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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小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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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转头看了眼墙上贴着的魔法相片，依旧是没有塞西尔（养子）的家庭照片。
那是一张在后院里拍的照片，艾达坐在爸爸妈妈中间，微笑地看着镜头，哥哥杜克坐在远离她的另一边，眼神撇开飘忽。
拍照的时间应该很久了，照片里还未长大的小杜克，自己戳着烤好的香肠；艾葛莎小妹妹还是婴儿，蜷缩在妈妈的怀抱里。
他仔细看了看，魔杖轻点悄声复制了一张照片，塞进了自己的口袋，转头再看一圈，轻甩魔杖检测着每一个角落。
“没有任何不正常的地方。”他放下了魔杖，解除掉多余的检测魔咒。
重新拿起手上的金发洋娃娃，哈利盯着她看多了两眼。
他重新把金发洋娃娃放回那个角落，整整齐齐的把她摆在端坐做好，哈利看了看，“嗯，好了。”他最后想了想没有缺漏什么，转身走出了房门。
来到一楼的客厅，这里已经全部空了。他出去外面约翰正好招呼他：“你都看好了？快来帮我把防御咒和检测咒布置完。”
“还剩下多少？”哈利走上前去问。
“还剩下一半。”约翰沿着屋子画了个圈，哈利点头，举起魔杖配合约翰施展笼罩住屋子前后的防御咒。
“好了。”约翰放松了一下手臂，“最后一个咒语完成。你，或者我要去通知他们，然后可以离开了。但我想他们不太希望看见我们，是吗？”
哈利也耸了耸肩膀，外面的天色越来越昏黑了，让人透过衣物感到发寒。
“可以在客厅留张纸条告诉他们。”哈利说着，他们推开没有关上的门，进入客厅随手写了一张信纸，给信纸施展了魔咒后，确保主人家一定可以看得见。
“我们走吧。”
没过五分钟，他们放松地走出这家人的屋子，确保帮助主人关上门。
他们慢慢地朝着山坡下走去。一边走动，约翰再次问他，“你发现什么了？”
“没有。”哈利回答。
“很好，看来我们回去还要再研究研究，”约翰叹了口气，扭头拍了拍哈利的肩膀说，“圣诞节，或者说你？”
“你可以去过节，我一个人也可以。”哈利知道他想祈祷什么。
“但愿能好好放个假。”约翰说，“我们是傲罗，可也是普通人。”
哈利也点头同意，环抱着发冷的胳膊说道：“还要再询问一下他们家的孩子。”
“你怀疑他们撒谎？”约翰呼着冷气，夜幕下他们距离山坡上的屋子越走越远。
哈利低头注意脚下的路，“不一定。也许他们只是没有意识到，或许遗漏了什么。”
“你知道测谎的咒语不会出错。”约翰撇头说了一句，拍了拍自己头上落下的雪花，低声问，“你还在怀疑他们家的小孩？我确定你会让那家人气疯的。”
“我没这么说过，”哈利耸肩放松，抬手示意说道，“你知道，例行询问。”
“你以为我会轻易相信你吗？”约翰问，“哈利，我知道你在直觉上有着过人的天赋—— 但显然这不总是靠谱的理由。”
“还是你认为那家人在凶案后，自己把行凶的物件或者别的什么清理掉了？你一定认为那家人有问题？”
哈利停了停脚步，约翰跨了几步见哈利没跟上，转头看他。
“我没觉得他们有问题，但你知道，如果检测不出结果，我们该采取点别的行动。”想着该怎么回答的哈利，走上前快速改变话题道，“忙了一天，我很饿了。该快点回家享受晚餐了。”
约翰嘀咕了几句什么，拍拍他的肩膀说，“你加油。”
他们在一个山脚下分开，哈利先看着约翰幻影移形消失，也跟着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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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回到了格里莫广场。
布莱克老宅，哈利踏上台阶，推开大门，进入了温暖的室内，察觉自己忽视的脸颊发冷，他忘了给自己施一个保暖咒。
