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瓶酒
镇上的居民都知道,屠夫斯皮亚图斯是个大酒鬼,而且手脚不干净。
哦!可是那又关他们什么事呢?除非自己的东西不见了,系着波西米亚风格围裙的妇人才会双手叉腰站在街道中央指桑骂槐,这个时候她们才会想起自己的上帝。哦!都见鬼去吧!
我们都知道,时常酗酒总是会带有一些陋习。当然,我们靠自己双手挣饭吃的斯皮亚图斯认为粗鲁地指使妻子干活甚至随意地打骂妻子都是他作为丈夫的权益。于是在街坊四邻的谈天中,屠夫的妻子菟丝成了一个顶顶的“可怜儿”,好事的老太太闲扯到这时便会在橘皮一般皱缩的脸上挤出几滴泪来,随后又絮絮地说起自己年轻时的风光。
集市上的情感交流,身为“可怜儿”的菟丝本人并不知晓,毕竟屠夫的家远在郊外,他们从农场主那儿租了一块地。她现在心里可一直在念叨着上帝,仿佛多说一遍“阿门”,肩上笨重的干草就能减轻一份重量一样。
“愿主保佑你,斯皮亚图斯。你就不能过来给我搭把手吗?”终日的劳作让菟丝的脸颊呈现出地中海特有的红晕,被晒成小麦色的肌肤上还藏着几点星星雀斑。嗨,我们不得不承认,斯皮亚图斯绝对走了狗屎运!
这时我们穿着边角泛着白的纯灰色围裙的菟丝抬起手擦了擦鬓角的汗水,稍微停下来喘了口气,对着木棚的方向咕囔着。
此时我们的杀猪匠正坐在木棚底下大口大口地喝着混着松木味的朗姆酒,他满脸通红,德国腊肠一般肥厚的嘴唇油光水亮,下巴上一圈络腮胡可能正是得了酒水的滋养而如此浓密,。
“婊子养的,嚷嚷啥,让撒旦缝上你喋喋不休的愚蠢的嘴吧。哦!上帝哦!等我发达了,我要买世界上最好的酒。菟丝,我的菟丝,你也可以像那些公爵夫人一样去做头发了!去她的那群男人脖子上的妓女,那群身上没有几块遮羞布的吉普赛女人,我要去酒馆……”随之而来的是他的呼噜声,像待宰的猪一般凄厉的长号,几乎让人认为他下一秒就会断气身亡。
泛着玻璃绿的酒瓶歪倒在断了一条腿的木桌上,浑浊的液体沾湿了斯皮亚图斯唯一的一件羊毛背心。
菟丝的心突然提到了嗓子眼,哦!上帝啊,如果他一醒来发现这件衣服湿了一定会怪在自己头上。不安地反复在围裙上擦着手,菟丝没有给自己手背上於紫太多的关注,她甚至就愣在那,没有想起上前赶紧扶起朗姆酒瓶,只是下意识地紧紧抓住了手中的干草叉……
献上一篇作业,实在无话可说~哦,对了,降温了,大家注意保暖~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堂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