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無界》曲棱江

12、出神

　　斑与柱间外出捕捉尾兽已有些时日，最近一封的来信上写道：已越边境，寻找七尾。

　　冷峻明晰是斑一贯的风格，只不过下面那多出来的几行字是怎么回事？

　　晨光透过薄纸落在净智年轻的面容上，她无暇、澄澈、丝毫没有被多年的战争所拖累。她看似疲惫，却没有疲惫的痕迹。

　　“大哥在信上说了些什么。”坐在她对桌的千手扉间在阅读完柱间寄来给他的信之后只觉得整个人都快不好了。

　　“？”净智不做声，眼神落在了扉间手中被他捏地有些摇摇欲坠的信纸上。

　　她完全有理由相信，柱间如果不是写了些有的没的废话，毫无信息价值，千手扉间是不会来问自己的。

　　“柱间大人说：七尾躲躲藏藏，跑来跑去，感觉要凉。另：叫你多多回家督促竣和的忍术。”

　　“……”

　　如实转述完千手柱间的信息后，宇智波净智宛如完全抛弃了人类，特别是这个年纪女性应有的好奇心，她收拾了一下桌面打算去大楼内新开张的食堂解决一下早餐问题。

　　她站起身，将披风搭在手臂上，在要临出门前的一刻却突然又被扉间叫住。

　　他喊，“净智。”

　　女子浅浅侧首。

　　然后又是一阵纸张翕动的声音，将那张写满鬼画符的信纸颇为嫌弃的拎着，只见千手扉间脑门仿佛起了一排十字路口，满脸嫌弃又无奈的表情，说：“我大哥来信说，他欠了斑一大笔钱，作为偿还让我请你吃饭，直到两清为之。”

　　至于为什么欠钱的原因，两人自然心知肚明。

　　》

　　千手柱间儿时的爱好是修行，再等大一些他的爱好里多了与斑一起修行。

　　而若要轮到终身爱好——

　　赌博应该是第一。

　　“这个爱好很终身也很有个性。”净智曾经还以此为基础，发表了一通标新立异不同于这个时代的宣言。

　　“所谓温饱思□□…嗯，也就是说千手一族的日子实在太好过了。长子如此在外挥霍钱财，斑哥下次不如找人打劫他们后方或者我们去开个赌馆做个局吧。”

　　当时距离被撞破“基情”的时日才未隔多久，泉奈一听倒是摩拳擦掌，而斑两只眼睛瞪的和烧开的热水壶似的。

　　热气蒸腾。

　　净智顶着重伤未愈的臀部，对此根本有恃无恐。

　　多年后，当她再次因为柱间此人遭遇变故时，她对待他的爱好早不复昔年的心境。

　　她拒绝的义正严辞。
　　“不必。”

　　》

　　作为兄长，柱间从小就给扉间惹下了许多祸事。例如：偷偷去赌坊交钱赎人。

　　千手一族的老家主千手佛间，古板严谨，理智理性永远占了上风，即便族人、兄弟、妻子、孩子相继逝去却从未在人前显露半分。

　　唯独对待长子的教育上时常被气得跳脚，在扉间有生以来见过的名场面里，父亲拿棍子教训大哥应该算是饭后即兴节目了。

　　但父亲走了，这个被气死的主角就变成他了。

　　可有一点被气的半死的扉间不得不承认，千手柱间已经看破了他的心思。

　　一直以来，他以为藏的很好的心思。

　　虽然净智义正言辞的拒绝了扉间，可并不代表千手柱间欠了斑赌债（情债）这件事就能一笔勾销。

　　在后来来的书信里千手柱间又用这样那样的措辞，成功的把债权转移。

　　成了兄债弟还——
　　（此处给扉间默默点蜡）

　　宇智波净智在收到N次实在推拒不了的聚会邀请后，成功的被木叶村新新人类友好同盟会拉去充场面。

　　与她同坐的当然是冰山脸的千手扉间。

　　桌面上众人推杯换盏泯然一派太平景象，可在饮下酒的那一瞬间却又极尽所能的敛起神色。瞪着两只眼睛杀气腾腾，千手和宇智波的战争从战场换到了酒桌，今夜非得战个痛快！

　　净智默不作声看着这些，任由居酒屋内朦胧的灯光掩盖着她，而自己身旁的千手扉间则是因为气场过于强大而弄得人人退避三舍。

　　两个人静谧无言的相坐在一起，气场意外的融洽，烛火摇曳空气中浮动着悠悠春日的气息。夜色与月色融在一起，从背后看他们很像一对处在恋爱期间的男女。

　　若是柱间看到只怕要笑到起飞了。

　　柱间：弟弟好手段！

　　“啊呀，扉间啊你怎么就傻傻的坐在那儿。”这时在那边早已喝的东倒西歪，推动剧情用的千手长老甲晕头转向的跑过来，完全无视了扉间的素日冷漠。

　　他一把拍在千手扉间的肩上，冲着他的脸颊喷洒的酒气，像老子教训儿子般的说道：“一个人闷在这儿做什么，大好的年轻人真是的...你哥哥可不像你这般无趣。十几岁的就懂得勾搭女孩子了，边上不是还坐着漂亮姑娘吗！快请人家喝一杯啊...嗝。”

