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之昼夜与黄昏》钟离翎枭

4、3.偶然

　　在一排排私家车中，有一架源自半个世纪前，已经不生产的老爷车——保时捷356A·黑。其内驾驶座上是个方脸壮汉，戴着墨镜、黑帽，一袭黑衣。副驾驶座则是个身材高大的银白长发男子，肤色偏白，双眼墨绿，穿着黑礼帽黑风衣。
　　这辆车旁边，有两辆摩托跟随。一辆上是个褐色蘑菇头，左眼有凤尾蝶刺青的女人。一辆上是个银色短发的长脸男子。
　　突然，保时捷内的银发男子全身绷紧，脸上出现怔愣之色。很快，他冷笑一声，对身旁的方脸壮汉道:“VODKA，停车，让CHIANTI和KORN也停下来。”
　　“诶，大哥？”VODKA愣了愣，忙将车停到路边，然后跟车外两位说话。
　　与此同时，男子拉下车窗，对车外的KORN道:“KORN，你去试探那边的一个女人。自然点，尽量表现得像个普通人。”
　　“那边？”女人看过去，然后不耐烦的回头，“GIN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一个小丫头罢了，有什么好试探的？”
　　“CHIANTI，我没跟你说话。”GIN冷冷道，“KORN。”
　　CHIANTI闻言又想发作，但一看GIN的眼神只好憋了下去。
　　KORN沉默着点了点头，走了过去。
　　约莫半分钟后，KORN发了条消息回来:［GIN，她睡着了。］
　　“睡着了？”GIN微皱眉，但本着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把她带到没人的地方。］
　　然后从怀里掏出小盒子，从中拿出一颗药给CHIANTI，“拿去给KORN，这是组织新开发的毒·药。”
　　“大哥，为什么……？”VODKA做了个开枪的手势。
　　“哼，我们一会还有任务，在这里开枪会造成不必要的麻烦。而且中了这种毒后，人死了也无法从尸体上检查出毒素，是个能实现完全犯罪的好东西。不过这药只是个试验品，还没有在人体上做过实验。”GIN解释，有个头脑不太灵光的属下也就这点不好了，什么都得跟他解释得明明白白的才能理解。
　　“GIN，不过就是个小丫头，有什么好在意的？”CHIANTI忍不住好奇，问道。
　　“小丫头？”GIN冷笑，“她的气味跟那个中国女人一模一样。”
　　“中国女人？难道是……”
　　“CHIANTI，你话太多了，赶紧把药给KORN拿去。”GIN打断她的话，拉上车窗。
　　GIN这脸色，该不会传闻里说的，他灰溜溜从中国回来，真的是因为被一个中国女人追了几条街吧？CHIANTI想。
　　无名小巷。
　　白子悠悠转醒。
　　昼白皱了下眉，捏着自个下巴颏念道:“你说感觉一阵热一阵疼后身体缩水了三岁？”
　　夜白点头，然后竖起一根手指补充:“GIN以为我们死了。”
　　昼白垂眸想了想，“没错，GIN会把它当毒·药来用，也就是说他并不知道那个药有这样的副作用，或者说它有偶然的概率会促成这样的情况。所以，他八成会认为我们已经死了。”
　　夜白竖起第二根手指:“（我们现在这样）很难被（熟人）认出来。”
　　“……”昼白扶额，“且不论让GIN误以为我们已经死了怎么样，光就这件我并不觉得是什么好事。我们原本的身体就不太好行事，全靠人脉行方便。现今缩水，不好被认出来也不好出现，等同于年龄太小积攒的人脉也没了，那岂不是更不方便了。”
　　不能说话的黄昏疯狂点头+1。
　　夜白耸耸肩，没了那些人更好，她可以安心睡觉了。
　　原来如此，是因为嫌吵吗。昼白恍然后无语，真是夜的画风。她甩头丢掉这些无意义的想法，问:“那么GIN往哪里去了？”
　　“我让孙去追了。”
　　这里顺便一提，说话间白子已经试过。昼夜共掌身体时，身体依然与实际年龄一致，解除时仍缩水九岁而不是以往的六岁。
　　“多罗碧加乐园……”昼白勾唇，微微眯着眼笑，掩饰无语惊讶，“GIN桑居然会来这种地方，看来他的任务对象很天真嘛。居然以为人多GIN桑就不敢拿他怎么样，出事往人堆里一躲……呵。”
　　夜白完全无视她的话，只伸手指了个方向:“那边，云霄飞车。”
