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木卡卡西与杀生丸》渊陌公子

13、第十二章

　　这是个无风的夜晚。

　　一簇簇的篝火在无边的暗夜里燃烧着，照亮了偌大的晚宴会场。

　　一张张红色缎面铺制的圆木桌上摆满了美味佳肴，圆木桌边坐着男男女女。

　　精心打扮过的女忍者浅笑嫣然，英姿飒爽的男忍者低眉垂眼。

　　柔和似絮，轻均如绢的浮云，簇拥着弯弯的银月冉冉上升，淡淡的光晕，有深有浅，若有若无。

　　突然，刮起一阵强烈的风。

　　吹起沙尘在空中飘浮，吹乱了女忍们的发丝，人们纷纷眯着眼，伸手遮挡。

　　惨淡的月光下。

　　一个身着白色和服的人漂浮在半空，银色长发随风飘舞，宽大的衣袖在风中烈烈作响。那双妖艳异常、好似燃烧着火焰般的红眸，勾魂夺魄。

　　强劲的风势在他周围盘旋。

　　他静静地站在半空，一动不动。

　　人群里，有人适应了强风。抬头望向半空，仍不住惊呼出声。

　　“啊，大家快看。”

　　霎时，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扫向半空。

　　只见，成千上亿颗茶碗般大小，泛着淡蓝色的查克拉光球纷纷飞向半空中那个身着白色和服的人。

　　一颗，一颗地渗透进那人的身体里。

　　人们的身体似被定住了那般，他们惊骇地发现，自已体内的查克拉在飞速流逝，却只能瞪大双眼看着半空中的那个人，而无力阻止。

　　此次前来参加晚宴的，除了砂忍村的风影我爱罗，就只有雪忍村的老大——雪衣。

　　正中央的圆台上。

　　三张圆桌，一张坐的是砂忍村——我爱罗一行人，一张坐的是雪忍村——雪衣一行人，最后一张是木叶的鸣人、小樱、鹿丸（职责所在）、佐助（被硬拉来的）。

　　离那人最近的是他们，查克拉被吸得最快、最多的也是他们。

　　发现此等异状，木叶村的暗部全体出动。

　　其他忍村，无论是影，还是忍者，但凡今晚没出席的，此刻，全都赶向晚宴会场。

　　***

　　卡卡西的小公寓里。

　　天生牙感应到了杀生丸的异动。

　　他迅速撤了结界，对卡卡西道，“如果你想救这个世界的人，就一定要按我说的去做。”

　　这一刻，卡卡西没有了平常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他的眼神异常认真。

　　“你刚才所说的一切，全都是真的？”

　　天生牙望着他，非常肯定地点了点头。

　　“没有半句假话。”

　　闻言，卡卡西右眼半垂，缓缓地道，“那我们走吧！”

　　天生牙恢复之前黑发女子的形象，才和他一同前往晚晏会场。

　　***

　　风吹散了浮云，淡淡的月光变得刺眼。

　　残缺的月宛如一把死神的镰刀，倒悬在半空，无情地收割着人们的生命。

　　此时的会场，已成为修罗盛宴。

　　尸横遍野，却奇异地没有流一滴血。

　　卡卡西和天生牙抵达时，漫天飞舞的沙尘，如烟如雾。

　　不远处，一群人快速朝他们奔来。

　　正巧是被赶来的众影们救下的鸣人、我爱罗和雪衣那群处在最中央的人。

　　卡卡西急忙上前扶住摇摇晃晃的鸣人。

　　“鸣人，佐助，小樱，鹿丸，你们没事吧！”

　　“卡卡西老师，那个人很危险，别靠近他。”

　　被水影扶住的小樱说完，便晕了过去。

　　鸣人双拳紧握，悲痛万分。

　　“卡卡西老师，我……我没能保护大家，根本不配作火影。”

　　“那就让给我。”满身伤痕地佐助冷冷地盯着他。

　　鹿丸掀了掀沉重的眼皮，喘着气道，“卡卡西，来参加晚宴的人和紧急赶来救援的人里，我们是唯一的生返者。”

　　风呼啸而过。

　　卡卡西耳边似乎还飘着天生牙的话语。

　　‘如果不解除噬爱之毒，你们这个世界都将变成修罗炼狱。’

　　卡卡西看着眼前他最想保护的人，想到木叶以及整个世界的未来。

　　无神的右眼垂下，眯成招牌的月牙形。

　　“没事的，我死也会保护你们。”

　　话音刚落，他快速放开鸣人，身形一闪，融入烟雾中。

　　见状，鸣人、佐助想上前去追，却被天生牙阻止。

　　“只有他才能拯救这个世界，你们让他去吧！”

　　一句话引得大家的注目。

　　“姐姐，你早就知道会变成这样？”雪衣擦了擦嘴角的血渍。

　　天生牙望向他，“雪衣，虽说后来你自己承认了，但在当时我就隐隐猜到是噬爱。”