　　扉间：- -#

　　说完那个为老不尊的千手长老又像一朵云一样飘飘然走了。

　　净智微微皱着眉头，扉间也是。

　　“啊呀，这不是斑大人家的阿智吗？！”这口气有明知故问的嫌疑，但即便如此推动剧情的宇智波长老乙也胆大包天的举着酒盏哒哒哒地跑了过来。

　　“还没嫁出去吗？！今年几岁啦！”

　　净智：？？？
　　净智：- -##

　　最近宇智波斑不在家，净智被这群人弄的苦不堪言。

　　但她还是僵着笑礼貌地问候道：“您，晚上好。”

　　“好好好！”对方不拘小节的冲她摆摆手，也一副喝大了的样子开始在净智和扉间中间发表高谈阔论。

　　“田岛和你父亲在这个年纪早就生了一窝了...”

　　“话说你边上坐的是哪家的小伙子...哟看着人高马大的，是千手的大块头吧。”

　　“我跟你说啊..阿智，别整天老绷着脸和斑一样，没有男人会喜欢这种。你看那些花街上的姑娘笑的多灿烂多么的水嫩啊....啊哈，啊哈哈哈哈哈哈。”

　　一顿这样那样的调戏后宇智波的长老又飘走了。

　　酒过三巡那群人宛如一群智障，千手的宇智波的全部混在一起大声的嚷嚷着，从当年的经典战役到隔壁花街的哪个太夫漂亮开始了无限次的辩论。

　　许是酒精的催动，让过往的那些仇恨略略挥发了一些。空留今晚月色下的热闹和嘈杂。

　　净智有些恍惚，她陡然间想起一些很久很久前的往事。

　　是关于她上辈子的事。

　　》

　　“你相信前世今生吗。”她问的十分突然，口吻一贯的平淡，眼神飘忽的落在不远处那堆千手和宇智波里。

　　千手扉间对她这句没头没脑的话语一时语塞，更有些意外宇智波净智今晚的主动。

　　“从理论的层面上来说，是有这回事的。”扉间为自己倒了一杯酒，其实身为一个忍者他素来恪守规矩，从不愿打破戒律。但连日来的公文和政务实在让他感到有些疲惫，今晚的嘈杂势必会让他难受一阵，故而饮些酒也无妨帮助睡眠罢了。

　　他的手掌映在灯火下，瓷白的肤色和酒盏相辉映，因为又是男性的关系在外人眼里看来骨节分明又饱含着不一般的气势。

　　多年忍者生涯使然，扉间的鼻息比起一般女人来得更轻更细，酒盏中泛起粼粼的水纹透过这些他看到了自己坚毅的眼神。

　　而富有科学家精神的他给出的另一个说法却是：“但实际上，谁也无法确认真的又前世今生这种事。人死后是否真的拥有灵魂，会去向何方这都是我们无法得知但事。”

　　“甚至连考虑这种问题，于活着的人而言都是多余的。”

　　他认真的回答了净智的问题，但下一秒这个宇智波却意外轻快地笑了起来。

　　她眯起狭长的眼睛，这是宇智波嫡系的象征。她笑的轻快，超然物外，眼底的无奈尽数被藏了起来。

　　“你还真是和柱间说的一样真是刻板，和柱子一样，你才应该叫柱间。”

　　扉间轻皱着眉，心里却不期被这个笑容所撼动。

　　他接着慢吞吞道：“你好像，好像和我大哥认识了很久了。”

　　“是啊....”对方微笑，眼神也跟着缥缈了起来，仿佛追溯到十多年前的那个南贺河边的夏天。“恍如隔世了。”

　　——算起来她比斑认识千手柱间更久一些。
　　——也比斑更为透彻的了解千手柱间一些。

　　这是她，宇智波净智最大的优势了。

　　她在这个乱世，没有丝毫的力量，也没有异于常人的坚毅，也许也仅能靠着前世今生的这点因缘夹在缝隙里静静地活着。

　　如泉奈一直期望的一般，平静的生活着躲在宇智波兄弟的羽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