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24]保护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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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他做什么？”弗雷德沉默了一下，困惑地问，“而且，他不是让你不开心？”
“是这样，”艾丝特为难极了，“但那是因为他说你的坏话。而且我不希望你因为他被麦格教授惩罚。”
弗雷德自始至终只知道艾丝特在课上和菲利普发生了冲突，然后假借失手把菲利普膨胀起来。他没有想到艾丝特生气的原因是因为他——噢，他该想到的，艾丝特一直都很乖，每次和菲利普发生冲突也只是保持在小打小闹的恶作剧上，扔个道具藏个课本之类的；扔咒语这种事情对她来说太惊世骇俗，肯定是有其他原因。
他的心情不知为何变得很好：“我也不在意他说我坏话的，艾丝特。”他们俩沉默了会儿，弗雷德猛地拍了一下乔治，“喂，干什么一直不说话？”
自觉无话可说的乔治忙着喂鲶鱼，敷衍地分出来一颗糖果给弗雷德：“啊，你喂艾丝特吧。”
弗雷德：“……”随后愉快地抢走了乔治手上的全部糖果，开心地和艾丝特分着吃起来。然后他想起了什么，嘱咐她，“不过，如果你被他欺负了——其他人也是，可以告诉我。”
艾丝特点点头：“我会的。然后呢？”
“什么？”
“我们两个一起想对策打跑他们吗？”艾丝特兴致勃勃地说，“就好像，嗯，游戏里面打boss——啊，那是麻瓜的东西。噢对不起！乔治，还有乔治，我们三个一起商量吗？”
乔治不打算参与对话。
弗雷德只能一个人心情复杂：“不——算了，就按你说的来吧。”
后来他们读三年级，选修凯瑞迪教授的麻瓜研究课 。在其中的一节课上，凯瑞迪教授发给他们两本书，麻瓜和巫师的童话书，让他们比较两个童话的异同。
弗雷德认认真真地读了一遍麻瓜的童话书，抓着乔治一人一句地吐槽：“为什么麻瓜的童话里，女孩子都是要等男孩子救的……”
“就算她们没有魔法，难道连打架也不会吗？”
“是啊——你看艾丝特——”弗雷德突然噤声。
乔治拍了拍他的肩膀：“看起来，的确不需要男孩子的保护。包括你，弗雷德。”
二年级的弗雷德和三年级的弗雷德心情微妙的重合在一起，尽管这时候的弗雷德对这种心情的体会还是模模糊糊的，一知半解。他只是隐隐约约觉得郁闷，有种事与愿违的遗憾感觉，有种想要——
想不出来。
弗雷德郁闷得不得了，把糖果呼啦一声撒在草地上，向后仰躺在地上。几颗糖果滚到水里，被鲶鱼欢快地抢到。艾丝特连忙跑过去试图掰开它的嘴巴掏出糖果：
“糖纸还没剥——那个不能吃——”
鲶鱼以为她来抢吃的，抢先一步匆匆忙忙地咽进肚子里。艾丝特绝望地转过身：“弗雷德——”
“啊，抱歉。”弗雷德双手合十，愧疚地扔了一块糖过去。鲶鱼在艾丝特震惊的目光中快乐地一口吞下，然后像吐泡泡一样把先前吃的带着糖纸的糖果吐了出来，“佐科的，吐泡泡糖。”
艾丝特：“你有神奇口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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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丝特和斯莱特林的仇不会轻易解开。再一次在图书馆被斯莱特林的学生用咒语钉在椅子上后，她有点嫌弃地抢先夺了为首那个斯莱特林的魔杖：“菲利普，你们斯莱特林会的魔咒就这么小儿科吗？不如你们先耐心学几天再来？”
菲利普气到爆炸。
洛伦连忙把她拉回拉文克劳的公共休息室，拜托她别再刺激斯莱特林的那些学生：“他们人那么多，我们又不可能天天陪在你身边。”
“不是，我只是突然想到，”艾丝特眼神清明，“说不定能从他们那里学到一些没听说过的咒语。……虽然看他们的样子，会用的咒语大概都是一些恶心人用的。”
洛伦：……
于是艾丝特毅然贯彻了下去鼓励斯莱特林学习魔咒的形象。二年级的小巫师还没开始接触无声咒，每次用咒语前都要大声地念一遍；艾丝特便跟着他们重复，再看一眼他们挥魔杖的动作，然后开心地研究有没有什么可以破解咒语的反咒语。最后她开心地告诉弗雷德：
“咒立停是个通用咒语……不过还是想试试专门的。”
弗雷德完全看不出来这些一来一往的快乐在哪里，他原本以为艾丝特快乐于斯莱特林恼火的反应，后来发现艾丝特全部的注意都被他们用的咒语吸引过去。兴致起来，她还忍不住要拉着弗雷德一起练：
“你看你看，这个咒语很棒吧？你可以给费尔奇用。”还很有针对性地说了个弗雷德绝对会感兴趣的使用方法。
弗雷德不喜欢学习——虽然这些咒语太有趣，让他偶尔也会产生学学看的想法。但是比起一遍一遍挥着魔杖练习，他觉得倒不如直接坐在一边看戏来得有趣热闹。
但是艾丝特在跟他说这些事情的时候，闪闪发亮的眼睛很好看。
