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木卡卡西与杀生丸》渊陌公子

3、第二章

　　正值夏末，风带着暖阳阳的气息，撩开了墨绿色的窗纱，洒进淡淡阳光。

　　“帕克，它能不能成为忍犬？”卡卡西蹲在木制地板上和帕克一起认真地研究着眼前的长毛大狗。

　　帕克沉吟片刻，回答，“不能。”

　　“真的不能？”卡卡西不死心，如果能培养成忍犬，或许他还可以把它养在身边，但是，如果真的是一无是处的宠物狗，即使它酷似小白，他也决不能让它呆在自己身边。

　　“卡卡西，这事你还问我，难道你写轮眼看不到吗！它的身体里一点查克拉流动的气息都没有。”帕克没说因为它长得过于漂亮了，这是它的一大禁忌。即使有那么的一点希望，帕克也不会帮卡卡西把它培养成忍犬的。

　　“这个我知道，我在想或许你有办法让它成为忍犬。”卡卡西的语气平淡，眼底的那抹失落消失得很快，却还是给眼尖的帕克捕捉到了。

　　卡卡西，这才几天啊？你是真心喜欢上这只狗了？帕克知道卡卡西想将长毛狗培养成忍犬的目的，即使它能忍受这过于漂亮的狗，但它真的是连作为忍犬最基本的才能都没有，让它如何去培养嘛！

　　“卡卡西……”帕克想安慰他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

　　今天是第二十天了，为什么还没苏醒的迹象？卡卡西想着，刚开始捡回来那会儿他还不当回事，任它自生自灭了几天，到第七天的时候，他终于肯给它几个正眼了。

　　第十一天，它还是没醒，卡卡西开始关注它了，每天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盯着它看十分钟。

　　第十七天，卡卡西放了盆水，给它泡了个舒服的热水澡。

　　第十八天，他把它搬到太阳底下晒了一天。

　　第十九天，帕克来了，目的是受鸣人所托前来帮助他为即将展开的竞争大会作准备，它被当了一天的沙包来练。

　　第二十天，就今天，刚才其实他想问帕克的是或许你有办法让它醒过来！当时为什么会那么冲动地把它捡回来呢？就因为它长得像小白？或许还有什么其它原因在里面？到现在他真的有点不确定了。

　　“卡卡西，我们还来研究一下如何攻下这次竞争大会吧！”帕克想转移他的注意力，指了指散落在地上的一张相片，“这个是这次竞赛的主题人物。”

　　于是，当杀生丸醒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蹲在他面前的一人一狗，狗有同类的气息。至于另一个……

　　杀生丸耀眼的金眸盯着眼前那头杂乱却类似自己的银发，和一只无神的右眼，十足的人类气息，只不过，这个人类体内蕴含着一股强大的力量，那股怪异的力量似乎是他没有接触过的。

　　杀生丸的第一判断为他很危险，本能的想要运起妖力来抵触，可是，为什么，他感觉不到一丝妖力。难道说，那个枯井将他的妖力全部吸收掉了！他反射性的摸向腰间，爆碎牙和天生牙也都没有！

　　杀生丸杯具了，他发现现在他不但失去了妖力，连妖刀都不见了，就更别能提化作人类的形态。

　　“嗨！你醒了。”卡卡西挥挥右手打招呼。

　　难得的见到杀生丸有一瞬的愣神，下一秒，他金眸暗沉，十足的防备状态。的确，他现在什么都没有，已不是原来那个可以叱咤风云的犬妖，如今任何人、事、物都可以对他构成威胁，他不得不防。

　　“卡卡西，你确定它能听得懂？”帕克在杀生丸醒的那一刻，便从他身上嗅到了一股不寻常的气，却无法判断那到底是什么！也许……

　　“它能听得懂。”卡卡西非常肯定的回答。当他看到那双缓缓睁开的金眸时，他终于想明白了，为什么他会将它捡回来！原来它身上有一种和他相似的味道。

　　“卡卡西，如果它真能听得懂我们说的话，或许我们可以试试。”

　　“嗯？”卡卡西疑惑地盯着帕克。

　　“呃，我是说把它培养成忍犬。”帕克抚额，平时聪明无比的卡卡西，竟也有反应不过来的时候！

　　“咦，你不是说他不能成为忍犬的吗？”卡卡西眼中闪过一丝促狭。

　　“那你再用写轮眼看看，成不成由你决定。”帕克明白了刚才那是卡卡西的捉弄，把问题丢回他身上。

　　卡卡西觉得也许帕克是发现了什么，才会如此提议，毫不迟疑地打开了写轮眼。

　　杀生丸静静的听着，他感觉怪异，为什么他能听得懂这一人一狗的对话，这并不是自己那个世界的语言。其实早在醒来的那一刻，他用余光就扫了一遍这间小小的木屋。

　　满屋奇怪的用具和一堆的书藉散落在书架、床上、地上到处都是，就和这个人类一样，杂乱无章。这是卡卡西给杀生丸的第一印象，多年后，杀生丸回想起初见卡卡西的这幅景象还是会忍不住勾起嘴角。

　　卡卡西盯着杀生丸看了一会儿，他发现它周身被一股不知明的东西包裹着，他确定在前面的二十天里并没有这种东西。或许，就像帕克说的他们可以试一试，这也是能留它在身边的唯一理由。

