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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 2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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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我手中就你一个还看得过去的艺人。你这么作死，有考虑过我的感受么？”
小杨万分惊恐，这些天他一直觉得苏沫变得不一样了，但是今天才惊觉——她，有可能疯了。
苏沫平静地笑了：“既然这个苏柔柔这么想炒我的丑闻，打击我的形象。那我们就推波助澜，把事情闹大。”
小杨不解：“这个时候，我们不是应该拿出你上次让我拍的视频吗？我们应该做的是危机公关才对。”
上次打巴掌事件，从导演的摄像机角度，确实看不到真相。但是苏沫已经偷偷让小杨从一个不让人发觉的角度偷拍了，放慢这个视频，众人能清楚地看到苏沫的假动作。
真相就是，她，苏沫，真的没有打苏柔柔。
“这个视频，你上次就阻止我拿出了。现在都上报纸了，影响的可是你的名誉，我以后是要指着你养老的呀……”
小杨欲哭无泪，越想越伤心，忍不住开始控诉苏沫。
苏沫站起来，走到小杨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胸有成竹地说：“听姐的话，苏柔柔这人，一定要一鼓作气，宜将胜勇追穷寇。视频迟早要放，但是现在，时机未到。”
小杨更费解了：“啊？”
“照我说的做！”
苏沫出去透透气，只留下背影给百思不得其解的小杨。
……
小杨虽然迂腐，但是执行力毋庸置疑。他平时好好先生谁都不得罪，逢年过节都会给各大媒体送礼。
对媒体来说，这本来就是争头版创销量的好事，他们乐得跟进，大肆报道。一时之间，新闻娱乐版被苏沫狠厉地扇苏柔柔耳光的画面占领了。
不止报纸，连网络上的充斥这这件事情的各种内幕。天涯本就是苏柔柔的水军起家之地，各种扒苏沫后台、背景的小道消息层出不穷。他们在天涯开起了一万的高楼，全是嘲讽苏沫的，将她的图P成各种丑角来取乐。
苏沫原本没什么名气，因为这件事，成了人人喊打的女演员。
《女帝传》剧组也接到了爱管闲事的朝.阳.观众的投诉信，义正言辞地说，如果还用苏沫当女演员，他们就拒绝观看这部戏。
……
这件事情影响太大，顾昀连夜召集《女帝传》剧组高层召开紧急会议，张导也在场。
照例，顾昀一言不发，面无表情，将报纸扔在了桌上。
冷冷地吐出三个字：“谁干的。”
众人愕然。
有人开了口：“这个苏沫，太不让人省心了，莫名其妙打人家女二号干嘛？”
“趁着现在才开机半个月，我们换了女主角吧。她已经引起公愤。”
“是啊，苏沫这人心肠太歹毒，把人家苏柔柔打得脸都肿得老高，太不是人了。”
“这种道德有瑕疵的人，不能重用。不能让她连累剧组。”
顾昀听着他们的讨论，眼神越来越冷，敲了敲桌子。
“我并不关心苏沫是不是打了苏柔柔。”
顾昀犀利的眼神环视四周，
“我关心的是，到底是谁，将这种丑闻散播出去的。”
众人顿时息声，其实这些自以为是的高层很少来剧组，出了点钱和人，就自己逍遥快活去了，所以基本没人了解当时的情况，当然，张导例外。
张导是顾昀的心腹，当然明白顾昀的话外音。
张导开口：“我推测我们中间应该有人被收买了。”
众人一惊，互相猜疑地看来看去。
张导继续：“苏沫打苏柔柔的画面，正是从我掌镜的摄影机流出。而我拍的东西，只有在场的各位高层有秘钥，作登记，才能够拿到拷贝。”
顾昀眼神闪了一下。
张导：“拍这场戏的时候，我在场。我倾向于相信苏沫是被陷害的，如果我猜的没错，这个新闻应该是苏柔柔爆出来的。”
众人哗然，不可思议的瞪着大眼睛伸着脖子的等着张导继续往下说。
“大家想想，这个新闻最大获利者是谁？苏沫已经是女一号，这件事情爆出，对她一点好处都没有，对剧组来说，这样的谣言也非常影响观感。反而是苏柔柔，唯一的获利者，她现在人气攀上，多少直男在网上怒吼要为她手刃苏.沫。”
“我们只需要查一下在场各位谁和苏柔柔往来频繁，再查查他的银行账号，应该能找到那个人。”
