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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所谓偏离的轨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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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延庆见我这么说,知道我现在不会告诉他,也就不再多问了。我走过去一人轻拍一下,刚才被我宣布死亡了的秦红棉,甘宝宝,阮星竹都陆续醒了过来。她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一副不解的表情。在看到死了的段正淳的时候,一阵鸡飞狗跳似的混乱。
我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错了,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她们是一个女人一台戏。我可以说这是我自作自受么?郁闷的揉揉头疼的额角,开始反省自己的行为。会救阮星竹的理由很简单,我这是在替这被我霸占了的身体还恩情,即使我一点都不想承认她是我这身体的娘。虽说她没有养恩,但这生恩却是一个不争的事实,我不想欠她什么,现在救过她一命就全还清了。
会出手救秦红棉她们,这理由更简单了,她们都死了就剩下个阮星竹,万一那段正淳没像电视剧里那样殉情自杀呢?那岂不是便宜了她阮星竹,好处不就全被她一个人给占去了?这样一来恐怕她做梦都会笑醒了,这世界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做她的春秋大梦去吧!
其实早在慕容复出手的时候,我就暗中做了手脚,当慕容复那一剑下去的时候,我都会用金针攻击她们的身体穴位,使她们的身体微微错开一点,让人误以为是下意识的闪躲,让动手的慕容复看不出什么不妥善的地方。刚才会说她们都死了,不过是想知道段正淳会不会像电视里那样为她们殉情。
冷冷的睨了一眼在那边做尸体的段正淳,心情不是很好。我千算万算,却忘记他段正淳也不是一省油的灯。他是花心没错,但不是草包,他是从小生长在勾心斗角的皇宫生活里的,我这点小小的计量,或许他根本就懒的放在眼里吧!
段誉脸上还挂着泪,看看昏迷着的刀白凤、王夫人,又看看幽幽转醒的秦红棉她们。视线转了一圈后停留在我的脸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自己没脑子不会想吗?我懒的跟他多解释,虽然他百毒不侵,但这不表示我没办法让他暂时乖乖的安静一会。
段誉怒道:“你为什么不说话?就因为你那不负责任的全死了三个字,现在我....爹....我爹他....是你害死了我爹!你怎可拿这种事随便乱开玩笑?”
“段誉注意你说话的语气!想一辈子开不了口吗?就你那点破本事我还没放在眼里,更何况我做事从来都不需要向谁解释什么、交代什么。若你有本事,你刚怎么不自己上前查看情况?”还用质问的语气,小心我给你一针。
“我....是啊!你百变怪医的名号是很响亮没错,但也不需要这么卖弄,我段誉是不会向你低头的!”
段誉恼怒的涨红了脸,秦红棉她们也不再哭,全都将矛头指向了我,而第一个开口的仍然是那个阮星竹。我实在是为前阿紫感到悲哀,居然会有这种母亲,其他几个再怎么说都是将自己的孩子留在身边养大了,就她一个人先后扔掉了两个孩子。碰上这种千年难遇的女人做母亲,能不悲哀吗?
“是你!是你一手害死段郎的!你说!你究竟安了什么坏心眼?明明我们没死,你却告诉段郎我们都死了....你这个挨千刀的!害的段郎为我们伤心欲绝的自尽而死!你个蛇蝎心肠的妖女,你不得好死!”阮星竹一脸恨意的指着我,露出恨不得将我碎尸万段的凶狠表情。
面对她的漫骂我始终无动于衷,冰冷的眸子一个个的将她们扫视了一遍。当她们一个个的接触到我冰冷的如千年寒冰似的眼神时,居然都不由自住的哆嗦了一下,脸上也都闪过一丝惧意。我欣赏着她们的表情,满意的暗自点头,很满意自己给她们带去的压迫感!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我会救你只是为了报生恩,现在生恩报了,我们也两清了。你若再出言不逊,就别怪我用新药在你身上做试验,那些药有没有什么难以预料的后遗症,连我自己都说不上来的。再者,你要真舍不得你的段郎,怕他黄泉路上一个人太冷清寂寞,你大可以随他而去。这次我绝不会多加阻挠,浪费我的好药去救你。”她以为先前偷偷给她喂下的药和敷在伤口上的药都是杂草树根做的?那可是我花了一个多月的心血制作出来的保命丸,里面加了N多难得的好药材的,真是不知好歹!
