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无限恐怖同人）Demon Dream Destiny》魔堕凡尘

17、Hacker

　　“我不能再等下去了。”清脆有力的皮鞋敲击地板的声音伴随着斩钉截铁的嗓音突然在John Winchester身边响起，溪雁向正坐在沙发上保养枪支的中年男人伸出手去。“请借给我你的手机。”
　　John不紧不慢地抬起眼，深绿色的眼珠闪了闪。“我需要更多时间。”
　　“你有耐心，我没有。”溪雁长吁一口气，强压下通过当面一拳来与对方争辩的冲动。“那些人都是我的伙伴，John！想象一下如果是你的儿子被吸血鬼抓去，随时有丢命的可能，或者更惨，被变成吸血鬼的话，我想你救人的心情会与我一样迫切！”
　　“溪雁……”坐在壁炉边发呆的艾米丽的注意力被两人的争吵吸引过来，她天蓝色的眼睛不安地转动着，显然是想说点什么，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宋天在地下室里帮elkins的忙，但丁则被打发去买些通讯器之类最基本的装备。
　　Winchester兄弟俩则在忙着整理自己的东西。
　　John叹了口气，放下手上的活计，转过身来面对着溪雁，“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并不是个冷血的人，小姑娘。但实际上，我们的情报非常缺乏，除了等待之外恐怕没有其他的办法。很遗憾。”以他严酷冷厉的风格，肯说出这么一番话已经极为难得了。
　　“很好。”溪雁眯起双眼。她等的就是John说出这句话。“既然你无计可施，那么我将用我的方法来找到目标，你能不能给予小小配合？”
　　John不动声色。“你的意思是？”
　　“我希望能与ash通话，看看他的情报究竟能到什么程度。如果他无法令我满意的话，”溪雁的唇角挑起微笑，“那我会另请高明。”她感到与John对话时，客气完全只能成为交流的障碍，于是语调也变得凌厉起来。
　　John与她丝毫不让地对视半晌，忽然轻轻一笑，“你就是不明白什么叫妥协，是不是？”
　　“如果不能带来利益的话，是的。”溪雁双手撑在摆满零件的桌子上，刘海垂下来遮住了黑眼睛中的光。“请让我和ash通话。”
　　对面的男人垂下眼睛沉思片刻，默默地伸手从衣袋中掏出手机，慢慢地放在桌上，推向溪雁，手却放在手机上，没有松开。“我能不能先听一听你的备选方案？”溪雁伸出手，毫不客气地以拇指和食指夹住手机的另一端，脸上掠过一抹戏谑。“哦，John，你不会喜欢它的。”趁对方一分神，她迅速将手机抽入手中，向他甜甜一笑。
　　正当她在电话簿中寻找ash的号码时，艾米丽来到她身边，低声说：“好像Winchester先生对你特别客气。”
　　“哪个Winchester？”溪雁挑起眉，艾米丽脸胖胖的脸蛋微微一红。她张张嘴想反驳什么，又气馁地塌下肩膀，举手投降，“好吧，所有的三个都是。”
　　难道小姑娘对她的所作所为有点在意？是不是她强硬得有点过火了？溪雁心想，同时漫不经心地答道：“dean对任何女人都很和善，而sam，对他来说任何没有恶意的生物都是他的拯救对象吧？我不觉得他们两个对我有什么不同。至于John，”她瞥了一眼沙发，“他虽然看起来严厉，但其实是个好人。”
　　“是吗？”艾米丽干巴巴地答道，“你的幽默感真是特别。”
　　溪雁不禁喷笑。“John肯定会很‘高兴’听到你这句话的。”John的联系人似乎是用姓氏分类的，她找了半天，竟然才看了电话簿的一半而已，John的交游究竟广阔到什么地步啊！一边在心里发牢骚，一边随口问，“你这样到处看男人，宋天不会发牢骚吗？”艾米丽楞了一下，“不会，我只是看看罢了……”她的蓝眼睛对上溪雁的，声音低了下去，“好吧，或许偶尔言语上调戏一下……”溪雁转过头去翻了个白眼，又回头淡淡地说：“我知道我交浅言深，不过如果宋天看到美女都两眼发光，而且上去献殷勤，你会想撕破他的脸的吧？”艾米丽耸耸肩，“是会有点不舒服，不过我还能分清献殷勤和劈腿的差别。”“哦。”溪雁有点出乎意料地盯着胖乎乎的女孩坦然天蓝色的眼睛，不禁一笑。“果然是我多管闲事了。”
