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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万千情缘,汇聚于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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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完碗筷后,斑心里发闷,总觉得要活动手脚,去那条河旁散心。他看窗外天色已暗沉,知道千代不会允许他夜间外出,索性等到大人歇息才蹑手蹑脚走向大门。
借着月色,斑的脚越过泉奈身体,并在心里暗笑他的睡颜可爱;走到千代身边,更加屏息凝神,不敢掀起一丝微风。斑知道他的继母是个忍者,身上带着令他敬畏又着迷的神秘力量,不过她只教给斑一些防身术,没有什么其他打算。久而久之,斑也没再打扰千代,只在暗地里偷偷观察。
发出术时身体里像是必须得有一股“东西”当支撑,而那东西叫什么、如何产生,斑一概不知,毕竟他只是个战俘的小孩,能活着就已实属不易。
斑跨过千代,推开门松了口气。
他来到河边,用水洗洗脸,全身放松躺下,双手交叠看着天空。
说什么“活着就好”,其实那并不是他真正的想法。他也想跟千手家的其他人一样,从小学习忍术,而不是待在马厩之类的地方蹉跎时间。他想看更多的地方,不受人轻视,想给泉奈说更多的故事,而这一切的实现还需他变强。
他自言自语道:如果能得到力量,那我付出什么代价都愿意。
流水潺潺,这个地方还是如此静谧,斑等了一会儿,自嘲地笑笑:哪有什么刚好路过的山神听到我的愿望啊!
他一跃而起,解下衣带跳进河中。水冷得刺骨,但他仍然闭眼对抗起外界的冲击,连脸也埋进水里。
喂,你!
一只手突然拉住斑,叫他吃了一惊,下意识想尖叫,这下水就灌进嘴里。斑难受地浮起来,呛得鼻尖红红。
他有些恼怒,敌意地看面前这个人。
这是个和他差不多岁数的少年,留着一头短直发,穿戴整齐踏进水里,脖口还系着围巾。他皱着眉看斑,眼里似乎有些泪水,这让斑突然没了脾气。
他俩站在水中。少年的手仍然紧紧握住他的手腕,力度之大甚至在皮肤上留下红印。
斑突然意识到自己还是赤条条的,没好气甩开那只手,上岸披上衣裳。
你为什么跳河?那人突然质问道。
斑气得红了脸:你以为我要干什么!只不过锻炼自己耐力罢了,我才不会做那种事!
少年愣神,随即擦拭眼泪哽咽道:太好了……我还以为你会想不开!
斑被他变脸的速度噎住,又看到他好像很高兴的样子,只以为自己遇到了一个小疯子,发不出脾气,无奈瞥他一眼转身离去。
少年——千手柱间——看着斑离去的身影,眼中尽是怀念。他俯下身拧干衣料,一个人坐在河边打水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