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四魂君当月老的日子》张益榛

2、第二章 与悲运巫女桔梗的第一次相遇

　　根据配角逆袭事务所的传统规则，穿越到委托者的世界，必须模仿出委托者在观众眼中印象最深的镜头和画面。虽说四魂之玉几乎每一集都在出场，但印象最深的镜头……
　　因此，当四魂君看到少司命拿出给牛打葡萄糖的，比胳膊还粗的巨型针筒时。粉红色的球体耗子似地蹿上天花板，那声凄厉的惨叫估计连地底下的阎王都能听得到。
　　“我也不想这样但是你第一集和最后一集不都被戈薇射穿了嘛……不愿意也行。”少司命说着扔下针筒，拎出砸煤用的矿工锤，“你还有一个更显著的镜头是碎片化，所以选吧，要么被我扎，要么自己把自己砸碎了我再把你粘回去。”
　　四魂君憋着一泡眼泪，先是看了看比筷子还粗的针尖，又看了看少司命手上泛着黑光的煤锤。哭哭啼啼半天最终还是转过身。
　　一声惨叫后，配角逆袭事务所再一次变淡。映入眼帘的，是日本特有的山地森林，还没等少司命感慨下温带季风气候山区的空气质量……
　　这股比尾兽玉还重的怨气是怎么回事？？
　　还没等她想明白，一团黑乎乎的焦臭东西从天而降，她下意识伸手接住，腥味烟末劈头盖脸浇了自己和四魂君一身。少司命擦了一把脸，才发现自己怀里的居然是一个老女人被雷劈火烧后的焦尸，很显然焦尸还没死透，一双眼睛转得像是一对滴溜溜的弹珠。
　　少司命：“……”
　　对视三秒后，少司命，连同肩膀上目前处于神隐模式的四魂君，异口同声地、不约而同地、默契地、发出了最正宗的京腔武生吼：
　　“哇呀呀呀呀呀OWO！！！！！！！！！！！！”
　　就算难度高这也不至于刚出场就砸尸体给她吧！！想吓死谁啊还让不让人活！！！！
　　少司命三魂吓掉两魂把手上的焦尸扔手榴弹一样扔出了十丈开外，等她回过神才发现自己被传送到了悬崖边的洞穴处，不到四丈的地方就是云雾缭绕的深渊。满地都是散落的人形陶片，左手边是一个穿着红色和服长着银发狗耳朵的阳光型帅哥和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太太。右手边是白衫红裙长发及腰的年轻巫女，怨气就是从她身上发出来的。身后则是木制浴缸，里面躺着一个15岁的穿着衬衫短裙的初中女生，女孩头顶还蹲着一个六岁大的长着狐狸尾巴的小男孩。现在一群人都在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盯着她。
　　这里……难道是桔梗复活的那集？老天！要不要这么刺激？上来就是目标怨念最重分分钟秒人的时候？！
　　少司命下意识退了一步。还没等她编好说辞，桔梗右肩发出剧烈的红光，伴随着响亮的陶片破裂的声音，鲜红的血迹迸溅而出，顺着手臂和身体流淌出鲜红色的血泊。
　　桔梗的注意力被拉回原点，她将沾满鲜血的手举在眼前，近乎疯狂的吼道：
　　“你为什么背叛我！犬夜叉！！！”
　　犬夜叉一脸被雷劈了的神情，“那些血……你说……我杀了你吗？我不知道啊，我不记得有这种事……”
　　枫姥姥：“你是说姐姐的伤不是犬夜叉你造成的？”
　　少司命：“……”
　　如果自己眼睛没瞎的话，戈薇正变成个二傻子躺在药渣里深度中毒，桔梗右肩裂口子血都要流成休克，就算清旧账好歹先把最紧急的事办了吧？？这帮东瀛人的注意力都特么在哪里啊？！！
