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無界》曲棱江

14、胶着

　　扉间一脸糟糕了的表情，活脱脱像和三个柱间的木遁分身打牌输了一样。联盟成立不过一年，木叶村才具雏形，自己这个傻大哥都已经在考虑二代目的问题了。

　　他急不可耐的站起来，可语气还是尽所能的保持着理智。他说：“净智，你要知道，已经不是过去家族混战的时期。千手和宇智波已经成为一个固定的联盟，现在木叶村的势力正在向外扩张有越来越多的家族愿意放下旧日的成见与我们共同生存。”

　　“这就意味着村子的领导并非世袭制，要通过民意来决策...我大哥的话并不...”

　　“并不作数，对吗？”

　　千手扉间少有的惊愕起来，他惊愕并非在于宇智波净智打断了他的话语，而是对于这些事似乎早有清晰的认知。她的淡漠，她的疏离，她柔美面庞下暗藏的犀利都悉数化作了无限大的水乱波，冲刷着当年在南贺川上的画卷。

　　“你放心吧，我哥哥和我，都没有火影大人信誓旦旦的话当做是什么承诺。”她微微的敛起眉，面庞婉转倾斜的角度像极了昔日在战场上和千手扉间厮杀的泉奈。嘴角的凌冽的笑意，黑玉色的双眼让她此时此刻看起来是个彻头彻尾的宇智波。

　　可记忆中南贺川上的对岸的一幕还是让他耐着性子，再唤一声：“净智。”

　　“我希望你明白...”
　　可他的姓氏却却再一次挡在了自己的心意面前，他所有想说话都变成了言不由衷。

　　“明白什么？”宇智波净智再度打断他的话。她搁下笔，也站起身来，走近扉间的身边。“明白千手和宇智波的联盟不过是明面下的暗斗，还是明白宇智波终究逃不过被千手分裂割据的宿命。”

　　她意犹未尽地在扉间面前抬起下巴，略带施恩般的询问道：“民意，是千手的民意？还是木叶村的民意？”

　　除却战场上刀光剑影的交错，他是第一次和一个宇智波靠的这么近。窗外木叶明媚的天色在两人之间被挤压的只留下一线。

　　柱间与斑相识了十多年，因为这两人的‘孽缘’使得他们身后家族中的弟弟妹妹也清楚地知晓死对头全家的姓名。从从前的皮卡丘，到现在净智，从水岸边那个洗衣服的仙女，到如今与他共同并立辅政的副官，千手扉间始终认为对面这个女子的人生可谓青云直上。

　　扉间凝视着她，忽然有一种可怕的预感，斑的这个妹妹才是全宇智波最为邪恶好战之人。

　　———不，不是这样的。
　　———她不是一个忍者，连写轮眼都不具备的宇智波。

　　他们彼此注视对方良久，正当扉间欲开口回答，“自然是木叶的...”

　　“啊呀，扉间、净智一起吃午饭啊。”来者是好事的火影大人，他‘呼——’的一下推开了门，笑容满面地对着办公室内气氛胶着的两人说道。

　　“街对面的商业街新开了好多餐馆，我收到了店主们的邀请让我们过去试菜...净智，你喜不喜欢吃炸猪排的，在大名府也非常有名的哦。”

　　一起来的还有非一般沉默的宇智波斑。斑的面色难以捉摸，头顶上的乌云仿佛要和整个世界接轨。可他还是一起来了，并且似乎认可了柱间的提议。

　　一天连续三次自己要说的话被人抢白，这让扉间非常的不爽，而恰好此次肇事的还是自己那个才闯了祸的大哥。他不禁脑门上又冒起了烟，冷酷地回应道：“闭嘴，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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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木叶村还在建设中，所以商业街的小饭馆做不出什么精致的菜色。四个人的选择无非是拉面、鳗鱼饭、猪排饭这类玩意儿。

　　夏季的尾声快到了，路面上到处都是落下的残蝉，蜻蜓漫无目的地低飞在空中。新建的猪排饭店推出了新的口味，是甜咖喱猪排饭。

　　为了迁就千手和宇智波双方的口味，四个人奇奇怪怪的坐在了一起，奇奇怪怪的点了四碗饭。斑默默注视着餐盘中的红辣椒，就差一个火遁把它烧了。

　　这个时代玻璃还未普及，木制的窗上还未糊上蜡油纸，外头不知是那些家族的小孩们正欢快的跑来跑去追逐着夏日的蜻蜓。

　　他们笑的好开心，正如许多书中所描绘的那般，笑声若一阵银铃清脆、悦耳，回荡在耳边。

　　扉间同净智一齐看向窗外，方才胶着僵持的问题在此刻似乎有了解答。

　　他面上叹了一口气，身旁的柱间又开始乱七八糟的在说点什么。

　　“嗯？斑，你不喜欢红辣椒吗？没事，我替你吃掉它。”然后一勺子刮过和一阵清脆的咀嚼声。

　　“甜咖喱不好吃吗？快吃啊，吃完下午我们还要去向火之国的使者陈述尾兽的分配计划。”

　　“啊，这家店虽然是新开不久，但是真是好滋味啊。”柱间嚼着蘑菇拌红辣椒满脸快乐地冲着对面的宇智波斑滔滔不绝道：“斑，或许下次你来可以试试豆皮寿司盖甜咖喱！”

　　宇智波族长紧握住勺子的右手在颤抖，斑并不想领情：“....”

　　“净智，你也不喜欢红辣椒吗？我帮你吃掉它！”

　　净智：“....不。”她感觉自己的眼神犀利且冰冷，企图此来吓退柱间的勺子。

　　“没关系的净智，我们都认识那么久了，我知道你害羞，小时候我还偷过扉间的零花钱给你买过玫瑰饼你嘴上说不要还不是吃的很高兴。”

　　“...”净智。
　　“...”斑。
　　“...”扉间。

　　净智没想到这么久远的事柱间还记得这么清楚。她更没想到的是，这个傻子居然曲解了她当年冷漠的表情。

　　尤其是在接收到来自身边斑哥愈发哀怨和深沉的目光后，她决定对那个拿着勺子正在靠近自己并且一脸天真傻乐的火影大人做出解释：“第一，我并不很喜欢吃甜食，第二那是你那天强迫我吃，因为我不吃你就一秒消沉的可以长蘑菇。第三...千手柱间！不要拿你舔过的勺子伸到我碗里来！我有洁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