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无限恐怖同人）Demon Dream Destiny》魔堕凡尘

21、秘密

　　天空泛起鱼肚白，带着热气的夜风吹拂在身上，汽车和直升机轰鸣的声音震耳欲聋，然后突然间像陈旧剥落的墙漆一样渐渐消失，代之以主神空间宽阔的大厅和缓缓在厅中央旋转的光球。
　　宋天和艾米丽出现在溪雁的身边，但丁怀中抱着凯因，慢慢把他放在地上。“上帝啊！”看到凯因苍白的躯体，艾米丽倒抽一口冷气，紧紧抓住宋天的手臂。
　　“主神，完全修复凯因，奖励点数从他那里扣除！”溪雁叫道。
　　一束白光从光球中射出，将凯因包裹，慢慢把他悬浮起来。
　　手臂、脖颈和额头的伤口迅速愈合，凯因的脸色渐渐恢复红润。
　　溪雁松了口气，看向一脸担忧的宋天和艾米丽。“他会没事的，完全修复之后他会像没受过伤一样活蹦乱跳。”
　　“不论多么严重的伤都能修复？”宋天问。
　　溪雁点头。“只要他没死。”
　　“那么死亡的标准是什么？心跳和呼吸停止？脑死亡？”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资格最老的人现在没办法回答问题。你只有等他醒过来之后问他。”溪雁耸耸肩。
　　“我们找到凯因的时候，他已经没有呼吸和心跳了。”但丁突然开口，“什么是脑死亡？”
　　“脑死亡是包括脑干在内的全脑功能丧失的不可逆转的状态。”熟悉的带点慵懒口吻的嗓音响起，所有人一惊之下望去，只见凯因从主神的光芒中缓缓降下地面，活动几下手脚。虽然仍然衣衫破烂，满面血污，不过漂亮的绿眼睛中的闪光说明他现在状态很不错。
　　“你真是令人印象深刻！”凯因这么快地回答出如此高深的医学问题，令艾米丽惊讶地瞪大了双眼。
　　“主神可是个百科全书，你们都可以用意识瞬间交流。”凯因向光球的方向偏了偏脑袋。
　　“你还没说完脑死亡的问题。”但丁提醒道。
　　见他一直追问，凯因奇怪地瞥了他一眼，猛然想起人造人不能直接与主神交流，只好解释下去：“简单地说，大脑中有个结构叫脑干，它控制人的呼吸。如果这个区域遭受了永久性的损伤，人就不能自己进行呼吸。”
　　宋天闭着眼沉默了一会儿，显然是在与主神交流，接着睁开眼睛。“但是，脑干损伤不可逆，是因为神经细胞无法再生吧？既然主神连神经也能修复，为什么损伤的脑干不能修复？”
　　“这个我怎么可能知道，已经超出现实中人类的科学水平了吧？”凯因无奈地说，“如果你感兴趣，还是去问主神吧。”
　　“科普完毕了？”溪雁咬牙切齿地说。
　　凯因一噎，僵硬地迎上她的目光，绿眼睛中已经带了点尴尬与愧疚。
　　“你的所作所为，让我简直想砍千万遍。”溪雁眯起双眼，“不过那些先放到一边，我有个问题要问你。”
　　像是已经预料到她会说什么，凯因塌下肩膀，“说吧！”
　　“你是不是故意用新人做诱饵，好得知吸血鬼的位置，然后独自一人解决所有的事？”溪雁一字一句地说。
　　“是又不是。”凯因抱着双臂，叹了口气。
　　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令主神空间的室温都下降了好几度似的。
　　“在所有人身上放置发信器完全是为了以防万一。与新人失散时，我根本不知道吸血鬼就在附近，怎么可能有意利用他们？”凯因解释道，“Colt被吸血鬼抢走后，我才有了跟踪发信器找到新人，顺便偷走Colt的想法。”
　　溪雁冷笑一声，完全不为所动，“你在所有人都没注意的时候放了发信器，自己怎么可能忘掉？在酒吧我发现新人被吸血鬼袭击之时，你明明可以立刻用发信器追踪，哪里还会横生那么多枝节？或许那些新人根本就不至于丧命！”
　　“但是，我们本来的任务是拿到Colt。”凯因沉着地反驳，“吸血鬼不会立即杀死新人，而当时的情况是如果我们动作快，很可能在吸血鬼之前从Elkins手中得到Colt，那样冒险就会立即结束，我们也会毫发无伤。”
　　溪雁冷冷地瞪着他。
　　“凯因说得有道理。”但丁抓抓一头白发，说。
　　“好，算你过关。”溪雁沉沉地说，“你抛下我们一个人去找吸血鬼，不给我们留下半点线索，又怎么说？”
　　“我承认我有私心。”凯因低声答道，“引导者就在被掳走的四个新人之中，我想成为引导者唯一的选择。”
　　“原来你是想当队长，”溪雁点头，“为什么？”
