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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又软又娇洋娃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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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沈遇主动找李萌萌说话。
“你的礼物秋秋很喜欢,谢谢。”
她连忙笑道,“不用客气,我也很喜欢秋秋呢。”
作为回礼,沈遇给了她一张名片,说,“李导演过阵子要开拍一部新剧,女主还没敲定,我已经向他推荐你了,你可以联系他去试镜看看。”
这令李萌萌受宠若惊,李导演是近两年迅速崛起的新生代导演,擅长文艺片,拍的电影口碑都非常好,一般二三线明星也够不上这个资源。
沈遇帮她一是为了表达感谢,二是她确实是个好演员,演技在一众小花中算出众的了。
他不是不知道李萌萌对他的感情,早在电影学院中,她的目光就一直追随她,还给递过情书,但是被沈遇拒绝了。
踏入娱乐圈后她也一直追随着沈遇的脚步,但凡是有沈遇参与的电影,角色不论大小戏份她都会去争取,只为了能靠他更近一些。
他对她从来都很冷漠,并非是真的无情,只是觉得既然没有可能就不要给她希望,这样反而会耽误她。
李萌萌看着沈遇的眼中满是爱意,连声道谢,“谢谢。”
她心花怒放,以为就此靠近沈遇了,却没想这不过是她的错觉而已。
之后几天,李萌萌又想通过赠送秋秋小礼物以讨好沈遇,但沈遇只收了最初的那份化妆品,其他礼物都一概不收。在剧组见到她,也依然是对寻常同事的态度,只点头打个招呼,并无其他话语。
***
一连几天,沈遇来回奔波于剧组与家间,每天睡眠就几个小时,非常困乏,一星期后他就要去外地拍戏了,估计得在外地呆上一个多月,不知该如何安置秋秋,一时有些犯难。
那天凌晨,沈遇回到家里,走进房间,看到秋秋躲在被窝里,小被窝一颤一颤的,似还没睡着。
沈遇走过去,问她,“还没睡吗?”
秋秋没有出声。
她只是突然肚子疼,疼得厉害,又不想让沈遇看到担心,所以便躲起来了。
被子还是在颤动,沈遇将小被子掀开一点,看到她的小脑袋。
秋秋转头对他微笑,但难掩面上苍白之色,她额头上还冒着很多细密的汗珠,虽然笑着,但是眉头依然紧皱着。
“不舒服吗?”沈遇问她。
秋秋摇摇头,但是身体还是抖得厉害。
沈遇将被子掀开,看到秋秋缩成一团,用手捂着自己的肚子,浑身都是冷汗,不停颤抖。
他心头沉了一下。
“肚子疼是吗?”
秋秋点头。
大概是吃坏肚子了。
“把手拿开,我帮你按摩一下。”沈遇说。
秋秋便躺平,乖乖地将手拿开,沈遇伸出两个手指头,帮她按摩肚子。
他的手很温暖,指尖温度透过她的衣服,细细密密地传递全身,稍微好了一些,但仍然很疼,似有一台搅拌机在肚子里面搅。
光是按摩没有用。
沈遇起身说,“我去找一下药。”
他找来了祭酒药箱,药箱里有很多要,感冒药,跌打损伤药,鼻炎药,头疼药,就唯独没有肠胃药。
要去药店买吗?但她这么小一个人,他也不敢乱用药,也不确信人类的药是否对她有危害。
他的心忽然似被揪着一样,记不得是有多久没对他人表现出这种关怀了。
他想到自己的私人医生牧医生,便打了电话给他,所幸牧医生还没睡,接到电话以后立马就开车赶来了。
二十分钟后,他到了沈遇家里,以为是沈遇生病,但看他安然无恙,脸色也无异常,便问他,“哪里不舒服?”
“我没有不舒服,是家里另外一个人生病了。”
沈遇带他进了自己房间。
牧医生往房间里到处瞧了瞧,不见其他人,“他在哪儿?”
“这里。”
他看到沈遇在一张玩具小床前蹲下,便跟着过去看,看到小床上的“病人”时吓了一大跳,拔腿就想往外跑。
“这……这是什么?……”
“机器人。”沈遇说,和别人解释是机器人别人就不会吓到了。
虽然他现在也不明白秋秋到底是什么物种——他一直将她普通的人类女孩看。
“哦,原来是机器人啊。”
牧医生这才有胆子靠近看,“哈,现在技术真是先进啊。”
沈遇抚摸着秋秋汗涔涔的小脑袋说,“别怕,医生来看你了。”
“沈医生,机器人生病不应该拿到机器人修理厂吗?我们人类医生也没办法啊。”牧医生疑惑。
“没关系,你就像给人看病那样看就行了。”沈遇说。
不管有没有效,先试一下。
“那好吧。”
牧医生靠近秋秋,哄小孩似地说,“乖啊,医生伯伯给你看一下病。”
秋秋勉强地对他挤出一个笑容,拿开捂着肚子的手。
牧医生只当是给玩具看病,没全当真,只是应沈遇要求不好推脱,但当他将听诊器按到秋秋小小的肚子上时他神色惊变,他又将听诊器按到她胸前听了听,一屁股瘫坐在地上。
“这……这是个人啊。”
她的心跳,皮肤温度,所有的生命体征都和人无异。
直至医生都这么说,沈遇才确信这么多日来心里的疑惑,她不是机器人,现代科技再尖端,也无法将机器人做得如此逼真,除非是克隆人,但国内克隆完全被禁止,不可能有谁能克隆出一个迷你人类还大大方方地赠送给他的。
秋秋的身世简直是世界谜题。
但无论是机器人也好,人也好,克隆人也好,对于沈遇而言都没什么差别,他只知她是一个生命,不是不知冷暖,不知疼痛喜悦的娃娃。
他安慰牧医生,“她是机器人,国外高尖端科技公司演法的,将内部器官都做得和真人无异,不然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小的人类。”
是啊,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小的人类?
