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刀剑乱舞]因缘》闻人乱弹

9、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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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乎众刀，划重点，特别是本丸原有的膝丸殿，的意料，本丸原有的髭切殿在投喂小孩这件事上，并没有出任何岔子，他非常聪明的，从小半勺开始喂起，自然也就不会有什么撒了，泼了，糊了小孩一脸之类的，另刀们担心的情况。

　　至于这位缩小了的，成为了他们审神者的，自称云水间的，被本丸后来的膝丸桑捡回来的髭切桑，的正牌亲弟弟——本丸后来的膝丸桑……那家伙根本就没有在担心，显出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简直心大到了极点。

　　这位本丸后来的膝丸桑，对身旁忍不住，看不惯，就提出质疑的鹤丸国永，是这么回答的：“嗯，虽然不是我的阿尼甲，但是阿尼甲基本都是相同的，他只是忘记了某些事情罢了，又不是弱智更不是白痴，为什么鹤桑会以为那位‘阿尼甲’会搞砸呢？”

　　用手指点了点下巴，觉得本丸后来的膝丸桑，说的不无道理的鹤丸国永竟无法反驳。

　　“大概是因为……‘膝丸’总是很担心吧？”看着守在本丸髭切殿身旁，一副恨不得以身代之，生怕自家阿尼甲弄出什么幺蛾子的，本丸原有的膝丸殿，将左手拿着的素面递给鹤丸国永的烛台切光忠，思索后这么说道。

　　“……”无言的回望烛台切光忠，想想自己就要离开了，还是给友人提个醒吧，本丸后来的膝丸桑若无其事的低头，筷子绞着面，一边说道：“那是因为这个‘膝丸’还没有被阿尼甲安排的明明白白过。”

　　听到这句话的鹤丸国永和烛台切光忠，看了看那边凑在一起，哪怕是吃面也要分神注意自家阿尼甲的，本丸原有的膝丸殿，以及无视弟弟干扰，一边轻拍小孩儿的背哄着小孩儿睡，一边单手吃面也吃的从容的，本丸原有的髭切殿。

　　再看看身边安安心心、老老实实、认认真真吃面就吃面的，后来的膝丸桑，以及在那边，本丸原有的髭切殿怀里吃饱了就睡得不管不顾的，已经成为他们审神者的，被后来的膝丸桑捡回来的髭切桑——的幼版，相互间对望一眼，在对方复杂难言的表情中，不约而同的沉默。

　　吃完面的众刀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散去，在失去了第三任审神者之后，首次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也许什么也不干的发呆，也许偶尔和身边的同僚聊上两句，大概是在疲惫又机械的坚持了这么久之后，对于未来有了明确希望所产生的期盼，促使他们并不想那么快的离开，待在群体之间，更能感受到一切都不是自己的臆想，而是切切实实的发生着。

　　“膝丸桑所说的，转换形态则不可避免的会转换体质……说的是大将现如今，是人类的，幼年期的体质吗？”抬了抬眼镜，看着手里自己检查出来的数据汇总，药研藤四郎有些惊讶的道：“我们刀剑男士，还能成为‘人’吗？”

　　“当初阿尼甲打开了天国之门，进入了轮回。所以有‘人类’的身份，并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略微思考下，本丸后来的膝丸桑还是回复了这个问题，随后他说：“我知道你们对我和阿尼甲的身份和过往都很好奇，这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情。”

　　“就我来说，当初参与的并不多，所以很多事情，我并不清楚，我只能说我知道的事情，至于其他的，如果将来阿尼甲愿意详细跟你们说的话……就到那时候再说吧。”说到这里，抿了抿唇，接过莺丸递过来的茶，点头致谢后，本丸后来的膝丸桑，继续说道：“阿尼甲的情况，你们都看到了，和正常的‘髭切’相比，有着十分明显的异常，那是因为，阿尼甲并非是正常被召唤的刀剑男士，而是……审神者所谓科研实验的结果……”

　　之前说过，自从灵力网络普及之后，审神者和刀们的实际生活圈子虽然被限制了，可是接触外界的‘渠道’却被拓宽着。

　　对于科研实验，对于疯狂科学家，对于疯狂科学家总会实验些非常规的，超级可怕的实验之类的事情，这些东西，随着现世影视作品的普及——这里甚至有时之政府暗地里推动的手笔，为了防止一无所知的刀们，被初始好高度爆棚的审神者给卖掉并且还在帮忙数钱，事发后又集体爆发暗堕之类的恶心案件。

　　现如今的刀们并非早先对现世一无所知的纯白，他们既有对审神者们的初始好感度，使得他们愿意服从审神者的领导；也有对审神者们出格动作的警惕，不再和初期那么好欺骗和好瞒哄。而有些现世的影片，甚至是比鬼片更能让刀们惊悚的噩梦级。

　　因此就算对于这两兄弟的猜测基本都有所预料的本丸刀们——原先他们只认为这对兄弟来自黑暗本丸，而作为兄长的髭切或许获得了新的力量——近乎本灵的进化，才使得这对兄弟挣脱开地狱，到底还是被再次震惊了一把，对比真实情况，或许他们想的过于天真。

　　“来到这里之前，我经历过三个本丸。第一个本丸，是我显现的地方，那个本丸……只有无数的‘髭切’，与两振‘膝丸’——而我是其中之一。”对于同僚闪闪躲躲的避过他的眼神，又一脸难过的样子，其实本丸后来的膝丸桑是有点啼笑皆非的，他说：“不必如此，这些都是过去的事了，如今阿尼甲好好地，我也好好的，还能够重逢，阿尼甲也没有违背抛下我的诺言，已经是非常幸福的……”