　　“那个……先打住。”一片剑拔弩张的凶狠对峙中，少司命用桃木剑一个杠杆原理加脚踹把药桶里的戈薇倒地上，另一只手从药箱里拿出明显不属于战国时代的铝制喷筒和抹灰铲朝桔梗走过去。“你们吵归吵，伤口怎么也得处理一下，”她说着朝水泥板上挤出一大堆白色的胶团。
　　“不用这个眼神，我肯定不挑这时候害人，你最好也安分点。”少司命看着明显还在气头上的桔梗。“生前的伤也会影响现在的躯壳质量，不想再死一次就乖乖别动。”
　　这句话纯属少司命胡说八道，不过桔梗显然也不懂烧陶，涉及性命多少唬住了她，于是也就不再躲闪，任由少司命掀开衣服在她受伤的右肩上面涂抹。
　　四魂君坐在她肩膀上，看着胶泥渗进裂缝缺口。“你确定不是白忙活？她可是陶俑，药是不管用的。”
　　“这我当然知道，不过我也没打算上药，这是从五金店买的专门粘卫生间陶瓷的防水粘合剂，用在她身上最合适不过。”
　　四魂君：“……”
　　开裂的陶缝很快被粘连在一起。
　　粘合住伤口的桔梗恢复了一丝气力，“你居然说出这么逃避责任的话，闭嘴！你太不知羞耻了！！！”
　　按照剧情桔梗会讲述她被暗算的悲惨遭遇：守护四魂之玉的巫女与半妖相爱，决心双双用四魂之玉消除灵力和妖怪血统变成普通人生活下去。结果那天桔梗被犬夜叉偷袭重伤，玉也被抢走。这个动画里至少放了快小三十集，就在少司命打算继续听一次现场直播时……
　　桔梗显然想起了被划伤后背，手还被用脚踩踏的愤怒，连剧情都没得解释，整个人猛地站起来就朝着犬夜叉冲了过去。
　　少司命：“O-O|||……”
　　接下来就是桔梗专场的花式灭狗，烧陶厂几乎变成火药厂，灵箭与落石齐飞，灰□□粉尘一色。到处都是被炸开的大坑。几道电火下去二狗子登时变成烤狗子，连红色火浣都被炸出了破洞。枫姥姥试图夺下桔梗的弓箭，被桔梗一巴掌打的站都站不起来。
　　少司命很识趣的躲在石头底下
　　“你不劝劝她吗？”四魂君躲在少司命肩膀上，头顶一支灵箭炸开石块灰土炸成一团。
　　“你行你上啊……”少司命举起水泥板，陶片碎渣下冰雹般掉了一身，“她亲老妹和前男友都搞不定，我闲得Dan疼啊去送人头？”少司命扭头看了看被捞出药汤的戈薇，女孩仍旧躺在地上，双眼空洞没有丝毫生气。
　　不可能啊，按照正常走向现在戈薇早该醒过来夺回自己的灵魂了，难道……
　　少司命下意识看向桔梗，她的速度比动画中快了一倍，力道也凶狠至极，难道……是自己刚抹的陶瓷胶把裂缝堵住了，戈薇才回不来？！！
　　偶买噶！！
　　少司命刚意识到这个问题，桔梗的破魔箭矢已经朝着犬夜叉胸口飞射而去，下一秒就要在心脏开出一个大洞。眼看《犬夜叉》要提前完结，差点挖下大坑的少司命没再犹豫，一张招魂符拍在戈薇脑门，右手天师决举在胸前。
　　“离魂归位•急急如律令！！！”
　　情况终于发生逆转，随着桔梗的腾空，大团灵魂再次离开身体重回戈薇体内，女孩苍白的双颊总算恢复了血色。失去灵魂的人偶很快连站立都变得困难，挣扎着朝远离戈薇的方向走去。
　　“怎么回事”确认戈薇无事的枫姥姥吃惊地看着艰难行走的桔梗。
　　“她不是被抽走灵魂了吗，怎么还能动？”
　　“那不是灵魂，支撑身体的是桔梗的怨念。”少司命扣上伞包的安全扣，决定替桔梗把剧情补上。“听她的话，是犬夜叉背叛了她，不过看那个男孩的表情，不像是做了这种事……而且他说他才是被算计的那个。”她说着取出一面一次性骨镜递给枫姥姥。
　　“这是能还原人生前影像的灵媒，陶窑里应该还有一点沾骨灰的残片能用，你回去和他们一起研究桔梗生前到底经历了什么，里面一定有误会。说不定他们是被人设计才自相残杀的……你最好查一查，谁和他俩有仇吧。”少司命说完便朝着断崖方向跑过去，刚好看到桔梗电开犬夜叉的手，白色的倩影跌入悬崖，瞬间消失在云雾之下。