好在他已经回到了温暖的宅邸里，哈利呼了口气，进入厨房脱下外套随手披在椅子上。
外套自己抖动升腾，清洁掉衣服皱褶上的湿气和积雪，然后很快消失在半空中。
哈利知道这是克利切帮忙把衣服收拾好了，他看了眼明亮温暖的火炉，低声失神地盯着火炉说：“……圣诞节。”
还在燃烧的火炉上的炖菜漂浮起来，被端上桌子，哈利得到了很好的款待，他对没出现的克利切说：“谢谢。”他果然很饿了，闻着香气哈利迫不急的动餐了，然后想了想说，“克利切？”
“是的，先生。”克利切这才从虚空中出现，对他鞠躬说。
“在我的房间，”哈利左右看看，说道，“圣诞节礼物我都准备好了，还有你的礼物。”
“你会帮我准时送达的？”
“当然。”克利切道声感谢，轻轻地鞠躬又消失了。
“很好，”哈利喃喃自语，喝了口炖汤，“都解决好了。”
说着他咀嚼浓汤里酥软糜烂的南瓜，这时他裤子口袋里发出轻微持续的抖动声。
哈利轻微停顿，伸手从裤兜里摸索着，掏出一个手机。
他看了眼界面：来信提醒。
单手拿着汤匙，哈利快速打开看了眼：
信息：圣诞节快乐，哈利。
但我有个问题，我该不该送罗恩圣诞节礼物？-赫敏。
哈利看着思考了几秒，快速按键回复：做你自己。
结束了这个短暂的小交流，哈利继续吃完他未解决的晚餐。
一个小时后，吃过温暖胃部的满足餐点后，哈利暂时陷入了放松。
他看了一点自己喜欢的麻瓜电视节目，慢慢地爬楼梯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卧室床头的做好标签的礼物被搬走了，克利切已经来过。
躺在床上，哈利感觉浑身僵硬的骨头很快放松，他昏沉地缓慢闭上了眼睛……混乱的梦境让他睡眠质量不足。
一直在床上沉浸了很长时间。哈利似乎感觉自己又想起曾经的抓捕和打斗—— 然后脖颈某个地方尖锐的灼热，让他昏睡时皱眉，他回想起了那个昏黑的狭窄画面，冰冷的手臂，没有体温的躯体……
·
直到睡到第二天早上，他才困倦地睁开眼睛，感觉有点喘不过气来。
他发现才时间已经快要接近中午了。
匆匆从床上爬起来，快速穿戴整齐，哈利迅速洗漱时，下意识的抚摸脖颈，上面什么都没有，他很快又放下了，连同早餐都没吃就干脆出门。
他路过某条麻瓜街道，顺手买了面包，然后就飞快消失。
再次出现，哈利看了眼钟表，接近十点五十六分。
哈利轻声呼气，低声说：“但愿我今天能快点把工作做完。”
说着，他开始走近了戈德里克山谷，进入人流稍微密集的村庄中心，他经过酒吧的门口，哈利想了想走了进去。
酒吧的老板正在拿着抹布擦拭桌台，抬头看哈利——又看了一眼，起身走到他面前握手说：“你好，哈利·波特先生！”
“你好，”哈利回握说道，这种状况很常见，他也习惯了。他甚至还不知道酒吧老板的名字。哈利拿出从莱文斯家拷贝来的照片看了一眼，塞回上衣口袋问，“我能问一句，您认识莱文斯一家吗？”
“罗温·莱文斯？”酒吧老板说，瞧了眼周围的客人，见没人注意他，随手让抹布飘起自己回到厨房，一边走进吧台收拾餐碟，“他昨天还在我这里喝酒呢，我当然记得，他犯了什么事吗？傲罗先生。”
哈利跟着在吧台坐下：“只是想要问点事。你觉得他们家怎么样？”
“怎么样？”酒吧老板转身在吧台里打转，收拾东西顺便说：“需要点什么？莱文斯家只是个寻常的巫师家庭，宽容的父亲，特别在乎孩子的母亲，他们生了一堆的小孩，哦，除了可怜的特蕾西。”
哈利抬头顺便点餐道：“一杯果汁，最好来份热牛排，再要两根火腿肠，谢谢。谁是特蕾西？”
“在他们收|养|孩子之前。”酒吧老板转身准备餐点，停顿说，“他们失去过一个孩子，在很多年前，特蕾西刚出生的时候就难产去世了，再后来没人提这件事情了。直到前不久他们才收养了一个孩子。如果—— 那个孩子还活着。”他思考了一下，“大概和他们收养的孩子一个岁数。”
哈利问，“一个男孩？”
“不是，特蕾西显然是女孩的名字。”
“好吧，”哈利说，做好的熟食被摆上了他面前的餐桌，也打断了他的继续询话，“谢谢。”他叉起了一根香肠吃了起来。
吃过一顿过时的早餐，算得上有点太早的午餐。
哈利转身走出了酒吧，继续在戈德里克山谷四处漫游。
他耗费了将近四十五分钟，得到的零碎的关于莱文斯一家的消息：和睦寻常的人家，不论是巫师，还是见过他们的普通麻瓜，得出的结论全部一致，没有争执，也没有仇敌。