　　然而听到他这句话之后，同僚们的脸色更加晦暗起来，更是有感情丰富的短刀失声痛哭，看到这个情景，本丸后来的膝丸桑有点头疼，于是他加快了语速：“审神者在本丸深处建立了血池，他相信光明生于黑暗，纯净生于污秽，因此用各种手段收集‘阿尼甲’们，将本丸改造成他需要的黑暗，与他需要的污秽，我的阿尼甲就是从哪个血池中，活着走出来的、符合审神者需要的，唯一成功品。”

　　“而后，本丸的阿尼甲们策划了什么，总之那个晚上，第一振膝丸叛逃并被抓获处死，同时，我被秘密送走。”天已经黑下来了，本丸点起了灯，昏黄的灯光中，本丸后来的膝丸桑盯着手里的茶杯，继续道：“后来我才知道，审神者他将一个正常的本丸，拆分成了三个，最里边的那个，作为他的实验室，中间那个作为拆分出来的本丸的连接，并且是审神者的发泄不满的娱乐室，而最外的那个，则是审神者用来迷惑时之政府的，正常的本丸。”

　　“那个晚上，阿尼甲们把我带去的，正是作为连接纽带的第二个本丸，也是我显现之后，待的第二个本丸，后来，我了解到，送我来的那位阿尼甲，被制成了傀儡，守卫那个连接枢纽的房间，我知道阿尼甲们和第二个本丸的刃肯定是有联系的，而联系人就是那个本丸的三日月宗近，后来他告诉我，只有让守卫傀儡死亡，他们才能斩断三个本丸的联系，解放我的阿尼甲们，同时也解放他们。”说道三日月宗近的时候，本丸后来的膝丸抬头看了一眼本丸的三日月宗近，感慨，无论是哪里，不论是搞事还是顶事，抓他一抓一个准。

　　“……”本丸的三日月宗近，笑对因为说道他而跟着看过来的本丸众刀，淡定喝茶。

　　“再后来，我总是听到阿尼甲在对我说，听那个本丸的三日月宗近的话。开始我以为是幻觉，可是我越接近阿尼甲在的地方，这个声音就越大，于是我顺从了阿尼甲的安排。审神者不知道怎么被他们弄死，审神者死后，我就去了那个门后边，我打算同归于尽，也的确是同归于尽了。”

　　说到这里，叹口气，本丸后来的膝丸桑一鼓作气的把事情说完：“但是我又醒了过来，醒在一个森林里，身边是阿尼甲遗留的气息，还有他留下的碎刃。我在那个森林里游荡，直到我待的第三个本丸的审神者，带着阿尼甲的断刃来找我，说是被拜托了照顾我，我才跟那位姬君回去的，然而，那位姬君本丸的，并非是我的阿尼甲。在之后……嗯，就是你们知道的那些。”

　　“这可真是……不论蜕变的过程如何的艰辛，总算结果是美丽的模样。”小乌丸眼神温柔的看着身旁不远处，髭切怀里正呼呼大睡的小孩儿，发出感慨：“化茧成蝶，真是值得庆贺的事。”

　　“是的，可正如膝丸桑所说，苦难都已经过去，如今正是幸福即将降临的前夜，诸君，已经很晚了，不论是大人，还是弟弟们，都该休息了呢~”伸手三次，又被侧身避过的拒绝三次，一期一振端起面具式的完美笑脸，一边柔声对本丸原有的髭切说着，一边再次伸手企图像当初从药研藤四郎手里‘挖出’小孩儿一样的，把现如今自家的幼审给带走。

　　然而本丸原有的髭切会这么容易让一期一振得手吗？答案当然是不，他直接就站了起来，错过一期一振伸出的手，抱着小孩儿就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口里还说着：“啊，是很晚了，眠丸，走啦，去睡了。”

　　“不是眠丸……”

　　正好就在本丸原有的膝丸殿身后，一听到这反射性的就高吼声，大典太光世直接伸手将猝不及防的，本丸原有的膝丸殿直接消音，同时低声警告：“身体不好，才要早点休息，不要吵。”

　　“嗯！兄弟，把我们的本体也带上吧，放在小主人身边，对于祛除病痛，我们兄弟可是对症的刃呢。”一直和大典太光世在一起的骚速剑，无视自家兄弟的动作，笑着低声说完，随即起身跟上抱着幼审的髭切。

　　“啊，也就只剩下这个功能了。”确定手里消音的同僚不会再大喊大叫后，大典太光世松开捂着本丸原有的膝丸殿的手，也跟着起身。

　　“稍等。”无视那边三池兄弟与本丸原有的膝丸殿的小动作，仗着自己灵巧的身段，三两步就来到本丸原有的髭切身后，伸手扯住对方的外套，趁着对方一顿的时机，脚步一错转至正面，小乌丸微侧着头，矜持的笑着道：“为父今日方归，如今天色也晚，就不必特地腾挪、收拾地方了，让为父带着孩儿一同居于二楼罢，正好让为父守望后辈呢。”

　　话一说完，小乌丸就伸出双手，示意髭切将小孩儿交出来。

　　“呵……”本丸原有的髭切殿轻笑，用自己独特的柔软声线，拒绝：“嗯？难道不是母亲带着孩子的吗？孩子的‘爹地’~”

　　一时间，密切关注着这边的本丸众刀，竟一个晃神，看到一片荼蘼开在了这两位的脚下……

　　“那……”刚发出一个字的今剑，正要窜出去加入抢夺幼审，就被眼疾手快的三日月宗近一把拉住，身侧的小狐丸十分机智且配合默契的捂住了今剑的嘴。

　　一旁石切丸正好就慢悠悠的走到他们的身边，温和的看着今剑，笑着轻声道：“来日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