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痛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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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媚婷当时就问孔维玲，为何没有告诉之前孙继礼的那些女朋友，反而把这些告诉了自己。孔维玲只是微笑，什么也没有说。徐媚婷觉得这大约是告诉自己，自己是有资格成为孙家的媳妇的，所以孔维玲才告诉自己这些。
“担心，我不担心瑶瑶，就算李家破产了，我也养得起瑶瑶，我只是觉得这件事有些蹊跷，可是我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第二天上午孙继礼早早的就来到了李冰瑶的花店，李冰瑶看着站在自己眼前的孙继礼，觉得太阳一定是从西边出来了。
“孙继礼，你这是抽什么风啊，你不是向来说的，八点之前不起床吗？可是现在才八点半，你竟然已经站在了我的店里，真是难得啊，难得。”
孙继礼看着李冰瑶自得其乐的嘲讽着自己，他到更加觉得奇怪。就算李冰瑶和自己的父母关系不好，可是此刻李家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刻，为何李冰瑶还能做到如此洒脱，洒脱到完全超出了孙继礼的认知。
“冰瑶，你们家的事，需要我帮忙吗？”孙继礼知道李冰瑶从来不愿意在别人面前谈起自己的家庭，自己的父母，所以即使是现在，他也是小心翼翼试探的问道。
李冰瑶这才正经的看着孙继礼，脸上的表情从恍然大悟到诧异，再到感激。李冰瑶走到孙继礼的面前，感激的说了一声谢谢，孙继礼以为李冰瑶会提出什么条件，他知道，现在如果要救李家，就得拿出他们孙家所有的钱，但是他知道，只要李冰瑶开口，他可以马上全部拿出来，一刻也不会迟疑。可是没想到接下来李冰瑶说的话却让他大跌眼镜。
“孙继礼，谢谢你在这个时刻还想着帮我。但是，孙继礼，你什么都不用做，明白吗？就算我爸爸他拿出我来去求你，或者你爸妈，你们也不要帮他，明白吗？一分钱也不要借给他，你懂了吗？孙继礼。”
孙继礼听懂了李冰瑶的话，但是他不明白为什么。李冰瑶说这些的时候不仅没有同情，甚至是带着一种幸灾乐祸的感觉，仿佛李家现在此刻就垮掉，她才开心一样。
“瑶瑶，你说什么，我自然是会听你的。你说不借，我一定会不借的。可是瑶瑶。”
孙继礼一直知道，一直知道李冰瑶是有秘密的人。他从来不好奇，就像李冰瑶从来不问他当年的事一样。可是，现在他好奇了，是怎样的事情，让李冰瑶能做到这样的决绝，对自己的父母，自己的家庭。她的眼神里有祈求，但是这祈求不是祈求自己帮助李啸，而是祈求自己不能帮助李啸。
电光石火之间，孙继礼忽然回想起他和李冰瑶这四年来的点点滴滴。他还记得当初他问她，为什么要帮他，她说她想有好报；那时他说起小时候干过很多坏事，问她有没有，她说没有，因为害怕报应，害怕半夜鬼敲门；还有一次，说起自己的父母，一直活的很坦然，她说那是因为他们一直在做善事，没有行过恶念。
所有的一切拼凑在一起，忽然有了完整的片段。孙继礼忽然明白，也许李冰瑶一直想要保守的秘密，不是自己，而是李家的，李啸做了什么，李冰瑶这么多年又在保守者什么，她现在如此的淡定，她的心里究竟藏着什么。孙继礼抓住李冰瑶的肩膀，脸上先是出现一种错愕的表情，而后仅仅一秒之后，就是满满的心疼。孙继礼一把抱住李冰瑶。很久之后孙继礼才说道。
“瑶瑶，你知道那个人，那个人是谁？”
李冰瑶知道，很多事情，面对孙继礼，并不一定能瞒的下去，因为孙继礼够聪明，又关心自己。但是没有到最后一刻，她不打算告诉孙继礼一切，因为她并不知道夏泽安究竟想要什么，或者说什么样的结果，夏泽安才算满意，所以她没有说话，因为她不想对孙继礼撒谎。可是，这在孙继礼看来，就等于是默认。
孙继礼放开李冰瑶，眼神凝重。“瑶瑶，到了现在，还不打算告诉我一切吗？”
“孙继礼，我不想对你撒谎，等一切尘埃落定，我自然会告诉你，好吗？”
孙继礼轻轻的抚摸了李冰瑶的额头，转身走出了明月清泉。
孔维玲正在侍弄自己的盆栽，忽然看到孙继礼回来，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怎么现在这个时候回来了。可是当她感觉到孙继礼走到自己面前，这才觉得有些不对，疑惑的抬起了头。没想到孙继礼却一下子抱住了自己，几乎抱的她要窒息，孔维玲这才觉得问题的严重性。赶紧也抱住自己的儿子。“怎么啦，继礼，你不要吓我。”
孙继礼这才抬起头，“妈，瑶瑶她，她太苦了。”
孔维玲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孙继礼，李冰瑶苦，李冰瑶有什么苦的，难道李家破产了吗？
