蟋蟀虫子什么的我也有帮忙！”
老四似乎能明白这两人在担心什么，轻轻叹气。
“你们不在，我懒得阻止了。”
“那现在老六在哪里？”涂有情急忙问。
“大概是在蓝幽鸡舍那边吧，毕竟能从蓝幽弟子手中抢来鸡的，我们空幽除了小师妹也就只有六师弟了。”老三认真回答，而涂有情大脑快速运转，没转几下又转不动了。
随便了，怎么样都好了。
涂有情放弃了，轻易放弃也是她的不靠谱特性之一，她自己也觉得自己和这群总有哪个地方不太正常的师弟们真是不是一家人不入一家门。
只是涂有情是真的没想到，六师弟出现时会是这样的场景。
传来一人急促的脚步声，六师弟随即出现在众人眼前，飞快向人群靠近。
“是老六啊，他到底去蓝幽干什么去了？”老二走出来几步好奇想看清六师弟身上都有些什么，却眯着眼睛眺望远方半天不说话。
涂有情担心会有什么出乎意外的事情发生，也眯起眼睛仔细去看，六师弟双手抓住的一捧是什么东西，为什么感觉他手中的东西在动数量还很多，六师弟身上怎么感觉有小黑点在跳，但是小黑点太细小了涂有情甚至一眨眼就看丢了。
等一下，六师弟身后那阵烟尘是有什么东西在追他吗？
“老五你到底出了什么鬼点子？”涂有情看清了六师弟手中身上的东西，还有他身后追着他的生物，站在原地犹豫再三，话刚问完就见三四五早已退开，仅留她和老二还在原地待着。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不要过来啊！！”老二的目力没有涂有情那么好，终于在他也看清后抑制不住自己厌恶的情绪吵着飞速向他们撞来的老六大喊，眼下惊动了所有人，包括不远处的小师妹他们，还有追着六师弟的凶残母鸡们。
六师弟丝毫没有犹豫地撞到老二身上，涂有情和老二站在一起，一同被撞飞出去，两人因都是门中最弱弟子，而六师弟却是门中最优秀的弟子之一，两人功力加起来都不及六师弟功力的十分之一，于是被撞飞后涂有情和老二还在空中翻了几个滚，当然是不受控制的。六师弟在撞到他们的那一刻同时也把手中捧着的一堆虫子也洒了出来，虫子在涂有情的周围翻滚着，涂有情本能地紧闭上嘴巴，一点也不希望这群虫子接触到自己。
在空中的那几秒涂有情的动态视力仿佛抵达了巅峰，身体之下她能看见的所有景象都在以极慢的速度运动着，老二一脸惊恐四肢乱舞，看到一只虫子落在他自己的鼻头，他更加惊慌地张开了大嘴叫了出来。地上六师弟带着他身后的母鸡一起冲了出来，母鸡们对着大量的虫子充满了兴趣，扑哧着翅膀踩着六师弟的肩头二次跳跃朝空中的虫子冲击。三四五紧跟出来，脸上各自露出了不忍直视的表情。
缎铃儿完全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突然就看见自家大师姐和二师兄飞出来了，还带着六师弟和一堆虫子母鸡，又看到三四五师兄从树丛后面走出来，看着大师姐二师兄的方向脸上五颜六色的，缎铃儿眉头一皱，只觉得事情不妙。
同门弟子一起要搞大事情，然而她却不在。
而最受惊的还是天幽门的弟子，空幽老二在空中恰好与他对视，本来好好的，但这一对视就对出毛病来了，天幽门弟子眼见空幽二老二眼神突然闪了几下，竟对他张开双臂，还未搞明白状况下一秒空幽老二就下落到他身上紧紧抱住他，还、还特么蹭了蹭！！！！！
“你你你你你你干什么！！！”天幽门弟子一把推开空幽老二几米远，慌乱去看同他一起飞出来的空幽大弟子，却见那人已经被身旁的女子接在怀中，天幽门弟子微微一愣，但也没持续几秒，他突然感觉自己衣衫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动，而且一动还是好远到衣衫里的另一个地方。
妈呀！好恶心！
“这！这什么东西啊！李乾舟！你做了什么啊！！！”天幽门弟子当下也不顾形象朝空幽老二大声呵道，而被喊的人一点反应都没有，而是紧紧抱住空幽老五的腰，双腿缠住倒在地上的空幽老三的大腿，除此之外还伸出了一只手，倔强坚强地紧紧抓住空幽老四的手臂，蓝幽门鸡舍的母鸡也绝不嘴软，在哪里都能啄几下寻找虫子，空幽师兄弟几人谁都忘了他们最开始的目的是什么了。
“二师兄！我与你无冤无仇！”
“不要啊！！！我怕虫子啊！！！呀呀呀好痛啊！不要啄我了！”
“不！不要啊！啊啊啊好痒啊！！！虫子都到我们身上了！！！啊啊我跟你同归于尽！二师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遭罪！！你们这帮混蛋！我不把你们拖下水我就不是你们二师兄！”