众人点点头，张导说得头头是道，感慨，张导不愧为顾总的心腹，果然有两把刷子。于是，情不自禁地纷纷点头：“张导说得有道理。”
“要不咱们开除苏柔柔吧。”
“我们开个记者招待会澄清这件事吧。”
只是大家都没有注意到，顾昀的眉头挑起，轻笑了一下：“有意思。”
每当顾总说有意思，众人都会感觉脑袋发疼，坐立不安。这个顾总，总是让下属这样猜来猜去，他们的心很累。
一人小心翼翼地问：“那，顾总您说怎么办？”
众人接茬：“要不开除苏柔柔吧。”
“彻查我们中间的内奸。”
顾昀眼神犀利，缓缓开口：“让苏沫到办公室找我，大家散会。”
……
苏沫听到顾昀要找他的消息，正在喝水，没缓过来，被呛得眼泪直流。
她有点儿紧张，顾昀从没有主动找过她，这次找她，肯定是因为自己的丑闻闹太大。
而顾昀何等聪明，他能看不出之所以闹这么大，是因为苏沫本人就在里面推波助澜？
苏沫边走边忐忑不安，搓了搓手，用心准备这次的狡辩。
叮叮叮，敲门声。
“进来吧。”依旧是顾昀冷漠的声音。
苏沫一边礼貌地鞠躬叫顾总好，一边自然地坐下。
不等苏沫梳理自己的心情，顾昀已经开了口：“说吧，为什么这么做？”
顾昀的语气不容置喙，容不得任何讨价还价。
苏沫看了眼顾昀，发现他的眼神坚定自信，知道自己并没有说谎推卸责任的空间。
对付聪明人，坦诚总好过欺骗。这是她爸经常教育她的一句话。
苏沫笑了笑，自信地迎上顾昀的眼睛：“苏柔柔千辛万苦设的局，我不跳下去，岂不辜负了她的一片苦心？”
顾昀也笑了：“这么自信，看来你准备好了计划。告诉我，你的后手是什么？”
苏沫低着头，沉默不说话，她，还信不过顾昀。
顾昀又笑了：“让我猜猜，你手中有现场真实的视频。你要将这件事情闹大，闹得所有人都知道，让他们痛骂你，指责你。”
“然后在群.情.激.奋.的时刻放出真实视频，你在以弱者受伤者的形象出现在公众面前。公众对你的同情与内疚会达到顶峰。”
“公众会愤怒，会去猜测自己为什么会变成了帮凶，刽子手。他们会追究，发现这一切的幕后主使是苏柔柔。”
“苏柔柔的形象一向清纯无害，这次事件，人们会颠覆对她的认知。一位以造人设出名的演员，人设突然崩塌，对粉丝的打击会有多大？”
苏沫惊讶地抬头看着顾昀，这一切都被他说中了。这种洗白手段在2018年很常见，但是2008年，却并不。
她一直知道顾昀聪明，没料到他如此聪明。
她不知道说什么好，点了点头，表示默认，然后继续低着头。
顾昀神情严肃：“但是，你这种伤敌一千自伤八百的行为真的值吗？这种丑闻，毁掉的是你的自己的名声，就算后来有反转又如何。”
“第一印象已经建立，你失败了，就是狠毒的欺凌者；你成功了，也只能是被人陷害的可怜人。”
“这两种印象，你喜欢吗？你今后要付出多少努力才能洗掉。”
“吸引眼球，固然重要，但是这种牺牲自己名声的做法，你可曾想过今后要付出多大的代价才能逆转？
苏沫大惊，她只想要打败前世欺负她的苏柔柔，并没有考虑如此长远。
她开始欣赏他，但是她的内心开始疑虑丛生，之前就发现顾昀聪明有远见得不像当代人，现在她更怀疑了。
她有点退缩了，顾昀说得十分在理，路人缘很重要。
但是既然重活一世，那就应该今朝有仇今朝报，流言蜚语又算得了什么？选择了这条路，那就坚定地走下去吧。
苏沫长吸了一口气，眼神坚毅：“我只不过以其人之身还治其人之道，如果我苏沫只是个受不了误解嘲笑的玻璃心，当初就不会选择进入娱乐圈。”
“名誉固然重要，但是心中的平衡更重要。”
“人生就那么一辈子，连欺负我的人，都要咬牙往肚子里吞，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顾昀叹了口气：“这次，既然你决定不罢手，我也拦不了你。”
他看着眼前的女人，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倔，一时不知该生气还是该高兴。
顾昀继续：“但是，我这次不会帮你。你如果没有处理好，牵连了剧组，我会毫不犹豫地让你走人。”
苏沫听了顾昀的话，内心忍不住对他翻了白眼。靠，大哥，你这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样子真的让人很不爽。姐姐我可是凭自己过人的本事和惊人的才华吃饭的，需要你的帮忙么？
“我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