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一章 摆在面前的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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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当我们抬头看天的时候，可曾为那绚丽的星辰沉醉，可曾想过在我们肉眼不可及之处还有其他生灵的存在？
或许我们都想过了，我们心中都有这样那样的奇想。
我们想过那一天我们就遇上了那些拥有各种各样奇怪能力和科技的外星人。
我们想过那一天自己能够畅游在宇宙中，跟各个文明的生物进行交谈。
我们想过那一天自己可以探索各种奥秘，让宇宙的神秘面纱剥落。
……
……
第一章摆在面前的路
已经斜下的太常将余辉洒在窗格上，投下了淡淡的剪影。橘黄的色泽暖暖地度上了整个星球，暮色下的太蔟星显得格外的迷人。余辉下人们或是驾着各自的悬浮车，或是乘上公共交通工具，懒懒地松下了身骨，想着家中暖暖的氛围。
在华家主宅中，窗格的剪影横断的地方，站着一个背挺得直直的孩童。菱角初已分明的嘴倔强地挂起，琥珀色的瞳孔中满是忿满和不甘。小小的眉毛已经初有凌厉的味道，还稚嫩的拳头紧紧地撰起，不高的个子却让任何人都无法忽视。
在明暗交错的书桌后面坐着一个颇有点仙风道骨感觉的老者，此时老者正在慢慢地磨着砚台，不急不重，每一个力道都恰到好处，每一个动作都磨下了一个个大小不一完美的圆形轨迹。书桌前站着的那个倔强的孩童并没有打乱老者的任何步骤。
漏进窗口的光泽已渐渐加上了人工光源的乳白，没有被光照到地方显得更加昏暗起来。但是没有任何人有开灯的意思，而老者也终于停下了磨砚的举动。抬头望了一眼仍然倔强地站着的小还，老者长叹一声。
孩童抓住了这个机会，压抑着情绪的声音带着恭谨喊了一声：“爷爷！
老者先是摇了摇头，继而不着痕迹地点了点头。摇头是为了孩童那满腹的情绪，点头则是为了孩童谨记着的仪度。
“寒儿，你是觉得意难平？”疑问的口气却叙述了事实，老者对孩童的心思是一清二楚，几百年的人生经历让他轻易地洞悉了孩童的内心。
“是的，爷爷！整个测试中孩儿都排在A等，终测的时候也排在了第三位！但是为什么？！我拿到的却是这个万年次品！”孩童的声音顿时激动了起来，眉眼之间也闪过了恨色！
老者见状，叹了一口气。虽然自己看得透，但并不意味着自己的这个么孙能够理解。年少气盛又缺少阅历，加上儿媳的天才教育……虽然平日里控制的好，早早地就显出了老成的气度，但毕竟年纪还小，底线还不够深，容易为外物所惑，心境还不够沉稳。自己这个么孙现在已经站在深渊边上，他的路标已经紊乱，从小压抑的情绪也显然到了临界的边缘。如果这个时候没有人帮他一把的话，说不定就从此废了或是走上歧途。
“寒儿，别的爷爷就不多说了。对于你们的测试爷爷也不想多加评论，对于这个结果爷爷更没有什么想法。爷爷想说的就只有几点。首先，虽然你拿到的是这个万年次品，但是爷爷还是得说一句，孙子，你是好样的！第二，不管你的测试成绩如何，但是结果已经是这样了。你这一生可能只能够与步光相伴了，华家已经不比从前了，我们拿不出这个钱来替你再买一个界脑。第三，不要小看了步光。虽然历史上拿到步光的人都没有让步光成功进化过，但是被步光选上的都是历届中测试成绩排前的人。他们当中有不少是闪烁在历史长河中的耀眼明星。而且你知道的界脑是会挑选人的，步光之所以会挑选A列成绩的人是因为它认为有这个必要！第四，就算没有界脑的辅助，无法在界脑方面大放异彩，但是我相信我的孙儿也能够在历史上留名！第五，爷爷现在给你两条路，一是爷爷安排你去一个环境好点的星球，平淡地度过这一生，将什么出人头地抛在脑后，好好地做一个平凡人。爷爷是个过来人，知道平淡也是难求的生活。二是爷爷安排你去一个未开发过的星球，等待你的将是恶劣的生活环境和各种数不尽的危机。同时爷爷也会安排人教你各种知识，你要做的是从最低层开始一步步走上去！没有特权，没有多余的帮助，如果你在规定的时间内没有达到要求的话将会受到各种处罚！不用这么急着告诉爷爷你的答案，你要想清楚了再告诉爷爷自己要走那条路。现在先过来，爷爷已经磨好砚了，提起这支狼毫笔在这一叠白纸上练写永字。那时你写的永字过关了，爷爷就听你的选择。”
