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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第二十七根羽毛:前世今生(上) ...

  •   阿怪觉得自己身处于黑暗里,被层保护膜围绕着,在沉睡中再次看见昔日的最遥远的片段。

      当时堕入轮回之道的白虎与青龙,化成了拓跋谦和拓跋鸣儿。
      然而在一阵战役中,两人在大海上双双失踪,耗尽人力都寻找不了他们。其后,西阳王朝与东风王朝平静半年多的战事,再次掀起。朝廷在三个月之内派兵作战,屡战屡败,军心大乱,人心惶惶。
      身为太子的他,为了稳定民心以及军心,请旨领兵出征,可惜最后都是徒劳无功,他更被俘虏了,成为质子,受尽了一切酷刑的折磨。
      但是噩梦并没有结束,东风王朝的国君见他容貌清丽,更强逼他成为男宠,将他的仅有的尊严彻底粉碎!
      其后,他多次在床上忤逆东方王朝的国君,对他失去新鲜感的国君最后终于大发雷霆,一怒之下,判下他凌迟处死。

      在前往刑场的囚车上,他双手带着手铐,脖子被困在一个圆形木圈里,在腿也伸不直的囚车里,他依旧维持皇子的骄傲,将背挺得笔直。
      围观的百姓人山人海,露出各种各样的表情,拿着不同的东西扔向他,有西红柿、鸡蛋、蔬菜、玉米……
      身上各种的恶心的臭味,让人难以忍受。
      在水泄不通的人群之间,他目光呆滞,不经意瞥见一道带着趣味的目光打量在他身上,没有鄙视,没有厌恶,没有好奇,只是一种欣赏,好像在欣赏他即将面对死刑,却依旧没有一丝一毫恐惧的神色。
      那个穿着白衣墨发的男子像被一层薄薄的雾围绕着,虚幻而不真实。
      可是他偏偏看着清对方的相貌,在儒雅如画的面容之下,是另一层冷峻的轮廓,酷似拓跋谦的相貌。
      远世瞪大了眼睛,不禁暗忖,为什么两种相貌同时出现在那个男人的脸上?

      冷不防,他眼前的景象像被墨水渲染了一般,迅速变成了黑白的场景,所有的景物与人都静止不动,像被定格了一下。
      远世惊慌地左看右看,他发觉连囚车也停止不动了!
      白衣墨发的男子唇畔含笑,无声地动了几下唇角,声音在远世的脑海里回荡起来。
      『原来你是天神的宠儿!』
      远世一惊,这声音到底从哪里来的?
      他则脸低头一看,男子依旧含笑看着他,动了动唇角,声音再次在脑海清晰地响起。
      『想不到我竟然遇上了被天神眷顾的凡人,难怪你能看见我的真面目。』
      远世不明,对着男子大喊:「你到底在说什么?」
      男子静静地看了他一眼,声音毫无平伏地说道:『每一千年,天神就从千千万万的凡人之中挑选一人,为其宠儿。』
      他眼眸锁住远世,再次动了一下唇角,『少年,如果我没有猜错。你成为宠儿的你,三岁就能晓诗词歌赋,五岁就能七步成诗,十岁便能掌握武术精要,其天资聪明,无人能及。』
      远世心里无比惊讶,不能置信对方竟然将他的童年毫无保留地说出来!
      的确,长久以来开他都被身边的人赋予「神童」的称号。

      看到远世诧异的目光,男子好像在欣赏一场好看的戏剧,继续呢喃道:『听闻,四神的神力对被天神的宠儿是没有效用,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说完,男子就轻举起手,空中离开出现了无数大大小小的飞镖,如雨水一般密集,迅速无误地射向他。
      可是,让他惊叹的是当飞镖快触及身边的时候,则变成了轻飘飘蒲公英,飘散而落。
      远世一头无绪地看着眼前不可思议的景象。
      脑海再次听到那道声音响起,『看来传闻不假啊,真有趣。』
      远世定定地看着男子,只见一直在站在他身边带着浅蓝色面纱的女子忽然拉住了他的衣袖,言行举止之间,好像在和他说什么。说到一半,女子就抬眼看向远世。
      那一眼,让远世心悸一动,这样的目光神情,像极了他的鸣儿姐姐!
      半刻,一直安静听着的男子出声道:『她要我救你……也好,本来我也想要一件新的玩具。』
      语毕,一阵狂风席卷而起来,粉尘迷糊了他的视线。

