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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直树的番外-情人结 ...

  •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是用风吟的第一人称写的,所以一直想写个直树的番外,将无法写进文的那部分写出来。但这次为了赶现言频道的情人节活动,时间太紧了,所以写的很匆忙。哪位亲有兴趣的也可以帮我重写一篇,就贴在文下好了。飞梦里的宝贝们,别光顾着看了,帮我写一个吧。
  •   我没有想到会再遇到那个女孩,更没想到她会是风吟。

      我很奇怪爸爸为什么坚持要我去H市参加黄氏珠宝的商演,在那之前我从未走过秀,直到很久以后爸爸和NANCY告诉我他们准备炒作我和静瓷的绯闻来提升人气时,我才知道其实那次H市的演出也是他们计划的一部分。

      可是就在H市的酒店里我见到了在“金嗓奖”颁奖礼的夜晚见过的那个女孩。我发现她常常站在角落里注视我,她以为别人都不知道,可是我知道,因为我也经常注视她。

      自从我入了娱乐圈,并且日渐走红后,我早已经习惯粉丝们对我的关注,可是她给我的感觉和一般粉丝不同,似乎,她早就认识我。

      很快我就证实了自己的这个预感,原来她是风吟。我认出她是因为她犯了一个错误,在入住H市水晶酒店的当晚,她成了我的接待员。在酒会上,她端了一盆草莓蛋挞给我,还对我说:“这不是你最喜欢的甜品吗?”草莓蛋挞确实是我小时候最喜欢的甜品,但我在十岁时被查出是过敏体质,草莓因为属于易引起过敏的水果,妈妈禁止我再食用,所以很快我就忘记了草莓蛋挞的味道。我十岁以前的这个爱好,除了爸爸妈妈外,只有一个人知道,那就是我童年唯一的朋友-俞风吟。

      我立刻打电话给酒店的黄总经理,希望查阅这个12号服务员的详细资料,当我看到人事部职员拿过来的员工资料表上她的名字时,我的心里竟然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喜悦。

      俞风吟这个名字,我从来没有忘记过,只是我一直以为我们再也没有机会重逢。十年前,俞伯母带着风吟离家出走,谁也不知道她们去了哪里,妈妈说俞伯母和俞伯伯离婚了,她不想让俞伯伯找到她,如果一个人刻意不想让另一个人知道她的下落,那她一定会选择一个对方怎么都想不到的地方隐藏,所以可能我这辈子都见不到风吟了。为了妈妈的这句话,我曾经难过了很久。

      我慢慢地从起初的狂喜中惊觉过来,想着妈妈的话,忽然很担心我和风吟的重遇只是偶然,只是插曲,当我结束H市三天的商演后就将再次失去她的消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个性一向冷静淡漠的我忽然变的那么行事冲动,我当即走进俞伯伯的房间,让他看了风吟的资料。

      俞伯伯非常震惊,他问:“直树,这个俞风吟真的是我的风吟吗?”

      “名字,生日都一样,虽然现在她的容貌已经和小时候不同,但我细想起来,和俞伯伯您还真的有些相似之处。”

      “她在哪里?快带我去见她。”

      “今天这么晚了,我们忽然去见酒店的一个服务员,恐怕会让人猜疑。明天晚上新品发布会的时候,她一定会在现场的,到时候您再找机会和她见面吧。”

      “你考虑的很对,可是我真的很想现在就见到她,只要让我看她一眼,我就能确定她到底是不是我的风吟。”

      那个晚上,我在俞伯伯的房间里,和他一直聊到深夜,我们一起回忆着我和风吟小时候的事,那时的我们根本不知道那样的时光竟然只有短短的几年,如果知道的话,我想我一定会好好珍惜的。

      早晨我被静瓷的电话铃声吵醒,她在电话里说:“直树,你能不能到我房间来一下?”

      我问:“有什么事吗?”

      “我的箱子打不开了,想请你过来帮我一下。”

      “你按服务铃,会有人来帮你开的。”

      “我不要服务生来帮我,我里边的都是私人东西,不方便,你就来帮帮我吧,谢谢了,好不好?”

      我无奈只好快速地起床,静瓷和我住在同一个楼层,当中隔了三个房间。我走进去,问:“箱子呢?”

      静瓷说:“我要不这么说,你肯过来吗?”

      我有些生气她打扰了我的睡眠,冷淡地说了一句:“方静瓷,我没时间陪你玩这种幼稚的游戏。”说完就想回房。静瓷冲到我面前握住了我放在门上的手,说:“直树,你别生气嘛,我只是想难得我们都没有通告,有时间聚在一起,所以我想对你说一些一直都没机会说的话。”

      我心里一惊,有些猜到她想说什么,果然她说:“直树,我喜欢你,我们交往好吗?”