天幽门弟子身上痒啊，特别是知道了自己身上估计从空幽老二那儿接过来了虫子后，就更痒了，想伸手在自己身上大挠特挠，连自己的风度都打算不要了，可这些凶残的母鸡们有几只也盯上了他，他一边忍受着身上的虫子，一边还要击退母鸡们，该说真不愧是蓝幽门吗，连饲养的食材都这么厉害。
涂有情在被缎铃儿精准接住后没忘记马上下来，可虫子不止在自己身上，在空中的一些虫子因着惯性也将落到缎铃儿身上，在涂有情跳出自己怀抱的瞬间缎铃儿出掌用内力击退空中的虫子，虫子落到地上还未行动有些就被蓝幽母鸡凶残地啄起，看到这幅景象缎铃儿这回是真的皱了眉头。
不顾在一旁相互厮杀的三四五，转头询问涂有情是否有事，见到对方憋红了脸和受不住瘙痒而挤出的眼泪，缎铃儿不由分说将涂有情拉入自己怀中。
“铃儿？”涂有情手臂抵住，“虫子可能会跳到你身上。”
缎铃儿一只手按在涂有情胸口，表情严肃，“别动，我帮你用内力击退身上的虫子。”
“啊？可是虫子在我衣衫里，你击退了虫子我会不会衣服也破了？”涂有情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还有这个闲心想到这些，她可是真的快受不了了，现在还在小师妹的怀中，明明自己比小师妹要高一些，此刻自己被对方环住的姿势怎么看都很别扭！
而缎铃儿没想过涂有情内心有这么多事情可以担心，她听了涂有情的话后沉默了，缓缓收回手，转而紧紧抱住涂有情的一只胳膊不让对方逃跑，“那等下我陪你一同沐浴吧。”
沐…沐浴？
涂有情的表情不受控制，满脸写着不愿意惹得缎铃儿的不爽，从小到大缎铃儿不止一次提出和涂有情一起沐浴，分明一起吃饭一起就寝都能接受，可一起沐浴这件事缎铃儿不知道为什么涂有情总是表现得十分抗拒。
缎铃儿甚至偷偷询问了师父，她家大师姐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但从师父那儿也没得到答案。
而涂有情不情愿归不情愿，身上的虫子每跳一下她的神经就比虫子多跳两下，顾不上其他，想从缎铃儿那拔出自己的手臂火速回房，于是对缎铃儿说：“铃儿，先别多说了，我们赶紧回去吧，只要能让我现在洗澡，怎么都好……”
“洗澡？哪里受得了还要烧热水啊！就这样跳到湖里正好！”老二被蓝幽母鸡们啄得满头是包，却笑容不减，这家伙真是玩疯了，从三四五中逃脱冲着天幽门弟子就使劲一撞，完全没想到受伤的竟会是自己，空幽门弟子启辰，在被撞的那一刻心中想起他师父曾对他说过的教诲：启辰，我的徒儿，谨记不可与不知分寸的人打交道。
譬如，空幽门那个…不，那群…他们全都是……
天幽门掌门说到最后声音已全然小到听不清了。
启辰任命似得闭上眼，任由自己的身体和空幽老二一同跌落湖中。
心中默念，师父，是徒儿不乖，没能管好自己，若再给他一次机会……
不对啊！
启辰突然想不明白了，他到底干什么了惹得空幽弟子如此针对他！
而另一边缎铃儿看了二师兄和启辰两人双双落湖，似乎盘算着什么，松开涂有情的手臂，紧抓住涂有情的手强拉着涂有情和她一起也跳入水中。岸上的三四五看到这四人都到水里了，干脆也一个个也跳了下去，溅起的水花一个比一个大，最后六师弟摘下自己身上最后一只虫子丢给脚边乖巧找虫子吃的蓝幽母鸡后，也来到湖边掐住自己的鼻子笔直地跳进了湖水里。
“铃儿你真是的。”被拉落至水中的涂有情在水里划动四肢，对着不知何时抱住了自己脖子的小师妹有些不知该说什么，隐约觉得小师妹现在比以往都有些黏人。
抽空看了一眼一旁一样在水中的天幽门弟子，那人也刚好往她这边看过来，见涂有情也在看他，心中一惊，凭着自己引以为傲的君子风度，朝涂有情微微点头一笑，然后移开视线。涂有情等启辰看向别处后，再看向缎铃儿，只见自己的小师妹两眼水盈盈地正盯着自己看。
脸上不知不觉烧了起来，涂有情让自己的脑袋在水里多浸一会儿，然后抱住缎铃儿的腰让对方再靠近自己一点，拼命忽视自己胸腔里的跳动，眼睛盯着水面说：“你不擅长水，先抱住我吧，”说着，接下来的话涂有情凑近缎铃儿的耳边小声说，“你我毕竟还是姑娘，就算师弟启辰他们不在意，我也不愿你这样在她们面前，待会儿我抱你回屋你可要乖乖的。”