      ^
      等清醒过来之后,就发现自己身在一所用竹子筑起的屋子里。其后,酷似纪芙芙的女子跑过来紧紧地拥着他,嘴里说了一大堆不清不楚的话语。
      起初他还不明白发现了什么事情,后来在相处之中,女子一点一滴地解释清楚,他才知道眼前的人是拓跋鸣儿。
      可是,让他惊讶的不是拓跋鸣儿换了一张脸,而是那个白衣墨发的男人竟然有这样的力量.

      远世不知道男子叫什么名字,只见前来看病的人都叫男子段大夫.因此,起始,他也跟着一起叫。
      对方莫名地吸引着他,几乎是走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
      后来,那位段大夫终于忍不住的对他说道:「你为什么总是像跟屁虫一样,跟着我?」
      远世一下子语无伦次起来,努力了好久,才勉强地出声道:「我、我想做你的徒弟!」
      「你想要学习医术?」
      远世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在段大夫不耐烦的目光之下,才脱口而出道:「我想要学习的不是救人的医术,而是害人的毒术。」
      他什么长处也没有,空有一番才华。
      在成为俘虏的那段黑暗日子里,他发现自己什么也办不到,就算拥有高超的剑术,敌国的一杯软骨散,就能让他四肢无力地任人侮辱。
      就如同现在他想要回去自己的国家也办不到,更别谈报仇了。

      走廊上,有着雀鸟悦耳的的啼叫声。
      段大夫用着沉静地目光牢牢地盯着远世,沉吟了一下,「可以。」唇角扬起,举步逼近,远世顿时心慌意乱,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那兼具两张面貌的容颜在眼前放大,对方挑起他光滑细腻的下巴。
      「不过,我的学费是很贵的。」
      鬼魅的气息在脸上吹拂而过,远世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感觉到唇边一热,对方的舌尖挑起他的牙齿,长驱直入……
      等对方放开的时候,他已经气喘呼呼,脸颊和耳根一片羞红。
      调侃的轻笑在耳边响起,远世摀住自己的嘴巴,愣愣地看着已经转身的冷峻清秀背影。
      只见前方的脚步忽然一顿。
      在明媚的阳光之下,那张脸缓缓地转过头,耀眼闪亮的细碎光芒跳跃在他的眉目之间,犹如阳光散落波平如镜的寒冰湖,融化了那冷峻的气息。
      「段大夫的称呼让人听得刺耳,叫我段许吧。」

      之后的一年之内,凭着段许严厉的教导,远世的刻苦学习,远世的毒艺突飞猛进。但是由于他亲生试药,成为药人的身躯饱受摧残,他常常要在深夜里承受药物反噬的痛苦煎熬。
      在每一次生死关头的时候,段许都会出现在他的身边,默默地看着他。
      即使如此,这样的无声鼓励,也让他咬紧牙关,冲破一次又一次的鬼门关。
      「你为什么要待我这么好?」
      远世等药物的毒性退下后,满头大汗地躺在床上,手不由自主地捉住坐在床前男子的手腕。
      「让你承受药物的折磨,就是对你好?」段许挑眉,冷笑道:「我第一次听见这么好笑的笑话。」
      他的声音冷冷清清,连河水一样,流过远世的心扉。