　　这女孩比她表面的样子成熟得多，是自己太自以为是。溪雁暗暗在心中记下这个教训。正好她也找到了ash的号码，便按下拨号键走到一边。
　　几秒钟过后，电话便接通了，一个年轻男人有点疲惫的沙哑嗓音传了过来。“该死的，我说过了，John，这事儿急不来！再给我些时间！”溪雁心里一阵感动，John虽然表面无动于衷，但还是很体谅她的急切，否则不会这么催促ash。她深吸一口气，“你好，ash。希望你至少穿着内裤，不是裸体接电话。”只听得那边一阵手忙脚乱，ash的声音陡然贴近，慌慌张张地问：“你你你是哪位小姐？”紧接着是更近的低语，“你怎么会知道——那个？”
　　溪雁莞尔一笑。“我想，好像听过某个家伙提醒我去Ellen的‘猎人之家’时，要小心一个会裸体出来开门见人的ash。”她模糊地听到一声“混蛋，我饶不了那个家伙”和砸桌子的巨响，好一会儿ash的声音才再次凑近，“好了，小姐，你想要什么？”
　　“我现在和John一起行动。”溪雁答道，斟酌着用词，“想知道你在用什么办法搜索吸血鬼的巢穴。”她希望自己听起来不至于冒犯。
　　Ash听起来恍然大悟，“噢，原来是你的伙伴被吸血鬼抓走了？我很遗憾。基本上，我是把他们最近一次袭击一对年轻夫妇的案卷资料与最近1年内半径300公里内的失踪案做比对，已经可以缩小范围到曼宁市市郊10公里的范围，接下来就是排查这个区域内的建筑了。不过，你知道，这很难，而且花时间，但目前没有更好的办法。”
　　“我有更好的办法。”溪雁静了片刻，低声说，“卫星热成像扫描。”
　　对面的ash明显惊呆了，好一会儿才说，“什么？我没听错吧？你是不是疯了？我们拿不到那种东西的！”
　　“是的，我们拿不到，不过军方可以。”溪雁冷静地答道。
　　“你是要我骇进军方的网络，控制卫星的使用？”ash的呼吸粗重起来，嚷嚷道。“可能要花一个月到半年的时间！更不提如果被发现我要坐牢！”
　　“骇进警方网络就不用坐牢？”
　　“那是两回事。”ash紧张地说，“可是军方就不一样。根据爱国者法案，他们甚至可以枪毙我。”
　　溪雁想了想，“那么，美军人事部门的网络应该容易一点吧？我需要负责卫星监控的人员资料。”
　　“那也是机密的！”
　　“好像你至今为止不是都在和机密资料打交道似地。”溪雁挖苦道，“加油吧，牛仔，如果成功的话就送你一栋别墅。”
　　“噢，这可真是激励人。”ash干巴巴地答道，显然不认为她有这个能耐。“我会试试的。怎么跟你联系？”溪雁想了想，“打给John就行，我会一直和他一起行动的。谢谢你！”“无上欢迎。”说罢ash便挂掉了。
　　溪雁松了口气，把手机还给John。John收下，绿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她，仿佛在等一个解释。
　　溪雁知道她把真相告诉John的下一秒，对方就会发狂，绝对。“保证我一会儿无论说什么，你都不会抓狂。”
　　“好，不差这一点让步。”John微笑答应，只令溪雁心中的内疚加深一层。
　　“我要去借军用卫星。”她石破天惊地说。
　　笑容凝滞在John的脸上。一旁关注对话的艾米丽发出了短暂的抽气声，“溪雁，你在开玩笑吧？怎么可能搞得到军用卫星的使用权？”
　　“你要把超自然生物的存在泄露给政府？”John从牙缝里迸出一句话来。
　　“我想你不会真的以为当局对此一无所知？”溪雁挑眉。虽然这么说，不过她对于政府其实是一无所知。邪恶力量这部美剧没有多少政治要素，但以常理来推论，政府对此毫不知情实在说不过去，至少也有个类似于Sector 7（变形金刚中研究外星人的特殊机构）的部门吧！“况且我只对能使用卫星的人感兴趣。只要能拿到这些人的资料，我会无所不用其极地收买他们用卫星扫描吸血鬼的踪迹。”溪雁针锋相对地盯着John。