“你说什么?生恩?!”惊叫声,尖叫声,错愕声混成一句话,却整齐的出奇。当然,那错愕声是属于段誉的,其他的则是甘宝宝她们发出来的,各人表情不一,精彩万分。
“你....难道你....你是我的小女儿?不可能!不可能的!”软星竹一副像是遇见了鬼的疯狂表情,前一刻她还骂的那么起劲,下一刻她嘴里那个蛇蝎心肠、没教养的、挨千刀的人居然变成了她的亲生女儿,这么爆劲的消息只要是个人都会很难接受吧?
“很抱歉要让你失望了。”我像是没看到她的疯狂一样,唰一下掳起了衣袖,露出了手臂上的那个殷红似血的段字。“至于那片刻着湖边竹,盈盈绿,报平安,多喜乐字样的金锁,不知道被格格掉哪去了。哦!对了,你还不知道格格是谁吧?我忘了说了,格格呢就是我家那只猫了,那金锁片以前一直都是挂在它脖子上的。”
冷漠无情的话语字字敲打在阮星竹心上,她看着我的眼神里有着很多情绪,是悔恨的,是痛苦的,是歉疚的,到底是什么,只有她自己心里最最清楚。
“你...早就知道我是你娘,段郎是你爹了?”阮星竹的声音支离破碎,像是卡在影碟机里的光盘,刺的人心里微疼。“当初我也是逼不得已迫于无奈才会将你们两姐妹送人的....”
听了她的话,在场的人也都是这种要哭不哭的同情加悲伤的表情,但这并不包括我,我是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当初扔的时候扔那么干脆,现在才假惺惺的来博取同情会不会太晚了点?一个女人独自带着孩子生活是不容易,但这并不能成为推卸责任的借口,当初风流快活的时候就该为自己准备一条退路的。同样是女人,人家秦红棉不是将女儿抚养长大了吗?即使嫁人的,也都带着孩子嫁人了。而她阮星竹恰恰和康敏是同一类人,都是为了自己可以狠心的人,一个亲手掐死了自己的儿子,一个毫不犹豫的送掉了自己的两个女儿。她们从本质上来讲,就是属于同一种人没错。
“爹娘?你们配吗?在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存在过什么真正的秘密,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这话一出,阮星竹啪一下跌坐到地上。
“段郎....我来陪你了,我对不起你,我们的亲生女儿居然成了害死你的凶手....”
阮星竹嘴里喃喃的说着什么,然后捡起遗落在地上的那把剑,一剑刺穿了自己的心脏。在她倒下去的同时,段正淳却猛的睁开了眼睛坐了起来,只是却仍然还是迟了一步。
“星竹!星竹你怎么样?~~~~~~你傻站着做什么?还不快过来救你娘!”段正淳突然朝我怒吼道。
我嘴角含笑的冷撇了他一眼,房间里除了我依旧不冷不热没什么反应外,其他人看到死而复声的段正淳都有点反应不过来。再看看她们看我的眼神,我心里一声嗤笑。都看着我做什么?这又不是我做的手脚,看到突然坐起来的段正淳后我才肯定了自己先前的想法。“你这是什么?命令我吗?又不是我害死她的,我为什么要救?”
