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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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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艾伦手中的烟盒掉在了地上,而他脸上的笑容甚至还没有消失。
“哦天哪!”他听见杂货店主在大喊,在给警察和救护车打电话。
艾伦突然动了,他狂奔起来,冲向对面七零八落的餐馆。
“嘿!艾伦!快回来!”杂货店主在他后面喊,他熟视无睹,灵活的钻进现场后,他甚至没有看货车司机一眼,开始寻找史密斯夫妇。
然后,他看见史密斯太太躺在货车前,身后是一大滩血。
“哦不,不…不,妈的..不…”
艾伦摸着史密斯太太的手,已经没有脉搏了。
还有史密斯先生。
他惊讶的发现自己竟然十分冷静,他起身,快速的寻找史密斯先生。史密斯先生在柜台后,看起来整个沉重的柜台砸在了他的身上。艾伦摸着他的手,仿佛一个世纪那么长,他终于感受到了微弱的脉搏。
他一下就崩溃了,不知道是在哭还是笑,可是下一秒,他发现自己被抱起,往外面走去。
“你在干什么?…嘿,快放我下来…”
“我们得离开这,这里随时有爆炸的可能…”
艾伦开始挣扎,大叫着:“可是他还活着!!他还活着!!你不能就这样扔下他!混蛋!放我下来!!!!!”
可是不管他怎么挣扎,始终没能挣脱那位警察,而在他们刚一来到隔壁的街区时,餐馆内部发生了爆炸。
艾伦停止了挣扎,他不敢置信的看着爆炸地点,仿佛这一瞬间静止了,他大脑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他被人放下,有人立马给他披了条毯子,然后捂住了他的眼睛。
就好像这有什么用一样。他发现自己在这样想着:我已经看到了他们的惨状,下一步是不是送我去医院了?
他觉得自己十分的清醒,他看见现场有很多警察和消防员在维持秩序;他身后就停着一辆救护车;他看见警察在询问着杂货店主,他们的目光频频扫向他;他看见费格匆匆赶来…
“哦,艾伦…”费格把他搂在怀里,悲痛的说:“你没事吧?”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在说:“我没事,我们能走了吗?”
“当然了,我们现在就走。”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跟着费格回的家,事实上,他觉得自己并没有什么感觉,他一点也悲伤或者愤怒,他只是脑袋和心里都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他对费格说:“请让我一个人待一会。”然后上楼进入自己的房间,坐在床上,一动不动。
他不知道自己保持这种状态多长时间,也不在意,他的脑子从一片空白到思绪乱飞,最后只剩下了一个问题在心中。
“艾伦,我的孩子。”
他抬头,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邓布利多,问出了那个问题:
“如果不能保护我爱的人,那学习魔法还有什么意义呢?”
邓布利多悲伤的看着他,说:“你迟早要知道,再高明的魔法,有时候无法阻止一些事情的发生。”他摸着艾伦的头,继续道:“可是我们还是要为之努力,为了那些我们能够阻止的大部分事情。”
艾伦低下头,沉默良久,邓布利多也没说话,只是陪着他。
最后,他对邓布利多说:
“我明白了,先生。”
史密斯夫妇死于一次意外的车祸,货车司机显然是个酒鬼,他早上甚至没有醒酒就开车上路,最终导致了悲剧。
艾伦在邓布利多走后就从之前的状态中恢复过来,他已经是个成年人了,能很好的处理这些情绪,也能够理智的面对这些事实。
史密斯夫妇没有孩子,他们的葬礼由史密斯先生的弟弟来操办,艾伦见过几次那个男人,只知道他是个老师,可是在葬礼后,男人却找到他。
“艾伦,对吗?”
“呃,是的,先生。”
“我们之前见过…你还记得吗?”
“当然,先生。”
男人脸上露出一丝悲伤:“对你来说一定很难吧?我听说当时你在现场,还冲了进去。”
艾伦低下头,听见男人继续说:“那很…勇敢,艾伦,真的。”
男人带着他一边走,一边说:“我哥哥一直把你当成自己的孩子,说实话,这两年大概是我见过的他们俩最开心的日子了。对此,艾伦,我真心很感激。”男人停下脚步,拿出一个信封,说:“所以,我一点也不惊讶他们把一部分遗产留给了你。”
“什么?”艾伦惊讶的抬起头,看着眼前的男人。
“是的,艾伦,他们把餐馆留给了你。你的监护人在哪?”
莫名的,艾伦感到很难受,就好像心脏里一瞬间装满了东西,却没有地方发泄。
他甚至都没有把真正的名字告诉他们,他们就把最珍贵的东西留给了他,而史密斯夫妇至死都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打那之后,哈利和费格都感受到了艾伦身上一些细小的变化。
他开始突然变得努力,不管是在什么方面都是,费格经常能听见从他的房间中传来的小型爆炸声,可每次敲门进去时屋里又没有什么变化。哈利则明显的感觉到艾伦陪他玩的时间越来越少,可还是会一如既往的送他吃的,只是那些食物明显没有原来的好吃,艾伦口中提到“史密斯”的次数也越来越少。
哈利对死亡有一个模模糊糊的概念,也知道艾伦经常说起的“史密斯先生和太太”永远的离开了他,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艾伦,只好听从费格太太的意见尽量多陪着艾伦。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几个月后,艾伦迎来了他的十一岁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