      我不动声色地说:“你要说的就是这个。”

      “是的。”她盯着我的眼睛,语气坚定,似乎为了今天的告白,她准备已久。

      从我出生开始,我就被各种年龄的女孩在各种地点用各种方式告白过无数次,我已经没有年幼时那种得意和自喜,反而觉得是一种负担,虽然方静瓷是中国歌坛的天后,但我的回答依然如此。

      我说:“对不起,我还不想谈恋爱。”

      她似乎不相信我是在拒绝她,耐心地解释着:“你是怕恋爱影响你的人气吗?你听我说,以我现在在歌坛的地位,和我恋爱反而可以提携你的人气,绯闻对我们两个都有好处。”

      她的话让我很反感,我的语气变的更为冷淡,带着厌倦:“将感情和人气联系在一起,你不觉得很无聊吗?”

      “在这个圈子里从来就没有纯粹的感情,有时候必须考虑这些。”

      “我是你反复考虑后选中的对象吗?”

      她这才发现了我的反感,连忙弥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真的喜欢你。你还记得我们的第一次见面吗?是在安总的办公室里,那时你刚从国外回来,当时我就在想,这就是我一直在等的人,我一定要做他的女朋友。我喜欢了你那么久,我不相信你看不出来。”

      “我们两个对喜欢的定义可能会不同,所以还是维持现在的关系比较好。”

      “直树,你为什么总是喜欢拒人于千里之外呢,那不是你的真心话,你是喜欢我的,为什么不承认呢?”

      我已经失去了继续解释的兴趣,转身想离开她的卧室,静瓷象是被我的举动激怒了,她一把将我推进来几步,我恼怒地说:“你够了没有?”

      她没有回答我,只是站在我面前看着我的眼睛,忽然一下子吻住了我。

      虽然我很了解静瓷大胆的性格,但我还是没有防备她会这么做,我刚想推开她,只听到卧室的门被打开的声响,这把我们两个都吓了一跳,静瓷和我匆忙地分开,我转过头看向门外,我没有想到我看到的竟然是风吟,她端着果盆站在那里,似乎被眼前尴尬的景象吓住了,神情慌乱,六神无主。

      我看到她看向我的目光,那里竟然充满了忧伤,我被她的目光完全震撼住了,心中象有重物压迫过来,这是我从没有过的感觉,我不知道其实那一刻我已经开始了解爱了。

      风吟放下果盘逃跑似地离开了静瓷的房间,我不由自主地追了出去,我在她身后叫道:“站住。”

      她停下脚步,但只是直直地站着,没有回头。我走到她身旁,简单地说:“跟我来。”我没有看她,径直走进了自己的房间,我感觉到她迟疑了一下,但作为我的接待员,她是无法拒绝的。

      我看见她低着头走进我的房间,转身关了门。我走到她面前,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我有些气馁,因为我的内心里竟然在怕她误会。

      自从我成为了一名偶像歌手后,绯闻就没有间断过,但我从不证实,也不屑否认,我固守着自己的世界,世界外的东西,是非曲直,都与我无关。可是这一次,我竟然会害怕,竟然有了解释的冲动。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说出来的话却和我真正的意图相差很远。

      我说:“我希望你不会把看到的事情说出去。”我的口气一如既往的冷漠和生硬。

      我看到她的身体微微地颤抖了一下,她迟疑了几秒钟,回答说:“安先生大可放心,我们酒店的职员都是有职业操守的。”

      她的声音虽然是职业化的谦逊和平静,但我却听到了对我的不满,这让我有些无措起来,我卸下伪装,柔声说道:“那很好,你出去吧。”

      她微微鞠了一躬,转身向门外走去,我看着她的背影,忍不住又叫住她:“等一下。”我走到她面前,看到她依然低着头,不敢看我的样子,心中无限怜惜,我用手慢慢抬起她的脸,她惊惶地看向我,脸上竟然满是泪痕。

      我惊诧地看着她的泪水,问道:“你怎么了?”

      她似乎刚刚从自己的世界中惊醒过来,用手擦了一下泪水,低低地说着:“没什么,我有点不舒服,先出去了。”就离开了我的视线。

      她离开后很久,我一直站在原地,似乎她依然在我面前,为我流着泪。我无法形容自己的感受,有心痛,但还有一丝甜蜜。我在无意中伤害了她,却也在无意中看到了她的心意。

      我忽然清晰地想起我们小时候曾经有过的一次对话。

      她问我:“直树,要是以后你成了明星,一定有很多女孩子要和你玩,那你会不会不理我了呀?”