陋居每年过圣诞节的时候，母亲都会指挥他们把陋居装饰成闪闪发亮的样子。这儿挂一只彩色小灯泡，那儿放一只双胞胎出去游荡时抓来的小仙子①；来家里做客的女性对这些闪闪发光的东西赞不绝口，他和乔治躲在一边小声吐槽这些女孩子糟糕的品味——
男人，就是要简单又酷酷的。但是当母亲要求帮助的时候，他们俩还是边假意抱怨着边利索地在家里窜上窜下。
弗雷德一直觉得女孩子不可理喻——闪啊闪啊的，哪有什么好看的。直到他看见艾丝特的眼睛，闪亮亮的，像有一捧星河。他才由衷地认同了妈妈的品味。
星河的主人在他眼前挥了挥手：“弗雷德，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什么也没有。”
弗雷德偶尔想提醒一句艾丝特别玩脱了手，但随后想到他们也搞不到什么杀伤力十级的咒语，那些小恶咒艾丝特对付起来一定绰绰有余；即使真的一时棘手，弗雷德也随时可以抄着自己从佐科里搜刮来的小东西剿灭他们。
因此到了后来他也对这件事见怪不怪，甚至兴致勃勃地和她排演下次见到斯莱特林要说些什么，气他们去找别的咒语。
“要不就说，一群只有花架子的家伙？”弗雷德提议。
艾丝特欣然同意。
就是这句话出了事。斯莱特林的菲利普听到后，抽出魔杖对准无所畏惧的艾丝特，狠狠地念了一句魔咒后，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你猜，你的脸会怎么样？”
她不解地望着他。下一秒感觉自己的脸上鼓起一小块一小块的，她心慌地伸手去摸，菲利普抢先拿出一面镜子放到她眼前。于是艾丝特看见镜子里自己的脸上密密麻麻地冒出来一片红彤彤的痘痘。
“……”
她毫不犹豫地拖开椅子跑出了图书馆。跑出图书馆的时候，艾丝特还听见几个斯莱特林在原地放声大笑，平斯夫人气愤地冲过去嚷着让他们保持安静。
今天是难得的晴天，霍格沃茨的学生大都去了魁地奇场地上，参加训练或是观看训练；或者是找一块被太阳晒得暖融融的草地，和朋友躺上去，光是看云就能消磨一整天。城堡里没有多少人，艾丝特低着头跑回拉文克劳休息室的路上，只有画像和茫然的幽灵在窃窃私语。
行了，艾丝特，你冷静一点。
等她跑回宿舍躺被子里，她才有心情慢慢分析自己的现状。
去找庞弗雷夫人或者弗立维教授解决情况，不愿意的话，甚至自己也可以留在图书馆里一本一本地找书，艾丝特完全相信图书馆会告诉她解决这些痘痘的咒语。
但是从镜子里窥见自己的脸被痘痘占领的瞬间，艾丝特的心理防线还是咔嘣一下崩溃了。即使她平时不热衷宿舍女生的化妆话题，可毕竟是十二三岁的小姑娘，正处于注意长相的年纪。
她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盯着宿舍的天花板难过了很久。门外传来脚步声和女孩子聊天的声音，艾丝特迅速地把被子扯过来盖住脸。宿舍门轻轻被人推开了，女孩子的声音戛然而止，变成轻轻的疑惑：
“艾丝特……怎么这么早就睡觉了。”
“是不是斯莱特林？他们这段时间一直在找艾丝特的麻烦。”
“有可能……我要去找弗立维教授，让他去和斯内普教授说一下。虽然艾丝特觉得没什么，但总不能让斯莱特林觉得拉文克劳好欺负。”
“嗯——不知道艾丝特这次是怎么了。艾丝特，醒醒，先和我们一起去吃晚饭好吗？吃完晚饭我们就去告诉弗立维教授。”
艾丝特还在拿不准自己是假装睡得很熟还是悠悠转醒，她有些不愿意让别人看见自己长满痘痘的脸。但是偏偏过来扯她被子的女生手劲很大，一把就扯开被子，露出来艾丝特捂住脸。
“诶？”舍友吓了一跳，“艾丝特，你是哭了吗？”
“噢——没有。我还有点困，你们先去吃饭吧。回来给我带一点就行。”
“不行，你要跟我们一起吃。不然斯莱特林的学生该多得意。等吃完饭了我们去找弗立维教授，不然去找邓布利多教授。”
艾丝特只能叹气，明智地放弃了让她们留自己一个人的想法。她放下手，抬起长满痘痘的脸看向自己的舍友，尽量把这件事说得轻描淡写：“我恐怕需要先去找庞弗雷夫人——其实我刚刚反省过了，我应该留在图书馆找一找有没有解咒，斯莱特林的那些人用不出什么高深的咒语的——”
舍友十分坚决地打断了她：“不，你要反省的是，你根本不该跟斯莱特林玩这种下咒解咒的游戏。你是不是从来没有想过他们会下重手让你长个痘痘什么的？你是不是以为他们会用的咒语也就是弗雷德恶作剧那个程度？艾丝特，我必须告诉你，他们完全可能从哪里学来一个黑魔法对付你。”
她觉得夸张，微哂：“怎么会……他们又不是黑巫师。”这时候一个女生找出来自己行李中带来的面纱给艾丝特戴上，一群人结伴走出拉文克劳的休息室。
弗雷德不知道从哪里听说艾丝特的事情，喘着气跑过来。
他在艾丝特身前停下来，皱着眉看向艾丝特被面纱挡了一半的脸：“你怎么知道他们以后不会是？”
①出自《神奇动物在哪里》，我忘记是小仙子还是小仙女了……就是那个智力低下闪闪发光的神奇动物，书在学校没法对，要是记错了我去改一下（ω｀%）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24]保护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