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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第 82 章 ...

  •   芮乡渠对着摄像头高声说话,一墙之隔的的乔米雪自然也能听到,听到芮乡渠最终吐出“死”字,乔米雪听得是胆战心惊。
      她有一种预感,再不出手,宋立棠就要死了。
      怎么办?究竟该怎么办?
      忽然间,乔米雪想出了一个办法,她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躲着,在门外大喊:“芮乡渠,你已经被警方包围了,快点交出人质,束手就擒!”
      屋内的芮乡渠听到外头乔米雪义正言辞的声音,心头掠过一瞬的紧张,很快他就用多年习得的心理控制技巧,将那点紧张的波澜迅速抹平。
      这丫头逃出来是真的,外头有没有警察,还很难说……
      椅子里的宋立棠却是极度震惊,他惊讶的看向芮乡渠:“你怎么把她抓来了?你要怎么”
      芮乡渠冷笑一声,回答只有三个字:“她碍事。”
      在宋立棠惊讶担忧的目光中,芮乡渠转身拿起桌上的一只人皮香,用打火机点燃,放在桌上任它燃烧,旁边是成堆的灰烬,颜色花白黯淡就像是焚尸炉里堆积的骨灰。
      门开了,芮乡渠阴恻恻的露出半个脑袋,将外头观察了一通,除了穿堂而来的风与空旷的走廊,他什么都没听到,什么也没看到。
      芮乡渠观察的时间足有一分钟,如果真的有警察埋伏在四周,早就抓住机会朝他开枪了,到目前为止没有一点动静足以看出乔米雪必定是在虚张声势。
      芮乡渠无声的笑了。
      接下来是狩猎时间,没有芮老爹在一旁牵制,他抓到乔米雪唯一要做的只有一个字杀。
      想到这里,他不禁热血沸腾,眼睛像探照灯一样打量四处,誓要将乔米雪从暗地里揪出来。
      乔米雪躲在角落里,紧紧抱着芮乡渠的日记,大气也不敢出,她看到芮乡渠的身影远远的像鬼魅一样飘移,心知躲避并不是个好方法。
      她必须将芮乡渠引开,才能将宋立棠救出。
      乔米雪皱眉思索,想了一会,目光落在了角落里的一只空易拉罐上。
      她快速拿起易拉罐,对准窗户狠狠的抛出,紧接着大楼下方传出叮叮当当的金属碰撞声音。
      果然,楼下的声音吸引了芮乡渠的注意,他趴在窗口目光私下扫视,一丝不漏的观察楼下的情况。
      乔米雪很紧张,手里渗出汗来,手中的日记本差一点就彻底从手里滑出,掉在地上,可是在滑动中日记本中夹着的一张纸突然滑落出来。
      乔米雪下意识捡拾,看到了纸上的内容,那是芮乡渠的自白,芮乡渠难得在日记里反省自己疯狂的精神状态。
      芮乡渠从小读书厉害,自视甚高,对自己要求也高,要求自己事事做到完美,别人无可指责,所以芮乡渠在病人当中口碑一直很好,但是总有一些人无药可救,治无可治。一般的医生收钱办事,治不好也就算了,可是芮乡渠受不了失败,他就算不收钱也要坚持,直到病人好了为止,如果实在没法救治,那就抱歉了,芮乡渠会弄死他们,消灭人生道路上的失败之作,要么操纵他们自杀,要么派人将其杀死。
      乔米雪曾今抑郁过,学过一些心理知识,在看完芮乡渠的自白之后,开始分析他为什么会如此扭曲,芮乡渠的童年不可考,不过那时候大家都穷,不觉得穷就落后于人,应该不是贫苦的人生扭曲了他的心智。
      芮乡渠人生道路上最大的一道坎,大概是婚姻破裂之后,房屋倒塌,儿子惨遭意外夭折死亡,他从一个落魄的中年男人彻底沦为一个无妻无子一无所有的失败者。
      社会对男人的要求向来高过女人,一个男人一旦贴上了失败者的标签,连做人的资格都没了。
      芮乡渠成为一无所有的失败者,不知遭受多少白眼,受过多少嘲讽,心中一定对失败恨之入骨,后来他成为一个奋发的人,在专业领域内水平越来越高,同时也在心理变态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他要掌控一切,让一切达到完美,不容忍任何失败,他多么希望自己是生意人,可以将那些残次品云淡风轻的丢进粉碎机里,可是那些精神残缺的人呢,每天在自己心头晃悠一次次提醒他:你失败了,你又失败了,你这个废物,你不配做一个男人!
