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雕英雄传同人之黄蓉与欧阳克》北海藍鯤

18、离开宇文府

　　这几日，欧阳克与黄蓉几乎形影不离，他带着黄蓉熟悉山庄附近的环境，哪里有蛇，哪里瘴气重，都仔细交代个清楚，道“若你想我了，就来找我。”
　　黄蓉撇嘴道“哼！我才不会想你！”嘴上虽如此说，心中却把他说的暗暗记牢。
　　在白驼庄住了十来日，黄蓉终归要走了，欧阳克知她这一去，只怕一年不得相见，心中十分不舍，直送她到华山脚下，将她抱了又抱，磨蹭半晌。
　　眼看天色就要黑了，黄蓉道“快回去吧，我走了。”说罢速速离去。欧阳克望着她的身影，直到再也看不见了，才不舍离开。

　　黄蓉回到宇文府，将这些日子发生的事对宇文昊说了一遍，只避开了白驼庄这一段，宇文昊听她说完，缓缓道“此事也算完结，接下来，你该给我娘生个孙儿了。”
　　黄蓉惊的怔住，惊呼道“什么？我只答应你假扮一年夫妻，可没答应要给你生个孩子啊！”
　　宇文昊笑道“明日我便告诉娘，你已怀有两个月的身孕，也省得她见了你就叮嘱个没完了。”黄蓉这才明白，他是要自己假孕。
　　次日晨起，二人便将商量好的话告知老夫人，老夫人听罢喜的合不拢嘴，拉着黄蓉的手嘱咐了许多，此后更是整日吩咐厨房做了补膳送去。
　　黄蓉衣服里的肚囊也是越换越大，转眼半年过去了。

　　这半年，郭靖策红马，携双雕，到处探访黄蓉的音讯，竟半点俱无。想到这半年中黄蓉不知已受了多少苦楚，当真心如刀割，决心走遍天涯海角，也要把她找到。
　　他一赴中都，二至汴梁，三去桃花岛，黄药师固然没见到，连完颜洪烈竟也不知去向。

　　一日，他见到金军正欺压百姓，愤然出手，正巧遇到拖雷等人，郭靖在拖雷军中住了数日，快马传来急讯，成吉思汗召集诸王众将，大会漠北。郭靖想念母亲，便与拖雷同行。
　　后又随成吉思汗征讨大金，至于和华筝的婚事，他只道，若蓉儿平安无事，他便娶华筝为妻，一日找不到蓉儿，他便一日不娶。

　　这些日子以来，黄蓉已将宇文昊视为知己，他脾气性情与爹爹极像，二人相处久了，宇文昊发现自己竟不知不觉中处处被这丫头牵制，事事都不由得顺着她。

　　这一日，宇文昊陪着黄蓉去集市闲逛，黄蓉正皱着眉头，扶着大肚子，不满道“都出来了，还不能解下这肚子么？累死我了！”
　　宇文昊扶住她的肚子，柔声道“好妹子，你再忍忍，再过两个月就好了。”
　　两人这般举动，正被斜对面茶楼上一人看的清清楚楚。他听不见二人的对话，只觉二人举止亲昵，像极了恩爱夫妻。他盯着黄蓉那高高隆起的腹部，手中茶杯砰的一声，被他攥了个粉碎。
　　这人正是欧阳克，这半年来，他得空便会来这里坐着，想着说不定会见到蓉儿，如今终于得见，却见到她这幅模样。
　　他一直满心欢喜的等着他的蓉儿一年后回来嫁他，此刻只觉美梦破碎，心中一片冰凉。