他暂时找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哈利最后转了个弯，决定去莱文斯家完成上次剩下的事，询问他们的孩子。
他抬头辨认了一下方向，看见眼前店铺里放着一棵圣诞树，摆满了各种装饰性的礼品盒。
哈利左右望了望，发觉有点下起雪了，他扭头发现三个小女孩从他面前经过。
她们恰巧从店铺门口走出来，经过哈利的面前，她们挡住了他的去路。
哈利看着她们说笑嬉闹，选择放慢脚步，等待着她们走过去。女孩们还抬头看他，悄悄的笑闹声稍微变大，然后变小，再次偷看着他，放缓了离开的脚步……
“我跟你说，二年级的乔森是个笨蛋，神奇动物课时他被狠狠地踢中了屁股……”
“小声点！嘘——”
哈利和她们对视了一眼，女孩们又偷笑了起来，迈着小碎步走过他身前。
十一、二岁的小女孩，大概霍格沃兹一二年级左右。
哈利想着，多看了她们几眼，突然想起什么，出声叫出她们说：“等等，我是说你们……对，是的，谢谢。”
他走上前两步，凑近到她们面前。
转过头来的小女孩们，像连体婴儿一样手挽着手，都停下脚步看着他。
“请问……你们认识莱文斯家的孩子吗？”哈利想着，甚至想要不要拿出照片给她们看。
“莱文斯？你是指艾达，还是杜克？”其中一个棕色卷发的女孩活泼道：“如果你是指杜克·莱文斯的话。我刚刚还看见他。”她拿出一个巧克力蛙卡片说，“他还掉了这个呢，如果让麻瓜捡到可是个麻烦……”
“可以给我吗？”哈利问，女孩轻易就送给他了，他补充说，“等会儿我遇见他，会还给他的。”
“是吗？我挺讨厌他的，他是个傲慢的家伙。”她戳了戳身边的另一个女孩道，“可是莎莎很喜欢那家伙——”
被指着的女孩懊恼地拉下她的手，扭头瞧了眼哈利，她在努力摇头否认，又脸红地瞧了眼哈利，极力想要否认。
“呃，”哈利说，“他不怎么友善？”
“当然，那家伙总是昂高着头，就像自己高人一等。除了他的几个伙伴经常一起玩耍。我不太明白莎莎为什么喜欢他……”
“噢，闭嘴……”
“那艾达·莱文斯，她怎么样？”哈利拍打了一把头发上的细雪，打断了她们小声的笑闹问。
小女孩们互相望望，突然安静了一下。旁边叫做‘莎莎’的浅金发女孩说：“她很聪明，讨人喜欢，她的爸爸妈妈很喜欢她，我们的爸爸妈妈也是——”
“她偶尔是个刻薄的家伙。”棕发女孩打断了她的言不由衷，哼声说，“她很喜欢吸引父母的注意，希望所有人只关注她。如果你不让她如愿——”
“她会不喜欢你。”黑发女孩小声说，连旁边的金发女孩也没否认。
“你们都不喜欢她？”哈利问，“我是说，你们是朋友？”
浅金发的女孩解释：“是的，有时候她很自私，有点让人心烦，杰西就不喜欢她……”
“就像在课堂上，如果你表现得出色，”旁边的黑发女孩也细声说，“她会努力挤开你，让你走开。”
“她的兄弟姐妹肯定也不喜欢她这点，”棕卷发女孩说，“就像她那个傲慢的哥哥，还有调皮捣蛋的弟弟。”
“调皮捣蛋？”哈利多问了句，“谁？”
“好像是叫迪克。”黑发女孩说，“我经常看见他遇见艾达就跑。”
“你们觉得他们一家人怎么样？挺好的？”
三个女孩彼此看看，“挺好的，是吗？”她们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就像在随便抱怨自己见过的朋友有哪些小缺点。
“好的，谢谢。”哈利最后说，他对她们点了一下头。但女孩们暂时没有离开，她们还是挨挨挤挤地凑在他面前，对着他眨着大眼睛，哈利迟疑说道：“……怎么？”
棕色头发的女孩有点兴奋，有点小羞涩：“你真的是那个哈利·波特？报纸上的那个波特？那个——非常有名的……”
“呃，”哈利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几位小女孩都挺好奇兴奋，有点梦幻地看着他：“我们知道你，在报纸上，听过你的名字。”
“你来这里要调查什么吗？”
哈利被扯住了衣袖，女孩们围住他羞涩地七嘴八舌，“再和我们说两句话吧？嗯？你调查艾达和杜克做什么呀？他们犯了什么事？”
“不，没有，我只是丢了件东西！”哈利解释说，稍微后退了一步，眼睛四处飘动最后说了句，“抱歉，我还有事，我必须离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