      「你给了机会。」给了我一个报仇的机会。
      远世闭上眼睛,将段许的手放在脸庞上,肌肤相触,神情带有无限的温柔。
      段许没有收回手,只是带着厌烦的语气说道:「我对男人没兴趣。」
      远世张开眼睛,盯看了他好一阵子,随后才缓缓地放开捉住他的手。可是,刚松开的手,一下子就被段许指骨分明的手指捉住了。
      「你就像以前的我,孤独,寂寞,无人了解。」
      段许的话语以及眼神都蛊惑着他的心神,手指里传来冰冰凉凉的触觉,远世有点意识朦胧,等看清楚的时候,才发现段许正轻吻着他手指。
      「怎么?你不喜欢?」
      看着远世诧异的神情,段许漫不经心地问道:「这难道不是你期待的?」
      远世并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脸颊嫣红地看着他。
      等身体和手指有力气之后,他才缓缓地轻叹了一口,语气带着深深的无奈,感激与忧愁,「谢谢,你刚才救了我。」
      他又再一次被眼前的人救了!
      刚才命危一线,退下的毒性又再一次涌起,导致他神智昏迷,但是段许却从手指传来了丝丝的灵力,将他的命脉护好。

      握住远世的手一顿,就算被看穿了举动的含义,段许还是一副处变不惊的模样,懒洋洋地放开了他的手。
      继而霸道地伏下身,强吻了卧躺的远世,强烈地攻势,侵占着他口腔的每一个角落。那温和的灵力却像一条灵活的水流,从嘴里流动到四肢白骇,让远世疼痛的身躯变得轻松起来。
      本来远世拼命地想推开他,可是渐渐地却放开了挣扎。
      趁着呼吸的空隙,他听到段许用着冷清的口气命令,「嘴巴张大一点。」
      听从了段许的吩咐之后,又是一阵狂风暴雨的吞噬。

      直到远世苍白的脸容转为红润,段许才放开他,「我的灵力已经将你受到创伤的脉络全部都治好了。」
      「你不要再学毒医。」
      远世刚想出声反驳,段许就朝他诡异一笑,「东风王朝国君的脑袋被我埋在花园里作养料了。」
      脑袋一瞬间被咔住了,远世有点思考不过来,仇已经报了?
      「你可以自由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抛下这一句话,段许就打开房间的门离开,远世愣了好几下,才跌跌碰碰地追上去,可是追到走廊的时候已经空无一人。
      他脚一软,跌坐在地上。
      则脸看向夜色中的花园,那稀稀疏疏的药草之中几根灰白的发丝露出,泥土上面还残留一些暗红色。清风一吹,传来淡淡的血腥味。
      远世垂下视线,出神盯着眼前的地板。
      大仇已报了,从今以来他要去哪里呢?西阳王朝因为他的战败而蒙羞,他是不能再回去了。他现在到底要去哪里呢?
      一双白色的鞋子出现在眼前,抬头一看,段许正略有所思地看着他。

      给予了他全新的生命,新的道路的人!
      他发誓要效忠于段许,直至死亡为止。
      远世一步一步走向她,擦肩而过,拨出插入木柱子的剑,然后指向拓跋鸣儿的背部,「下一次,我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带着凛然的背影,转身离开,远世与拓跋鸣儿之间出现了看不见的裂缝,随着今夜,越扩越大……
      不是命运,不是情感,不是恩怨,而是思绪的分歧。
      将两人曾经的亲昵硬是冲淡了,硬是生出生疏的空隙,这一种无奈与悲叹混合着夜风灌如人的心扉,让人唏嘘悲凉。
      ……

      庭院的默林粉状嫣然,在一片雪白之中,点点星红,犹如女子唇上的朱砂,妩媚动人而吸引。
      段许身穿银狐裘迎风而立,听见脚步声,悠然回首。
      锐利如刀的眼神顿时收敛了起来,温和地盯着逐渐走向他的人间美少年。
      远世在距离十步之距的地方,停下脚步,眼神微怒地质问道:「为什么将我带到这里?」
      冷不防,戴上世间最灿烂微笑的星宿忽然在远世面前冒出,调皮地调侃道:「你眼里只看到朱雀神君大人,看不到我们吗?怎么忽视了我们呢?」
      远视不禁后退一步,有点诧异地看着眼前的女子。
      瞬间,星宿后面出现了另外高低不一的六位女子。相貌气质异同的女子,她们是南方守护神——朱雀七星宿,井、鬼、柳、星、张、翼、轸。
      全一色是女子,同时也是朱雀的姬妾。
      七名女子站立在一起,彷若将世上最夺目的星辰聚集在一起,散发出各种璀璨的光芒,引人入胜。无论外形,或者性格都独一无二。
      体型纤细的文静型美女柳宿对着远世微微一笑,澄黄色的目光浮动,暗自动用迷惑术。
      远世有一剎那被迷惑了,身体好像轻飘飘,思绪飘渺,可一眨眼就恢复了。
      清醒过来后,他瞪眼回过。
      柳宿诧异极了,「他竟然能够躲开我的迷惑术?」
      她双眼能够迷惑世间一切男人的心,可是竟然无效?
      想不到这个世界上除了四神之外,还有其他人能够躲开她的迷惑之眼!