　　趁着犬夜叉愣神的功夫，少司命跟着从高处跳下去，拉开主伞开关。
　　“现在我们去把桔梗找回来，这可能是唯一的机会了。”
　　四魂君趴在少司命后背，“你居然还带着降落伞……不过悬崖下面是河，你去哪里找她啊？”
　　少司命掏出GPS定位器，“刚才抹药的时候我给她放了雷达追踪器……怎么？”她看着四魂君一脸懵的神情
　　“好歹我也是现代人，戈薇都能在战国骑自行车，我用点高科技怎么了？”

　　“她是咋从这么高的地方自由落体还没摔烂的？”用刀切断伞绳的时候少司命骂了一句。考虑到战国用不了卫星定位，她专门去军品店买了这种充电式的雷达装备，能感应到方圆五公里的目标，很快两个人找到了还在河里漂流的桔梗。虽然是这个时代最强大的巫女，但刚摔下悬崖的身体严重残损，灵魂损失殆尽，又经历了痛苦回忆，整个人都处在崩溃损坏的边缘，少司命轻而易举用符纸捕获了她。
　　“身体状况怎么样，有问题吗？”两人手忙脚乱把桔梗抬回河岸，在少司命对桔梗进行初步的身体检查后，四魂君问道。
　　“身体没什么损害，”陶俑显然在方才坠崖时遭受了严重撞击，手臂上布满了细碎的裂口，正在以肉眼能看到的惊人速度愈合着。“物理伤对她而言已经不算什么了。”少司命放下听诊器。
　　“这种用墓土和骨灰做的俑有比人体更强的再生能力，必要的时候温度和柔软度都能装的出来，只是……”少司命摸着桔梗的额头，“灵魂已经全部回到戈薇的身体里，这个躯壳里装着的只是拥有桔梗记忆的怨念罢了。”
　　她叹了口气，“我原本想着哪怕能留下一个残片，我多少也能修补点。现在这具身体不填充死魂是无法行走了，而且……她背后的伤也没法彻底去除，只能暂时压制住。可那上面附加的怨念太强，时间久了会迟早会把她损耗干净的。”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少司命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桔梗，巫女全身湿透，漆黑的长发黏在脸上，映衬出令人心酸的虚弱和苍白。她叹了口气。
　　“眼睛一睁一闭，啥都没了，搁谁能受得了这个。”她说着从随身空间行李箱里抱出一大捆折叠行军床。初春时分的河水还带着一丝刺骨的冰凉。
　　“先告诉她真相吧，省的她一直挂在心里找主角的茬。”少司命给换上干衣服的桔梗盖上薄棉被子。“能让她不找犬夜叉就更好了。真是，说起来我算是做义工，戈薇应该给我双份的钱。”

　　桔梗清醒过来时，人已经躺在暖和的铁网软床上，身边燃烧着篝火。在湖水中浸湿的巫女服被洗晒干净叠放在手边。她刚要坐起来，才发现身上被贴了禁止行动的符纸，只能坐起来，却无法下床行走。
　　自己复活时突然出现的年轻女孩坐在篝火边，用药杵细细捣着罐子里白色的陶泥。火上支着简易的锅架，烧着散发刺鼻气味的药汤。或许是错觉，她的右肩莫名散发着怪异的熟悉，仔细探究却一无所获。
　　看到她醒了，女孩从锅里舀起一碗热腾腾的汤水。
　　“这个是洗洁精做的水晶胶，我加了点糯米和蛋清，趁热喝了陶体固化程度应该能再加强点。”她说着把碗和勺子递给她，“不是我说，你们RB这工艺也太次了。”
　　桔梗犹豫了一下，还是端起碗，将里面的半透明胶汁喝的一干二净，味道很糟糕，但热腾腾的汤水灌下去，感觉似乎好受了很多。身上的符咒依旧没有解除，女孩拿走碗后，端着那罐白色药泥走到她身边。
