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女》Lady三三

2、第二章 羞辱

　　羲和对待高晓月的态度让乌桕十分恼火。他说高晓月是神女，羲和如此怠慢并以俘虏的态度对她就是踩他的脸。
　　喝完蛇汤，乌桕在羲和部落高声辩论：“多亏神女，我们才有蛇汤喝。蛇汤是多么美味啊，我们大家是不是应该感谢一下神女？”
　　喝着热乎乎蛇汤的族人没有应他。蛇汤美味，只来得及喝，哪里有空搭理乌桕。
　　乌桕虽说是羲和部落的巫师，可权利并不大。巫师也就是挂个名头。不像其他部落巫师的权利高于族长权利。
　　没人搭理他，乌桕也不觉得丢脸，接着说道：“羲和部落十年不喝一次蛇汤，神女来了，我们捕捉到了蛇，大家还认为神女会给我们带来灾难吗？她是福星，会保佑羲和部落成为丰城大陆最强的部落。”转头看向羲和，问道：“羲和，我们是不是应该让神女一同参加我们的庆祝！”
　　空气突然安静。
　　羲和部落的男女老少停止喝汤，偷偷瞧羲和。
　　羲和没有回答，连抬眼看乌桕一眼都没看，一心喝蛇汤，放佛没听见乌桕说话。
　　羲和部落的男女老少见羲和如此淡定，把脑袋转向乌桕。乌桕也是一脸平静，只是手掌握成了拳头。
　　见当事人这么平静淡定，羲和部落的男女老少放下心喝汤。
　　羲和不答话，乌桕就一直等着，唇角挂着得体而标准的笑容，丝毫看不出生气。
　　蹲在羲和身边的二五说道：“蛇是羲和抓的，和那个女人有什么关系！她有什么资格和我们一同庆祝！”
　　二五呛声，乌桕慢慢笑了起来，从开始的微笑逐渐变成放声大笑，羲和部落的男女老少面面相觑，二五盯着发疯的乌桕。
　　过了半晌，乌桕收了笑容，斜睨二五，蔑视道：“你还没资格和我说话！”
　　二五还年轻，经乌桕一句话刺激，沉不住气，暴跳如雷。
　　正当他要冲出去和乌桕干仗时，羲和拉住了他，淡定的放下碗，站了起来，走到乌桕跟前，一拳直逼乌桕脸上，咚的一下。羲和沉默寡言，是个能动手就别动嘴的人。
　　羲和部落炸开了锅，族长和巫师打起来了。羲和部落的人不知道该拉谁。
　　羲和派和乌桕派厮打，喝蛇汤盛宴变成了打架盛宴。
　　有孩子的哭闹和大人的争吵叫骂，一片混乱。
　　高晓月睡得不熟，羲和部落开始打架的时候，她就醒了，她蹲在角落，安静的听着。过了一会儿，混乱似乎得到了控制，一个男人气愤的叫骂着。
　　她朝门那儿挪，从门缝看见救她的男人压着一个男人朝小木屋走来，高晓月赶紧往后退，退到角落，装作睡觉。
　　混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停在门前，高晓月紧张的望着门，等着土著推门进来，谁知土著不用手推门，而是暴力的用脚踢门，轰的一声响。
　　救她的那个男人一手拿着火把一手提着一个满面血腥的人进来了。
　　高晓月惊了一下，紧接着冷静下来，戒备谨慎的盯着男人。
　　男人与她对视一眼，把满面血腥的男人丢到她跟前，语气不善的叽里咕噜一声，走了，走时还不忘把门锁上。
　　屋内恢复安静，满面血腥的男人趴在地上发出痛苦的声音。
　　在没有弄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后，高晓月远离在地上趴着的土著。
　　一晚上，她都睁大眼睛不敢睡，等到天亮，眼睛又酸又累，睁都睁不开，眯着眼休息了一阵儿。
　　夏天，天亮的早，阳光也刺眼。
　　第一束阳光打进屋里的时候，她听到外面的喧闹声。她低头看一眼哼唧了一晚上的土著，他像死了一样瘫在地上一动不动。昨天，他痛苦的哼唧了一晚上，清晨的时候才停止。
　　高晓月想他也许死了，她已经可以很平淡的接受一个人的生死，不过看到死人还是让她心里不舒服。
　　羲和推门进来时，看到高晓月一脸平静，没有任何惊慌，他进来，她也只是抬头看他一眼，就又垂下了头。
　　羲和皱眉头。他虽不喜这个外人，但是她平静冷淡的态度让他心里堵得慌。
