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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兰的担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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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掉了,那个时候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预感到我以后再也见不到新一了……
毛利兰带着沉重的心情推开家门,“我回来了。”
家里还是老样子,到处又脏又乱的等她收拾然后再一次变乱,醉醺醺的老爸毛利小五郎毫无形象的躺在椅子上,头上绑着不知用途的红带,手里还举着酒杯。他看到她回来,有酒杯的那只手又举高了些,“哦!你回来了,兰。”
她习惯性的插了下腰,然后边埋怨边走过去想收拾,“真是的,爸爸,你又把家里弄的这么乱。就是因为你这个样子,才会没有工作上门的。妈妈也因为你气跑了。”
虽然说是这么说,不过可想而知,爸爸一定不会把话听进去的。果然,她说话途中爸爸还醉呼呼的“哼哼”着,好像在得意自己把家里弄乱是个多棒的杰作一样。他得意得没错,的确是个“杰作”,一个他爽了她却头疼不已的“杰作”。不过没关系,她也扳回了一成,最后一句话一定会让他不高兴的,虽然只有一点点。
“啰嗦,我可是挑工作接的。”如她所愿,他的确不太高兴,但她没想到他还多问了一句,问了一句那个平常他无论如何也看不顺眼的“侦探小子”:“对了,那个自称侦探的臭小子怎么样了,今天你们不是一起出门的吗?”
“呃……”他这么一说,她又不由自主的担心起他,“新一……他怎么了……”那个时候,为什么会说着他很快就会追上了就跑掉了,是因为在和她说的时候发现了什么吗,会不会遇到危险。
“哈哈,你们该不会是吵架了吧?别管他别管他,反正侦探就没有一个好东西!”爸爸脸上挂着幸灾乐祸的笑容,他难道不知道他把自己也说进去了吗。
她不由无语,“爸爸你也是侦探吧。”
镜头渐渐放远,来到出了多罗碧加的白子,和她怀里的小工藤身上。
“怎么样,大专家,刚才离得那么近可有发现?”昼白问道。注明:“大专家”是昼白对夜白专有的调侃称呼。
“那个叫GIN的男人……不可杀。”夜白下意识的攥紧手,犹豫片刻,才告知结果。
“不可杀?”昼白眼睫毛一颤,眼睑闭合又打开了两次,夜白的举动让她颇为疑惑。怎么会是不可杀?犹记上一次夜白对她这样评价一个人时,告诉她说那个人的命格被不能惹的大人物盯着,动了ta她们会被找麻烦。虽然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麻烦,但绝对是她们不想付出的。
许是在了解更详细的情况以便对她作出解释吧,夜白沉默了一会,而后突然表情古怪起来。不久,夜白像机械一样维持着那个表情,一顿一顿的将视线对上她,道:“不可杀,但是能够招惹。”
“能够招惹……”昼白垂眸沉思,这不足以说明夜白的古怪表情……“难道是只要别弄死了随我们折腾的意思吗?”
夜白却不答,而是说起了与此无关的事,“我们身后约百米,有一辆白色马自达 RX-7 FD3S跟了我们十多分钟,车牌号是零君的。”
那不是一出多罗碧加就跟着她们了吗,现在才提,是在转移话题?昼白怀疑的看着夜白,夜白没有任何反应,她只好先搁下这个。她隐晦的向身后打了个手势,这是上次与零君分别时,约定下次见面确定身份的暗号。
不久,马自达缓缓停在了白子身旁,车内一双跟她略有不同但颜色相似的紫灰色眼睛温和的看着她。那双眼属于一个淡金短发皮肤黝黑的男子,他坐在驾驶座,自然的微笑着。
昼白微眯眼一笑,“好久不见了,零君。”
“白子桑,好久不见。”零点了下头,侧身为她打开车后座的门,待她上车坐好并关上车门,这才启动车子并询问。
白子遂向他述说事情经过。
“原来如此,药的消息我会为白子桑留意的。”零目带担忧,“不过,白子桑接下来打算怎么办?我是肯定不能把你们带回去的,白子桑的身体变小也回不了自己家,住酒店就更不可能了。”
“我……”(打算和这个孩子商量商量,兴许能说服他收留我。)昼白正想说话,却突然说不出口。她意识到,身体的控制权被另一个白子接管了。她有些惊讶的看向夜白,一向讨厌这事的夜白居然……
可夜白没有回答她的意思,事实上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不过,既然做了,那就按她的剧本走又何妨。她眼睛下移,视线转到身体抱着的小工藤身上,打算两白早已商量好,只是怎么回答两白的风格却是不同的,“这个孩子会收留我的。”
“哦?看来白子桑自有打算。”零眼睛一眯,嘴角上扬露出完美的假笑。白子说话口气的转变相当明显,没有任何掩饰的意思,但凡注意了她说话的都能察觉到。这个情况在他们为数不多的相见中,出现过两次,这就是第二次。上一次他只是怀疑,这一次他却可以肯定,这并不是巧合。白子,她的体内,真的只有他所认识的白子吗?
“白子只有一个,但你可以认为不止一个。”白子突然道,她这一答,简直就像知道他心中所想一般。
果然。不过,可以认为又是什么意思?“这是什么意思?”
同时,昼白也在问:“夜白?”她不懂夜白为什么会说出去。
“他已经猜到了。”夜白面无表情。
“那是你故意没有改变语气。”昼白毫不犹豫揭穿她是有意而为,这是同夜白长时间相处下来,对她行为足够模式了解所致。跟夜白说话最好不要搞弯弯绕绕,否则她有极大可能真就没捅破弯弯绕绕回答你真正想问的,而是只答你问的表层那个你不想问的(其中也包含不小概率的什么都不会说)。
“为何改变?”夜白理所当然的反问,“我不认为有改变必要。”
“那你就任他察觉?”