“她是你娘啊!你居然说出这种话。”
“段王爷你说错了,她,不是我娘,一命抵一命,我刚刚已经报过她的生恩了,现在的我不欠任何人东西。”
“生恩?那么你救星竹吧!就算是还了我的生恩。”
呵!听了他的话,我只是感到非常的好笑,比前世听过的所有的笑话还要好笑。还他生恩?亏他说的出口。“段王爷您似乎记性不怎么好呢!既然这样的话,我也不介意提醒你一下。不知道段王爷是否还记得当初在小镜湖与延庆太子一战被乔峰所救的事吧?那次,是我叫乔峰出手救的你,不然的话,恐怕段王爷那时候就已经去了西天极乐了。所以你这生恩,讨要不了了。”我看他被我说白了脸后又在他伤口上撒了把盐,“即使我答应救她,她也活不了,你以为她也像你一样是诈死的吗?她那剑正中心脏又深又急,又是一心求死,她是用尽了全力的一剑,所以我即使有心想救也亦无能为力。毕竟我不是神仙,你真当我可以去向阎王要人吗?”
段正淳听了我的话后居然一下就冷静了下来,他平静的放下阮星竹的尸体看着我,像是想从我脸上看出点什么来。“原来你早已经知道我是假装的,你是故意说出那些话来的?”
“非也非也。我说了,我不是神仙,所以我怎么可能会未卜先知呢?而且我所说的都是事实,绝无一点虚假。我只是从段王爷自杀时的那些动作大胆判断又加以揣测而已,对于段王爷的计谋,我可是甘拜下风自叹不如的。”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人家是谁,我是谁?大家生活的环境相差那么多,我想真要说对手的话,我家阿俊跟他有的一拼,至于我么!还是哪凉快哪待着去的好,要说平时耍点小聪明还可以,真要在谋略心计上较量的话,那根本就不在同一个层次上的啊!
“第一,你自杀的太过突然,自刺一剑后你却急于扔剑让出伤口,让伤口喷血喷的太多太快,这只能说明你在掩饰伤口不引起别人的怀疑。你是刺在了身体的要害上没错,但你刺的深度却不够,所以你才会用内力自行逼出点血来造成大出血的假象。一般来说人体出血快,说明他(她)伤到了大动脉、主脉,怎么也不会出现像喷泉一样的情况的,就算真的出现那种情况,那就不是一下子可以停的下来的了,即使人死了,身体机能却不是一下子就停止的,血液也不可能凝固的那么快。但用内功从伤口中逼出血来又不一样了,伤口出血的速度快不说伤口出血停止的也快,试问,一个人真的自杀他的伤口能自由的控制血液流量收放自如?第二,你的手捂伤口捂的太及时了,到‘死’你也没放开手露出伤口。你说人自杀就自杀吧!拼命的捂伤口做什么?还到死都不放手,是怕人查看吗?别的我也不多说,光凭这两点我就已经开始有所怀疑了。只是我始终不明白,段王爷为什么会这么做,应该不会仅仅是为了防备我这么简单吧!”说完话,我露出舌头可爱的添了添上唇角,貌似一下子说太多了,勾心斗角果然不是一般的劳神劳力,还有点口渴了滴说~~~~~~
段正淳眼神一闪,居然流露出一丝欣赏之意。“你所说的那两点没错,我很吃惊你在这么混乱的场面里还能这么从容的保持冷静,并且思维清晰。我也是从红棉脖子上的伤口开始怀疑的,因为我很好奇,她人都死了,你为什么还要给她处理伤口,虽然只是很简单,简单到很容易就会让人忽略的小处理。因为其他几个的伤口我看不出什么,唯有红棉的伤口,所以才让我产生了怀疑,更何况你还说了,除了王夫人外,其他都早已气绝多时。还有就是,星竹对你态度不好不是一次两次了,你没一次出手教训过她不说,还鼓励她骂的再毒一点狠一点,似乎她越骂你就越开心。一点都没有不悦的表情,态度平静的让人以为她骂的是别人而不是你,而王夫人只因为一句话却被你施毒作为对她的报复。从头到尾,你的态度都让我觉得很奇怪,更猜不透你在想什么。我曾经暗中调查过你,但对你在开酒铺前的一切却是一无所知,仿佛从天而降一样。开酒铺后你的成名以及所做所为,这一切的一切让人更加的琢磨不透你,你的出现太过突然,我也一直没有看透你的目的所在。小小的年纪,超然的医术,迷样的身世。而且每见你一次,我就感觉自己很想多亲近你一点,这样的异样感觉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突然出现了。”
随着段正淳的话,我不断的暗暗点头,难怪阿俊一露脸,白棱他们会这么快的找上门来了,原来我的破绽那么多啊!人家注意我们的动作已经很久了呢!貌似这些连我自己都没注意到~~~~不过,不对付阮星竹那是因为我懒的跟她计较,看她骂的来劲,我就暗爽。因为我想知道当她知道我是她女儿时的表情,而她最后的表情我是相当的满意的。她会选择自杀,是真殉情还是出于别的什么原因我就不得而知了。不过这段正淳奸诈的玩碟中碟游戏倒是我没想到的,他大概从来没想到过他防备甚严的人的身份会是他的亲生女儿吧?
