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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计谋 ...

  •   次日正午,安廉又提着药箱去了风禹白住处。

      一进门,瞧见风禹白纹丝不动的睡在床上,这图太阳都到头顶了,风禹白还在睡觉?

      “禹白?”

      安廉叫了一声,风禹白“嗯”了一声。

      这是怎了?安廉连忙上前去看,风禹白的脸色不太好,看起来有些虚弱。

      “太子殿下说你受伤了,让我来瞧瞧。”

      猫哭耗子,禹白心里想。

      “在宫里,你怎么受伤了?”

      “给狗咬了。”风禹白没好气地说道。

      “狗?这宫里哪来的狗啊?”

      “恶犬,仗势欺人。”风禹白说道。

      “哦…”安廉不知所云,只好问:“那你是哪儿受伤了?”

      “…”风禹白沉默。

      安廉看着风禹白睡觉时侧躺着睡,他估摸着风禹白和自己一样挨了板子了。

      “不打紧,太子殿下已经命我为你煎服了治愈伤口的药。”安廉拿出事带过来的汤药,还冒着热气。

      “每日会有人送来的。到时候你便是好好喝下,不过几日,定会好的。”

      “安大人费心了,安大人的伤势好些了么?”

      “这…呵呵,”安廉摸了摸自己的屁股,还有些疼。“好得差不多了,不用担心。太子殿下还是很有分寸的,不会打死我的。”

      很有分寸?真的是太有分寸了。

      “那就好…那安大人你去忙你的吧,我就不送了。”

      “这…太子殿下说,让我每日来监督你喝药,你不喝完,我可不能走。”

      “我自会喝的,你便说我喝过了。”

      “这…”安廉面露难色,“太子殿下若是发现你没喝,我可又要挨板子了,你看…我这屁股还没好呢。”安廉摸了摸自己的屁股,苦笑着说道。

      “…”

      风禹白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只好一口吞下了。

      待安廉走后,风禹白一拳捶在床栏上,床栏瞬间裂开一道长口,此仇不报非君子!

      安廉出来之后,就一路去了朗华练武的地方,朗华中午与夫子论政,下午习武,从不懈怠。

      此时,安廉在一旁等着,顺便欣赏朗华的英姿。

      “怎么样?”

      朗华手握长枪,大汗淋漓,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雄性的味道。

      “太子殿下英姿飒爽,英勇无比…”

      “说什么呢?我是问你风禹白怎么样了?”

      “哦!哦…风禹白他把药给喝了,看起来好像并无大碍。”

      “那就好,三日之后,让他给我活蹦乱跳的。”朗华命令道。

      “是…”。

      晚上,朗澈到朗华的殿里来喝茶。

      “四哥,三座城池的事情,你可有打算了?”

      朗华指了指桌上的棋局,问到:“你看这局,是谁赢了?”

      朗澈端详了一会儿,说道:“黑子步步紧逼,不过白子反击却是毫不慌张,最后反败为胜,黑子怎么着都是输了…”

      “所以说,黑的注定赢不了白的。”

      “这么说,四哥是胜卷在握了?”

      朗华扶着头,道:“只是这次,我们要用新的棋子。”

      浪澈好奇:“是谁?”

      朗华嘴角一笑,看着他道:“风禹白。”

      “他?”浪澈有些讶异,而后又想起上次朗华说的三日之期的事情:“对了,四哥上次说三日之内驯服他,可做到了?”

      朗华若有所思,“不好说,不过…”

      知朗华者莫过于朗澈,就算朗华不说,朗澈只是看他的神情,便也也知道朗华都干了些什么好事了。

      “四哥,他是个男的,还是你的下属,你应该清楚,这种事情在宫里是禁止的,万一被父王知道了…再说,你这不是正值用人之际吗,何不等以后再说?”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朗华道。

      “嗯…”朗澈道:“可是这是一头烈马,四哥就不怕跌伤了自己吗?”

      “烈马,才有驯服的价值,再者说,你见过马儿伤过自己的主人吗?”

      朗澈点点头,看着朗华胸有成竹的样子,他也不需要有多余的担心了,只是他总是觉得,那风禹白绝非池中之物。

      三日后,风禹白得到太子殿下的传唤,尽管自己还没有好全,不得不到乾凌殿复命。

      朗华远远瞧着他走进内殿的样子,脚还有些偏颇,便知道他可定没有好全。

      “来了。”

      朗华的声音浑厚富有磁性,可在风禹白听来却不是那么顺耳,他在想,朗华今天又准备了什么方法来折磨他。

      “属下参见太子殿下。”

      “起来吧。”

      朗华直奔主题,“今日叫你来,是有任务要安排给你。”

      有任务?不会是安排他去做作奸犯科的事情吧?

      风禹白没说话,准确地说他不想说话。

      “怎么了?发呆呢?…坐到我旁边来。”

      肯定没安好心。风禹白有些后怕,只道:“属下不敢,太子殿下有话便直说吧。”

      可哪里由得他,朗华道:“叫你过来便过来。”

      无法,风禹白只好坐了过去,可是刚一坐下,风禹白疼得又站了起来,无比尴尬。

      “…”

      朗华看着他,当然知道他为什么不能坐下,只好道:“行吧,那就站着。其实任务很简单,就是我想让你去刺杀父王。”

      “你是开玩笑的吧,殿下。“风禹白郑重其事地道:“殿下,属下不怕死,也绝不做遗臭千年之人。”

      朗华剑眉一皱:“别胡说八道。只不过是让你去演一场戏,假装刺杀父王。”

      “这…”风禹白摸不着头脑。

      “我知道你有许多疑问。不过,你需要做好的就是两件事,第一,假装刺杀我父王,但我会及时救场,王上绝不会有半点损伤。第二,就是让你去刺伤一个人,他是朗炽身边的一个贴身随从,名叫午左,你要做的就是刺伤他的左臂,这对你来说应该不难吧?至于为什么要这么做,时候到了你自然就会知道了。”

      “属下明白了。”

      “今日子时,我们正式开始行动。”

      “这么快?”