“继礼，你怎么想的，就算李家破产了，我们难道还养不起瑶瑶吗？”
孙继礼这才发觉自己说的太莫名其妙，自己的母亲明显是想茬了。拉着孔维玲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妈，你想到哪里去了。只是瑶瑶她这么多年太苦了。”孙继礼想起他转身离开的时候李冰瑶说的希望他不要告诉任何人，心里有些为难，但是他还是决定告诉自己的母亲，孔维玲是不会出卖李冰瑶的，任何时候。
“继礼，你到底在说什么，你把妈妈说糊涂了。”
“妈，我也是猜的，这几年我一直觉得瑶瑶她有秘密，可是我旁敲侧击的问过，瑶瑶就说谁还没有点秘密。我当时以为不过是什么小秘密。可就在刚刚我去找瑶瑶，我想起这几年我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我忽然发现，也许瑶瑶她藏了一个大秘密，但不是她自己的秘密，而是李家的秘密，也许李啸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具体的我也不知道，不过这一切应该快要结束了。也许不久之后我们就会知道是什么秘密。只是我一想到瑶瑶这么多年独自承受这些，就很难过。”
孔维玲看着儿子半天，已确定孙继礼所说的是真话，然后又过了好一会儿，大约才在脑子里理清了思路。
“你去问瑶瑶了。”
“恩。”
“她告诉你了。”
“没有，但是她默认了，不过她希望我保密。”
“那你还和我说这些。”
“我知道妈一定会为我保密的，我也知道，妈心疼瑶瑶，胜过我这个儿子。”
“可是，李啸能有什么秘密。这么多年，他们李家一直是风平浪静的啊。要是有什么大动静，我们也该知道啊。”
这也是让孙继礼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却哪里知道事情要回溯到二十多年前。
“继礼，既然瑶瑶不让你插手这件事，我们就什么不管不问好了。哪天她愿意告诉我们，自然会告诉我们的。你还要告诉瑶瑶，就算天塌下来，我们家永远都是她的家。”
李啸的办公室早已炸开了锅，陈唯英看着眼前的一堆数字，一筹莫展。
“老李，你不觉得这件事有些蹊跷吗？从我们的工地开工开始，就有些蹊跷吗？”
“你以为我没有想过吗？可是，能有什么问题，工人是分几次请的，都是不同地方的人。总不能他们联合起来一起欺骗我们吧。再说，他们图什么了，那两个摔伤的工人，坚决说自己是看到了鬼，可是他们也没有讹我们。阿英，这一次，我是真的看不懂了。”
古人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依李啸的狡猾，其实可以看清一切，可他偏偏身在局中，就连孙继礼也在一瞬间想明白了很多事情。可李啸却偏偏看不破。最好的做法就是当初根本不去拍那块地。那么夏泽安只能再去布其他的局。可是偏偏他入了局。为什么会入局，也许李啸不清楚，连夏泽安也说不清楚吧。虽然这二十多年夏泽安一直找专业的人士分析李啸的一举一动。可是分析终究只是数据，一个人又怎么能被分析透。
“现在我们的户头上不仅没有钱，还欠了银行很多的贷款，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陈唯英毕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到没有乱了分寸。
“没关系，我已经想好了，工地的项目暂时停一停，只要有工厂在，我们不就有收入吗？等我们的资金缓和一些，到那时流言也已经没有的时候，我们在重新请一批工人，重新开工。现在多少房子是在坟地上建起来的。我就不信到时候会没有生意。”
“徐永恩那边了，冰菲不是去向他借钱了吗？”
“别提了，这个姓徐的，早不出差，晚不出差，偏偏这个时候出差，听说是美国的投资也出了问题，我们这个女儿，关键的时候一点用也没有。”
陈唯英想了想，还是不放心。
“老李，我还是不放心，这几天我自己在去工地看看，在去调查调查。别人做事我总归不放心”
李冰瑶觉得自己的每一天都是煎熬，她不知道夏泽安的计划是什么；不知道这一切什么时候结束；害怕李啸会发现这一切；害怕李啸面对一切会自杀；又害怕夏泽安计划失败会崩溃。每一天都在痛苦中煎熬，煎熬到实在忍受不下去。所有她决定去找夏泽安，公司太显眼，她决定去夏泽安的别墅。
可是在等待了将近半个小时以后，李冰瑶忽然觉得自己的可笑，她要问夏泽安什么？她能问夏泽安什么？她又可以问什么？她想得到什么结果，所以她决定离开。
可是当她要打开车门的时候，手却人拦了下来，然后她就看到了怒气冲冲的夏泽安。
“泽安.我….”
“你来干什么？当初说的全部是假的吧。你现在是不是要劝我放手，是不是要求我，啊，是不是。”
夏泽安整个人都处于一种狰狞的状态，比他们第一次相认时还要可怕百倍。李冰瑶是真的吓到了。
作者有话说第68章 痛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