“所以那时候你是故意推我的,你在赌我会不会对你出手,王夫人一句话得罪我被我下了毒,你在赌你对我动手我会做出什么动作。而我什么报复行为都没有做,至使你有了新的线索,然后决定下一步动作。说句心里话,我觉得你挺可怜的,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要防备,这世上恐怕除了你自己就没人能让你相信了吧?”有一点倒真是他想多了,一来我不是杀人狂,没有见人就随便乱杀的习惯;二来,我当时一直在思考他会不会殉情的问题,当然不会冒然的向他出手了。总要给他表现的舞台嘛!不好一直插手的,不知道这算不算是蝴蝶效应?
“因为姐姐说我是她表弟的未婚妻么?”我故意说出这么一句。他可是在听到这个信息后毫不犹豫的挥剑的,不知道我有没有猜错。只是心里想到了那层可能后,我的脸色自然而然的一冷,他该不会是怀疑我是为了刀白凤替她不平,为了最后的确定所以才故意拿剑划伤刀白凤来试探我的吧?要真是故意的话,这人就真不是男人了。居然可以对爱他的女子下手,那我就真的怀疑他不只是花心,而是无情无心的绝情人了。
许是意识到我说了会容易使人误会的话了,他脸色一正凝重的开了口,却不知道这是解释给谁听的。“伤到凤凰那完全是因为意外!”
对于他做出的解释,每个人表情不一,各自都有思量。他是真的无情,还是有情,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了,那也该是他的那些女人们该去追究的事,反正这对我来说一点都不关我的事。因为我是我,不是他的女儿,那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不再多说,感觉口渴的厉害,我记得刀白凤落在屋外的包袱里有水袋,于是出去喝水去了。
里面的人都沉默了,没有人率先打破那充满压迫感的沉默。
段延庆是跟我一起出去的,我让他去我岭镇等我,因为我想试着治疗他那两条废脚,要是真成功了,这会让我觉得是件相当有成就感的事。
段誉这尴尬的人,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干脆发起了呆沉浸在了自己的思想斗争里。
段延庆走后,我听到里面的段正淳老调重弹,开始又一个个的使用甜言蜜语柔情蜜意的情话迷魂战术,我想那些女人准又拜到在他的脚下了吧!只不过那阮星竹是没机会了,人都挂了还争个P!只是我坐那等了好一会,就只听见段正淳一个人的声音,并没人应他,看她们的表情,似乎都各自思量着什么。经过了这生生死死的一切后,不知道各自会有些什么想法。
接着出来一人,是甘宝宝,脸上冷冷淡淡很是平静,看不出她在想什么。到了门口脚步一顿,说道:“我当初选了钟夫人这个称号,今后我仍旧只是钟夫人。”语气里隐隐的带着屡愧疚感。说完后就很急的走了,从她的背影看过去居然发现她身上散发着一股说不出的轻松感,合着刚刚的愧疚感,居然让人看了后有种很复杂很难形容的酸涩感觉。
段正淳想去追甘宝宝,但一看到站在屋子里的那两女人,于是又止住了脚步。
秦红棉淡淡的叹息了一声:“无尽的追逐太累人也太伤人,不如从此与君各自天涯。”
“可是红棉,我是爱你的啊!”段正淳的话一顿,看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转醒过来的刀白凤一眼后继续说道:“你跟我回大理吧!”
