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总是榜上有名》莫忘君惜

8、第八章

　　沈德林打开门下楼去扔垃圾，正好瞧见回来的爷孙两，沈老头儿挑了挑眉：“这么多天都没见你，这是打哪回来啊。”

　　“陪我家然然去参加比赛了”，金海西指了指沈德林，“然然，问沈爷爷好。”

　　小姑娘背着双肩书包，乖巧地打招呼：“沈爷爷好。”

　　瞧这小姑娘长得多水灵，还这么乖，沈德林瞧着欢喜，笑着点了点头：“可真是个好孩子。”咋就投胎到了老金家呢。

　　金海西让赵歆然先上去，他要和沈老头儿一起边唠边走：“没想到一个作文大赛，参赛选手都有七万人哩，我家然然可争气了，这次去海市参加复赛，她还拿了一个一等奖回来。”

　　“可惜我家然然年纪小，拿了这个奖也只能中考加点分”，金海西故作可惜的叹了口气，“要是高三了，拿了一等奖还能保送大学呢。我们在路上遇到一个小伙子，就是去年拿了一等奖，他已经被京大破格录取了。”

　　沈德林勉强维持住了笑容：“我家慕封就在京大附属中学读书，学校说了，以慕封的成绩，他完全可以保送进入高中部。可这孩子有自己的想法，他说自个儿考也能考上，要把保送的名额留给有需要的人，偏要自己考。你说这孩子，就跟别人不一样，闹心哦。”

　　金海西挤出一个笑容：“孩子有想法好啊，就怕孩子没想法。”别到时候考砸了，让我看笑话。

　　走到了三楼，两人虚情假意地寒暄了一会，就各自关上了门。

　　赵歆然进屋后，打开各个房间的窗户通风。空气一流通，屋子里的沉闷味道散了出去。金海西上来的时候，屋子里的空气已经清新了不少。

　　金海西进门，看到赵歆然倒了一壶水准备煮开，他摆了摆手：“然然你先去洗澡，这水我来看着好了。”

　　赵歆然应下了，拿上干净的衣物，进了卫生间，洗了一个清清爽爽的澡。把脏衣物一起放进洗衣机，赵歆然拿着吹风机对着镜子吹头发。

　　吹完头发，将镜子上的雾气抹开，赵歆然洗了手出来。

　　金海西在客厅里转转悠悠，见到赵歆然洗好了，朝她招了招手：“然然，你说咱们那个照片是挂门口好，还是挂这儿好呢。”

　　“挂门口那儿，一进门就能看到，就是怕以后不够挂”，金海西目测了一下面前这堵墙得有四米多，“要不就挂这儿，咱们也能整一个照片墙出来，你觉得怎么样？”

　　没想到老人家还记着挂照片那事儿，赵歆然抿着唇笑：“那就这儿吧，明儿个我去一趟照相馆。”

　　金海西早就想好了：“好咧，等照片送来，我就去你蒋大爷家借个钻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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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赵歆然如常跑完步吃好早餐，她就出门去了市中心。市中心照相馆挺多的，赵歆然挑了一家名字叫美丽照相馆的走进去，说了自己的要求，咨询过价格以后，她就下了单。

　　相框最快要十天以后来取，赵歆然留下了一个联系方式，就坐车去了附近的射击俱乐部。临近年关，射击俱乐部里的人不多。赵歆然一进门，前台的小姐姐就热情地询问她需要什么服务。

　　赵歆然以前来这里玩过，今儿个她是想请个私教，系统地学一下射击：“你们这里最好的射击教练是哪个？”

　　“咱们这儿的教练都是专业水平的，如果非要说最好的话，那应该要数钟明远教练了，毕竟人家以前是国家运动员，拿过金牌的，履历非常漂亮。”

　　“我想请个私教，能先见见他吗？”

　　“可以，钟教练现在应该是在靶场。”小姐姐点点头带着赵歆然往靶场走，“钟教练平时比较忙，如果你想请他做私教，还得看看他的安排再说。”

　　走到靶场，一个四十岁上下的男子站在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子身边，皱着眉叫他开枪。男孩子抬着胳膊抖个不停，瞄准了半天，就是没扣动扳机。

　　钟明远的耐心被耗尽了，他脸色一沉，厉声喝道：“要是连这点困难都克服不了，还学什么射击。你给我打哪儿来回哪儿去，我教不了你。”

　　这话说的可以说是有点重了。

　　男孩子被这话一激，闭着眼睛开了一枪。虽然这一枪没射中靶子，但是这一枪像是给了他莫大的勇气，他抬头挺胸，大声道：“我不走，我还能拿枪。”

　　“既然想学，就好好学，没有什么是跨不过去的。”

　　男孩子努力睁大眼睛，不让眼泪掉下来，大声道：“是，教练。”

　　小姐姐走上前弯下腰摸了摸小男生的头：“小益，你都是小男子汉了，不能动不动就哭啊。”