　　昼白也不介意，她们两个向来都是她自说自话，夜白懒得听懒得回，只期间需要的时候做做正事。自能共掌身体那刻起两白就能同时醒着了，切换掌控者变得极其方便。从这以后，像这种跑路的“体力活”都全是交给她来办的，她一边往夜白指的方向走去，一边继续自语着:“等坐到高处时观察任务对象么，其实……”她眼角余光落在某高耸建筑上，“摩天轮的可观察范围应该更大才是吧？”
　　身体顿住。
　　昼白意识到身体是由于夜白的意识停下的，便问:“怎么了？”
　　夜白指向一边，那里是之前的CHIANTI和KORN。
　　“？？”虽然还是不太理解，但昼白不动声色的接近。
　　CHIANTI的手机亮光发出铃声。她在手机上点了几下后一边眉挑起一边眉皱着，道:“嘁，搞什么，根本没有出场机会。（转头）好了，撤退吧。”
　　KORN呆呆的看着前面没有回应。
　　她站了起来，对不远处背对她的KORN重复道，“他叫我们撤退。”
　　依然没有。
　　她皱眉稍稍抬头看了眼摩天轮，又低头一歪，“怎么，你想坐啊？”
　　KORN默默红脸，微微张开的嘴不知不觉抿上。
　　“……”昼白（:莫名其妙吃了把狗粮）。比起那两个人，她觉得反而是自己更应该撤退。
　　白子来到云霄飞车，没想到这里一群人在围观，里面有具无头尸，是发生命案了。不过GIN和VODKA也在里面让她（昼白）有些头疼，希望案子尽快破了，否则警察想要这两人身份时他们掏了枪可好玩了。
　　夜白的注意力分散到一个少年身上，她总觉得这个人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这张脸。
　　急着离开去完成任务的两人表示（由VODKA说话）这肯定是个意外，想要离开。
　　然而少年却说这不是意外，阻止了他们离开。这么几句话的功夫，警察来了。
　　其中为首的橘色正装警察一看见少年便高兴的道:“哦，工藤君……”这下案件又可以很快解决了——从其父优作开始到他留下的良好印象，最好的反面教材就是有“迷宫”之称的昔日糊涂刑警如今糊涂侦探毛利小五郎。
　　工藤？夜白眨眼，这不就是报纸上那个高中生侦探么。
　　由于警察出现，GIN两人暂时安分。
　　不过，不久，发现他们（橘胖警部目暮和工藤）叽叽喳喳半天也说不出凶手作案手法什么的，GIN便耐不住了，他走到两人跟前，“喂，快点破案啊，我们可没时间在这里陪你们玩什么侦探游戏啊。”
　　“大，大哥……”VODKA不知该阻止还是支持。
　　这时，一把染血的刀被从某嫌疑人包里发现。
　　VODKA连忙抓住机会道:“喂喂，凶手就是那个女人了，快点让我们走吧，警察桑哟。”
　　GIN哼的冷笑，伸手拉低帽檐，往外走去。正当他想要拉开黄色的警戒线时，目暮警部突然出声:“……以防万一，所有同乘那辆过山车的人都要确认身份。”
　　两人脚步顿住。
　　VODKA额边冒下一滴冷汗。
　　GIN则是眼神一僵后冷哼:“哼。”
　　目暮警部转身严肃的看着二人:“没有问题吧？”他说完快步走近。
　　GIN插在口袋中的左手缓缓上提。
　　警部桑，虽然知道你嗅到了他们的罪犯气息，不过……这两个人的身份大大有问题呐。昼白苦笑了下，从口袋里丢出一枚硬币。
　　硬币骨碌碌滚到GIN脚边。
　　他动作一顿，眼下斜看着它。
　　“啊，抱歉，我的钱不小心掉了。”一个男人面含歉意的从人群中挤出。
　　白子看向工藤，在不暴露的情况下，我也只能做到这样了。工藤君，接下来就拜托你了。刚才那个“惊吓”表情，想必你一定是注意到GIN的异常了。这样，联想到他刚才可能是在掏枪并不难。
　　“请等一下，警部。”工藤果然出声。
　　“怎么了，工藤君？”目暮警部停下，回头。
　　GIN的手缩了回去。
　　“凶手不是她……”
　　危机解除。
　　白子微笑。
　　然而不久后，工藤目睹任务现场，被GIN从后面悄悄接近打昏，灌下与白子那时相同的毒·药。
　　等他们里去后，白子看着变小的名侦探直皱眉，这倒霉孩子，明知道危险还不知死活。没有一点计划的就跑过来，只看见一个人也不知道多想想另一个人在哪里，是不是在盯梢有没有人接近想要破坏呢。
　　她叹了口气，弯腰抱起小工藤，看来只能先带走了，被附近的警察发现了只会更麻烦。照这孩子冒失的性格，天晓得会不会把他没死只是变小了这事捅到GIN那去，那我不得跟他一起暴露，费尽心思的隐藏就没有任何意义了。就算不是我想要的“优势”，也不能就这么平白送人了。
　　这倒霉孩子可快醒吧，我得跟他商量商量接下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