秦红棉还没说话,倒是刀白凤慢慢站了起来,脚步看上去有点虚浮站的不是很稳。她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只为了说出后面这几个字。“我回天龙寺了。”
“凤凰,你别生气,我....我不带红棉回去了。”段正淳急急的拉住刀白凤的手,只为了能挽留住刀白凤。
刀白凤却认真的看着段正淳平静的回道:“我没有生气。保守了二十几年的秘密终于说了出来,我此刻竟然感到无比的轻松。一直待在天龙寺却没有真正的出家,一部分是心里爱着你放不下你,另一方面又不知道回镇南王府后该怎么面对你。人说做贼心虚,我深怕誉儿的身世会被人发现,心里一直忐忑不安,但现在你都知道了,我也真的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我放手了....”
“不要!我不要!就算誉儿他不是我的亲生儿子,今后我依旧会把他当作我自己的孩子一样不会有半分偏差的。凤凰,你别放手....你这样....你这样,是在要我的命啊!倒不如一剑杀了我的好,省的我为着你的离去饱受相思之苦。”
刀白凤落泪了,在我以为她被段正淳的甜言蜜语征服了的时候,她却一字一句清晰的说道:“这是我最后一次为你落泪。”
听了这话的段正淳脸上充满了悲伤和绝望,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妻子的心灰意冷,情人中死的死,走的走,亲生女儿不认自己....他的脸上一直变换不定,僵立着不动。突然,他毫无预兆的吐出一大口鲜血,接着鲜红的鲜血争先恐后般的从嘴里急窜而出。
刀白凤和秦红棉看到后一声尖叫,我赶忙过去查看了一下段正淳的情况,看着眼前这两个惊恐万分的女人不知道怎么开口。最后一咬牙照实说道:“他....自断心脉了。”这次真的不是诈死了,心脉全断再加上失血过多,人,已经没救了。
这下段誉是彻底的傻了,要说本来若是还有一丝希望可以叫段正淳爹的话,现在是真的绝望了。“这到底都怎么了?到底是怎么了?”段誉看上去有点竭斯底里,这打击似乎是有点大。养了自己二十几年的父亲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在他彷徨不知所措的时候,亲眼看着养自己成人的父亲死在了自己面前,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
王夫人早在我走出屋子的时候就醒了,只是她却一直躲在一边不说话,里面的N角关系复杂混乱的让大家都忽略了她。等到想起她的时候,我才发现她好象失忆了,只是不知道她是真的忘记了一切,还是装做忘记了一切,云中鹤选择留在王夫人那。
这我倒是真没想到,云中鹤居然看上了王夫人。我记得原剧里王语嫣那时候在西夏要跳崖自杀的时候就是云中鹤及时的抱住了她,岳老三抓住云中鹤,段延庆抓住岳老三,然后是段誉他们及时赶到救下他们,要不然她早就不在人世间了。
不过貌似云中鹤的日子不会好过的,那王夫人虽然失忆了,但那性子却是没有改变一分一毫,倨傲的脾气,动不动就说要捉负心的男人去做化肥。
接下来段正淳的两个随从赶到,段誉追回了出跑打算自杀的王语嫣,然后他们开始忙着为段正淳准备身后事。移动的时候当啷一下从他的身上掉出了一个小布包,段誉打开一看,里面装着的是一个小金锁块。我看到段誉变了颜色的手就知道那是我挂在格格脖子上的那块,难怪到了最后段正淳总是用若有所思的眼神看我,估计他是有所发现了吧!那时候他在康敏那,我也在,还有我对他从头到尾都是一副冷冷的不屑的态度等等的蛛丝马迹里多少可以看出点什么的,我还是那句话,虽然他花是花了点,但却不是个纯草包。
我突然想到,段正淳会自杀的真正原因。他的情人死的死,散的散,儿子成了别人的儿子,我这女儿又这么绝情,会不会是感觉他自己做人真的是太失败了,所以还不如死了的好?