灯光无声地亮起，孩童走着挺直有力的步伐走到书桌前站好，规规矩矩地提起狼毫毛笔，在雪白的纸上端正地写下了一个永字。点、横、竖、撇、捺、提，笔笔都力透纸背，尚显稚嫩的笔画透着一股意气！对于书法孩童还是有这股自信的，从能够握笔开始孩童便在名师的教导下学习书法了，再加上幼年时代是容易塑造的时期，孩童的书法如今也小有成就了。抬头看了看老者，孩童却没有看到一丝满意的神情。于是孩童低下头继续写着永字。
一片又一片的纸飘在地上，孩童的速度也渐渐放缓了。各种风格各种心境的永字跃然于纸上，而老者却始终没有发表半点评论，只是淡淡地看着孩童。时间不经意地流淌着，孩童的心境也渐渐起了变化，心中那股难平的意气也渐渐消融了，思路也渐渐开广起来。等到浓雾滚湿了整个太蔟星，太常重新爬上了人们眼际时，孩童在纸上写下了一个毫不出采的永字，浑圆而无半点锋芒，宛如春天枝上抽出的嫩芽，普通但却透出欣新之意。老者眼睛一亮，知道自己的孙儿已经能够冷静地思考事情了，经过这次挫折自己的孙儿算得上真正的神童了。
孩童也在这个时候放下了毛笔，一夜的练字已经让他明白了很多的事情，在重复的动作中他选择了自己的道路。并没有征求老者的意思，孩童用坚定的声音说道：“爷爷我要去未开发的星球！”
老者欣慰地点了点头，虽然孩童不管选择那条路自己都是绝对支持的，但是选择了后者的孙儿更让老者高兴。这个物欲横流的时代，达者总是比较能够得到认可的，就算自己已经心沉浮了几百载但是这点好胜争强之还是没法避免的。更何况现在的华家已经没落了，十大世家的地位已经汲汲可危了，急切地需要一个有担当有能力的后辈来重振华家，而此刻老者在孩童的身上看到了这种希望。
“既然你选择了这条道路，爷爷自当全力支持你！现在你先去休息一会，下午跟你父母道个别，晚上你就准备起程吧！其余事宜爷爷会准备好的。”
孩童恭敬地欠了个身，笔直的脊梁消失在门口。现在的他急切地需要一个睡眠补充体力和脑力，所以他也没有多做一些矫情的事情。再者一夜的思考虽然不能说是脱胎换骨，但是孩童的思想也发生了重大的转变。如果说以前他的努力是为了父母的话，现在的他则是为了自己的未来在奋斗，他不需要别人强加在自己身上的期望！
“出来吧！云眉。”
一位美貌的女子凭空出现在老者面前，恭敬地欠了个身，女子低低地喊到：“父亲大人。”
“清寒选择了一条艰辛的路，你这个做母亲的待会就不要再给他强加什么要求。其实打一开始我就放对你对清寒的教育方针，好好的孩子连个童年都没有。我这个爷爷看着心疼啊！”
被唤做云眉的女子苦笑一声：“父亲大人我这么做也是为了华家，既然寒儿生为华家的人就得担当起该负的责任。他的几个哥哥、姐姐也是一样。我并不认为我做错了什么，而且我的几个孩子也明白自己该做的事情！”
老者看着女子倔强的脸旁，心中又是叹了一口气。都怪自己生了个不争气的儿子，华家的重任有一半是压在自己这个儿媳身上的！
拍了拍云眉的肩膀，老者的声音瞬间低落了许多：“总之让寒儿享受一下母亲的温暖吧！这个孩子太想你了，什么事情都自己抗着，小小年纪就吃够了苦头。”
云眉有一瞬间显出了一丝不忍的神色，但随即又坚定了目光。这辈子她注定要亏欠自己的几个孩子！
华清寒猛地醒了过来，没有半点停留，飞快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一只温暖的手按住了华清寒的动作。
“寒儿，时间还早，你再躺一会。妈妈有些话想跟你说。”
孩童乖巧地半躺地靠在床头，淡淡的眼睦看向了柳云眉——自己的母亲。
柳云眉心头一紧，这孩子的眼神太淡然了，可是他只有六岁啊！自己那样做到底是错还是对？
“寒儿，你的决定妈妈已经知道了，做的很好。你已经失去了成为一代界师的机会了，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决定自己未来的道路，你没有让妈妈失望。”本来想让孩童好好地感受亲情的，但说出口的话却变了。柳云眉猛地停下了话，有点不安地看着华清寒。