　　“太天真了，根本不可行。那种资料都是最高级别的机密，即使FBI也不一定有权利查阅。”John摇摇头，“你想通过ash来找，完全是做梦。”溪雁狠瞪着他，然而John只是用“你真是异想天开”的眼神回应。
　　“什么做梦？”但丁充满活力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溪雁抬头，正看到他背着两个90L的登山包却毫不费力地大步跨进门来。他的听力是正常人的两倍，显然已经了解到了一点他们的对话。
　　溪雁叹了口气，转移话题，问但丁：“东西都搞定了？”
　　“当然，我办事你放心。”但丁挤眉弄眼，从口袋里掏出一叠东西，扔给艾米丽和溪雁，“身份证，驾照，银行卡，还有现金。”“干得好！”溪雁赞赏道，摸了摸几乎毫无破绽的ID。
　　John锋利的眼神一瞬间也不曾离开过新鲜出炉的东西，突然问，“你对超自然的事那么熟悉，为什么没有对于猎人来说几乎是必备的证件和信用卡，却要仓促之间制作？”
　　溪雁警惕地对上他的目光，故作轻松地懒散一笑，“这个嘛，当然是因为到昨天为止我还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真的么……”John意味深长地说。“不论你怎么想，那只吸血鬼的确是我杀的第一只超自然生物。”溪雁嗤笑道。John眼神转锐。溪雁冷冷地看着他。
　　忽然，男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怀中探手，一瞬间，一把上了膛打开保险的金牛座那乌黑黑的枪口就出现在她的眉间。
　　大意了，看到枪都拆开摆在桌上就以为他没有武装，实在不能对这个男人掉以轻心。溪雁不禁皱了皱眉。
　　“你什么时候才肯说真话？”John柔声说道。溪雁眯了眯眼，“三对一，你觉得这明智吗？”她向但丁的方向一斜眼，见白头发的青年那炫目的白象牙已经拿在右手，瞄准了John的脑袋。
　　没等对方回答，溪雁便开口道，“看来我们无论如何都无法互相信任，不如大道两边，各行一路。”这时，她听到了熟悉的引擎声在屋外响起。John不动声色的抬了抬眉毛。紧接着，脚步声渐渐逼近。
　　Winchester两兄弟毫无戒心地跨进门来，立即脚步声乱了。溪雁没有回头，吼道，“谁也不要动，不然但丁会崩了他的头！”她身后的两兄弟还在迟疑时，但丁向他们露出一个堪比阳光的笑容，“她是认真的。”
　　无奈之下，他们双手举起，慢慢把武器放在地上。
　　“艾米丽，收起他们的枪。”溪雁说。艾米丽战战兢兢地靠过去，将地上的两把手枪捡了起来。
　　“发生了什么事？”Dean试探地问道。“没什么，谈崩了而已。”溪雁淡淡地说，她望向John，“现在我可没有向你证明我不是恶魔或吸血鬼的心情，你是愿意一拍两散呢，还是要先激斗一番？”
　　正在剑拔弩张的时刻，John的手机再一次响起。他们面面相觑，接着溪雁伸手进John的口袋，拿出了手机。是Ash的来电。她按下接听键，“嗨Ash，有新消息？”
　　“没错，虽然你说会主动联系我不过我想尽快让你知道比较好。”Ash一口气说道，“我查阅了与吸血鬼高度相关可能的失踪案件，发现在那对夫妇之前，科罗拉多州有一对失踪的年轻夫妇。”他喘了口气。“有价值的地方在于，那个丈夫是一位海军中校。”溪雁的嘴边慢慢浮现出笑容，“Ash，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军方的资源甚至比FBI还要精良，如果让NCIS来接手这个案件的调查的话……”“谢谢你，Ash。”溪雁打断他，挂断了。
　　她环视屋子，扫过一脸轻松端着白象牙瞄准John的但丁，满面不安的艾米丽，以及摸不着头脑的Winchester兄弟，宣布道：“我们要去华盛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