　　欧阳克纵身跃到黄蓉近前，黄蓉正和宇文昊争执肚子的问题，忽觉异样，抬眼看去，就瞧见欧阳克那张阴沉至极的脸，两两相望，欧阳克竟一言不发，转身愤然离去。
　　黄蓉心下一惊，知他误会了，顾不得宇文昊，飞身追了过去。两人一前一后直追到城外林中，黄蓉肚子沉重，行动不似从前灵敏，边追边唤“阿克！你停下！我...”话还未说完，一不留神，“啊呦”一声摔在地上。
　　欧阳克闻声回头，见她摔倒，心中大惊，她肚子这么大了，如今摔倒，这还了得？再顾不得气恼，急忙调转回头，奔到黄蓉跟前，扶起她紧张道“蓉儿，你要不要紧？”边问边检查她的肚子。
　　黄蓉叫道“我摔的是腿，你管这肚子做什么！”
　　欧阳克道“你身子这么大了，摔一下可不是闹着玩的，我抱你去看大夫。”说着将她拦腰抱起。
　　黄蓉见他此刻一心只关心自己的身体，心下动容，搂着他道“一团布囊也会摔伤，也要看大夫么？”
　　欧阳克一愣，道“什...什么布囊？”
　　黄蓉指了指肚子，道“你真当这里有个孩子么？”
　　欧阳克眼神一亮，道“蓉儿，你没怀孩子？！”
　　黄蓉嘟嘴道“你这么信不过我么？”
　　欧阳克忙道“不...不是的，我只是...太害怕失去你了...我....”
　　黄蓉伸手掩住他的唇，道“你不必说，我明白。我已决定了一辈子和你在一起，你明白么？”
　　欧阳克深情望着她，心中动容不已，两人这样痴痴相望了许久，黄蓉才想起宇文昊还在集市上等她，忙道“你快放我下来吧，我得回去了，昊哥哥还等着我呢。”
　　欧阳克并不放她，蹙眉道“昊哥哥？叫的这般亲热！”
　　黄蓉咯咯笑道“对啊，昊哥哥待我像爹爹一样好，我已打心里认他做哥哥了。”
　　欧阳克听她这么说，心里稍稍宽慰，直抱着她朝集市走去，这一路行的缓慢，走了约半个时辰才回到集市，远远的瞧见宇文昊，才依依不舍的将她放下。
　　黄蓉嘱咐一番，转身朝宇文昊走去。宇文昊沉着一张脸，见她走近，抱怨道“你就这样抛下你的相公去会情人？”
　　黄蓉嘻嘻一笑，道“好啦！别生气啦！我这不是回来了嘛！走吧，我们回家。”说罢上前挽着他的胳膊就走，边走边回头相望。
　　欧阳克目光如炬，望着二人渐行渐远，心中空荡荡，闷幽幽，又不舍，又气恼，终于长叹一声，挥袖离去。

　　冬去春来，天气渐渐回暖，足月了，宇文昊不知从哪里抱来一个皱巴巴的婴孩，老夫人见了婴儿，喜的流下泪来，又过了一个月，便去世了。

　　老夫人去世后，宇文昊整个人忽然憔悴了许多，黄蓉知他与母亲感情深厚，如今母亲去了，他定然难过，不知如何安慰，只好静静陪他饮酒。
　　这一日，忽闻蒙古破了大金，黄蓉心道，此刻郭靖必定身在蒙古，只是不知，他是否已经知道蒙古随后就要攻宋，他娘是否已死？
　　晚霞映湖，黄蓉和宇文昊正在湖中木屋饮酒，酒过三巡，黄蓉才幽幽开口道“昊哥哥，我要走了，我要去找一个朋友。”
　　宇文昊愣了半晌，眼神落寞道“你也要走？你走了，就只剩我一人，好生寂寞。”
　　黄蓉心下不忍，沉吟半晌，毅然道“我知道这时候不该离你而去，可事关重大，我非去不可。”
　　宇文昊猛灌下一壶酒，笑道“我若不放你走呢？”
　　黄蓉惊诧的望着他，不曾料到他会如此说，竟无言以对。
　　宇文昊醉眼惺忪，衣袖一挥，一股清香拂面，黄蓉还未反应过来，已被他按在地上。
　　她本能反抗，却发现身体使不上力气，心下大惊，道“你...你做什么？”
　　宇文昊眼神迷离恍惚，轻声道“蓉妹妹，我们做真正的夫妻吧。你永远陪着我，好不好？”说着话，已凑到她唇上吻住。
　　此刻宇文昊与往日判若两人，竟让她感到恐惧。黄蓉知他丧母后伤心难过，此刻自己说要离开，他定然不肯，要用这种方式留自己在身边。
　　她紧闭双唇，将头偏向一侧，宇文昊顺势吻上她的脖颈，她惊慌道“我早已把你当做亲兄长...你怎能如此待我？”宇文昊一怔，愈加发狠的在她颈间吮咬。
　　黄蓉见他这般待自己，只觉难过至极，泪水夺眶而出，越哭越伤心，整个人都开始颤抖起来，她从未如此无助，绝望过。
　　正心灰意冷，宇文昊忽然停下动作，抬头望向她，见她早已泪水涟涟，如受伤小鹿一般可怜模样，心立刻软了下来，他终究不忍伤害她。

