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無界》曲棱江

10、不灭

　　可是泉奈不会再回来了，斑余下的几个兄弟也不会。

　　“所以，我答应了。”

　　“这就是我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三日后的会议上，简直吵破了天，宇智波斑和千手扉间难得对视一眼，在同一件事上想到了一块儿去。

　　宇智波净智入主了高层的席位，坐在了柱间的侧位，虽然体态纤弱没有半分忍者的样子却威风凛凛的很。

　　“阿智。”斑拉长着一张脸唤她，“先跟我回去，我们好好谈谈。”

　　千手扉间的眉头简直和一块被拧的干巴巴的毛巾似的，他曲着食指抵在额头上，下颚紧紧绷着，不言不语看着就是一派强硬的作风。

　　净智纹丝未动，她坐在席位上淡淡扫着众人阴晴难测的面孔。因为村子的领导人还未确认，为了公平起见采用的是圆桌会议，可其实在场的几个人都心知肚明，只要是千手柱间坐着的那个方向便是众人瞩目之处。

　　领导人这种东西，即便被推举他人出来也不过是个幌子罢了。

　　这局面还未开场，就已让人看到了无聊的结局。

　　“哥哥要同我谈什么。”净智浅淡地开口，好像不过谈论一件风花雪月的闲事，“如果是政务正好可以在此处说完，如果是考虑今晚吃什么，那倒是可以细细思索一下。”

　　放眼整个忍界，敢在拉长着脸的宇智波斑面前如此气定神闲的人可真找不出几个，这份魄力也不禁引起了在场余下做背景板人员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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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小到大，宇智波净智给人的感觉就是柔顺，乖巧的。

　　以至于到了后来，斑都产生了一种错觉，他的这个妹妹，这份柔，是与生于俱来的。

　　可今日在会议室面对上她浅淡的坚决，斑有一瞬的恍惚。

　　两人走在回家的道路上，下过雨后的午后，天空湛蓝。

　　“阿智。”宇智波斑平静地开口，“你不必参与之后的例会了。”

　　净智闻言并未停下脚步，也并未迟疑，继续同斑并肩走着。她穿着蓝白相间水波纹的小袖，头上簪着清早摘下的鲜花，看着还像从前那个守在宇智波大宅内的小女孩。

　　“今天早上柱间已经承诺，将推举我成为新一任村子的领导者。还有...村子的名字也已商定好，叫木叶忍者村。”斑说这话的时候，言语中满是对未来的憧憬和希冀。说实在的净智已经许久许久没见过这样的他了。

　　“我将成为木叶忍者村的守护者，成为第一代火影。”尚且还年轻的宇智波斑如此心信誓旦旦的说着，承诺着这些只存在在空想里的假话。

　　之于此，净智只得默默藏起心中日渐剧烈翻滚的心绪。

　　“哦？”
　　“名字那么快就商定下来了，木叶村？火影？嗯，情理之中的土气。一看就没读过什么书，斑哥哪一个是你取的？”

　　宇智波斑：“....”

　　“两个都是？”净智平静的好奇道。

　　“不，木叶村是我的取的。”

　　“难道大名府那边来的人就没有一个反驳的吗？村子的名字也就算了，这个火影又是怎么回事？难道不应该两大家族共同并立执政掌管一村的政务吗？”从她来到这乱世中，睁开眼有了自己神思的第一天起她就知道了后来的结局。

　　这些年，一步步，一道道刀光，那些漆黑夜中细碎的沉吟之声她不是不知道。外头的风雨再飘摇，她都告诫自己不要轻易踏入这个原本不属于自己的世界。

　　可无论她多克制，守着戒律铁则，抑或放任事态的发展，她身边为数不多最亲近的几个人还是都不见了。

　　这该死的战争是到了头，可她也彻底丧失了隐忍一生的决心。

　　“阿智，这不是你应该插手的事。再者，柱间已经与我商定好等新的联盟稳固，木叶村成立以后...我会好好地守护着你和一族。你只需要乖乖待在后方，做让你开心的事就好了。”

　　“开心的事？”她顿觉滑稽，狐疑的皱起眉，似乎是在思量有什么事能让自己感到雀跃。“比如？像从前一样在家里插花吗？”

　　“....”斑一时语塞，眼前霎时闪过净智五六岁时晚间宇智波大宅内吃饭修习的时光，那时她在自己的心里还有一个毒舌少女的标签。

　　“斑哥，我不得不说，你交朋友手法并不高明。朋友与村子是完全的两回事，我并不是怀疑柱间对你的话有假，可你也要想想，他身旁可还是站了一个千手扉间啊。”

　　“木叶村，不是斑和柱间的木叶村，是宇智波和千手共同联盟的结果，你真的相信那个傻瓜这般无理取闹的承诺吗？”她讥诮的出声，不留情面地击碎斑才堪堪建立起来的幻想。

　　思及此处宇智波斑的手掌紧握，掌中的那片才被捡起被拿来象征新村落名字的树叶被捏折了一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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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信的话，你可以去千手柱间的窗前听听。”
　　“估计这会儿千手两兄弟还在为上午我出现在议会的事而争执着呢。”

　　那个下午，光照未能来得及落下的屋檐下柱间拾到了早晨被斑拿来吹捧人生价值观的树叶。

　　他本是宽和的面容上不觉带了几分严肃，惹得在办公室内与哥哥针锋相对的扉间也停驻了下来。

　　而那张议事桌后宇智波净智没再能出现。
　　连带着千手柱间的提议也被人抛诸脑后。

　　两月有余后，由火之国的大名亲自颁布手书，根据民意与诸位高层的决意钦定千手柱间为木叶忍者村第一代火影。

　　转眼，要入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