回程的路上,刀白凤不言不语异常平静,人家都说哀莫大于心死,见她这样,我的心情也沉重了起来。曼陀山庄一行,阮星竹和段正淳死了;甘宝宝回去做她的钟夫人了;秦红棉失踪了,木婉清一直在找,却没有她的任何消息,仿佛是消失在了这个人世间一样渺无音讯;王夫人失忆了;段延庆放弃了他争夺已久的皇位,云中鹤意外的洗心革面留在了王夫人身边。
这一切的一切,这样的结局,是我所没有想到过的。命运的轨迹似乎偏移了,又似乎没有偏移。让我感觉正像是一场梦,从一开始的穿越开始,到现在的所有一切,不知道会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也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突然梦醒。这个认知让我原本平静的心猛的一跳,低头愣愣发看着自己的双手,我似乎什么都抓不住,不能预想的突然穿越后接下来会再来一个突然的反穿越吗?想到这里,我开始为以前的坚持而动摇了。
我把一切都考虑的很切实,给了自己足够的时间,却不知道时间并不会按照我所给出的剧本而行。想到在家等我的阿俊,我的心情就再也难以平复了,阿俊,我要飞回来了....
在快到岭镇的时候,刀白凤突然开口说话了。
“阿紫妹妹,我决定回天龙寺出家,这红尘纷扰的一切....冤孽啊!冤孽....希望你和阿俊能有情人终成眷属,白头偕老。”
“既然姐姐心意已决,那妹妹我也不再多说什么了,姐姐多多保重。”她依旧叫我阿紫妹妹,这点让我很满意,她真是个心思通透的人,善解人意。
进了镇子,我老远就看到了段延庆张望的身影。于是我先行一步的离开,将空间留给了他们,其实我是偷偷躲了起来窃听他们谈话。
他们的谈话很短暂,不到十分钟就完了,然后是刀白凤独自离开的身影。
我郁闷的跳出去对段延庆说道:“你怎么不留她啊?”
“她心意已决,我如何开口留她?更何况她心里从来没有过我....”段延庆幽幽的叹了口气,脸上落寞一片。“能再见到她,这是我想都不感想的奢望,我已经很心满意足了。”
这一刻,我突然发现他苍老了许多,孤独,寂寞,无奈,悲伤,充满了他的周身。
“我实话跟你说,我就是看中你重情重义,我才决定帮你的。我男人是刀白凤的表弟,她是我的小姑,我很希望她能幸福。再说,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你若真是心里有她,就不该这么快的放弃。即使你们最终不能共结连理,难道你就不想陪在她身边吗?她这个时候正是最伤心无助的时候,难道你忍心让她独自面对?”
“可是....我这样的身子....我不配啊!我将来怎么照顾她?”段延庆看着自己的双腿悲哀道,他是一个残疾啊....
“这没事,我先前有查看过你的腿,你只是伤了腿以后没有及时、好好的医治的缘故。是骨头的问题,筋脉却没有问题,你的腿有知觉也并没有萎缩的多厉害。只不过医治的过程可能会很痛苦,我会割开你的腿找出断了的骨头所在,再用特殊的铁帮你重新接骨。这个过程,可想而知的痛苦。”我所说的特殊的铁,其实跟不锈钢差不多,这还是我为了打造手术刀和阿俊的菜刀而和铁匠一起下的苦功夫。其实早在秦始皇的时代,人家秦始皇就知道在兵器上镀铬防氧化了。但他们只知道有那种东西,却不知道叫什么。虽然难搞了点,数量也不多,但用来给他固定骨头是没问题的。
“你是说....我还有可能站起来?”他像是在看怪物一样的看着我。
“我有七层的把握,你要不要试试?”我说的很认真,其实心里的把握还要高些。
“好!我信你。”
短短的几个字里透着他对我的信任,我倒没想到他居然会信我。“你跟在姐姐后面先走吧!我回家处理点事,我们在大理天龙寺会合。”
他一点头疾风一般直追刀白凤而去。
我摸摸下巴,浅浅一笑,阿俊是时候把该办的事都办一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