      最终,芮乡渠走了一条毁灭“残次品”,同时也是毁灭自身的不归路,他犯的是世上最严重的罪,必须以命赎罪。

      乔米雪匆匆收起芮乡渠的亲笔自白,抬头望见芮乡渠跑去楼梯口,似乎是要下楼找人。
      乔米雪压抑不住心中狂喜,赶紧奔过去营救宋立棠。
      近了,近了,乔米雪控制着奔跑的脚步,尽最大可能不弄出动静,直奔囚禁宋立棠的房间。
      推开门,乔米雪见到了绑在椅子上奋力挣扎的宋立棠,粗粝的绳索将宋立棠裸露在外的皮肤磨破,鲜红的血从伤口渗出,将拇指粗细的麻绳染得血迹斑斑,最可怕的伤口位于宋立棠的两只手臂上,都是之前芮乡渠划出的刀伤。
      乔米雪看到宋立棠身上的伤,眼眶瞬间就红了,她心里很难过,见不得一向交好的朋友受到如此的伤害。
      宋立棠见到她,惊讶的睁大了眼睛,漆黑的瞳仁里交织着感动与喜悦。
      太好了,她没落入芮乡渠手里。
      乔米雪做了个嘘声的手势,拿起桌上的刀子,来回切割拇指粗细的绳子,她在宋立棠耳边低声嘱咐:“不要出声,我刚才把他骗走了,我们悄悄离开这里。”
      宋立棠点点头,鼻尖缭绕着乔米雪的发香还有脖颈散发的淡淡香气,他喜欢这种味道,远胜于屋子里燃烧的人皮沉香。
      乔米雪费了好大的功夫终于将绳索切断,宋立棠顿时浑身轻松,稍微挣扎了一下就可以用手支撑着身体从座椅上站了起来。
      宋立棠很高,站在乔米雪面前,乔米雪的视线仅仅到他的脖子,目光稍稍下移看到他层层厚衣下微微露出的锁骨,可惜此刻乔米雪视线低垂,没有看到宋立棠的表情,否则她一定能看到宋立棠眼中惊悚的倒影。
      芮乡渠悄无声息的回来了,他站在门口透过半开的房门,看着房屋中乔米雪的背影,露出了早知道你会这么做的表情。
      芮乡渠只被骗了一小会,就意识到这是声东击西,立马半路杀回,并且举起枪瞄向乔米雪的后脑。
      他的手|枪里现在只剩一颗子弹,必须瞄准最致命的地方。
      然而,宋立棠却在生死一瞬间做出了反应,他的手动了,快得让人看不清。
      紧接着,寒光一闪,芮乡渠喉咙上多出一个血窟窿。
      那是宋立棠刚才不知从哪摸出了一把手术刀,射穿了芮乡渠的喉咙。
      稳准狠,杀伐果断。
      芮乡渠轰然倒地,成为一具死尸,再没有扣动扳机的力气。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一切来得太快太突然,乔米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双膝一软差点跪在地上。
      宋立棠伸手扶住她的胳膊,乔米雪有了支撑这才免于摔倒在地,可是手里的密码日记本却在这一倒一扶之间飞了出去,重重的砸在墙上,最终啪的一声密码锁震开了。
      乔米雪知道那东西的重要性,赶紧从地上捡起抱在怀里。
      宋立棠深深的望了她一眼:“那个本子里写了什么?”