      我说:“当然会了,那么多人陪我,我哪里还顾得上你啊?”

      她看着我,忽然泪水流了下来。我慌忙为她擦干泪水,连声说:“我跟你开玩笑的,好了好了,我收回刚才的话,不管以后我是不是明星,我都只跟风吟一个人玩,只对风吟一个人好,行不行?”她流着泪笑了起来。

      我就这样一个人站在豪华的酒店套房里,想着我和风吟的过去,现在,还有未来。

      在回上海的飞机上,我和静瓷坐在一起,我觉得静瓷一直想跟我说话,但我装着听音乐的样子,闭着眼睛不去看她。她踌躇了一阵,忽然拉下我的耳机,在我耳边说:“直树,我们和好吧,你知道你不理我的时候,我好难过。”

      我淡淡地说了句:“随便你。”

      静瓷笑了起来,用更低的语音说:“直树,我告诉你一件事,你一定会感激我的,那个服务员我帮你解决了。”

      我迷惑地问:“哪个服务员?”

      “就是那个看到我们,我们俩那件事的那个?”

      我心里大惊,隐约地知道一定是对风吟不利的事,连忙问:“你对她做了什么?”

      “我打电话给黄总经理要他立刻开除那个服务员,否则中天就要重新考虑和水晶酒店签署的合作协议。那个老色鬼吓的连忙答应,说今天就让她离开酒店。这下你不用担心她会乱说话了吧。”

      我气愤地将耳机摔到她身上,说:“我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因为自己莫名其妙的担心就让别人失去工作,你知道一份工作对她们这样的女孩子意味着什么吗?你根本无法体会。”

      静瓷被我的这个动作吓住了,过了很久才反应过来,她生气地说:“你干吗这么帮她说话,不就是当个服务员吗,哪里不好找这样的工作,这也值得你生这么大的气?刚刚才说要和好的。”

      “我不是为了她,我是为了你,你知道自己变成什么样子了吗?钻营算计,心胸狭隘。”

      “你不要再说了,我这么做也都是为了你,安伯伯常说你不太懂得保护自己,让我多帮你。这里是娱乐圈,不是救济站,做事情不能太感性的。”

      “谢谢你,恐怕我只能让我爸爸失望了,也请你以后不要为我做任何事。”我重新戴上耳机,这一路上再没有和她说过一句话。

      我的心里有着强烈的不安,因为我的出现给风吟带来这么多额外的曲折,我不知道离开水晶酒店后,她能否找到新的工作,她的生活又会不会因此受到影响,这一切都是因为我。

      幸好我担忧的时间不是很长,很快我就在上海俞伯伯的别墅里见到了风吟。我庆幸我当时的决定是对的,俞伯伯果然抓住了和风吟重新团聚的机会,顺利地说服了俞伯母,和风吟一起回到了上海。

      不过那天和风吟一起来到俞伯伯家的还有潘佑威。潘佑威是“中天”的天王,虽然我们是同一公司的,因为也是竞争对手,所以他对我始终充满敌意。就在这天我发现潘佑威在追风吟,我很明白潘佑威的用意,他想成为“中天”的女婿,这样就能和我这个太子站在同一条线上了。

      潘佑威走后,我看到风吟一个人拿着饮料杯走到天台上,于是我也跟了过去。

      我对她说:“你不要幻想爱情了?”

      她迷惑地看着我。

      我说:“你以为潘佑威对你一见钟情了吗?你也太天真了吧。他只是想抓住一个成为中天女婿的机会。”说这话的时候,我内心有些恼怒,我知道我自己是在介意她刚刚接受了潘佑威的礼物。

      我们不再说话,她一直看着星空,我也顺着她的目光看向那里。忽然我听到她似乎在对自己说话,她的声音空灵寂寞,四处散落:“我也不知道我有没有幻想过爱情,但我一直知道我的爱情只是一份幻想。走近了才了解距离太长,想看清楚却发现爱很模糊。我以为我一直幻想的是自己的爱情,醒来后才发现所有的影子都只是别人的幸福。这样的幻想就象是一种爱上孤独的过程,一点一点直到完全看不见自己。”她说完就向房间内走去。

      我记住了她刚才说的每个字,只觉得那就象是一首婉约的歌。

      第二天我将风吟说的话打印出来,略做修改后交给了我新专辑的制作人汤哥,汤哥对这首歌词很满意,请著名的作曲家麦子谱了曲,我只试唱了一遍,汤哥就决定要把这首“别人的幸福”作为我新专辑的标题歌。