“母亲，这是你在清寒面前第一次自称妈妈。清寒很高兴，也明白母亲想要表达的意思。母亲你放心吧，路是清寒自己选的，再苦再累清寒自己会担起来的。母亲已经为家里操劳这么多了，清寒不会让你操心的。”
华清寒的声音很平静，但是柳云眉听了心中却堵了起来。一直以来自己都一直往这孩子身上强加着各种愿望和要求，根本没有好好地了解过清寒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需要什么。自己太要强了，不想让华家败落下去，更不允许自己的孩子跟他们的父亲那样窝囊。只是这样做的自己还是一个合格的母亲吗？
“寒儿，妈妈`````妈妈对不起你！``````”柳云眉厚厚的伪装在华清寒几句淡淡的话语中崩解了，撑着半个华家的她此刻像所有受伤的女人一样失声痛哭着。
华清寒轻轻地用自己稚嫩的双手围住柳云眉的头，让六云眉靠在自己并不浑厚的胸膛上。轻轻地拍着柳云眉的背部，华清寒淡淡地重复着：“妈妈，不哭！”
老者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将举到门上的手放下，定定地站在门口。儿媳那千言尽含的哭声，孙儿那稚嫩的声音无不敲痛着他已然苍老的心。午后的华家弥漫着淡淡的哀伤，一个古老家族的悲哀，一个向上拼搏的梦想，一位要强的母亲，一位古稀的老祖宗以及一位年幼的孩童。太常又一次地坠入，男孩轻轻地打开门。眼睛淡然地对上了老者苍老但仍然睿智的眼目。
恭敬地欠了个身，男孩轻声说到：“爷爷，母亲睡了。我们到大厅里去说吧。”
老者点了点头，率先走在了前面。暮色下的华家主宅显得苍白而凄凉，藏青色的屋檐晕着淡淡的金黄越发地陈旧，缺少生气的大宅单薄地仿佛不存在似的。
老者从怀中抽出一个纸袋递给华清寒说道：“寒儿这里面有你的出行签证，你的身份证明，一张宇宙船的船票，还有几张联盟卡和学习卡。你将前往的星球是玄*A区*己巳*X3927*Y0082*Z1717。”张了张嘴，老者却发现自己找不到其它话来说了。
华清寒淡淡地接过纸袋恭敬地跪了下去，额头狠狠地撞击在地面上：“爷爷，我不在的时候请您好好照顾好母亲！”
老者连忙扶起华清寒说道：“傻孩子，说什么傻话！只要爷爷还在就绝对不会让任何人华家任何人任何物的。”
华清寒听了只是接着重重地嗑了八了响头，长身站起。还未长开的脸上有着成人也没有的坚韧。
老者伸手扶了扶华清寒已经通红的额头，心下又是欣慰又是悲痛。这个孙儿总是这么乖巧地让人生疼。
“爷爷，清寒已经准备好了。”
老者心中更痛了，强迫自己拿开了手。拍了拍华清寒还单薄的肩膀说：“车已经在门口等着了，你去吧！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要靠你自己了，爷爷希望你凡事三思而后行，要懂得照顾自己，啊！”
华清寒重重地点了点头，再一次看了一眼古朴苍白的华家，头也不会地往门外走去。
倒飞的风景扯出了一道模糊的线条，远去的华家慢慢地被华灯所淹没，华清寒伸手擦干了不知不觉中流下的眼泪，心底的坚决更深了几分。如果必须要有人为华家付出所有的话,那么就让我来承担起来吧。六岁的清寒已经将孩童该享有的权利全部抛弃了，从今开始他只是华清寒！
熙熙攮攮的人们穿梭在宇宙码头中，三三两两地结伴而行着。有高兴的欢呼以及离别的悲伤。在人群中夹杂着一位背挺得笔直的孩童，静静地前进着，没有行李没有同伴。码头的热闹丝毫没有晕到孩童身上。淡淡的神情，坚定的眼神一步步地迈进了停泊在一个边角的宇宙飞船中。
柳云眉将自己藏在一根柱子后面，泪水无声地滑下，为自己的命运、为华家的无奈，为自己远行的孩子。
老者挺直着苍老的脊背定定地站在古宅大门口前，望着遥远的群星。
“是华清寒吗？”
一位长相甜美的服务员冲着华清寒笑问到。
清寒点了点头。