      “不知道,没看呢。”乔米雪说着顺手翻了几页,看到了代理人的字眼,上前拉住宋立棠劝他离开,“我们快走吧,留在这里怕是不安全,芮乡渠这家伙自称教父,还有同党呢。”
      “难道说是日记本……”宋立棠喃喃有声,眉头微微皱起,脚步却没有动。
      乔米雪抬起头,奇怪的望向他。
      宋立棠这时看向了一边的电脑,电脑上播出的是商场门口人群骚动的画面:“我有事情没做完,你等我一下。”
      乔米雪疑惑的看向宋立棠,又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了电脑屏幕,不知他在期待什么结果。
      宋立棠拆开屋内的一个管道,从里面拿出一个精巧的装置,上面红灯闪烁,看上去制作精巧大有用途。
      乔米雪不解的打量宋立棠手里的东西:“这是什么?”
      宋立棠没有解释,他越过乔米雪将门关上,在乔米雪惊异的目光中,咔嚓一声将门锁上。
      紧接着他食指轻轻按动装置上的按钮,很快乔米雪就看到电脑屏幕中,一期二期商场轰然爆炸,冲天的火光中两栋建筑灰飞烟灭,不知死了多少人。
      乔米雪看到眼前的一切,几乎以为自己在做梦。
      怎么了?
      究竟是怎么了?
      宋立棠黑如深海的眼底里,倒映着屏幕中火光冲天的悲惨世界,他年轻俊美的面庞上展露出舒心的笑容,他感觉自己从未如此舒心过,不禁喜形于色。
      乔米雪突然发觉眼前的宋立棠是那样的陌生,从头到脚仿佛换了一个人,活脱脱变成了一个魔鬼。
      “你……你怎么了?”她脚步后退,本能的拉开距离,原本抱紧日记本的手抖个不停。
      宋立棠面容平静,目光从她的身上移到她颤抖的手,还有手中紧抓的皮革日记:“你看日记吧,芮乡渠那个老疯子写日记应该会很严谨。”
      乔米雪看向宋立棠发现他是认真的,她稍稍犹豫了一下,就用颤抖的双手翻动那本笔迹严谨的日记。
      刚翻开日记本,乔米雪就看到一个震惊无比的真相,日记前面提到的代理人就是宋立棠,严格来说是宋立棠分裂出的人格,他的孪生兄弟宋长洲。
      宋长洲被宋九镰放弃,移植心脏供给了宋立棠,他就像一丝幽灵凭借着跳动的心,根植在了宋立棠的体内,时不时的借用宋立棠的身体复活过来,成为他的一个极不稳定的人格,情况好的一天两小时,情况差的可能一个月都不会苏醒一次。
      后来他遇到了芮乡渠,他的求生欲很强,芮乡渠替他找了无数法子,最后用人皮制成焚香,再用一些催眠技巧帮他唤醒人格。
      芮乡渠不要钱,只要他为自己做事,替他消灭那些糟心的失败,替他处理各种麻烦的善后。
      芮乡渠、宋长洲两人就是这样一种相互嫌弃却又相互离不开的一种组合,芮乡渠是病人的教父,而宋长洲则是做事的代理人,两人行走在深渊里,今天终于走到了尽头。
      乔米雪看到日记本上那些匪夷所思的事,惊出一身冷汗,她抬头望向不远处的男人,说出了他的名字:“宋……宋长洲!”