　　杀生丸盯着卡卡西突然露出的写轮眼，满身戒备。那个人类的另一只眼睛为什么会是这种奇怪的图纹，看久了像是要把人吸进去一样。

　　卡卡西在确定后，便用护额遮住了写轮眼。

　　杀生丸因此松了口气，这种全身细胞都张开的戒备，在没有妖力的情况下真的挺累。他在放松的那一瞬，眼角的余光扫到了地上某张照片。

　　他震惊了，那里面的人是！他眨了眨眼睛，露出爪子深深刺进肉里。清楚地感觉到了痛，他确定了那真的是玲！难道说，这就是戈薇的那个世界？

　　卡卡西默默注视着杀生丸的变化。那双金色的眸子在触及照片上的女子时没有了之前的冷漠和戒备，更多是惊讶，还有一丝让人难以察觉的爱怜！

　　不过，这一切怎么逃得过善于观察的卡卡西的双眼，他非常确定这是人类的恋慕之心。卡卡西知道这狗很有灵性，在他第一时间接触到那双金眸时就已确定。只是，他不明白，这只狗怎么会出现人类的反应。

　　“帕克，你确定它不是你们一族的？”卡卡西觉得也许只有这个解释才能说明问题的根本。

　　“它身上没有我们一族的族徽，气息更是不相同，所以确定不是。”看着这狗的变化，帕克也觉得怪异。

　　杀生丸看到了玲的画像，内心浮起了千层浪。他找要到她，他得见到她，这种感觉是如此的强烈，但却不防碍他大脑的思维。

　　他现在非常确定这不是他所属的那个世界，而且妖力全无的他想要找到玲，看来只能通过眼前这个人类的协助。观察了这许久，这一人一狗似乎和他一样在确定对彼此有没有伤害。听他们的对话，似乎是想把他培养成他们的同类。并且，他也确实没有感觉到他们身上有传来一丝一毫的恶意。那么……

　　“喂，人类，你帮我找到画中人，我就答应你一件事。”杀生丸对于自己能说这个世界的语言没有觉得诧异，毕竟他能听得懂，那肯定能说了，这事他认为是理所应当的。

　　反倒是卡卡西和帕克瞪圆了眼，一副见鬼的表情。

　　狗形态的杀生丸会说话这事，的确让卡卡西有片刻的惊讶，毕竟昏迷中的它看起来一直很平凡。

　　卡卡西很快恢复了一惯的漫不经心，他眯起招牌的月牙眼，“那个，出于礼貌，我先做个自我介绍。我叫旗木卡卡西，年龄嘛，嗯，忘了，身高，好像没量过，爱好，嗯，不想说，喜欢的人……”

　　他后面的介绍被他自动省略，然后，指着身旁的帕克道，“哦，对了，他叫帕克，年龄、身高、爱好什么的我都不知道。”

　　“接下来，轮到你了，狗先生。”卡卡西只顾自已说话，自动屏蔽了杀生丸提出的交易。

　　如果邪见在这里，听了卡卡西这些话，一定会跳起来指着卡卡西的鼻子回答，‘人类，你不配知道杀生丸大人的名讳。’只是，邪见并没有被杀生丸一起带来。

　　虽说杀生丸失去了妖力，但他那保持了千百年的高傲冷漠始终没变。只见他抬了抬眼皮，金色的眸子冷冷地扫向卡卡西，“人类，你还没给我答案。”

　　“咦，你有问我问题吗？”卡卡西搔搔后脑，装傻。

　　杀生丸冷漠的金眸瞬间结成了冰，他盯着卡卡西足足看了一分钟，才收回目光，优雅地起身，接着抖了抖身上雪白的长毛，转身走了。

　　耶？这狗脾气还挺大的。

　　卡卡西起身盯着杀生丸离开的方向，脸上被布遮住的下方微微动了动。

　　“卡卡西，它走了。”见卡卡西没有要追的意思，帕克提醒道。

　　“嗯。看来你的忍犬培养计划可以提前结束了。”卡卡西注视着门的方向，静静地道。

　　“你……不留下它？”亲眼所见了这一系列的事情，帕克可以肯定这狗来头不小，卡卡西将它放走实在有些可惜。

　　“本不属于我，我何必强留。”卡卡西摊手，语气平淡。

　　原来已有人帮它抚平了那丝孤寂。

　　***

　　杀生丸走了，卡卡西恢复了以前的生活。

　　他每天都会找一处僻静的地方看他的小黄书，然后吃着他最爱的盐烧秋刀鱼、味噌汁茄子，完全把因为参赛被鸣人暂解职务之事，当成了放大假。

　　被鸣人拜托来帮卡卡西准备比赛的帕克，对他的行为是睁一眼闭一只眼。它虽受鸣人所托，但此事对它来说根本没有什么关系。有时，还会陪卡卡西一起晒晒太阳，喝喝茶什么的。

　　他们的小日子过得悠闲至及，至于，杀生丸的事，似乎被卡卡西完全遗忘了一般，帕克再没听他提起。

　　临近比赛，每天听着帕克报告卡卡西每日是如何如何认真的准备比赛，鸣人觉得他家卡卡西老师真是好伟大，牺牲小我，完成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