　　“抱歉我必须把你绑起来，只有这样你才能认真听我说话，”她自顾自掀开桔梗右侧肩膀，取出铲刀抠开被河水浸坏的胶块。“我之前给你涂的只是工业胶水，这个才是长期有效的药骨陶粉，能让死魂在你体内维持的时间长一些。”
　　白色的胶团从后背窸窸窣窣掉落在地上，桔梗一动不动。
　　“你究竟是谁？”她顿了顿，“你不是活人，也不是妖怪。”
　　少司命将重新嵌入的骨瓷粘合剂抹平，表面细细刷上一层釉。桔梗默不作声，漆黑的长发披在肩上。即使遭受如此大的折磨，她的脸上依然是一副凌然不可侵犯的高远和圣洁。如果不是亲眼看到她拆了一座山，少司命是绝对不会把她和“彪悍”这个词连接在一起的。
　　“和你一样，都是彼世之人，不过我是能两界行走的鬼使 ，而你是被强行召回这个世间的怨灵。”
　　“不打算带我回去吗？”在少司命用沾上朱砂的毛笔在桔梗后背画符纹时她问道。
　　少司命心底翻了白眼，心想你回收了劳资就没钱赚了犬夜叉也不用拍了，再说我是中国公务员怎么管你日本的事，当然她不可能真的这么说。
　　“没那个必要，既然命运让你复活，你在这个世间就有存在的意义，我没权力去决定他人生死，不过我确实是来阻止你的……”少司命说着取出绷带，中心写满细密的符咒。
　　“这是50年前你遇害那天，犬夜叉看到的场景。”少司命说着递给她一面镜子。
　　你和他都被人设计了，他从没有弄伤过你，你也没有杀过他。这都是一个叫奈落的妖怪设下的阴谋，这件事要从50年前，你救了那个叫鬼蜘蛛的山贼说起……”
　　少司命随后开始细致的解释所有事，山贼鬼蜘蛛卑鄙的邪念，出卖灵魂吸收群妖导致奈落的诞生，因为他的嫉妒和阴谋而导致的两人的种种误会……
　　“最后你死了，他被封印了50年，就这样。”少司命用绷带将桔梗右半边身体一层一层裹缠起来包住伤口，末端打成结。
　　“所以不要去找犬夜叉了，我知道你恨过他，但现在你已经知道他是无辜的，那就是在给他添乱。”
　　四周变得异常安静，只能听到火焰的哔哔啵啵的裂响。
　　“你让我放弃他？”
　　平静的声音里含着无数悲伤和愁苦，少司命用手捂住头。这气质这声音这专情程度还有这画风怎么也不像是搭给犬夜叉这种热血少年漫。话说这么个伤感忧郁型的高冷御姐究竟是怎么看上犬夜叉那个趴在地上闻土扛着大刀乱砍的大猪蹄子的，这简直就是和霸道总裁爱上小白兔、万古上神爱上魔界小妖女、吸血鬼公爵放着血统高贵的公主不要专追女学生，民国冷血军阀非要娶刚出道的戏子回家一样都是：“你脑子进水了看上那么个东西”
　　就冲这个声音你俩就不配好不！！
　　当然桔梗不知道少司命的狂吐槽。
　　“我知道你舍不得，可是事情已经闹成这样了，你俩肯定回不到从前。更何况他已经有了正确的人，你再纠结只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
　　“你是说那个姑娘？”桔梗转过脸盯着篝火，“他们……。”
　　“是恋人，”少司命毫不犹豫开启补刀模式。
　　“是你的转世，比犬夜叉小一点，都是十五六的小姑娘小后生。两人一起出任务，实力在一个水平，每次都是并肩战斗。日暮戈薇的性格可不想你这么闷，和他完全是一类人，都大大咧咧，阳光单纯，该泼辣泼辣该发脾气也发脾气。脾气性格三观什么的都很合拍。”
　　桔梗发出一声嘲讽般的冷笑。
　　“她是你的转世没错，别人也都说那姑娘长相有七八分像你……不过我是一点看不出来，我觉得你俩从脸型到眼睛到声音再到鼻子嘴巴都不像，就连皮肤都差了三个色度。也不知道二狗子眼珠子长哪里了能把你俩混为一谈，反正就是你俩站在一块也不会说你们是姐妹的。不过他们都说像，那就像吧。”少司命睁着眼睛，说着瞎话，顺带往火堆里加了几根木头。
