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四月的樱花》荞麦皮的月饼

32、第三十一章 贵族与奴隶

　　夜晚，樱站在甲板上，感受着夏日微凉的海风轻轻拂过脸庞，一种醉意随之萦上心头。
　　她的目光掠过游轮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又穿过海面上偶尔跃动的鱼群，最终定格在了无边的黑暗中。
　　此情此景是多么的熟悉。前世，她的故乡就是个沿海城市，小时候父母经常带她去海边玩，海对她来说有着故乡的寄托。
　　可当她抬头看到那两轮高挂的明月时，一切都变了味道。
　　这里注定是她命运中的第二故乡，而她心中的第一故乡永远也回不去了。
　　“阿嚏——”
　　猛然间，一声不知是谁的喷嚏打断了樱那来不及感伤的思绪，她扭头看去，只见鸣人正一手抄兜一手紧着衣领向她走来。
　　“感冒了？”樱随口一问。
　　“可能吧。不过我听说第一见到海就感冒，说明是受到了海神的祝福，会走运一年哦！阿嚏——”说着，鸣人一脸幸福的又打了一个喷嚏。
　　“呃……谁告诉你的？”樱感觉这个传说充满了恶意。
　　这时，鸣人使劲揉了揉鼻子，鼻音很重的说道：“卡卡西老师啊~”
　　果然！樱早该猜到是他的，这家伙简直是坑学生专业户！
　　接下来，两人无话了，气氛略微有些尴尬。半晌，鸣人终于鼓起勇气说道：“樱，我有个很严肃的问题想问你。”
　　“嗯？”樱疑惑地看向了语气和平时有些不一样的鸣人，此刻他侧身依靠在护栏上，说话时还特意用右手捋了捋额前的头发，不知是从哪学来的。
　　鸣人见樱的目光如设想中的一样对他充满了兴趣，心中顿时暗喜，不过深知大事未成的他立刻转头深情地望向了大海，像诗人一样诉说道：“在没有见过大海以前，我总觉得木叶很大。如今见到了大海，我忽然发现这世界更大——”
　　“所以呢？”樱突然不适时宜的打断了某人的‘表演’。只是，从她那饶有兴致的甜美笑容上根本看不出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至少鸣人是这样。
　　“咳……咳，所以，所以……那个，哦对！我想要去天涯海角看看，不知道你是否愿与我同行。”鸣人被樱这一突然袭击，登时忘了词，不过借着清嗓子的功夫他还是及时救了场。
　　“就这样？”
　　“呃……就……就这样。”
　　“哦。”
　　鸣人看着原本兴趣十足但最后却丝毫不为所动的樱，欲哭无泪。童话里果然都是骗人的！尤其是雷之国的童话故事！
　　这时，樱歪着头想了想突然凑近了问道：“这算是表白吗？”
　　鸣人看着近在咫尺的樱心跳不自觉的加快了，她的五官小巧而精致，皮肤白皙且红润。他张口想说点什么，却发觉此刻自己口干舌燥，嗓子都快冒烟了。可他又必须说点什么，不然他会后悔一辈子……
　　“是……是……是朋友间测试友情的小玩笑~哈~哈~”
　　终于，鸣人在苦苦挣扎中吐出了让他后悔一辈子的话。因为，接下来樱的回答是：“哦，是这样啊。如果刚刚那是告白的话，或许我会答应吧。大概、也许、有可能吧。”说这话时，她头颅轻扬，摸着下巴，一副深思熟虑的模样。
　　面对此情此景此段话，某人石化了，他的表情像是错过了最后一班地铁的上班族大叔。
　　与此同时，成功反将一军的樱转过身，脸上挂着狡黠的微笑走向了船舱。她不是不知道鸣人对她的好感，但十二岁的年纪放在前世还是初中生，那是个可以随意说喜欢但不配谈爱与责任的年纪。
　　樱的阅历虽然不算多，但至少她的心理年龄是二十岁的成年人。对于喜欢与爱的区别还是她还是分得清的，况且她是个要强的人，她不会轻易给异性以承诺。这是对自己的尊重，更是对他人的尊重。不过偶尔逗一逗青春期的纯情少年还是可以的。
　　就在樱准备返回船舱的时候，一声凄厉的哀求声从二层甲板上传来，那里正举办着一个类似上流社会的宴会。
　　还未等樱看清状况，一个人影就被甩了下来，那人越过一层甲板重重地摔进了海里。一阵浪花溅起，紧接着就是本能的呼救声。
　　将这一幕看在眼里的鸣人，眼睛一下就直了。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不是对方摔落的快而是事件的发展太快了。对于没有什么社会经验的他来说，这是始料未及的也是无法想象的。
　　扑通一声，好像又有什么落水了。回过神的鸣人立刻扒着护栏探身向下望去，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向前一个落水者游去，是樱！
　　见状，鸣人本能的也跳了下去，虽然他不太擅长游泳，但见死不救不是他的作风。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无法容忍‘危险’这个词将他视为珍宝的朋友包围，尤其是樱。一直以来，他都固执的认为朋友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宝贵、最美好的事物。
