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32]哄个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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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丝特·克莱格，拉文克劳学院，在升入三年级的第一天，定下目标和格兰芬多的某韦斯莱姓氏少年保持距离。
“你办不到的，艾丝特，”洛伦说这话的时候她们还坐在大礼堂里，看过自己的课程表后凑过来看艾丝特手上的课表，“你看，你今天就有一节要和弗雷德一起上的麻瓜研究课呢。”
“那有不代表我要跟他说话，”艾丝特恼火起来，把课表反面朝上搁在桌子上，“反正我不会跟他说话了。”
“但是，弗雷德和你搭话的话，你肯定会理他的。”另一个拉文克劳的女生诚恳道，“我也选了麻瓜研究这节课，用不用我到时候提醒你一下？”
其他的女孩子立刻笑成了一团。
艾丝特觉得自己又尴尬又无措，还是小声地坚持道：“绝对不会。”她抬眼悄悄看了一眼格兰芬多的长桌旁，弗雷德正被一个新入学的小女孩缠着问问题。她立刻又把视线转回来，赌气一样把自己要吃的面包想象成弗雷德的样子，恶狠狠地咬了一口，“他肯定也没时间跟我说话。”
洛伦注意到她的视线：“你说那些新生啊。噢，她们就是还不了解弗雷德是什么人，等了解了谁不避着弗雷德走呢。”
“太夸张了，洛伦，”艾丝特皱了皱眉，“弗雷德又不是那么不分轻重的人。再说，他也不会动不动拿陌生的女孩子当恶作剧对象啦。”
“艾丝特，你太袒护弗雷德了。”
“我没有，”艾丝特一不小心咬到舌头，有点心虚地反驳，“我说的事实。就算你说斯内普教授的坏话我也会反驳的……嗯，你看，他魔药做得很好吧？”
拉文克劳的女孩子们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会儿。洛伦想起来件事，又继续和艾丝特说话：“不过，艾丝特真的没必要在意。我记得去年圣诞节假期的时候还有个格兰芬多和弗雷德告白来着——”
“闭嘴，洛伦。”身边的女生拍了一下洛伦的胳膊。
她迅速闭上嘴，看着艾丝特明显冷淡下去的神色，犹豫着拿出自己的魔杖对艾丝特说：“你介意我对你用个遗忘咒语吗？就把刚刚我说的那句话的记忆抹掉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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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弗雷德发现自己在艾丝特那里变成了透明人。
“艾丝特，一起去上麻瓜研究课吗？”他笑眯眯地从后面追上来，结果被小姑娘瞪了一眼。小姑娘还十分高傲地把脸扭到一边不去看他。弗雷德莫名其妙，以为她还在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情生气——可实际上他也不知道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艾丝特又换了一个发型，他伸手去摸了摸，被她瞪了一眼后笑着收回手，“你今天的发型也很好看。”
于是弗雷德看见艾丝特的嘴角先是上扬出一个弧度后，想起来什么一样立马又抿成一道直线。
他苦恼起来：“艾丝特？你出什么事了吗？”
乔治在一边帮腔：“艾丝特，弗雷德要是欺负你了，你可以给我们妈妈写信，她会帮你骂他的。”
这回艾丝特才犹犹豫豫地应了一句：“……不用啦。”
这个只理会乔治不理他的操作让弗雷德觉得眼熟，他郁闷地伸手拽了一下艾丝特的发尾，在对方看过来的时候立刻指向乔治：“是他。乔治，你干什么拽艾丝特的头发？”
艾丝特似乎是有点想笑，但她还是没有说话，看着乔治小声说了一句“没关系”。
——啊，超级不开心。
弗雷德跟在艾丝特身后走着，使劲甩着手：“她到底怎么了？”艾丝特的背影看起来若无其事的，“昨天晚上她还跟我说话呢。”
乔治也一筹莫展：“要不，你先给她道个歉？”
“道啥歉？”
乔治也不知道。他无可奈何地摊开双手：“考尔夫之前不是跟他女朋友吵架过吗？他女朋友也是整天不理他，考尔夫跟她道了好久的歉两个人才重新开始说话。”考尔夫是格兰芬多五年级的男生。
“你说的有道理——噢，可我跟艾丝特不是，嗯，你明白，她不是我女朋友？”弗雷德烦恼极了，“那我去跟她道歉，管用吗？”
然后两个小伙子发现彼此似乎并没有见识过如何哄女性朋友的例子。
弗雷德烦恼扒拉一下头发：“不管了。我等她以后想跟我说话我再理她。……艾丝特！你走反了，往这边走。”
乔治撞撞他的胳膊：“不是要等她跟你说话吗？”
艾丝特的表情看起来有点懊恼，她抱着书站在原地，按着自己的路走也不是，听弗雷德的话改方向走也不是。只能看着弗雷德，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
