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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14章 表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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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悠姐,我娘让朝生和朝书哥到我家吃饭。”小韩海心里一直好奇,这可是大哥要娶了的姑娘。
“韩海,不了,我已经做好饭,你也留下吃饭。”何悠拿个小板凳给韩海,给朝生大哥倒水洗手,笑着与韩海说。
韩海就觉得何悠笑起来是村里最好看的姑娘。
“不了,那我先回去了!”
小家伙跑的比兔子还快。
“大姐,韩大哥家真热闹,席上坐了一二百个客人,听说府城的韩家也有人来,韩大哥书院的同窗也来了好多。”朝生一边洗手,一边与何悠说,小家伙一脸的羡慕,还有惊讶。
何悠不知道怎么接话。
朝书乖乖洗手,朝着何悠呵呵笑。
“我这两天打算淘点麦,等你们哪天回来的早,我们去推磨,做白面馒头吃。”
“好,大姐,我和大哥早点回来。今天码头可欢了,我见了一整船的香蕉,船把头还给我了几个,放到福掌柜铺子里了,等晚上拿回来给你和二姐吃。”何悠下面,朝书架火,听朝生这样说。
何悠知道朝生怕现在拿回来村里人多眼杂。
何悠给大哥舀了一盆,给朝生舀了满满一碗,才给自己舀,二合面浇上甜酸口的西红柿鸡蛋,加上炒辣椒还是非常好吃。
看大哥狼吞虎咽就知道了。
何悠还熟了辣椒蒜油。
吃过饭,朝生和朝书又上工去了,何悠整理厨房洗好碗,回房间小憩,看着一眼望穿的茅草屋顶,就睡不着了。
在床上翻了两遍,何悠起身提着镰刀往院子里整理荆条,不一会儿刺条将她的两只手扎了个遍,一个个红通通的划痕,在白嫩嫩的手背上分外扎眼。
荆条有的长得太高,何悠就抬出堂屋里的唯二的高椅子,一根根往短里砍,到了下午,荆条篱笆被她收拾整齐,砍下来的荆条扎成捆,都堆放到厕所鸡舍旁边。
三间堂屋后面还有几间草房,早先雨水将四面墙泡烂了,何悠也没管,这会儿转着转着就到了这里来。
差不多四间房的后院,左手边乱糟糟的堆着往年的麦草,几捆柴火,今年打的麦草都堆在大场没往家里背。
走近了便见着右边的麦草底下盖着十几个椽子,一堆瓦片,还有一堆薄薄的石头片,这些是先头墙坏了拆下来的。
何悠就想修补一下墙体,在后院盖个大圈舍,先关鸡,以后手头宽裕了还要买头牛,喂头猪。
如此想着,何悠先将柴捆挪到木头边上,拿锄头将麦草抠到一起点着,再用扫把打扫除半块空地,这么一看,就觉着后院地方不小,要是好好安排,能修四间房来。
看到麦草底下长出来黄嫩嫩的麦苗,再想到玉米林里长势旺盛的小菜苗,何悠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她可不可以试着冬天也种菜,冬天绿菜匮乏,唯有大户建起的暖棚里能种出少许新鲜的绿菜,都当成贡品。
虽然,她没钱建暖棚,可是捡几样便宜好种的菜试试倒是无妨。
晚上,何然端着一碗红烧肉回来,朝生大哥也回来了,朝生小衣服鼓囊囊的一看就知道藏了东西。
何悠凉拌一个西红柿,蒸个茄子,熬了浓浓的玉米粒小米稀饭。
妹妹何然边吃边说韩家来了多少客人,村里人上了多少礼钱,每个人都盼着韩城的私塾能早早办起来,也确定王家的光辉肯定要跟着读书。
饭后,朝生拿出香蕉,一家人一人一个,香蕉黄烂了,何悠都想是不是他从船把头丢掉的货里捡来的,可一想到小家伙的自尊心,何悠剥开香蕉皮,一口一口的吃,还不忘夸赞。
“大姐,我看到街上有人卖兔子,听他说很好养活,一年能下七八窝,一窝能产六七个。只需要喂水,喂菜叶子,我们家种菜有菜叶子,菜场也有烂菜叶子,我想买一对养在家里。”
朝生几次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好,那你明天就买一对回来,你去看看后院哪里能养,我们现在就挖洞,做窝,刚好我今天下午打扫了一遍。”
听何悠这么说,何然好奇得不得了,大姐居然打扫后院了?立刻跟着来看。
朝书觉得热闹,也跟着来。
看着干干净净的后院,何然有些不敢认,这真的是她姐打扫的?她家后院什么时候有这么一大块地?她怎么不知道。
四周墙土堆得高高的,要是再找人修补一下,不但有朝生养兔子的地方,还有养鸡种菜的地方呢!
“大姐,我们将后院找蔡叔修一修,先修个兔子窝,再弄个鸡窝,茅厕。正好,我也觉得茅厕味道不好。”
听朝生说蔡婶今天没去卖菜,何悠就想着她可能也到韩城家帮忙了,这会儿肯定在家。
何悠让何然朝生大哥去村里玩,一个人往蔡婶家来。
她叫了好几遍蔡婶才答应,出来开门还偷偷抹泪。
何悠就想,是不是蔡婶蔡叔两个吵架了?蔡婶的女儿蔡娟在城里大户人家当丫鬟,儿子蔡虎也一样,一年到头才回家一趟,不过听说月银丰厚。
“何悠,你有什么事?”
“蔡婶,我想让蔡叔帮忙修一下后院的墙,你跟蔡叔吵架了?”何悠进屋,也没发现蔡叔。
“没吵架,你叔到牛村我大姐家帮忙去了,我也才刚回来,你说我姐快六十的人,领着个十六岁的姑娘,这日子可怎么过。都怪牛大那个坏种,穷的要死,还死皮赖脸要娶我姐,我姐也是个死脑筋……”
何悠耐着性子听蔡婶絮叨她大姐的多半生,先后嫁了三回,这次丈夫又过世了,第三回这四十三才生了个姑娘,心灵手巧,老两口想着给姑娘找个上门女婿日子终于好过了吧,丈夫无缘无故又死了。
多半个时辰后,蔡婶擦干眼泪与何悠说,等蔡叔从她姐家回来就给她补墙,何悠又安慰了她一会儿,才慢悠悠往回走。
人这一辈子究竟有多长?
又要经历多少事才算?
“呃——”何悠被人一下扑靠在墙上才心惊肉跳的抬眼看人,只听他低声道:“何悠,别怕,是我,韩城!”
何悠感觉腰都被他掐断了,他抱得又紧又实,可也想不通,为什么这个登徒子会是韩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