　　“移情术是你施的！”雪衣语气肯定。

　　“不错。为了帮杀生丸大人解除噬爱之毒，只有这个办法。”天生牙黑眸平静无波。
　　雪衣慢慢走向她。

　　“姐姐，你明知道如果他在噬爱发作前动情，会入魔。入魔的人，会把查克拉作为食物，嗜血得见人就杀。你竟还扮作那个女艺人的样子去刺激他。”

　　“我是在帮那个女人完全她临死前最后的心愿。不过，这的确得感谢她，如果一年前没有遇到她，事情也不会进行得这么顺利。”天生牙吐出的话语冰冷无情。

　　“你让他入魔，让他出现在今天的会场上，为的就是吸收大家的查克拉，帮他复元，然后再说服那个人去替他解开噬爱，最后离开这里，回到你们原来的世界。”雪衣嘴角扯出一抹笑，“你就这么想离开我。”

　　“在你伤害杀生丸大人的时候，我就决定离开了。你知道我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才对他下噬爱，无论杀生丸大人有无最爱的人，他都只有一条路可选，变成你的傀儡，然后，你借由他，来得到我。”天生牙面无表情地道，“这样扭曲的爱，我不能接受。”

　　“哈哈哈……”

　　雪衣仰天大笑。

　　片刻——

　　“这样的爱，你不能接受？那你要我怎么做你才会接受？”雪衣嘴角勾起一抹苦笑。

　　天生牙没再理他，反而对着在场的人道，“我可以救活那些死去的人，但必须是在杀生丸大人清醒的状态下。”

　　说完，她便朝会场中央赶去。

　　被两人对话惊吓到的人群也纷纷跟了过去。

　　***

　　卡卡西在由死人堆彻的小山丘上见到了杀生丸。

　　白色战铠的肩头袖口印着点点六角梅，左侧肩上披着白色皮毛，银色长发飘拂，额生月印，左右脸颊浮现两条紫红色妖纹，那双眼睛红得滴血，嘴角露出两颗长长的獠牙。

　　卡卡西第一次见到妖化的杀生丸，为这样的他，竟看得有些呆了。他回想着，这个有着绝世容貌的男人和他一起度过的那几天。那时，他深深感受到了这人对他的爱意，也因为这个原因，他才会借阿离之手，想切断他们之间的联系。没想到竟引来这么一场大灾难。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那么由他来收尾也是应该的。

　　于是，他身形一闪，已到了山丘之上。

　　清凉的风。

　　静静地吹。

　　烟雾在月光下渐渐消散。

　　卡卡西拉下面罩，露出那张风华绝代的脸。他噙着笑，缓缓地，慢慢地，一步步靠近杀生丸。
　　入魔的杀生丸看到他，挥舞起爆碎牙，对准卡卡西的心脏狠狠地刺下。

　　一刀贯穿整个胸膛。

　　这时，卡卡西使出全身之力，发动雷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在杀生丸的右手背上，让他的手与刀脱离。

　　然后，他迅速地扑了过去，抱住杀生丸。

　　当唇与唇相贴，舌与舌纠缠，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漫延在口中。

　　卡卡西趁着接吻的空档，深深凝视着那双血红的眸，似乎要将他融入骨髓里。
　　这个吻，不长。

　　也许不到半分钟的时间。

　　只因，被爆碎牙击中的人、妖、物永远没有修好的那一天，卡卡西的身体如烟灰般，快速地消失在空气中。

　　独留下一句话，在空中回荡。

　　“原来你叫杀生丸……”

　　姗姗来迟的一行人，只来得及听到遗留在空气中的那句话。

　　卡卡西消逝，杀生丸清醒。

　　金眸恢复以往的清澈冰冷，他脚踏死人山，盯着山下那群人，缓缓开口。

　　“天生牙。”

　　冷冷一唤，天生牙立刻化作一柄细长的刀飞向杀生丸。

　　杀生丸握住散发出刺眼白光的天生牙，霸气十足地插进死人山的顶端。

　　霎时，白光覆盖了整个大地。

　　当白光渐渐散开之时，所有被他吸尽了查克拉的人都活了过来。

　　唯独没有看见那张风华绝代的脸。

　　苏醒过来的人们，雀跃地欢呼。

　　杀生丸冷漠地注视着这一切。

　　良久——

　　“天生牙，我们回去。”冷冷地，不带一丝温度。

　　鸣人和佐助四处寻找都没有看见卡卡西，在杀生丸准备离开时，找上了他。

　　“等一下。卡卡西老师去哪里了？”

　　鸣人语气不善。

　　天生牙化作人形，黑眸无星无月。

　　“去他房间自然会见到。”

　　闻言，鸣人和佐助快速跃下山丘，直奔卡卡西的小公寓。

　　“天生牙，你为何说谎！”杀生丸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语气冰冷，“你认为我会打不过他们！”

　　“我绝对没有怀疑过杀生丸大人的力量，只是，不想耽误回去的时间。”天生牙恭敬地道。
　　杀生丸盯着她，半眯起金眸，“走吧。”

　　语毕，天生牙化作刀的形态。

　　“天道时空流。”

　　他右手握起刀柄，对准长空一挥。

　　下一秒，一道半圆形的拱门出现在空中。

　　杀生丸带着爆碎牙和天生牙，缓缓走入门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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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火影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