　　即便是夏日，夜晚的海水也是冰冷的，对于落水而又不会水的人来说更是无情的。那名落水者显然不会水，他一定会把前来救援他的樱当做救命稻草，而深知这一点的樱自然在接近他的那一刻迎头就是一记手刀，直接将对方打晕了。
　　随后，鸣人也赶到了，他见樱正费力的架着落水者的右臂，于是会意的游向左侧。就这样，两人合力将落水者拖到了已经停止前进的赤日号前，虽然途中鸣人由于水性不好几次差点掉队，但最终还是有惊无险。
　　此刻，一层甲板上已经围满了人，一个水手丢下了绳索与救生圈。待上面的人将落水者拉上去之后，樱与鸣人各自借助查克拉从船底走了上来。
　　“咳、咳、咳……”樱上船后第一件事就是趴在了护栏上轻咳起来，冰冷的海水刺激了肺部让她有些不舒服。
　　忽然，一条柔软的浴巾搭在了她身上，回头望去是卡卡西。此刻，他正将一条蓝色的浴巾递给同样湿漉漉的鸣人。
　　“卡卡西老师，我们刚刚——”鸣人接过浴巾裹在身上，打着哆嗦刚要说话。却被卡卡西一句“逞英雄好玩吗？”堵住了嘴。不过，樱注意到卡卡西背过的手却是一个竖起的大拇指。
　　这时，一旁的佐助接话道：“不会水就不要逞英雄，到头来还不是个拖后腿的。”他的话依旧如带刺的玫瑰，只是这次的语气没有往日那么冷漠，有种略微认同的味道。
　　“有谁能解释一下究竟发生了什么吗？”
　　这次说话的是卡多，他的语气很平淡却透着一种必须给他一个解释的威严。另外，樱注意到他的手中不知从何时起多了一只造型奇特的手杖。
　　“真的是万分抱歉。是鄙人的侍卫长失手了，不过在此之前是您船上的服务生先冒犯了鄙人。”
　　一个高个子男人走了出来，他的鼻梁高高的，金棕色的三七分梳得整整齐齐。一口不太流利的火之国语言，听上去有些别扭。
　　“哦？原来是雷之国的摩菲克先生啊。我们可是在三浦公爵千金的生日宴上见过的，您忘了吗？”
　　“啊！是你，卡多先生。当然没有，我还记得当时我们聊的……哦对！用你们火之国的话叫很投缘。哈哈~”
　　原本剑拔弩张的两人在认出彼此之后，都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像是阔别重逢的老朋友。而事实他们也就只见过那一面而已。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生意场吧，有利可图就是朋友，无利可图就是路人，利益碰撞就是敌人。
　　“哦，对了。为了表示歉意，我愿意偿付这位服务生的全部医疗费用。”摩菲克一脸忧伤的指了指那个尚在昏迷中的服务生，好像深表歉意。只是这歉意不是给受害者的而是给卡多的。
　　闻言，卡多轻笑了两声，摆摆手道：“不必了，他只不过是个低贱的奴隶罢了。我看得起他才给了他一份体面的工作，现在看来他不配拥有这份工作。”
　　话语间，卡多还特意看了看那名正在抢救中的服务生，眼神中充满了鄙夷和嫌弃。
　　“奴……隶？”摩菲克反复咀嚼着这个词汇，似乎有些陌生。这时，他身旁一个带着金色眼镜看上去文绉绉的青年小声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
　　摩菲克在听完之后，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接着就听他自嘲的说道：“哦！原来是这样，在我们雷之国奴隶一般都叫做‘slave’，看来我对火之国的语言还是了解甚少啊。”
　　樱诧异了，那个摩菲克居然说了个纯正的英文单词，她相信自己绝对没有听错。也就是说雷之国是一个说英语的国家。樱自从来到这个世界还从未听到过熟悉的语言，说实话火之国的语言除了在发音上有点像日语与韩语的混合体，在修辞与语法上根本没有任何熟悉的语种的影子。
　　这是一个重大的发现！或许自己还有机会回到……
　　就在樱沉浸在她的宏大愿望中的时候，鸣人看着刚刚缓醒过来就被当做垃圾一样拖走的那名服务生，心里有一种莫名的不舒服。终于，他忍不住张口问道：“卡卡西老师。奴隶是什么啊？为什么他们……”
　　“奴隶就是私有财产，他的主人可以随意支配他的一切，包括生死。”
　　卡卡西说的轻描淡写，鸣人却听得毛骨悚然，这是他在木叶从未感受到的阴森，哪怕是他被人当做怪物冷眼相待也不曾有过这样的感受……
　　此刻，卡卡西像是看出了鸣人的所想，继续用那种平淡无奇的语气说道：“木叶之所以没有奴隶是因为只有贵族才有资格圈养奴隶，而我们的雇主卡多先生算是半个贵族。”
　　鸣人低头沉默了，佐助冷冷地目视前方不知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