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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查尔斯·泽维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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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尔斯和瑞雯回到家后不可避免地提到了这个神秘的男人,之前的几次邂逅,心灵的不可读取性,都说明这个男人不是普通人。但是除此之外,也就是个拥有良好样貌的大学生罢了。所以还需要进一步的接触。
接下来的出游,查尔斯打算带着瑞雯一起,为了避免“他对安格斯有意思”这种误会。
出于礼貌,他发消息询问安格斯是否可以。没错,第一次见面,他们联系方式都互相交换了。这要是个漂亮的女大学生,查尔斯今晚都不用回家了。
安格斯如此善解人意,当然爽快答应。
接下来几天的出游都是三人同行,安格斯尽职尽责,领着他们逛遍了牛津,不只是大学校园,包括这个城市。他仿佛不是法律系的学生,而是研究历史的,而且是最优秀的那种。每处景观,包括藏品,它们的历史和趣闻安格斯都信手拈来,如数家珍。而且,他的讲解风趣而又幽默,时常有独特的见解。真是值得相交的朋友了。
除此之外,他真的非常体贴周到,尤其对于瑞雯这个女孩来说。在安格斯之前,她几乎从未和其他男生相处得如此近过(查尔斯除外),绅士能做的一切安格斯都做了,事先考虑天气,饮食,生活习惯的差异,处处为她着想。他们三个几乎要成为好朋友了。
但是查尔斯不会忘记自己最初的疑虑,安格斯是不是变种人,如果是,难道他是有心来接触他们的吗?又抱有怎样的目的呢?
这几天的相处似乎能证明安格斯不是坏人,查尔斯尝试过几次的心灵读取,并不成功。是该用其他方式试探了。
这天,他们终于快要逛完牛津城了,查尔斯提起了自己的研究,关于人类进化,变种人可能存在的论文。
安格斯心里想着,噢,他终于提到了。一边在面上略带犹豫地回答道:“我认为这种进化是有概率发生的,变种人可能存在,只是普通人很难认识到,因为进化开始只是个小概率事件,趋利避害,变种人即使有也会隐藏自己,伪装自己是普通人,因为他们是少数人。”
他们接着展开了比较深入的讨论,关于进化的方向,进化的概率。即便如此,查尔斯仍旧不能判断安格斯是否是变种人。他的陈述很客观,客观到像是普通人和变种人之外的一类人,一个物种。
安格斯是神,当然不是人,他也可以读心,但是他并不想。读心会让他的生活减少很多乐趣。有的时候不需要读,他也知道人类在想什么,那些微表情,那些潜意识的动作,分析起来比读心有趣多了。
比如此时,他就能看出查尔斯的纠结,他不知道该怎样进行下一步了。
安格斯主动提出了话题:“话说,我在酒吧之前真的没有见过瑞雯,但却感觉见过很多次,如果不是在梦里,那就是现实生活我见过很多和她长得很像的人,当然不是外表像,而是内在像,这可真神奇,不是吗?我第一次认识瑞雯这样的人。”
查尔斯还在困惑,因为他之前并没有遇到类似的心灵感应者,没有办法与安格斯比较。他还没有想好要不要这么快暴露自己的变种人身份。虽然这有可能是他除魔形女之外碰到的第一个变种人同伴。
这次对话无疾而终。
直到后来他进入CIA,一次行动中遇到了敌方的一位心灵感应者,他才知道,两个心灵感应者之间应该是有感应的,是能感知到对方的存在的。但是,安格斯虽然没有展现自己的心灵,却也没有试图感应他的心灵,所以查尔斯才无法确定他到底是不是心灵感应者。
为什么呢?如果他有这种能力,为什么不使用呢,这样不是浪费了自己的天赋吗?
查尔斯终于下定决心,用魔形女的能力试探一下安格斯,对于他之前说过的多次似曾相识。
魔形女也很想知道这个风度翩翩的男人到底是不是他们的同类。便变成了一个小女孩的样子。
起初安格斯并不知道查尔斯带来的这个女孩是谁,他仔细观察了一下便俯下身紧盯着瑞雯的双眼说:“你是瑞雯吗?你是瑞雯。”
查尔斯和瑞雯对视一眼,看周围无人,瑞雯又变回了她少女的样子。
查尔斯尽量从容却仍显急迫地问:“所以,你也是特殊的吗?”