“到底怎么了，你跟我说，”弗雷德第二次违背自己才说过的话，“噢，是不是因为昨天晚上？……我明白了，艾丝特你是不是希望哈利去拉文克劳？对不起，真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是这么想的。我如果知道的话，我肯定不会跟你炫耀的。”
小姑娘的眼睛里突然露出一点无奈的神色。她看起来真的有些想笑，把脸扭到一边咳嗽了几声，然后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按着弗雷德说的方向走。
皮皮鬼从前面的一间教室里冲出来，手上抱着看起来沉甸甸的水弹。他一边唱着古怪的歌，一边冲到艾丝特身前停下：“拉文克劳的小姐……吃我水弹！”他尖锐地叫喊起来，急速升高的同时，朝艾丝特扔下手中的水弹。
“喂！艾丝特！”
她正准备拿魔杖，弗雷德冲上来伸出胳膊把自己护进怀里。皮皮鬼扔得很准，艾丝特隔着弗雷德的心脏跳动声听见一声沉闷的碰撞声。乔治在一边愤怒地大吼，让皮皮鬼赶紧离开；皮皮鬼放肆地大声笑起来，像长长的指甲划过玻璃，尖锐又难以忍受。
“唔，皮皮鬼要死定了。”弗雷德镇定地说。
她被弗雷德抱在怀里，额头贴着胸膛。弗雷德的巫师长袍微微有点发白，这是她在一年级的飞行课上就发现的事情。那时候的弗雷德头发还偏长，弗雷德骑着飞天扫帚带着她，偶尔被风纠在一起的头发就吹到她的脸上。
弗雷德。
弗——雷德。
想要更多一点——
想要弗雷德可以站在自己身边更近一点的位置，想要弗雷德眼中的人更少一点只剩下自己——
二年级的心脏跳动的节奏于今天重叠在一起，她在昏头胀脑的窒息中，又感受到当时弗雷德挡在自己身前时，自己心中产生的又矛盾又合理的两个情绪。
艾丝特已经不能用洛伦的“交往不足”把自己蒙混过去了。于是在对喜欢这个心情的怀疑减少下去后，对它的恐惧感越发清晰。
弗雷德——
想要被给予更多。
被弗雷德。
弗雷德的怀抱稍微带着洗衣服的味道，是艾丝特曾经趴在他的背上的时候闻到过的。她意识回笼，听见弗雷德和乔治一人一句地抱怨着皮皮鬼。艾丝特连忙让弗雷德放开自己，愧疚又难过地望着他。
“……对不起。”她小声说。
弗雷德看见艾丝特的眼睛闪着光，有眼泪随时要落下来。他连忙岔开话题，笑嘻嘻地和她说话：“艾丝特，你终于和我说话啦。”
于是艾丝特的表情更加难过了。
“……这有什么重要的嘛，”她轻声说，皱着眉忍着泪，“你把头低下来一点，我看看。”
弗雷德顺从地弯下腰。
皮皮鬼扔下来的那颗水弹正好砸在弗雷德的脑袋上，砸出一个小小的红色的包。艾丝特去检查的时候还是稍稍踮起了脚尖。弗雷德低着头，看见艾丝特的白袜子。他有些不自在地别开头。
“疼吗？”艾丝特敏感地问。
“噢，不疼。”弗雷德说着，拉着艾丝特一起蹲下去，“你这么看吧。别踮脚了。”
艾丝特沉默了一下，似乎不知道该说什么，过了一会儿才生硬地转移话题：“我陪你去找庞弗雷夫人吧。……对不起，我没有学过消肿咒。如果你疼得厉害的话，我可以先给你用一个缓解咒，等到了庞弗雷夫人那让她再给你治疗。”
“真的没事，艾丝特，”他反过来去揉艾丝特的头发。刚刚揉了一下想起来艾丝特今天梳着辫子，弗雷德有些心虚地收回手，看见她原本整整齐齐的头发被自己揉成乱糟糟的。但是艾丝特没注意到这一点，还是一个劲地看着自己，弗雷德索性放心大胆地继续揉她头发，“你知道，佐科的水弹都是看着吓人，实际上一会儿就没事了。你看，已经没事了吧？”
艾丝特又凑过去看了一眼，呼吸很轻地烘在弗雷德的额头上。他突然间慌张起来。
“的确不见了，”她说，跟着弗雷德从地上站起来后，还是不放心地嘱咐他，“但还是去找庞弗雷夫人看一下。”
“好啦，等上完课去，”他说，“不然就没法上课了，艾丝特。”
她怀疑地看着他：“真的会去吗？”
“那你到时候陪我一起去。”
艾丝特点点头。
“不过，艾丝特，”乔治从刚才起一直拿着三个人的书包，他把弗雷德和艾丝特的书包都塞到弗雷德手上后，体贴地帮弗雷德问出他想问的，“之前怎么了？一直都不理弗雷德。”
她的表情变得很为难。似乎是觉得自己已经害弗雷德遭了一击水弹，不想再对弗雷德隐瞒什么，语速飞快地说：“我怕别人误会。”
“误会？”
她把脸扭到一边：“说不定有女生喜欢弗雷德，因为我——唉，弗雷德之前不就被一个赫奇帕奇的女生表白了吗？”
结果弗雷德和乔治都露出一个非常错愕的表情：“什么时候的事？”
乔治还在后面接了一句：“你被表白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也不知道。”他摊开手。
“就、就是圣诞节的时候，”艾丝特咬咬牙，“洛伦说的，那个女生把你约到黑湖边呢。”
弗雷德这才想起来似乎是有这么一回事：“那件啊，我记得，”他欢快地说，“是洛伦想多了。她说她挺喜欢我做的那些恶作剧，我就顺手送了她一个佐科笑话商店的东西，希望她可以发扬光大。”
“诶？这样吗？”
“不然呢，”他说，“别多想了，艾丝特。不管怎么说我都不会疏远你的。”
艾丝特愣了一下，垂下眼睛，轻轻点下头。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32]哄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