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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命运真是艺术 ...

  •   婚后的日子基本上没有任何改变,即使是我的装扮也没有由少女变成少妇,因为我自己实在不会梳已婚妇女的发型。所以多数时候阿俊会帮我梳头,到我自己梳头的时候我依旧是梳以前的发型的。在我们成亲后的第三天,我们跟白棱他们一起回了一趟白族,那场面,那叫一个热闹啊!没想到我们还蛮有人缘的,大家看到我们回来了都很高兴,阿俊正式的认了亲,还举办了一个很热闹很热情的欢迎庆祝舞会。
      人逢喜事,看在眼中的所有事物自然就有所不同了,一切都透着幸福的感觉,唯一一个有遗憾的可能就是白棱了,因为他不愿意改名为白涵,而是依旧叫做阿俊,他说他只会有一个名字——阿俊。即使如此,白棱依旧是笑的粲然,毕竟不管阿俊改不改名字,他这弟弟确实是找回来了,血浓于水嘛!
      在白族住了几天我们就离开去了大理,起程的时候我们可爱的小侄子白宇晨哭的淅沥哗啦的吵着要跟我们一起走,被我一口否决了。这小子精着呢!最拿手的就是拌猪吃老虎了,某些地方跟阿俊特别的相似,我曾经一度怀疑他是受了我和阿俊的影响才变成这样的。但是,想归想,我还是依然决定不带他走。一是我是去大理帮段延庆做治疗的,还有就是,谁叫他在我结婚那天嘲笑我的?本人向来小气的很,报复时不定时间界限,所以我毅然决定,坚决不带!
      出了白族,半路上我们遇上了段誉他们。原来,在我们的婚礼之后,乔峰在第二天就被大辽皇帝耶律洪基急召回去后。召他回去的原因很简单,我也猜到了八九分,那就是耶律洪基想挥军南下侵宋了。我虽然早就知道了,但我若是说出来,该给乔峰一个怎么样的理由来解释我的未卜先知呢?乔峰也许会相信我,但他要拿什么样的理由让朝廷相信?让武林中人相信?无凭无据有谁会信?难道让乔峰撒谎说是他亲耳听到的消息?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来中原报信的是阿朱,中了毒还受了很重的内伤,等我们一起赶到雁门关那的丐帮分舵的时候,阿朱已经是奄奄一息,出气多进气少了。丐帮一个小叫花子领我们进去的时候就说了,城里的大夫叫他们办丧事了,最后一口气了,除非是神仙下凡赐她仙丹妙药,否则还是准备棺材的好,因为马上就会用到的。
      我关在房间里不眠不休,饿了就拿几颗药吃,费劲心思花了整整两天三夜的时间才将阿朱从鬼门关拉了回来。好在我内力深厚,补药什么的好药也多,要不一天一小碗血给她罐下去,她没挂,我估计就先她而去了。
      看着小铜镜里的自己,那脸色苍白的跟鬼似的,怕阿俊担心,我又吃了好几粒补气血的好药,用力拍了拍自己的双夹活络活络气血后我才打开门走了出去。我刚一出去,阿俊就焦急的围了上来,上上下下检查一遍后将我一把抱在怀里。
      “阿紫,你怎么样?”
      我主动将手腕上的伤口给他看了看,开了张方子让他去给我炖补身子的药膳。我自己先说,面的到时候被他发现后让他难过伤心外加永无止境的担忧,或是给我秀泪水,他可是专门挑我的软肋下手的!会让我感觉自己罪恶滔天、心生不忍、悔不当初、心疼万分....总之一句话,坦白从宽!
      当我在阿俊严密关切的眼神注视下喝到第三碗当归羊肉羹的时候,阿朱醒了。阿俊温和的将一小碗十全大补汤的浓缩精华递给了我,她的身子过于虚弱,亏损的厉害,所以我开给她的十全大补汤做了适当的调整,要不一下补太过不但对她没好处,反而会害了她。
      “我....没死?”阿朱艰难的喝下我喂给她的温水后有气无力的说着,似乎有点反应不过来。干裂的嘴唇像是干旱了十年的大地,被伤和毒双重折磨的没了往昔盈润的脸上灰白和茫然容成一片,白葱似的小手再也不似以往的白净细嫩,纤纤玉指鸡爪枯树根般的微握,根本没力气去接阿俊手上的药。
      我接过阿俊手上的药自动开始喂她,她这样子我早就知道了,也早就准备好动手喂她了。本来阿俊拿过去了,喂她也没关系,不过让阿俊亲自动手喂是偶滴专有权,别人无权享用!“没事,毒是阴毒了点,却也不是无药可解的,我再晚到一会你就真的没救了。”
      阿朱不愿意张嘴,反应过来自己没死后她就开始挣扎着想下床了。“不行....我不能,不能待在这....我要去萧大哥那,萧大哥有危险!”