      当我的专辑大卖后,我一直希望风吟会来找我,对我说点什么,可是她什么都没做。无奈之下,我只好在庆功宴的当天,亲自去她的学校接她。当我在车上将这首歌放给她听的时候,在我的意料之中,她果然是第一次听到,她的惊讶和感动都让我非常得意。

      “别人的幸福”这首歌终于让我和风吟成为了彼此的幸福,但让我始料未及的是我们用那么长久的分别,寻觅,揣测和告白后才刚刚拥有的幸福却是那么的短暂,它很快被命运轰炸地灰飞烟灭。任何东西的得而复失都可以让人痛不欲生,更何况这是我和风吟的幸福,我这才知道原来幸福是比生命更脆弱,更无法预料,更多玄幻的谜,我只看的到谜题,却看不到谜底。

      在我听到俞伯母对我说:“直树,在你知道了我们错综复杂的关系后,还能爱风吟吗?你能保护她在你们的家庭里不受到任何往事的伤害吗?她能在除了你的爱没有任何亲人的祝福下快乐地生活吗?如果有一天你不爱她了,她能什么都没有地活下去吗?”时,我被彻底地击倒了,我知道我不能,我最害怕的事就是风吟因为和我在一起而受到伤害,就象在H市时我让她失去工作一样,如果我不能给风吟她所希望的幸福快乐的生活,那我宁愿她的身边不是我。

      我的决定显得仓促,但又那么坚定,我看到风吟在我汽车后面追赶,我也看到她泪流满面地摔倒在地上,但她不知道我脸上的泪水并不比她少,我不能让她知道,我怕我的违心,我的撕裂般的心痛,如果有人知道的话,我会再也承受不了。

      风吟再次从我生命中消失,这一次我知道我再也找不回她,因为妈妈说过如果一个人刻意不想让另一个人知道她的下落,她一定会选择一个对方怎么都想不到的地方隐藏,所以我知道从现在开始我是真的再也无法见到风吟了。

      风吟走后很久,有一天潘佑威来我的公寓找我,他一进门就挥拳将我打倒在地,他拿着一张报纸问我是不是真的和风吟分手了,我说:“是。”

      他的情绪更加激动,他抓着我的衣服叫道:“你这混蛋,你是因为自己家族的利益,就把风吟给甩了,是不是这样?你说话?”

      我背对着他,不让他看到我的眼睛,片刻后我回答:“你认为是就是了。”

      他再次将我打倒在地,他对着我吼叫道:“混蛋,你是怎么向我保证的,你又是怎样在电视上承诺的,你说你会给风吟幸福的,如果知道你会这么对风吟,我一定不会就这么退出。风吟现在哪里?”

      我如实地回答:“我不知道。”

      他的情绪已经完全失控,脸因为强烈的愤怒和痛苦而有些变形,他质问我:“你不知道?
      你还是不是人啊?你知道风吟临走时对我说了什么吗?”

      我吃了一惊,连忙问:“她来找过你吗?”

      “她来和我告别,然后说了一些当时我觉得很奇怪的话,今天我总算明白了原来那时候你们已经分手了。”

      “风吟她到底对你说了什么,你快告诉我。”

      “风吟说在我走之后,不管你听到什么我和直树的新闻,都请你不要为了我去为难直树,你要相信无论直树对我做了什么事,都是因为爱我。她还说,直树自从进入演艺圈后就一直不快乐,我好不容易让他不再封闭自己,没想到这么快就要离开他。我不在他身边的时候,我希望你能代替我做他的朋友,在他不开心的时候安慰他,陪伴他。就算是我们认识一场,我对你最后的请求。”

      我实在听不下去了,我隐藏地那么深那么久的疼痛感觉排山倒海地向我倾泻过来,我疼地蜷缩在地上站不起来。我当着潘佑威的面,无可抑制地痛哭失声。

      我和俞伯伯一起去H市寻找风吟,可是没有结果,我有些知道风吟不可能在我们最容易想到的地方,她说她会回H市只是在骗我。

      那天晚上我一个人站在H市观音桥的海滩上,这里风吟曾经带我来过。海风很凉,吹到身上有寒冬的感觉,游人很多,大部分是情侣。有人在海滩上空燃放烟火,抬头望天的情侣们相互依偎,似乎这就是幸福。

      有个小女孩走到我身边,用稚嫩的声音问我:“叔叔,要玫瑰花吗?”

      我说不要。

      她并不放弃,再次问:“你女朋友还没来吗,那你先买好等她来吧,今天是情人节啊。”

      我这才知道原来今天是情人节,所以这里才会有这么多情侣。我买了一束风吟最爱的白玫瑰,然后在沙滩上坐下,一瓣一瓣地放进海水里。每撕下一瓣,就在心里说一句:“风吟,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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