      宋长洲微笑点头以示回应。
      他一步步走向她。
      她一步步后退,直到后背抵上冰冷的墙壁退无可退。
      乔米雪心脏慌乱的跳动,她看到步步逼近的宋长洲,在近在咫尺的地方停住了,不禁诧异的望向宋长洲。
      宋长洲睫毛很长,遮住了眼底的情绪,唇角微微勾起的一丝弧度,让乔米雪捉摸不透。
      宋长洲抬起染血的手指,从乔米雪手中抽走日记本翻到了最后,看到日记最后的内容,他微微一叹,将日记本重新塞回乔米雪的手中。
      乔米雪看到了刚才宋长洲看到的内容,芮乡渠在日记本里记述,唤醒宋长洲的法子,已经不太灵了,每一次唤醒他,需要的人皮香薰越来越多,效果却是越来越小,宋长洲苏醒的时间越来越短,渐渐的,芮乡渠试出了一个新方法,在焚香的同时,给宋立棠一刀,强制他转换成为宋长洲。
      乔米雪读到这里才知道,绑匪发给宋九镰的视频当中,宋立棠的伤究竟是怎么来的,原来那只是唤醒宋长洲的一种刺激方式。
      乔米雪还没来得及看日记本里下面的内容,就被宋长洲抽走手中的本子,压在坚硬冰冷的墙壁上动弹不得。
      乔米雪惊声尖叫:“你要做什么!放开我!”
      可是宋长洲不放手,他抓起桌边的一只针管,扎进乔米雪雪白的脖子上,落点及其的准,一针扎进静脉,药水随之推了进去。
      药液随着血液循环全身,乔米雪失去了反抗的力气,她就像一个软绵绵的布娃娃,任由眼前的男人摆布。
      刚才如果她往下看一点,就会读到这样的信息。
      自残带来的短暂苏醒,宋长洲并不满意,最后芮乡渠在考虑是不是可以用乔米雪心口的人皮制成香线来解决这样的困境……
      而现在她用眼角的余光扫到了这样的内容,顿时不寒而栗。
      宋长洲将乔米雪抱上了办公桌,两人面对着面,近得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乔米雪在他的手里发抖,可是表面上仍旧紧咬嘴唇,强作镇定。
      宋长洲看着乔米雪,凝望着平日里可望不可即的女人,忽然笑了,他思念多日的女人,终于像猎物一样到了他的手里。
      宋长洲凑过去,鼻尖埋进她的发里,嗅着她美好的发香。
      宋长洲喜欢她很久了。
      乔米雪开店那会,宋长洲喜欢路过她的店铺,进去买些吃食,只为多看她一眼。
      只要乔米雪对他绽放微笑,他可以满足很久很久。
      他知道乔米雪没有喜欢过他,也没有喜欢过宋立棠,他和宋立棠口味不同,一个爱甜一个喜咸,眼前的这个女人却是从来没有发现。
      她对他们都不太上心,这真是一件让宋长洲无奈又悲哀的事。
      尽管后来,乔米雪成为他名义上的女朋友,两人之间只是友谊渐长,可是遥不可及的爱情仍旧让他绝望。
      得不到啊,完全得不到。
      得不到是毁灭更好吗……
      “我对你执念太深了。”宋长洲幽幽闭上双眼,睁开的时候眼底是绝望的漆黑,他附在她烧红的耳边,微微叹息,他可以感受得到乔米雪发抖的身体,是有多害怕和紧张,是有多排斥他这个人,宋长洲感受到这一事实,眼底渐渐凝出一层冷酷的寒霜。
      半晌之后,他再度在她耳边开口:“我的时日不多了,芮医生说唯一的办法是用你的皮来唤醒我,如果你又一点喜欢我的话,我也可以……”
      “不,不!我永远不会喜欢你!”乔米雪死命的摇头,不管不顾的拒绝,尽管宋长洲话里的死亡暗示十分明确。
      “好……”宋长洲绝望的瞳仁里染上嗜血的颜色,他的唇从她的耳边移开,露出两颗不太明显的虎牙,在乔米雪细薄的脖颈皮肤上惩罚似的啃噬,留下深重的红色齿痕。
      “啊……痛!”乔米雪本不想示弱,可是现在她忍不住痛呼出声,原本娇艳的双唇,因为缺水而干裂流血,稍微动一下就疼得不行。
      宋长洲视线随着乔米雪的惊叫上移,看到唇上的点点鲜红,慢慢的眯起了眼睛,他觉得那样的颜色很美,浑身的血液开始沸腾。
      他粗暴的扯开乔米雪的领口,雪白的皮肤一下子暴露在冷空气当中,起了一些微小的鸡皮疙瘩。
      “放开我。”乔米雪胸膛起伏,声音因为紧张害怕而颤抖。
      宋长洲视线下移,目光落在无遮无拦的心口位置,眼底的那片漆黑更深了。
      他腾出一只手取来手术刀,在心口处比划,但是迟迟没有落刀:“活着的时候取皮,你会疼吧。要不选个痛苦少点的法子?”