　　宇文昊伸手轻拭她眼角泪水，柔声道“蓉妹妹，莫哭，是昊哥哥不好。”说罢长叹一声，起身将她抱回床上，拉开一条被子盖在她身上，柔声道“别怕，昊哥哥再也不会这般对你，安心睡觉，明日一早，你便走吧。”
　　黄蓉见他恢复往昔模样，安下心来，忽觉委屈溢满心胸，不由大哭起来，边哭边道“你欺负我...你这个坏人！我再也不理你了！呜呜...”
　　宇文昊见她这般伤心，心下懊悔不已，伸手捧着她的脸，满眼心疼道“昊哥哥不好，欺负了妹子，妹子打我骂我都好，只莫要不理我。”
　　哄了半晌，黄蓉才止住哭泣，仍抽抽搭搭道“昊哥哥，我知道，娘没了，你伤心，你还有蓉儿这个妹子，蓉儿会常来陪你的。”
　　宇文昊心中动容，眼中闪烁光芒，点头道“睡吧，明日我送你一程。”他庆幸自己及时克制住了，这样她便一辈子都是他的亲人，若他方才真的要了她去，定然会彻底失去她。

　　次日一早，黄蓉醒来，身体已恢复如常，和宇文昊吃过早饭，两人并骑而驰，直行出三十余里，黄蓉道“昊哥哥，你回去吧。等忙完了这件事，我就回来看你。”
　　宇文昊停下马，点头道“好，你走吧！我看着你走。”黄蓉犹豫片刻，扬起马鞭，疾驰离去。
　　宇文昊眼望着黄蓉的背影渐行渐小，终于消失，怅望南天，悄立良久，这才郁郁而回。

　　黄蓉策马疾驰，径直到了白驼庄，将马拴在东墙一颗大树下，纵身跃上房顶，直接朝着欧阳克的别院行去。
　　来到欧阳克屋顶，黄蓉俯身侧耳听了半晌，悄无声息，心道，难道阿克不在？翻身跃下地面，径自走进房内，就见欧阳克躺在床上，似是睡着了。
　　黄蓉蹑手蹑脚走到近前，凑到他唇边，轻轻一吻，正要起身，忽被他伸手勾住脖子，用力按下，深深吻在一起。
　　半晌后，黄蓉轻推他胸膛，将唇移开，道“只要有美人投怀送抱，你就这般么？”
　　欧阳克见她两颊绯红，眼波含情，香唇如樱桃般娇艳欲滴，不由心中激荡，翻身将她拉上床，压在身下，低声道“我只听脚步声，便知是你。”说罢已深深吻了上去。

　　黄蓉见他情难自抑，想到自己颈部还有昨晚痕迹，忙推开他道“此刻不可，我来找你是有件要紧事，咱们立刻就要启程。”
　　欧阳克强忍□□，道“什么事这么要紧？”
　　黄蓉道“蒙古破了大金，接下来就要攻宋了，郭靖还在蒙古，依他的性子，定不肯帮蒙古灭宋，我们要快去帮他。”
　　欧阳克眼中有几分不悦“又是那傻小子，他误会你爹爹，你不是已与他断绝来往了么？还管他死活做什么？”
　　黄蓉闻言脸色一暗，推开他起身道“你既不肯，我自去便是。”说罢就要离开。
　　欧阳克忙将她拉回怀中，语气软下来，道“好蓉儿，别恼我，我随你去就是了，你休想再撇下我。”
　　黄蓉仍嘟着嘴，道“那你还不快松开我，立刻随我去。”
　　欧阳克闷哼一声，凑在她耳边低低道“你害得我这般难受，却又丢开手，好狠心啊！好蓉儿，我想死你了，你偿我一回再走好不好？”
　　他呼吸急促，热辣辣的呼在黄蓉耳畔，她只觉浑身酥麻，已经情动，忽又想起颈部痕迹，狠心推开他，起身道“不能耽搁了，我要走了，你再迟些，我可不等你。”说罢逃也似的离开了。
　　欧阳克无奈一笑，忙起身赶上。两人各骑一马，疾驰向北，直行到黑夜，才宿在沿途客店。

　　欧阳克本想住一间房，黄蓉坚持要了两间，欧阳克闷闷不乐的跟着黄蓉进到她的客房，坐在椅上不解道“下午你说急着赶路，不愿与我欢好，此刻还有何理由？”
　　黄蓉心中焦急，思虑了半晌，才道“阿克，你与我在一起，只是想与我床笫欢好么？”
　　欧阳克睁大双眼，道“自然不是！我待你的心，你还不知么？”
　　黄蓉垂眸道“可是你我还未成亲，你这般对我，终是不妥。”
　　欧阳克愣了半晌，才道“在我心里，早已把你当成妻子，我只知此生要定了你，却未想到你女儿家的心思，！好！成亲前，我不再提此事了。”说罢起身离开，回到自己客房。
　　黄蓉心中又愧疚，又感动，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直思到半夜才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