      “时不待我,今夜子时,我会打通守卫,让那时候的兵力最为薄弱,你只需要解决门口的两个守卫便可。记住,一定要干净利落。”

      “…那属下这就去准备。”

      临走的时候,风禹白想想,这朗华会不会乘机给他扣上一个刺杀王上的罪名?但是隐约又觉得不对,他的性命如同草芥,朗华要杀他易如反掌,不必如此大费周章。而且,朗华近日为了三座城池的事情烦恼,这次要对付的人应该是三王子。虽然自己这次是十分冒险,但是朗华手里不仅是握着他的命,也握着周岚和吴泷的命,他也不得不听从朗华的话。

      夜里,风禹白换上了一套夜行衣,俨然一副刺客模样,这身行头没想到他到了宫里还会用得上。若是他这幅模样被别人瞧见,官丢了不说,性命也堪忧。现在他才明白,要在这里宫里生存下去是多么地不易。

      他躲避过侍卫的巡查,便悄悄地蹲在王上的寝宫外侧,一直默默等到子时。宫里鸣钟一响,风禹白心里默数了几秒,便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晕了殿前两个守卫,果然,四周空无一人,朗华已经做过安排。

      进入内殿,殿内守夜的两个宫人瞧见了风禹白,张嘴就要喊,风禹白迅速出手,两根银针封了两个宫人的喉咙。

      两个宫人双双倒下,王上还在呼呼大睡。

      风禹白一想不对,朗华的吩咐是让宫人们叫出声来,才好惊醒王上,这样,朗华才好带人进来。自己的职业习惯,竟给忘了。

      于是,风禹白左瞧右瞧,瞧见了高处有几只陶瓷瓶子,他只好随意拿了一只,“啪”地一声给摔在了地上。

      这一声巨响,可算是把王上惊醒了。

      王上年岁已大,抬抬头左顾右盼,瞧见了风禹白站在殿中间,可吓得不轻,“你…你…你是何人!”

      风禹白也吓得不轻,差点就下意识的拱手作揖了。

      不过,他没忘了,自己是来演戏的。他从后背取出一把匕首,在胸前比划了几下,好吓吓王上。明晃晃的刀光晃得王上心里直打颤。话都说不太利索了:“来人,来人,护驾!”

      很快,朗华便带领侍卫冲了进来,“站住!”

      风禹白按照事先安排的一样,破窗而出。

      几个侍卫追了上去,可才不过一晃眼的时间,风禹白早就不见了踪影。

      王上吓得不轻,连忙拉着朗华的手,说道:“华儿,刺客,有刺客!”

      朗华道:“儿臣瞧见了,已经命人追去了。父王放心,现在已经没事了。”

      “一定要此人捉拿归案,问出幕后主使。”

      “父王放心,儿臣一定竭尽全力。”

      “华儿,宫里的守卫,竟这般松懈吗?竟然让刺客进入本王的寝宫之内?”

      “父王,宫里一直守卫森严,儿臣经常在夜里出来巡查,宫里的守卫三五一班,每条能到达王上寝宫的路线都按时巡查,绝无放过一个黑影的可能。您看,宫外的侍卫都是一等侍卫,日夜坚守,从不懈怠啊。”

      “可终究还是防不胜防啊…那你的意思是…这刺客是宫里的人?”

      “儿臣只是觉得,能如此熟悉宫里地形的人,必定是宫里的人,又或许是,有宫里的人与之内外借应。”

      王上点点头:“你说的有道理。”

      “父王放心,儿臣已经今夜一定会增加守卫,并亲自守护在寝宫之外,任何人都不可能从儿臣的眼皮底下逃过去。”

      “好,好。”王上一个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只要有朗华在,他就不用害怕了。

      一炷香的时间过后,朗华实习安排好手下走了进来,跪道:“启禀王上,太子殿下,那人…武功高强,属下办事不力,让他给跑了…”

      “废物!”王上大怒,拿起桌上的花樽砸了过去,手下哪里敢躲,硬是被砸出一道血口来。

      “父王息怒。身体要紧。”

      可是王上怒不可遏,一个刺客怎能可能从守卫森严的王宫里逃走呢?必定是这般做奴才的玩忽职守。

      “来人,把他带下去,斩首示众。”

      手下一听惊了,连忙道:“王上饶命啊,属下虽然没有抓到人,但我们几人合力刺伤了那人的左臂。”

      刺伤了左臂,那又如何?

      “还不是让他给跑了?”王上依然怒气未消。

      朗华道:“父王,我们方才不是说这刺客有可能是宫里的人吗?您看,宫里的每一个出口都有重兵把守,他若想连夜逃出,几乎是不可能的。我们只需要在宫内秘密的排查,看看是谁左臂受了伤,那这个人就是刺客,他的主子就是幕后主使。”

      王上想了想,朗华说的办法确实可行。

      “既然如此,那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去办吧。”

      “父王放心,两日之内,儿臣一定会查清楚。”

      手下逃过一死,悻悻地退了。

      朗华扶王上睡下后,就在寝宫附近一间久无人居的行宫暂且休息。

      他掐算着时间。估摸着风禹白是否已经把接下来的事情办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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