缎铃儿认真感受身前之人在她耳边的吐息，在对方离开她耳边后又对上清澈的眼睛，心中一紧，手臂也更是紧紧怀抱住对方的脖子，心里一股不可言喻的温暖溢了出来。
“好，全听大师姐安排。”
涂有情点点头，一点也不在意其他师弟们还有天幽门的弟子如何，只是在她刚准备横抱小师妹出水时，她忽然想到自己怀中那张新的赛事表。涂有情看了眼缎铃儿，再想了想那个活泼的小个子。
估计没人真的在意这东西，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吧。
瞬间就打定了主意的涂有情抱起缎铃儿就跳出水面，踏着空中树叶脚下起风，将赛事表的事和其他人全都果断抛至脑后。
*
事情一直到这里都还是很完美的，甚至连涂有情自己都忍不住偷偷在夜晚脑海里慢动作回放当初自己抱起小师妹帅气运用轻功离开的场面，也不知道现实是不是真的这么帅，涂有情总是后知后觉才发现自己好像做了什么很了不得的事情。
想起小师妹，涂有情的双腿好像也没这么酸了，嘴角还控制不住翘了起来，自觉发现地早，趁着老二还没发现涂有情迅速压制住这种蠢蠢欲动的心情，板着脸。
要是事情真的就在那时候全部了结就好了，但到底还是大意了，第二天蓝幽门派人找空幽掌门报告空幽弟子拐带蓝幽门门下饲养的母鸡出逃，师父大怒，按照老规矩全门犯错，全员受罚，大师姐二师兄管教师弟师妹不力，加罚。
于是，就是这样了。
“大师姐，你怎么这么菜啊——”
“你这样说你能舒服点吗？”涂有情嫌弃地转头看看老二问，后者点头。
“能啊，当然能！”
“那你随意吧。”
“唉，大师姐你真没脾气啊。”哪怕十几年下来最清楚这点不过的二师弟也忍不住说这事了，“难怪你是我们大师姐，要有脾气的早被气死了。”说罢一副十分惋惜的表情摇摇头，要说空幽门大师姐平时在他人眼中是什么印象，恐怕除了和缎铃儿相关的以外的，就是随意了，也一点没有大师姐的风范。
偏偏空幽的二弟子也是个差不多的废物，两大掌门候选人就这样不相上下，相处和睦。
这都是其他门的弟子达成的共识。
练武场地上的灯笼微微照亮两人的身影，空幽其他弟子凭着这点在偌大的练武场上很快找到了他们。
“大师姐二师兄，时辰已到，你们可以休息了！”老三欢快地为两人庆祝说道，老二闻言马上松懈了下来，一屁股摔倒在地起不来，老五无奈和老六一起搀扶他坐起。涂有情握住小师妹主动伸过来的手，慢慢站直了身板收回了双脚，浑身的酸痛让她咬牙了好几次。
缎铃儿心疼地拿出手帕给涂有情擦汗，涂有情这才发觉自己似乎抓住师妹的手太久，脸上再次渐渐热了起来，深呼吸压制住自己的心情看向小师妹，却意外地发现对方也在盯着自己看，心门松动。
缎铃儿紧紧牵着涂有情的手，凑近涂有情耳边小声吐息道：“大师姐可知天幽门那位找我打听的不是我的事情，而是大师姐你的事情？”
涂有情心中了然，虽然要她自己承认这事有点不好意思，但涂有情的确隐约感觉启辰并不对缎铃儿有什么想法，而是对自己一直以来都或多或少有些关注。但涂有情也只觉得自己和启辰也不过是在同个门派中一起玩耍过然后长大的，连门都不同，没过几年便很少见面，各忙各的事情了，所以涂有情内心不为所动，也不因启辰约铃儿之事而心起波澜。
“那日大师姐你久久未回，距离约好的时间渐渐迫近，本想着和大师姐一同去要赛事表，干脆丢下天幽门那人自己一个人，但大师姐一直到出发都未问我是否一同前去过。”缎铃儿这段话说得声音闷闷的，涂有情害怕，小师妹这是越来越会抓住她要害了，明知她难以抵御小师妹这样的语气。
“不过还有一事我有些不解，你们为何最后要闹那一场呢？难不成是真怕我被别人拐跑了？我知道应该是二师兄他们的杰作，但我想知道大师姐也是这样吗？”缎铃儿跟变脸似得，说到这段便笑得甜蜜蜜的，向涂有情投射好奇的目光。被这样看着，涂有情闭上眼想了想，不紧不慢地一边思考一边点点头，然后睁开眼认真回视缎铃儿，后者反倒被她这认真的架势看得愣了一下。
“我们都认为，我们还不想把我们可爱的小师妹交给其他人，我也是，如果现在和别人走了，我会哭的。”
“……就仅仅是哭吗？”缎铃儿难得在涂有情的注目下愣了好一会儿才回神。
“嗯？”大概是昨天进了耳朵的水还没完全倒干净，涂有情没听清，对缎铃儿问了一遍，得到的却是对方无声的回答，缎铃儿笑着摇摇头，可涂有情的直觉告诉她，总觉得眼前她可爱的小师妹是不是心情变得更好了。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