　　凯因犹豫了片刻，环视所有人，慢慢地开口，“因为刚成为队长的时候，有唯一的机会可以选择加入天神小队。”
　　“什么是天神小队？”
　　“那是由所有小队的队长组成的队伍，与恶魔小队并列，是主神空间最强大的队伍。”
　　“什么？还有其他的小队？”艾米丽脱口而出。
　　凯因竟然完全把天神小队的事藏在心里，还是不能信任这个男人。溪雁在心里冷笑。“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一心要加入天神小队，我也不能说你什么。”
　　“我并不是为了它的强大才要加入！”凯因皱起双眉辩解道。他停了一下，看到溪雁满目的不信任与鄙夷，垂下了双眼，咬咬牙说，“天神小队的一个成员是我无论如何都要杀死的人。”
　　艾米丽惊呼一声，“你为什么要杀他？他做了什么？”
　　凯因先深深望了溪雁一眼，攥紧双拳，没有回答。
　　“到底做了什么才让你恨到如此地步？”
　　溪雁不想逼问他的私事，插嘴道，“但是，那个人很强吧？即使加入天神小队，你也未必能打过他。”
　　“按照正常情况，每三次冒险才会遇到其他的队伍。遇到天神小队的几率就更低。”凯因说，“至少在同一队伍的机会会多很多。而且那个人每一天都在进步，我没有时间等了。”
　　溪雁摇摇头，“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很遗憾，我们不可能千辛万苦有了一个队长之后再放任这个队长抛下队员，一切从头开始。”
　　“我不认为我还会有机会。”凯因苦笑道，“引导者瞎了眼才会来选择我。”
　　溪雁哼了一声，转头就走。
　　但丁莫名地看着她的背影，叫道，“你去哪里啊？”
　　“我不赞同你的做法，报复解决不了问题，还不如想办法让失去的东西回来。”溪雁没有回头，淡淡地说。
　　“是啊，的确是你的风格。”凯因叹了口气。“但是失去的东西永远也回不来，不然，现在的每时每刻就不会这么珍贵。”
　　“真希望你言行一致。”溪雁挖苦道，说罢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但丁看着她的背影，目瞪口呆，“这就完了？”他瞪向凯因，“你居然就这么轻易地被原谅了？”天蓝色的眼珠中，分明是敌意。
　　“她知道失去重要东西的感觉。”凯因话一出口，就知道糟糕了。果然，但丁的双眸立刻燃起熊熊怒火，冲上来一把抓住他的领口吼道，“自以为是的家伙！你这种全世界你最惨的嘴脸真是令人讨厌！你以为我不明白吗！你以为我没有过那种痛苦吗！”
　　母亲被恶魔杀死，年幼的自己无力反抗；孪生哥哥与他分道扬镳，太过了解对方，太过高傲的自己无法挽留。
　　偶尔想过，如果时间能够倒流，结果是否会有所不同。但是，他并不恨任何人。力量比任何人都强大、拥有黑骑士斯巴达的血统的他，也比任何人都明白，每个人都有力量的局限，永远也无法打破。因此他分外无法容忍为了一己的愿望置他人于不顾的自私者。比如为了成魔杀死妻子、伤害女儿的阿克汉姆，比如眼前这个使所有人陷入危险的男人。
　　他的情绪一定从眼中泄露了出来，因为被他紧紧抓着的男人的绿眼睛中突然浮现出复杂的神色。“我明白，”绿眼睛的光芒迅速被金色前发所遮掩，凯因小声说道，“我不能更清楚了。”
　　但丁瞪大了双眼，颓然松开手，张开嘴想说什么，却最终没有说，只是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
　　凯因坐在地上，稍微平复一下心情，抬头看向一脸茫然不知说什么好的宋天和艾米丽。“抱歉，让你们看了不怎么令人高兴的场面。你们先随便找房间休息吧，明天我再为你们详细解释主神空间的事。”
　　宋天颔首，迟疑片刻才说道，“我早就想问了，那个但丁，不会是游戏里的……”
　　凯因向他们解释了人造人系统，他们才恍然大悟。艾米丽悄声说，“可是，我看但丁他并不知道自己其实是溪雁造出来的？”
　　“他的确不知道，也请你们不要在他面前提起这个话题。他的主人会想办法的。”凯因淡淡地答道。
　　等宋天和艾米丽进入他们的房间后，凯因开始查询自己的收获。令他大吃一惊的是，除了完成任务的1000点和杀死Kate的B级直线剧情外，竟然还有一个名为“Cross Over”的1000奖励点。他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