“特殊的?哦,如果你是指一些心灵感应能力的话,那么我是有的。这样就是特殊的吗?只是我从来不用”
“那我之前对你进行心灵感应的时候,你没有感觉到吗?”
我当然感觉到了,安格斯在心里回答,但我不会说的。
“是吗?因为考虑到也许有像我一样的人,我会自动把精神图景设置成宇宙的星象图,那可是我最喜欢的东西了。我太久不使用这个能力,早就不关注了。”
为什么有能力不去用呢?而且这种心灵感应能力又没有弊端,不需要隐藏起来,甚至使用的话还会有颇多好处,轻易获得他人的喜欢,轻易得知所需要的信息……可安格斯看上去如此不在乎,甚至弃用这种能力。
“从你们疑惑的眼神我都可以读出你们心中的疑问,我不需要用这项能力做些什么,我暂时没有建立世界和平的想法,也不想当一个义务警察降低犯罪率,我也不需要获得什么额外的便利。这种特殊只是一种选择,我可以选择用当然也可以选择不用。”
魔形女变形是不得不隐藏自己蓝色的外表才需要变形,但是即使是查尔斯也从来没有想过不用自己的心灵感应能力就变成一个普通人,虽然到现在为止他还没用这项能力做一些大事,只是偶尔读一下人的心。但是他从来没有想过搁置这项能力,在他看来,这是天赋,是礼物,就应该好好运用它。
不管怎样,安格斯都是他们的同伴。
之后瑞雯与查尔斯聊天的时候,向他证实安格斯是否真的不会随便读取别人的心灵,这是事实,因为当时他去读心时,安格斯一点反击的反应都没有。
因为之前提到过的那次行动,查尔斯和瑞雯加入了CIA的特别行动小组,小组计划全由变种人构成,现在小组里还有艾瑞克和汉克,他们打算寻找更多的变种人。
查尔斯想要安格斯加入,虽然不知道他的心灵感应能力确切是怎样的,但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助力。
就这个问题,查尔斯约了安格斯私谈,这次没有瑞雯。
安格斯终于能和查尔斯单独相处了。
查尔斯没有谈论事情的严重性,涉及大国之间的博弈什么的,也没有谈论其他的变种人,他总是以朋友那种亲切友好的口吻来寻求他人的的帮助,他以这样的方式留下了艾瑞克,因为他感受到了艾瑞克的孤独。
但他不能以同样的方式劝说安格斯,他看不到安格斯的心,他不知道安格斯渴求的是什么。他以一个朋友的身份请求朋友的帮助。
这也并不影响查尔斯说话时散发出的魅力,他总是乐观而包容的,即使他不知道他说话的对象心里想的是什么。
安格斯想,难道这就是他随意读取别人的思想却还不被反感的原因吗?要知道,思想可是一个人最隐秘的部分,他读取那些信息并使用他们,到最后竟然还拥有那么多的追随者,是因为他清晰的道德标准和崇高的个人魅力吗?
现在的查尔斯当然没有之后的X教授能力强大,阅历丰富,却也极有个人风度了。
安格斯注视着那双诚恳的眼睛,似乎在泛着微光,漫不经心地想,我可不是你们的同伴,我生来就是孤单的。
查尔斯已经停止了说话,他似乎已经做好了失败的准备,毕竟如果不是一次偶然,他都无法发现安格斯是变种人,他隐藏地如此好甚至不屑于这种天赋。他现在不能理解安格斯的想法,只能寄希望于以后的相处了。
安格斯却又给了他意外的答复:“我答应你。进入变种人小组,全力辅助你。”
查尔斯还没有来得及高兴,安格斯又补充到:“不过不是因为你上面说的种种原因,只是因为你。我是为了你才答应的。”
查尔斯先是一愣,然后立刻用玩笑的口吻说:“我不知道我的魅力这么大,竟然能让我的朋友作出如此大的奉献。”
安格斯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你以后会知道的。”他终于收起了那丝浅淡的笑意,收起那副绅士的做派,露出严酷的一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