      怪异型兼加存在感零的美女鬼宿传来一丝意味不明的低笑,吱吱咯咯的笑声让人毛骨悚然。
      她的身体犹如鬼魂,透明而没有实体,偶尔会出现实体,大部分时间漂浮在空中。忽然,凑近远世,在他身边围绕了起来。
      远世有点不知所措地再后退了几步,不经意脚跟被绊倒了,眼看就跌倒,身体却被人抬起了!
      远世低头一看,原来是力大无穷的肌肉型美女张宿!
      「真轻!到底有没有好好吃饭?」
      张宿单是站在眼前就让人感到巨大的压力,肌肉结实,一只手等于大树的树干,粗壮无比,传闻可以单手抬起一千斤的大石头。对于抬起远世,她觉得就像碰羽毛一样,毫无重量。
      远世被对方轻放在地上,脸上有点微红。
      和蔼和亲的亲民型美女翼宿赶紧走过来,捉住远世的双手,关切道:「小公子,你有没有吓得啊?」
      她瞪了一眼张宿,「他是朱雀神君大人的人,你怎么不轻点手脚?」
      张宿冷哼了一声,别过脸蛋不理会人。
      年纪最小的小女孩,大约十岁的模样,性格迷糊有点直率的轸宿跌跌碰碰的跑过来,目光在远世身上打转,然后甜甜一笑,「大哥哥,你长得好漂亮哦。」
      远世惊讶地看着眼前的小女生,虽然他这段时间住在神殿里,听到侍女说了有关七星宿的一些事情,可是如果段许喜欢女子的类型也太……
      太饥不择食了吧?!
      上至大力女郎,下至萝莉?
      忽然,一道没有温度的声音响起,命令道:「我们都要下去,不要打扰朱雀神君大人和远世公子。」
      闻言,远世循声望去,拥有深蓝色双瞳的女子,眼含着沉寂与高傲,回望着他。她全身漆黑,但是气质却犹如是一道划过漆黑夜空中的闪电,一声不响却强烈地残留在人们的眼里,一见难忘。
      远世微微一愣,直到她们全体离去了,才收回视线。
      世间上所有的绝色女子都在今天欣赏到了,难怪有人说美女是让人赏心悦目的最美事物。
      犹如冰莲的女子,就算不可以采摘,也忍不住想要欣赏。