“我不知道(对他的态度和举动为什么突然不同)。不过(有趣),(一个能让我态度奇怪的“事物”)很有趣,这是(我)第一次遇到。”
“……”昼白愣了会后,无语又好笑的扶额,“你个感情白痴,小心栽进去了。”
??夜白一脸不解。
“兴趣可是很容易慢慢变成一种特殊感情的。”昼白扩展解释,“被你产生这种感情的对象,对你来说极为特殊,而且独一无二。”
夜白认真想了想,严肃的点点头,道:“他的确独一无二(——作为有独立思想的人,独一无二;我也只对他有这种奇怪态度,独一无二)。”
“……(我不是你理解的这个意思)”昼白拼命忍笑中。
“好吧(,看来你不能给我一个很好的解释)。”夜白点点头。
她掌控身体,询问外面那个被她晾了很久的男人,“零君,我有一个问题。”
零挑眉,“请说。”
“我对零君很感兴趣,”
“诶?”零表情一僵。
“因为我觉得零君很有趣。她说,兴趣很容易慢慢变成一种特殊感情,被我产生这种感情的对象,对我来说极为特殊,而且独一无二。我觉得零君无论是作为一个有独立思想的人,还是第一个让我态度奇怪的对象,都的确是独一无二的。但是她觉得我理解错误,为什么?”夜白一本正经的问。
“这个……”零嘴角微抽。
“等等,这孩子要醒了,只能请零君下次回答了。还请零君暂时忘掉刚才发生的事。”
“好。”零心下松了口气,微笑着答。
“你醒了?”夜白。
切换昼白,额头向下测体温,“唔,很好,没有发烧。”
接下来的事情,前文已经说过,此处不再赘述,又回到毛利兰,与此同时——
兰犹豫再三,实在放心不下,觉得差不多工藤应该已经回家了,便给他家里去了电话。
“叮铃铃,叮铃铃……”
电话播了一阵,没人接,自动转了答录。
“你好,我是工藤。我现在刚好不在家,有事请在听到提示音后留言。”
“他还没回家啊……”他该不会……
“嗯?”爸爸也有些疑惑,不过他马上就找了个结论,“他肯定是跟他那个了不起的小说家爸爸一起出去吃完饭了吧。”
她觉得很不可思议,“你在说什么啊?新一的爸妈三年前搬去美国住了,现在新一是一个人住。”
“是吗?”
她果然还是觉得不对,他走了以后,一定是出了什么事,否则不会到现在还没回家。不行,她得去看看。她一把拿起放在沙发上的外衣披在身上,又拎起一旁的往家外跑,“我去新一家看看!”
毛利惊叫了一声:“诶?”他连忙从打开的门里探出半个身子,“喂,那我的晚餐呢?”
外面淅淅沥沥的下着雨,偶尔打下雷。
阿笠宅内。
三个人围成一圈坐着,工藤已经讲清楚了他的故事,轮到白子。
“我嘛,”白子眯了下眼,又继续给博士擦药酒,“我遇见了跟你一样的事,不巧的碰见了他们的交易现场,然后被灌下毒药。醒来后跟你一样身体变小,然后因为和朋友约好在多罗碧加见面,我就想去看看,没想到看见了GIN和VODKA……也就是,给我们喝下毒药那一瘦一胖两个黑衣人的……代号吧,大概是,我听到有人这么称呼他们。总之,我看到了他们的车子,然后就进去找他们。这一次我学乖了,没有直接去他们的交易地点,而是等觉得他们走了以后才靠近,然后就发现了你。顺便一提,你的变小全过程我也看到了。”
“GIN和VODKA……”小工藤皱着眉沉思,“那你又是怎么知道我家在哪的?”
“你的手机,我通过你的手机知道的,我的朋友的朋友,是个黑客,很厉害的黑客。”
“你的朋友,是送我们来的男人?”
“没错,他跟你一样是个侦探。啊,抱歉,说了这么多,我还没说过我是谁。重新自我介绍,我叫做狐冢白子,父亲是警察,母亲身份不明,似乎是个全职家庭主妇,他们双双在我三岁那年车祸去世。我呢,至少在日本是住在我表姐家的。因为我父亲是中国人,所以我父母的家在中国。”
“狐冢白子……”工藤点点头,转头看向阿笠,“博士,你有没有办法研制出解药让我复原?拜托你了,博士。”
“这我怎么做得到呢?”阿笠一脸为难。
“这恐怕不行,工藤先生。”白子挑了挑眉,道。
“为什么?”
“不知道药的成分的话,解药绝无可能做出来。GIN给我灌药时曾说,这个药还在试验阶段,而他给我们灌药明显是要杀死我们。但现在结果你也看到了,也就是说,我们现在这种情况恐怕是一个半成品致死药物的偶然性,也就是极低概率会发生的反应。这种情况,连药物的制造者早知道成分的情况下都很难研制出解药,何况是不了解成分……阿笠先生应该不是生物化学的专家吧?(得到确认)尤其唯一可能做到的科学家专业还不对口的情况下,是绝无可能的做出解药的。”
阿笠忙表示赞同。
“怎么会这样……”工藤满脸沮丧。
“对了,你昏迷期间一个叫毛利兰的人曾经给你打过电话。”
“什么?”
隔壁传来动静。
“兰一定是兰来了!”工藤、阿笠满脸慌乱。
“哦?”白子轻道。来了?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