　　二五跟在羲和身边，上前踢了踢瘫在地上的阿三。
　　阿三是乌桕的跟班，从小就没了阿妈，跟着乌桕阿妈长大的，人人都说阿三和乌桕即使不是亲兄弟也是兄弟了。可就是昨晚，乌桕把阿三推出来说阿三是引起冲突的凶手，他找到了祭天人选，就是阿三。
　　阿三十七八岁，长得憨厚老实，很听乌桕的话，乌桕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
　　乌桕把他推出来当枪使时，他也没吭声，就这么被乌桕推着站出来，被乌桕打的满面血腥。
　　二五可怜阿三，可也恨阿三。阿三不做乌桕的走狗，他们就赢了。
　　二五和羲和说：“羲和，阿三死了。”
　　羲和看眼满面青紫的阿三，淡淡嗯了一声。
　　乌桕擅长使毒，阿三只是轻微受伤，今天就这么死了，肯定是乌桕下的手。
　　二五愤愤道：“乌桕真是残忍！六亲不认，对自己的兄弟下这么大的毒手。”
　　羲和冷淡的说：“把阿三拖出去，按照乌桕的吩咐做。”
　　二五拖着阿三的尸体离开。
　　羲和走到高晓月跟前，凑近蹲下，闻了闻。
　　高晓月已经好几天没洗澡，身上有了味道，羲和俯身闻的时候，她很丢脸，却装作强势仰头不甘的瞪着羲和。
　　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写着愤怒，羲和心情爽了下，一把拉起高晓月丢到门外。
　　被绳子捆了一天，高晓月全身酸麻，站起来的力道都没有，被羲和推到门外，直接扑倒在地。
　　羲和和她对视一眼，迈脚离开。
　　高晓月望着羲和离去的背影，一时不懂这个男人要搞什么，过了一会儿，一个女土著端着一个盆晃晃荡荡过来，直接从头到脚泼了她一身水她才意识到他嫌弃她身上有味。
　　正值夏季，泼在身上的水凉爽无比，可高晓月却觉得屈辱。因为身材圆润的女土著泼完她之后，嘻嘻哈哈笑开了，还叫别人端水来泼她。
　　被几个女土著接连泼三盆水后，高晓月抬头狠狠瞪着这几个身材圆润丰满的土著。
　　身材圆润的女土著长得十分年轻漂亮，在人群里很是扎眼。是羲和部落上一任族长的女儿，也是羲和的未婚妻，叫女贞，年纪比羲和小一岁，任性傲娇。
　　她被高晓月瞪着，抬起脚凶狠的踢高晓月肚子。
　　高晓月疼的弓起腰。
　　女贞扭头和其他几个女土著道：“上来踢，看她还敢不敢瞪人！”女贞除了任性傲娇，也是出了名的泼辣，在族里，谁都不敢惹她。
　　其他几个女土著见高晓月这么痛苦，畏畏缩缩不敢上前，乌桕说她是神女，如果真让他们给弄死了，怎么办？女贞踢死了没事儿，她们要是把人踢死了，罪过就大了。可又不敢惹到女贞，一个女土著上前小心的踢了高晓月一脚。
　　高晓月背上瞬间落了一个脚印。
　　女贞瞧她不用力，冷冷道：“你们不用力踢，我就和羲和告状，说你们虐待俘虏！”
　　其他几个女土著看着女贞睁眼说瞎话，不可置信瞪大双眼。
　　女贞见她们不动手，没一个人站在她这一边儿，指着一个女土著命令道：“你出来，踢她，用力踢，踢死她！”
　　天本来就热，被指着的那个女土著更是火辣辣的热，吞吞吐吐道：“女贞，我……”
　　女贞看出她胆怯，狠厉道：“没出息！”横一眼身边的同伴，推了她一把：“你上！”
　　那个土著速来和女贞交好，此刻却也显出几分犹豫。
　　女贞瞧出她不敢上前，抓着她往高晓月身边去，弯腰给高晓月松了绑，拉着高晓月站起来，冲她道：“你不踢她，就让她踢你！”
　　土著眼睛霍的瞪大，犹豫片刻闭眼朝高晓月肚子上狠狠踹了一脚。高晓月成了活靶子，被踹倒在地。
　　女贞拍着手哈哈大笑，得意道：“好，好！”
　　女贞踹的那脚已经让高晓月疼的无力，另外一个女土著又用力踹她一脚，她双眼阵阵发昏，趴在地上大力喘息。还没喘息过来，肩上一重，女贞用脚踩着她的背叽里咕噜。
　　高晓月不明白女贞叽里咕噜些什么，不过马上她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