      远世沉思着,倏地一只修长的手抬起他的下巴,逼着他抬起头来,「想不到你除了我之外,还会对别的人看得出神。」
      远世别过脸来,闷声道:「我是男子,自然会对美女欣赏。」
      段许勾起唇角,「你不说,我都差点忘记了……」手指再次很自然地抚上远世的肌肤,细腻顺滑,犹如上好的白陶瓷。
      「你将我带到天界,到底有什么目的?」远世再一次逼问道,他实在很惊讶眼前男子的身份,虽然早就知道对方的不凡,但是从来没有想到,对方不是人,而是神!
      虽然他早就知道对方真正的真面容与拓跋谦很相似,彷佛是双生兄弟。
      可是给人的感觉却完全不一样,虽然同样是冷酷冰冷,但是拓跋谦还是有温度的,可是眼前的男子,就算在笑给人还是虚假而疏远的彻骨深寒。
      那种冷是彻底的冷血无情,对什么都漠不关心,只在意自己感兴趣的东西。
      远世看向他的容貌,心里划过一丝疑问,之前他儒雅风流的假面目到底是虚构,还是佯装其他人呢?
      段许将手指移动到他的唇上,轻笑道:「果然还是我比较好?」
      远世脸上一红,耳边掠过他的气息,「刚才你看呆的女子是我的属下井宿,如果喜欢,我叫她今晚侍候你。」
      低沉的声音震动着他的每一寸神经,但是让他更震惊的是段许的话语!
      「对你来说,即使是你的女人,你也能毫不介意地送给别的男人?」
      段许低声一笑,「那也要看对象。」
      远世一愣地,傻傻地问道:「你到底是在想要什么?」
      段许深沉地看着他,目光难得灼热而专注,「你不是问我为什么要带你来天界吗?我就是想要你陪在身边。」
      远世没有丝毫的感动。
      对于其他人来说,也许这句话有深度的含义,可是对于眼前的男子,他实在太清楚了。
      这只是字面上的意思,并没有其他含义。
      段许是一个想要什么就要什么的人,不问原因,不问理由,也不理会他人的感觉。现在这一刻,他想要自己陪,他就待你好,不想要你的时候,能够毫无留恋地将你推开。
      远世悲凉地看着他,幽幽地轻叹了一口气,将头轻靠在对方的肩上,任由对方搂住他。
      算了,直到段许对他厌倦为止,他也会好好地待在对方的身边。
      只是……
      希望厌恶他的一天永远不要到来。

      不过,他的渴望事与愿违,那一天……
      他们驾云而去,站在高高的云端之上,俯视一双璧人在喜娘的提示中行礼。喜娘大声喊道:「夫妻交拜。」
      段许扬起声音,声线清晰地穿透每一个角落,「这么大的一件喜事,你们怎么不请我?」
      拓跋鸣儿和拓跋谦不约而同地回首。
      拓跋谦脸容沉寂地看向段许。段许冷眼相对,翩然站立在高中之中。
      气氛顿时从热闹喜气洋洋变成紧张逼切,空气中有着火药味。在场的神仙表情各异,有好奇,有困惑,有看好戏……
      拓跋鸣儿一下子就拿下头盖的红纱,一张绝世的容颜呈现在眼前。
      怪不得人家都说新娘子是世间最美的女人,今天她真的很漂亮。远世望着拓跋鸣儿,遥遥相望,对方目光触及他的时候,表情也变得柔和了起来。
      「我可是有一件贺礼送给白虎神君。」
      段许懒洋洋地说道,背后跟随而来的朱雀星宿迅速与混在宾客之中的白虎星宿交战起来,现场的小神仙惊慌而逃,混乱不已。
      「我们也应该做一个了断。」
      拓跋谦儒雅的脸上滑过一丝罕有的冷冽,飘升至空中,幻化出利剑与段许面对面对战起来。
      对比拓跋谦艰苦对战,段许从头到尾都气定神闲。
      这是一场显而易见的对战!一开始段许就占了优势。远世站在一旁,着急万分。
      他不想拓跋谦受到致命的伤害,可是也不想段许有丝毫的伤痛。

      白虎星宿与朱雀星宿的对战也越来越显下坡,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必有一伤或一死。情急之下,远世急中生智,摀住胸口,痛苦地蹲下。
      正在专心作战的段许稍微出神,拓跋谦乘机持剑刺伤了段许的左臂。段许连眉头也没皱,就迅速离开战场降落至远世的身边。
      「你受伤了。」
      远世一下子忘记自己正在演戏,慌张地捉住对方。
      段许原本还想问他到底哪有事,可是看到他的神情,就大概猜到发生了什么事去。
      段许俊脸一冷,寒冷至极地质问:「你欺骗我?」
      远世顿时惭愧至极,欲言又止,眼神闪烁,不经意瞥见远处亮光一闪,只见拓跋鸣儿架起亮丽精致的弓箭对准他们的方向。
      千钧一发之间,远世不假思索地用尽全力推开身边的人,替挡了那一箭。
      尖锐的箭准确无误地插中了远世的心脏,连说一句遗言的力气也没有,他就倒下来,在意识还未完全黑暗之前……
      段许到底会不会为他伤心呢?
      远世的心里闪过这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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