　　男孩子吸了吸鼻子，点了点头，鼓着一双泪泡眼好奇地看向赵歆然。小姐姐直起身，对着钟明远道：“钟教练，这个小姑娘想请个私教，不知道您有没有空接？”

　　钟明远没接小姐姐递的台阶：“资质太差的我不收。”

　　赵歆然：“......”所以空不空完全是看资质的？

　　赵歆然挑了挑眉，她以前玩射击的时候，水准也不差，现在有了百步穿杨技能，中等偏上的水平她是绝对有的：“那你测测不就知道了。”

　　赵歆然这一开口，钟明远才认认真真地打量她。小姑娘长得白白净净，乍一眼看上去是属于又漂亮又乖巧的那种孩子，现在仔细么一瞧，竟然能瞧出点天生反骨的劲儿。

　　钟明远把男孩子手中的枪递给赵歆然：“那你打一枪我看看。”

　　赵歆然接过枪，举枪的姿势相当的标准，她全神贯注地瞄准靶心，扣动扳机。

　　“砰。”

　　八环。

　　赵歆然撇了撇嘴，神特么的八环。

　　钟明远看见了小姑娘的表情，知道对方是不满意这个成绩。他从兜里拿出个表，看了眼时间：“连续开枪。”

　　赵歆然深吸了口气，抬起胳膊，又往下压,瞄准，射击。一连开了三枪，直到弹夹里的子弹射没了，她才放下枪。

　　“基本功不够扎实，压板机的频率太快。”钟明远给出了清晰的评价，转向前台小姑娘，“小夏，你带她去测试一下她的各项体能。”

　　“好咧”，小夏姐姐示意赵歆然跟她走，走远了些，她悄咪咪地跟赵歆然说，“钟教练这是收下你了。你别看钟教练这人很严肃，他这个人相当敬业，是个很可靠的教练呢。”

　　拿到了赵歆然的各项测试数据，钟明远心中是比较满意的，只是他面上不显，仍旧一脸严肃地把一堆零件倒在小姑娘的面前：“你先用这堆零件装一把枪出来。”

　　说完，钟明远也不管她，径自去教那个叫小益的男孩子了。

　　赵歆然面对这堆零件，挑挑拣拣出有用的，然后开始装枪。五分钟以后，钟明远走回来，检查了一下赵歆然组装后的枪，再让赵歆然把枪拆了。

　　拆枪比装枪要快得多，赵歆然两分钟就搞定了。

　　“要玩枪，首先你就得把枪摸透了”，钟明远将桌上的零件打乱，花了不到30秒的时间装好了枪，“你摸透了枪，才能把射击原理给弄懂。”

　　钟明远举起枪，动作行云流水，十分自然地开了一枪。

　　“砰”

　　十环。

　　收回枪，钟明远又用了30秒不到的时间，把枪拆了个干干净净。钟明远直直地看进赵歆然的眼里，声音带着点冷：“听明白了吗。”

　　赵歆然点头，她知道教练这是在教她把基本功练扎实了。她站在桌前，一遍又一遍地练习装枪和拆枪，吃过了午饭，钟明远才教她点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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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射击馆呆了一天，赵歆然回到家，一进门就闻到了红烧肉的味道。金海西见人回来了，站起身道：“然然回来啦，去洗洗手，咱们开饭。”

　　赵歆然洗了手出来，桌子上已经摆了两菜一汤，果然其中一个是红烧肉。

　　小姑娘坐下，接过金海西递过来的白米饭，一双明亮的眼睛柔和了下来，对着老人家甜甜一笑：“谢谢外公。”

　　金海西失笑：“一家人哪用得着说谢。”

　　夹了一块色泽金黄的红烧肉，入口肉质软烂，满口肉香，配着香喷喷的米饭，赵歆然满足地吃着，那模样，可像只被美食诱惑了的小猫。

　　吃饭完，赵歆然放下筷子，擦了擦嘴巴：“外公，我今天去练习射击了。”

　　赵歆然从小就和她表哥一起玩，好好的一个女娃娃被带着整天枪啊炮啊的，跟个假小子似的。后来网络游戏兴起，金卓洛迷上了网上打枪，不带赵歆然玩了，这才让小丫头变回了小仙女儿。

　　金海西有些纳闷儿：“然然，你怎么突然想起练这个了？”

　　系统的存在，赵歆然肯定不会说的。她斟酌了一下，解释道：“感觉自己在这方面挺有天赋的，不想浪费。”

　　金海西：“......”自信也是个好事吧。

　　老头儿咳了咳：“然然，既然你喜欢，去练着玩玩也好，权当是放假放松放松了。等到了开学，你得收收心，明年你就要参加中考了，要好好学习知道吗？”

　　赵歆然点头：“我就练到年初七，初八我得回学校参加数学竞赛的培训。”

　　金海西一听，又觉得现在的学生太辛苦了，这种竞赛那种竞赛的，老头儿怕孩子学习压力太重，关心了几句，知道赵歆然心里有数，他就让孩子回屋玩去了。