      宋长洲抬头看她,却发现乔米雪嫌恶的避开视线,看向别处,十分有骨气:“你要杀就杀。”
      宋长洲拿她没办法,刀尖在乔米雪的心口处落下,碰到皮肤没有按下划开,停留了一会终于是离开缩了回来,神情十分纠结:“你死了,我会心疼,心疼得不行呐……”
      宋长洲紧握手术刀的手,开始颤抖,他向来杀伐果断,一颗心又冷又硬,可是没曾想偏偏对她下不了手。
      手术刀拿起又放下,宋长洲眉头紧拧,手上青筋暴起,伤口血液不断涌出,滴滴答答落在地上。
      乔米雪惊恐的看着他,看不穿他此刻在想什么。
      片刻之后,他凄然一笑,转过身去拿出一盒注射液,取出两瓶放在桌上,转身又去翻箱倒柜寻找一次性针管。
      乔米雪看不懂盒子上的药名,但是直觉那玩意危险,不禁朝着他的背影大喊:“你要做什么?”
      宋长洲语调平静,说话的时候没有回头:“你陪我一起走吧,没有你,我也不想多活。”
      乔米雪这才知道宋长洲这时打算拉上自己一起死,可是宋长洲死了,宋立棠怎么办?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背上黑锅死掉吗?
      乔米雪一想到宋立棠的身体里,占据着宋长洲的人格,心里就变得十分难受,十分的为宋立棠不值,这样的情绪不断叠加,让乔米雪发出痛心的斥责:“宋长洲,都是你毁了宋立棠,宋立棠那么好的人本来可以有很好的前途,你却借着他的身体去杀人,你毁了他的一生,你……你!”
      乔米雪说到最后泪流满面,痛心得无以复加,几乎是泣不成声。
      一阵阵哭声回荡在密闭的房间里,宋长洲心里很烦,躲不开,避不了,那样的哭声回荡在他的心头像野草一样疯狂生长,与此同时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破土而出。
      宋长洲知道宋立棠要苏醒了,他要跟自己抢身体。
      宋长洲不想让位,他还有事情没有做,他要和乔米雪一起死,他要结束单恋带她殉情。
      宋长洲额头血管突突的跳,他冲到桌边拿起手术刀死命的往大腿上扎,一刀、两刀,鲜血四溅。
      乔米雪尖叫着,止住了哭声。
      浓烈的血腥气弥散开来,眼前的男人举止愈发可怕,最终宋立棠占了上风,挣扎着将手术刀指向自己的喉咙:“变成你那样,我宁愿死!”
      这句话竟成了宋立棠的遗言,话音未落,宋立棠决绝的将手术刀刺向了自己的喉咙。
      “不要!”一切发生得太突然,乔米雪没法制止,眼睁睁的看着宋立棠割断喉咙走向死亡。
      泪水模糊了乔米雪的视线,泪光闪烁之中,她似乎看到宋立棠向自己投出最后一眼,随即安详的闭上了眼睛。
      也许死对于他来说是一种解脱吧。
      知道自己变成一个杀人恶魔,宋立棠怕是会生不如死吧。
      生命流逝,一切散去,那颗本属于宋长洲的心脏停止了跳动,结束了两个兄弟一生的纠缠。
note作者有话说
第82章 第 8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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