“你要去的是玄*A区*己巳*X3927*Y0082*Z1717，不过那上最近才发现的星球。我们这趟宇宙飞船只能到达玄*A区*己巳*X1056*Y0082*Z1717处，剩下的路程您只能够搭乘个人空间跳跃装置行进了。不过请您放心，我们的个人空间跳跃装置是绝对安全的，一定能够将您安全地送到目的地的。”
清寒只是清清地点了点头，侧过身子走向自己的位置。
服务员一怔，随即赶紧跟了上去。热心地将华清寒的椅子弄到一个舒适的角度。
“谢谢。”一个清冷的声音在身边响起，仿佛是初春冰尖上滴落的清水一般。女服务员忍不住低头看了看华清寒。这个孩子长得真是漂亮，而且小小年纪就已经有一股莫明的吸引众人的气质。声音也这么好听，简直就是童话中住在冰雪城堡中的王子一般。可惜去的是一颗刚发现的星球，摆明着是被流放的。也不知道那些世家是怎么想的，小孩子又没有过错，不就是不能得到界脑而已，就把孩子流放的流放，闲置的闲置。不明原因的女服务员已经在心中责备起来。
冲着女服务员微微地欠了欠身，华清寒端正地在自己椅子上坐好。抽出了编号为1的学习卡将它插进手腕中的光脑中。默默地开始学习起来了。
女服务员心中又是一阵萌，好王子啊！就是太小了！放轻了脚步离开了华清寒，留下一片宁静。
华清寒快速地浏览了学习卡的单目，点开了星球简介的索引。一个立体的宇宙图景出现在脑中。
“玄*A区*己巳*X3927*Y0082*Z1717位于玄墨星域的东北边缘，是新近发现的一颗资源星。目前星球上已经有三个实验基地，其中两个是孙家的，剩下一个是华家所建。周围宇宙环境的稳定系数是5，星球的生物资源和矿藏资源都十分充足，生物危险系数为10星，地质危险系数为9星。星球目前的探知度是5%.....”
华清寒将一切默默地记在心中，他知道如果没有丝毫准备就进入一个探知度只有5%的星球简直就是找死，而他来的目的并不是这个。
行进了一个月左右的时间，女服务员几乎每天都要来看一下华清寒。这个孩子真的很了不得，自己还是他这种年龄的时候每天除了玩耍就是吃饭睡觉，可是这个孩子除了必要的生理活动之外一直在学习着，到现在她已经看到这孩子已经换了3张学习卡了！这就意味着这个小孩在一个月的时间中浏览了三千万M的数据流量，她丝毫不怀疑小孩的认真程度，虽然没有追问但她相信小孩肯定是认真地看过三张学习卡中的资料的，说不定还记住了一些！虽然不想打扰小孩学习，但是宇宙飞船已经快达到终点了。伸手拍了拍小男孩的肩膀。
华清寒默默地收回学习卡片，冲着女服务员微微地点了点头。
虽然没有听到小孩的任何声音，但是女服务员却知道男孩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您准备一下吧，待会您将搭乘个人空间跳跃装置前往最终的目的地。”
华清寒示意女服务员在前面带路，小小的背影挺得笔直。
“这里，请您检查一下自己的身体状况。如果有什么生理需要的话请尽快解决。”
华清寒摇了摇头，默默地走进个人空间跳跃装置坐好。
女服务员鼻头一酸，她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对着这个小孩她总是不自觉地表现出最温柔、最柔软的一面。细心地检查了一遍个人空间条约装置的各种仪器，女服务员念念不舍地看了看小男孩，心底升起了一中冲动。
猛地将小男孩抱住，女服务员有点慌乱地说到：“那个，请您一定要快乐一点。像我家的小侄子整天没心没肺的乐和着，一个超级捣蛋鬼。对了，我叫果笑笑，我的小侄子叫果剑。啊！看我都说了些什么。总之……唉！”
华清寒有那么一瞬间错愕了，听着女服务员不着边际的话语，华清寒伸手拍了拍对方的背。轻轻地推开手足无措的女服务员，微微一笑，按下了发射的按钮。
一阵轻微的抖动，个人空间跳跃装置已经消失在宇宙船的视线范围内了。
女服务员趴在小窗子上看着远逸的危线，自己本来想安慰小男孩的，怎么被安慰的好象是自己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第一章 摆在面前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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