科学能制造出许多人类之前都不敢想象的东西。
牧医生相信了,扶好眼睛,站起身,说,“哦,那我就按照人吃的药开给她。”
他刚才拿听诊器听了一下她的肚子,已明白了病症。
“是急性肠胃炎,没太大问题,吃一点药就好……不过她那么小,你按照儿童用药的五分之一喂给她吃。”
牧医生从药箱里掏出儿童肠胃药给他,又交代,“这段时间饮食特别要注意,不要让她吃生冷的东西。”
“好的。”
牧医生离开了,沈遇遵照牧医生的吩咐,用温水泡了五分之一的冲击,走到秋秋身边,将她扶起来,然后将小枕头垫在她身后,一口一口地喂药给她吃。
秋秋心头无限感动,那药似糖一般,甜蜜入骨,丝丝入肺。
她从未想过,世界上会有此一人对她这样好,将她细意收藏,关怀备至。
喝完药,秋秋迫不及待地拿起旁边的写字板,写下:谢谢。
沈遇摸了摸她的脑袋,说,“睡吧。”
他让她躺好,然后替她盖好被子。
秋秋睁着眼睛看着他,发现沈遇面容很疲倦,来回奔波于片场和家里,一定很累吧。自己是不是不知不觉就成了他的负担了呢。
沈遇起身去洗澡了,洗完澡裹着浴巾出来,秋秋还未睡,偷偷地从被子里露出一双大眼睛,偷看,等沈遇走近她,她又假装睡着。
沈遇知道她是装睡,也不拆穿她,见她眉头舒展,知道她已经不那么疼了,便安心许多。
秋秋这次的肠胃炎是大概是因为吃冷硬食物引起的,他白天经常不在家,只能让她吃一些干粮,她肠胃那么脆弱,经常这么饮食肯定会生病。
他内心有些愧疚,将她留在这儿终究不是长久之计,但一时又找不到可以托付的人。
原本也想过找居家保姆,但不知底细,也不知对秋秋是否会有伤害。
想了很多,不知不觉中已为她牵肠挂肚。
服下一粒安眠药,定了闹钟后,他便睡了。
秋秋却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她在想如果她长成大人,沈遇还会不会对她这样好?
这样想着,便有些患得患失。
***
第二天,小周来沈遇家,沈遇让他这两天留在家里照顾秋秋的饮食,虽然知道他是个大马哈,但由他照顾也总比外人照顾要放心许多。
他发了他几份食谱,让他照着做,主要以粥为主,饮食清淡,而且还嘱咐他给秋秋喂药。
小周拍着胸脯对他保证,“放心啦,哥,我会照顾好秋秋的。”
沈遇临走前,秋秋举着写字板说,“我等你回家>_<。”
她的肚子应该已经不疼了,只是面色仍有些苍白,沈遇摸摸她的小脑袋,说,“乖乖吃药。”
“嗯!”
现在每天临走前的一个摸头杀似已成了日常仪式了。
小周系起围裙,当起一个称职的奶爸,打扫房间,带着秋秋和辛巴去外面遛弯,给秋秋喂药,一丝不苟,只是厨艺实在欠佳,煮一个简单的粥都能把粥煮糊了。
他看着煮糊的粥一筹莫展,“哎,当一个奶爸怎么就这么难。”
秋秋用写字板告诉他,“没关系。”
小周只好把上面没有煮糊的部分勺出来给秋秋,“将就吃吧,不然又得饿肚子。”
秋秋仍然吃得很香,这小东西可真好养。
小周趴在桌上,看着秋秋喝粥时可爱的模样,不由得也觉得心里甜甜的。
“抱歉啊,虽然很想照顾好你,但是我这种单身狗真是没有养娃的经验啊,哥回来又要怪我了。”
秋秋抬头对他微笑,用写字板说,“没关系,很好吃。”
别人所有对自己的关照和付出都应当给予感激,也是因为她太弱小了,只能享受他们的付出,而无法给予同等的回报。
“哥真的把你当成自己的女儿一样呢,我想哥以后肯定也会生个超级无敌漂亮的宝宝,他会是世界上最好的奶爸。”
女儿?秋秋愣了愣,忽然便有些失落。沈遇对她的感情很纯粹,似如照顾女儿一般无微不至,可她对沈遇的感情却却那么单纯。
她虽然是人,但是在沈遇看来她不过是娃娃吧,他们之间有着物种的隔阂,根本不可能产生任何男女之情的。
不过没关系,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就好了,只要能和他一起长长久久地生活下去,连等待也变成一件美好的事了。
“哥最近看起来真的很累呢,剧组赶进度,只能两边跑,下个星期我们就要去外地拍戏了,不知道到时候他该怎么安置你,留你一个人在家里他肯定不放心。”小周有些担忧。
秋秋也为着他的担忧而担忧,似乎她的存在也成了沈遇的累赘了。
“不过哥比以前看起来开心多了。”小周又笑说。
沈遇是因为自己而感到开心吗?秋秋感觉得到的,尽管他面上仍然很少微笑,也很少说话,但他的目光未曾之前那么寒凉,变得温暖而柔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