　　“反正犬夜叉自己现在都哄自个说自己是因为你才对戈薇有奇怪的感觉，不过这种话你听听就算了。想当年四爷娶甄嬛也信誓旦旦说宛宛类卿，自己就是冲着那张纯元脸去的……结果呢，让人家熹贵妃拿花盆底打脸了吧？最后照样还不是爱她爱的死去活来亲弟弟都毒死了！！大家都不是傻子……当然你不看《甄嬛传》不用介意我说什么。”
　　桔梗：“……”
　　“而且说句偏袒话，在对待犬夜叉这个人上，戈薇可比你更般配人家。虽说小姑娘打架打不过你，气质也落你三条街。架不住人家是真单纯一门心思信他啊。”少司命耸耸肩。
　　“讲真你俩感情也未必有你想的那么深，他就不说了，两句话挑唆就去袭击村子。你呢，好歹和他认识那么久，居然真的那么快相信一切是他干的。就连你妹妹都相信犬夜叉的人品，你为什么就能上当呢？”

　　少司命随后撕下粘在桔梗身上的符纸，“我知道你不甘心，一两句话不痛不痒也劝不了你……你想毁天灭地我理解你，可那样有意义吗？犬夜叉和你的缘分已经断了，人家现在和戈薇才是天生一对，就算你和他最早相遇，再争也争不过了。”
　　“我知道你们巫女都有恩必报，看在我救过你一次的份上，我们不妨用就用戈薇打个赌好了。”少司命起身收拾东西。
　　“我相信戈薇比你更适合犬夜叉，而且也更爱他。如果我赢了，你就要答应我，永远不再干扰他们的情感。”
　　少司命说完离开了河岸，只剩桔梗一个人坐在原地，火苗艰难的维持着燃烧。不知过了多久，最后一丝火焰熄灭在风里，世界陷入了死寂的黑暗。

　　另一头
　　“她走了吗？”少司命将陶碗洗干净放回空间。
　　“身体彻底恢复后就走了。”四魂君掏出一板巧克力。
　　“活成那么个样子也真是够衰的，连口吃的都给不成。”
　　“这事怪谁啊，还不是你家那个混蛋玩意儿。”
　　四魂君很识趣地没再搭话。
　　“话说你这么早拉奈落和桔梗的仇恨真的好吗？”四魂君看着少司命摆弄定位器，“这下她肯定恨死他了。”
　　“她知道真相是迟早的事情，反正都是恨，与其因为误会和犬夜叉各种闹暧昧，还不如早早把注意转到别处。”
　　少司命不相信桔梗会喜欢上奈落，这和在珠穆朗玛峰上蹦迪一样都是只能想想真做就是抽疯的营生。只是犬夜叉对于她而言已经是过去的东西，不管恨和爱都没了再继续下去的可能。就算自己发善心帮桔梗拉犬桔线，先不说死人永远比不上活人（参考《僵尸新娘》），就冲二狗子自己来说对桔梗也仅仅是深知“不可能了，没结果了”才格外宽容怜悯，毕竟得不到的玫瑰永远都是心口朱砂痣和窗前白月光，真要让他甩了三观相近脾气相投都是逗B欢乐属性的戈薇，那货估计能用铁碎牙把地府给炒了。
　　横竖她的转世占了大房的坑，前女友再过去算怎么回事。犬夜叉也这块也挺难办，对她好吧，是脚踏俩只船。对她绝情只爱戈薇吧，又是冷血渣男一个。简直是二狗照镜子，里外不是人。就算帮不到任务，提前让她断了念想，省的关系理不清三人闹抑郁，也不算做坏事。
　　“你确定戈薇他们在这个方向？”
　　桔梗身体还没有彻底复原，应该会找个村子隐居一段时间，当然她的死魂属性注定不会让她在同一个地方逗留太久。她需要抓紧时间的，晴海的事迟早会出，她可不希望桔梗突然受刺激抽疯，再刨一次大坑把前男友拉地狱里和她生死同穴，招一堆黑粉天天挨骂。
　　现在犬夜叉百分百以为桔梗坠崖死去，按照主线剧情，过不了多久就是弥勒入队，再之后废了一条胳膊的杀生丸就该找弟弟练级了，那是是奈落的第一次出场，但愿自己能赶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