      “喝药,喝完了,我们一起去雁门关看看。段誉虚竹他们跟丐帮的人以及一些武林中人已经去救乔峰了,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了。”我不容置疑的将药碗送到她嘴边,“没有健康的身体,在死之前你没任何希望见到乔峰的,即使见到了也会拖他后腿。”
      阿朱不再说话,快速的喝着药,只是吞咽的过程依旧不怎么顺溜。我放下手中的空碗转头看了阿俊一眼,阿俊会意的点点头转身出去了。
      “我好象一直在拖萧大哥的后退,要不是我,他也不会被大辽皇帝抓住了。”阿朱灰白的脸上又添加了一种名叫黯然的东西。
      “这些话,等见到了你的萧大哥后你可以直接跟你的萧大哥讲,我们这些外人说的都不算。你不应该问任何一个人这样的问题,因为我们不是你们,没有任何资格点评一字一句。”她想从我这听到什么?听我否决她说她不是乔峰的后腿?还是想听我肯定她,说她就是乔峰的后腿?作为乔峰的女人,她本来就要面对他们之间的差距。在陷入危机险境时,武功高强的乔峰独自一人突破重围是没问题,多了一个阿朱后就等于多了个顾虑,阿朱就是他的弱点。
      我不知道阿朱心里是怎么想的,她有这样的疑问,说明她在迷茫她自己的定位。不过我很明白阿俊心里在想什么,若是将他和阿朱互换,我和乔峰互换,那么阿俊就会努力的跟上我的脚步。这一点,从开始到现在阿俊都一直表现的很清楚,我明白的看在眼里,更是清楚的记在心里。乔峰与我不同,他或许会为阿朱愿意牺牲自己的性命,但他却不会因为阿朱而伤尽天下人,比如说他的结拜兄弟。我就不一样了,阿俊是我的逆鳞,凡触逆鳞者我都不会轻易放过,阿俊之与我,就是一切,我绝对不允许别人揭我逆鳞。
      等我们坐着马车到达雁门关的时候,城门已经封闭不让任何人进出了,估计乔峰他们现在可能已经到了雁门关外了,和我们只隔了那道厚厚的城墙。我看了一眼大概10米高的城墙,要是我自己一个人的话,我是可以轻松的飞跃过去,但多带一个阿朱的话,我就没把握了,除非中途借力。
      帮阿朱治疗时我不光花精力还贡献了我自己的鲜血,从身体状态这点来看,我就已经不是往日的饱和颠峰状态了,血和内力的双重流失并不是一时半刻就可以完全恢复的,这也是需要一个复原的过程的。更何况我两天三夜没合眼了,人的身体是需要休息的,这是很自然的自然规律,我一没休息,二没运功调息,再加上治疗阿朱时精神的高度集中,身体自然是极累的。
      “阿紫,怎么办?我们出不去了,萧大哥他们也进不来了,怎么办啊??”阿朱大惊失色,六神无主的看着我直掉眼泪,虚弱不堪的身体有随时晕倒的苗头。
      我看着阿朱泪眼朦胧惊恐万状的样子,一咬牙,心道:拼了!既然我早知道了结果,却还是把你们凑成了对,那么我就尽我所能帮你们一把!
      从马车暗格里找出了几瓶重要的药往怀里一揣,再摸出身上口袋里面的几颗药吃进嘴里,然后对阿俊伸出了手。“阿俊,我编的那条蚕丝绳子你有带出来吗?我们看热闹去!”我记得在白族的时候好象看到他拿去绑东西来着。那是我用编鱼网省下的蚕丝编的,编了好长一条外貌简单不起眼的绳子,那蚕丝的纫劲很好,用来绑头发最好不过了,所幸那蚕丝本就是长长短短的都有的,要不我还为怎么把它弄断而伤神呢!
      阿俊点点头皮皮的一笑应了声有,整个人便软软的依偎过来。我运起十分功力,左手将蚕丝绳子的一头在自己手臂上缠牢,右手揽住阿朱的腰抓紧她的腰带。阿俊则伸出长长的手,把绳子紧抓在他手里,绳子的另一头牢牢的绑在了他的腰上。
      起身飞跃,在城墙的中上部位的阶梯延上借了一次力,暗使内力将阿俊先高高抛起,使他可以轻松的越过城墙,我在到达高高的城墙顶时再借了一次力避免自己发生出现内息不续的状况。而同时阿俊的身体已经开始呈下坠的趋势了,我一跃过城墙就开始向手中的蚕丝绳子输送内力,蚕丝绳子一受内力牵引就迅速的开始回缩,将我们和阿俊之间的距离快速拉进。
      我轻松着陆的同时,阿俊也翩然的飞至我的身边,现在我是名副其实的左拥右抱了。不过,被我半搂半抱的带过城强的阿朱显然的状况不怎么好,她那一脸病容的脸上神色更加的难看了,我真的很怀疑,怀疑她会在下一秒突然的晕在我的怀里。还叫我郁闷的是,看阿朱挺苗条的一女孩子,没想到这分量倒是一点都不轻。
      阿朱眼睛直直的盯着我们的正前方,深怕一个眨眼间就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信息,嘴唇哆嗦的厉害,却始终没发出任何声音。过了好一会,她才强撑着虚弱的身体断断续续的自言自语道:“怎么会没人的?难道萧大哥他还没脱险吗?不....萧大哥一定会没事的....”
      我环顾四周,发现我们周围有很多凌乱的脚步印,却是一直往外延伸的。我心里一动,让阿朱给我指路,我们直奔乱石林而去。只是我们却慢了一步,阿朱是眼睁睁的看着乔峰将一之断箭刺进他的胸口的。乔峰似乎没想到我们会到,他瞪大着的眼睛里更是掩藏不住的惊讶、宽慰与不舍。也许他没想过阿朱还能活着吧!又或者是他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还能见到阿朱....和我....
      在场的人无一不笼罩在了悲痛之中,他们虽然很吃惊突然出现的我们,但此时此刻他们是真正的无暇顾及。阿朱再也承受不住的凄厉一叫,昏倒在了我的怀里。在阿朱凄厉叫声的回荡中,大辽军队撤走了,带着他们大王的不甘野心与阴郁走了。
      耳边一直回荡着阿朱犹如啼血杜鹃般的声声悲鸣,眼中也一直闪过乔峰望向我们的最后一眼的情景。我快速上前一步开始检查起乔峰的状况,只是我的心却不自主的冷了下来....难道我真的无力回天吗?难道这就是我救下阿朱将她们凑成双后的最终结局?那么我这样做究竟是对还是错?如果乔峰现在真的死了,那么我费劲心思、耗尽心力的把阿朱救回来,不就变的残忍而可笑了吗?残忍的是让阿朱亲眼看见心爱的人死在自己面前,可笑的是一切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手下的脉搏是如此的虚弱,似有似无,我的眼睛最终一亮,笑容大大的绽放在了我的脸上。谁说我的努力没有回报的?我对天狂笑三声,在众人看疯子白痴的眼神中说出了句更疯狂、白痴的话。
      “段誉,虚竹,你们俩用全部内力护住他受伤的心脉,我要跟阎王要人。”看着他们错愕而怜悯的眼神,我嘲讽的一挑眉毛,然后掏出随身带着的手术刀硬是将乔峰紧咬着的牙根给翘开,将一整瓶的救命良药给他灌了下去。没有水就用血,随手拉过僵在一边发傻的虚竹,快速在他的手腕上划了一刀,反正不是我的手,我不疼!边喂药边用手上的巧劲按摩乔峰的喉咙,以便他吞咽,要不很有可能在他断气之前先被我的药给卡死。
      也不知道到底是谁运气好、有造化,乔峰刺进胸口的短箭因为没有锋利尖锐的头,所以刺进去的位置有点由上往下的倾斜,我只能说乔峰刺穿心脏的位置那是相当的艺术~~~~~~
      心脏刺穿导致死亡是因为血液大量流失,心脏停止跳动,供氧不足导致休克。虽然是刺中了心脏没错,但他的心脏被锐器刺中后,心肌毛细血管充血,使肌肉挤压锐器,从而使血液减少血液流失。只要不拔出来还是可以挺一段时间的。而且乔峰的心脏瓣膜估计很厚的,只是从心壁中间刺过去的话,虽然他刺穿了心脏,但也不会马上就有生命危险的挂掉!
      大辽大军退了,城门自然也能开启了,只是乔峰受的伤不能随便轻易的搬动,所以众人在乱石林有点进退不得的感觉。多数人其实很想离开了,或许是出自顾及颜面的原因所以一直没有离开,而是依旧围在乔峰周围,毕竟我一直都没开过口,在他们眼中乔峰那家伙是死是活还是个未知数呢!
      “阿俊,我们要在这安营扎寨了。”我回头擦擦脸上的大汗,牵出一个自认为漂亮及至的笑容,殊不知这笑配着我鬼一样的脸色看在别人眼里竟是阴险诡异万分的渗人。心虚的叹了口气,这天气对我来说并不是很冷,却也不会是热到满头大汗的程度。显然,我这是虚汗,身体真的是有点吃不消了啊!
      阿俊总是能够明白我的意思,他懂我,我们之间只需要一个眼神,他就能明白我的意思,了解我心里的想法。他会意的看了我一眼后淡笑着离去,我则充分利用了众人的力量,让他们在乱石林用石头搭墙壁,虽然御寒效果实在是不怎么样,但聊胜于无嘛!总比什么都没遮蔽的要强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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